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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 九小二 4034 字 2個月前

個都不懂?”

“這跟男子女子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主君是男子,你要我一個女子如何理解主君的想法?”這幾個臭男人,整日說她是假女子真男子,真想把他們都毒啞了!

梁成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對肖娘道:“你仔細想想,想想這次主君回來之後五郎君都做了什麼。”

“五郎君做了什麼?”肖娘不解,卻還是依著梁成的話開始回想,“自咱們這次回來之後,五郎君就……煮茶賞雪不務正業?”似乎沒有一點是會討主君歡心的吧?

梁成翻了個白眼,對肖娘的智商再不抱希望:“咱們剛回府那日,天降大雪,闔府上下隻五郎君一人想著主君冷暖,還特地為主君煮了茶。當日下午,主君與二郎君、四郎君去兩市巡查店鋪,剛出府門就碰上了五郎君,五郎君開口第一句就是擔心主君疲累,問主君為何不休息。你仔細想想,咱們跟了主君這麼些年了,主君身邊可有誰是會這般為主君著想的?你能想到主君會冷?你能想到主君會累?咱們每個人啊,都隻將主君當成了主君,而五郎君卻是將主君當成了一個人。”

“唔……我還當那是五郎君的計謀呢。”肖娘眨眨眼,覺得聽梁成這麼一說,他們對主君似乎都欠缺了一份關心。

“計謀?為何?為了燕家家業?那五郎君應像其他郎君那般向主君獻計,五郎君聰慧,你當他真的不懂如何做生意嗎?咱們西苑三郎君之所以做成了那麼多樁大郎君做不成的生意,可有大半是五郎君的功勞。”

“是嗎?”肖娘倍感詫異。她不似梁成,對府中大小諸事並不了解,故而一直以為五郎君還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卻沒想到三郎君的那些個成就竟還與五郎君有關。

可是隨即,肖娘又感到疑惑了,問道:“既然五郎君又這才能,又為何在主君麵前裝作什麼都不會的樣子?”昨日一天,五郎君在書房裡除了幫她理賬之外什麼都沒做,即使主君問他生意上的事情,他也總是說著不知道和不懂,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我也想不通。”梁成蹙眉。若依著正常人的心態去想五郎君的做法,梁成隻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五郎君不希望插手燕家生意,他在躲避。可……這有可能嗎?

“金豆,你找打啊!”

主屋裡突然傳出一聲怒吼,這聲音一聽就不是燕生。梁成和肖娘一驚,趕忙衝進主屋,停在燕生的臥房門口。

“主君,沒事吧?”

一夜無夢,燕生清早醒來的時候,燕秋爾還在呼呼大睡。酒意已退,燕秋爾昨夜通紅的臉色也恢複了正常,隻是身上的酒氣未散。燕生看著燕秋爾的睡臉發了會愣,便起身去洗漱。洗漱更衣這樣的小事燕生從來都是自己動手,不需女婢服侍。然而洗漱更衣之後,躺在他床上的燕秋爾還在睡。

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到了該吃早飯的時間,於是燕生便決定叫燕秋爾起床。熟料燕秋爾睡得死,不管燕生是喊還是推,燕秋爾就是沒有半分轉醒之意。燕生蹙眉,看著睡得如此安然的燕秋爾突然心生幾分不快,左右看了看,便看中了一塊布巾。燕生起身走到麵盆前,將那塊布巾丟進裡麵的冷水裡,然後撈出來擰乾,轉身一邊走回床邊一邊將那布巾折成正方形,然後輕輕一丟。

“啪”的一聲脆響,那塊滿是冷意的濕布就蓋在了燕秋爾的臉上。

說時遲那時快,被冷意驚醒的燕秋爾伸手往臉上一抓,意識到臉上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怒衝衝地彈起,手握著布巾連麵前的人都沒看清楚就破口大罵。

“金豆,你找到打啊!”

罵過之後,燕生愣住了,看清麵前之人的燕秋爾也愣住了。

為什麼燕生會站在他的麵前?為什麼?為什麼?!

“阿、阿爹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燕秋爾心虛地衝燕生乾笑。

“來?”燕生挑眉,“這裡是世安苑,這是我的臥房。”

為什麼他會在世安苑燕生的床上?為什麼?為什麼?!

燕秋爾傻愣愣地看著似笑非笑得燕生,大腦徹底罷工。

“主君,沒事吧?”門外傳來梁成的聲音,打破了一室靜默,燕生睨了燕秋爾一眼,便轉身去開了門,“給五郎備身衣服,收拾妥當就去膳廳。”留下一句吩咐,燕生便好心情地離開了臥房。

五郎剛剛的模樣真是有趣極了,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也沒了那般伶牙俐齒,呆愣愣的,當真是有趣。昨夜讓五郎宿在世安苑果然是對的。

“五郎君?”莫名其妙地看著燕生從眼前走過,梁成和肖娘兩人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地踏進了燕生的臥房,隻因燕秋爾一直乾坐在床上,一點兒動靜沒有。

“死定了……”燕秋爾抬頭看向梁成和肖娘,欲哭無淚。

燕征,我恨你!

☆、第21章 一覺自然醒

自那日清早不小心罵了燕生之後,燕秋爾就發現肖娘不見了,問了梁成之後方才知道是燕生放了肖娘的假,要肖娘專心練字。而理所當然似的,原本該由肖娘核對的賬本全都變成了燕秋爾的工作。燕秋爾欲哭無淚。

肖娘練字究竟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啊?做完年末的核算再去練字不行嗎?燕生這分明就是在記恨,在報複!不就是罵了他一句嘛,那是個口誤不說,指名道姓的還不是他,他至於這麼記恨嗎?而且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沒事往彆人臉上拍濕布,還是冰涼冰涼的!多大個人了,要不要這麼小心眼啊?!

心裡的抱怨再多,燕秋爾也不敢向燕生發泄,若是當真惹惱了燕生,倒黴的還是他,畢竟他現在無處可去,為了方便報仇他也得留在燕家,可萬不能惹了這位家主。再者他跟燕生也無冤無仇,細算起來,前世燕生待他還是不錯的,若非是燕生待他太好,他也不會死那麼早了。

因此燕秋爾也隻能任勞任怨地整日困在書房裡巴拉算盤,累極之時就腹誹燕生幾句自娛自樂,這一忙就是十幾日,連踏出書房的時間都沒有,更彆說要離開世安苑了。

燕生是不知道燕秋爾心裡的那些個彎彎道道,他也並非是為了那一句無心的責罵而懲罰燕秋爾,隻是突然想到這樣可以見著燕秋爾苦惱的表情,於是便這樣做了,反正燕秋爾算賬的本事與肖娘不相上下,這樣做於他、於燕家都不會有絲毫損失。而事實證明燕生想對了,年三十兒之前的這十幾日,燕生充分見識到了燕秋爾笑容以外的表情,賬也如期核對完畢,這樣的結果讓燕生滿意極了。

待燕秋爾終於從賬本中解放,也已經到了要回本家祭祖的日子了。

正月初一,時未出中夜,燕秋爾就被塞進了馬車,隨著燕家浩浩蕩蕩的隊伍向臨鄉進發。抵不住困倦的燕秋爾也顧不上要與同車的郎君們加深感情,一鑽進馬車就開始睡,連何時到的本家、何時完成的祭祖大禮都不知道。

燕秋爾是睡了個飽,卻苦了與他同車的三郎君燕新堂和六郎君燕思仁,眼看著到了本家馬上就要祭祖了,燕秋爾卻還睡得天昏地暗,怎麼都叫不醒,時間緊迫,兩人就隻能拖著沉浸在睡夢中的燕秋爾隨著人潮去祭祖。幸而燕家人多,尤其是這初一祭祖之時,不論是本家還是分家旁支,隻要是與燕家沾%e4%ba%b2帶故的人都會來一趟。

燕新堂與燕思仁二人架著燕秋爾小心翼翼地混在人群中間,麵對周圍人困惑的視線也隻能乾笑著敷衍過去,到了該下跪的時候就按著燕秋爾下跪,該磕頭的時候就按著燕秋爾磕頭,待祭祖大禮完成之時,兩人已累得滿頭大汗,這時也才發覺自己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這若真是被燕家的長輩們看到了,他們三個可都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燕秋爾醒來之時已身在本家廂房,燕新堂、燕浮生和燕思仁都在身邊。↑思↑兔↑在↑線↑閱↑讀↑

“唔……怎麼了?你們都圍著我做什麼?”燕秋爾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茫然地看著麵前的三個人。

“我的個好弟弟誒!”燕新堂衝天翻了個白眼,麵對燕秋爾的茫然,他那一肚子的抱怨出口竟隻能化作一句感歎。

聽得這一聲語氣誇張的感歎,燕浮生和燕思仁忍俊不禁。

怎麼了?燕秋爾反而更加迷糊了。

“五郎可知道這裡是哪裡?”燕浮生將手裡的布巾放下,笑眼看著燕秋爾。

“這裡?”燕秋爾四下打量一遍,猛然想起今日正是年初一,他們到本家祭祖的日子,而現在這時辰……燕秋爾的小心臟有些顫唞,“這裡……該不會是本家吧?”

“可不就是嘛!”燕浮生瞪燕秋爾一眼,“你也真敢啊!祭祖這麼大的事兒,你竟然都敢睡過去?你若是再不醒,我就要聽梁管事的將那塊沾了冷水的布巾蓋到你臉上去了!”

布巾?燕秋爾的嘴角抽了抽。這哪裡是梁管事的主意,分明就是燕生的損招!不過祭祖結束了?

“祭祖怎麼樣了?”

“五哥當真是一點兒都記不得?”十二歲的燕思仁一臉好奇地看著燕秋爾。他是從未見過有人能睡死成那副樣子,任憑他們又拖又拽按著他三拜九叩,燕秋爾竟絲毫無所覺,神奇二字都已無法形容燕秋爾的行為了!

燕秋爾茫然地搖搖頭,繼而心憂起來。莫非是真的出了岔子?那可就麻煩了!

見燕秋爾變了臉色,燕思仁趕忙解釋道:“五哥莫要擔心,沒出什麼事,三哥與我架著五哥好歹蒙混了過去。我隻是有些驚訝,祭祖大禮可謂是三拜九叩,折騰了許久,五哥竟未見片刻清醒,這實在是……”

燕秋爾麵露尷尬,抱歉地衝燕新堂和燕思仁笑笑,說道:“給三哥和六郎添麻煩了,這份情秋爾記住了。”上一次他在燕生的床上似乎也是這般睡死過去,這是怎麼回事兒?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不是太見外了?”燕新堂戲謔地看著燕秋爾,“我可從不知你是這般客氣的人。”

“唔……”燕秋爾不由更加尷尬了。

燕秋爾自知燕新堂說的是糕點一事。自那日燕新堂送了他第一份馬蹄糕之後,這糕點就是每日一份,從未斷過,燕秋爾自是從不拒絕,自己愛吃的就自己吃,自己不愛吃的就留給夏雲和金豆他們吃,左右花的都是彆人的錢。他雖未對燕新堂言謝,卻也給燕新堂送去幾份有用的消息,燕新堂這是嫌他送去的消息太少了不值他那糕點錢吧!

“三哥就彆打趣五哥了。五哥亦無需介懷。”尷尬的燕秋爾兩頰泛紅,飄忽不定的眼神帶著點兒純真的靈動,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