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1)

傳染的。”

“我說了,我不介意。”餘景然把人放在床上,雙手撐著床麵居高臨下看著他,“如果傳染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你一塊住在這裡,不是更好。”

葉智宣臉上出了一層冷汗,看著餘景然,“如果你被傳染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你。”

餘景然頓了頓,“你放心,不會這麼容易傳染。”轉身在衣櫃裡找了一件厚一點的衣服,坐在床沿給他穿上,“我先帶你去醫院。”

葉智宣雙手半撐起身子,“先打電話給我哥。”

餘景然這才想起葉智宣還有個哥哥,可以讓他開車過來接,餘景然開了葉智宣的手機,上麵的聯係電話就隻有兩個,一個是葉智明,一個就是自己。

餘景然撥通了葉智明的電話,接通後,他首先開口道:“是葉先生嗎?”

“你是?景然?”

“嗯,智宣現在發高燒,燒得很厲害,你方不方便過來一趟?”

聽到葉智宣發燒,葉智明的語氣明顯急促,“他現在情況怎樣?身體有什麼症狀?”

餘景然看了看燒得臉發紅的葉智宣,“他體溫很高,可能有39度,暫時還沒出現彆的症狀。”

“我在上海出差,短時間趕不回去,可能要麻煩你幫我照顧他。”

沒想到葉智明去了上海,上海回來這裡搭飛機也要兩小時,餘景然到:“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等會我就送他去醫院。”

“我叫一個朋友開車去山上接你,你先把智宣帶出來,到了馬路上注意車輛,待會我會把車牌號發給你。”

“嗯嗯,我知道了。”

餘景然掛了電話,從葉智宣的床頭翻出手電筒,開了手電筒,背對著床,“來,我背你。”

“不用,我自己走。”

葉智宣下了床,執意要靠自己。餘景然忙過去扶著他,“那行,你要是累了,我就背你。”

放在褲袋裡的手機屏幕亮了,餘景然打開,上麵是葉智明發來的信息,信息內容是那輛車的車牌號。

餘景然收起手機,一手扶著葉智宣,一手握著手電筒帶著他出了竹屋。冬天的夜晚有點冷,四周黑壓壓的樹枝像是魔抓一樣向著他們逼近。

狹窄的林間小道根本不適合兩個並肩走,餘景然隻好走上貼著旁邊的灌木叢,把空間讓給葉智宣。

走了一半不到,葉智宣體力不支,%e8%85%bf一軟身子就要往下滑,餘景然扶起他,繞到他麵前,“我背你。”

葉智宣沒動靜,餘景然往後看了看,“智宣,上來。”

葉智宣猶豫了片刻,貼上他的背,餘景然把手電筒往後遞,“你拿著。”

葉智宣接過手電筒,餘景然彎著的背和雙手同時用力把葉智宣托了起來,葉智宣一米七多的身高,但消瘦,體重也隻是一百斤多一點。

葉智宣的手一隻摟住他的脖子,一隻握著手電筒照著前麵的路。下巴點在餘景然的肩膀上,燒得發紅的臉蛋像傍晚六點多鐘的太陽。

餘景然背著他走了十幾分鐘,腰酸得已經直不起來,托著他的雙%e8%85%bf的手麻痹得不像是自己的。走著走著,餘景然腳下一個痙攣,身子往前撲過去,摔了個四腳朝地。

身子著地的時候,手電筒甩了出去,壓在他背上的葉智宣忙起來,扶著他的手臂,“你沒事吧。”

餘景然爬了起來,“我沒事,你呢,剛剛有沒有摔到哪?”

葉智宣搖了搖頭,“沒有。”

“那就好。”餘景然把他扶起來,再撿起甩到一旁的手電筒,舉高手電筒往前麵的路照了照,手電筒的光找不到十幾米之外的事物,顯得前麵的小路幽深無儘頭。

“還有不遠,再走個兩百米就能到馬路。”餘景然彎下腰背對著葉智宣,“來,我們繼續走。”

“算了,我還是自己走。”

餘景然回頭對他輕笑了笑,“你放心,我這一次絕對不會摔倒。”

葉智宣輕抿著%e5%94%87,移動腳步貼上他的背,餘景然把手電筒交給他,再次把他背起,自己身上沾了黃泥也沒注意,一心隻想著背著他走完這條路。

出了叢林來到馬路,餘景然背著葉智宣朝著下山的路走,走了五分鐘,連一輛車的影子也沒見到。

突然,照著前路的光源晃了晃,手電筒啪一聲掉落在地,沿著傾斜的瀝青馬路往下滾。

餘景然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沒聽到後麵有回應,心裡有不好預感,趕忙放下葉智宣,坐在地上半摟著他,四周太黑看不清他的容顏。

“智宣!智宣!”

“沒,我沒事……”黑夜裡傳來葉智宣微弱的聲音,餘景然懸著的心終於定下來。

“對不起,手電筒沒拿好。”

“沒關係。”餘景然摟緊他,“你彆睡,再堅持堅持,等會就到醫院了。”

口袋裡麵響起手機來電鈴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彆響亮,餘景然單手摟住葉智宣掏出手機接聽,“喂?”

“是景然嗎?”

“是我。”

“你帶著智宣出來馬路沒有?”

餘景然四處看了看,四周黑壓壓一片,“出來了,但是我沒看到車。”

“我叫過去的人已經到了山下,大概十分鐘就能到,待會他會給你打電話,你留意著。”

“嗯,我知道。”

“智宣情況怎麼樣?”葉智明問。

“他的體溫還是很高,出了冷汗,而且好像快要暈過去了。”

“彆的症狀有沒有?”

“暫時沒有。”

“如果沒彆的症狀,那說明隻是發燒,等會我朋友會把你帶到中心醫院,你帶著智宣去找一名叫黃澤源的醫生,他知道智宣的病情。”葉智明頓了頓,“我剛才已經通知他回醫院,他等會會在醫院等著。”

“嗯,我知道。”

葉智明最後說:“謝謝,智宣就麻煩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咦,竟然沒掉收藏,有留言好開心,謝謝每一個留言的大人(づ ̄3 ̄)づ

☆、他是我喜歡的人1

餘景然掛了電話,借著手機屏幕的光看了看葉智宣,他的眼神迷離,就好像隨時都要睡過去。

餘景然輕聲問:“難受麼?”

葉智宣小聲答:“不難受。”

“再堅持一會,一會就有人過來了。”

葉智宣低聲地應了一聲嗯,然後問:“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餘景然再把他摟緊了一點,聲音溫柔地像山間流淌的水,“我今天就說了啊,我喜歡你。”

喜歡一個人,所以會想要對他好。

餘景然往山下看了看,才發現在這山上可以看到山下麵的夜景。他抱起葉智宣轉了一個方向,麵向著山下,他指著山下說:“你看,山下的夜景好美。”

葉智宣緩緩偏頭,順著餘景然指的方向看過去,山下的萬家燈火就像是浩瀚的星海,與星海不一樣的地方是他們比星海璀璨,比星海還要亮麗。

“等你好了,我們專門挑一天晚上出來這裡看夜景,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好不好?”

葉智宣應了一聲嗯。一束刺眼的光照過來,是汽車的車前燈,耳邊汽車奔馳的聲音也越來越近,餘景然眼前一亮,舉起手機揮手示意。

那輛車在他們前麵停下,下來一位年輕男人,“是餘景然嗎?”

“對,我就是。”餘景然看著他,“你是葉先生的朋友?”

“算不上朋友,葉先生是我上司。”那名年輕男人開了車後座的門,“上車吧。”^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餘景然抱起葉智宣上了後座,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年輕的男人上了車,掌著方向盤在原地掉了個頭。車開到山下,道路較為筆直,兩旁有路燈照明,才加快了車速。

“你們兩個怎麼那麼晚了還在山上?”年輕男人問。

餘景然這才明白過來這名男子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葉智明沒告訴他,大概是不想讓他知道葉智宣的事。

餘景然臨時編了一個謊,“我們兩去山上露營,結果我朋友發燒了。”

“這樣啊。”年輕的男人也沒懷疑,葉智明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說清楚,隻是說他弟弟在山上,要他去接一下去醫院。

他跟葉智明是上下級的關係,葉智明是他的上司,上司吩咐的事情他自然會去做,也不會過問太多。

到了中心醫院,餘景然背著葉智宣進了醫院找那名叫黃澤源的醫生。醫院裡還真有個叫黃澤源的醫生在辦公室等著他們過去,看來,葉智明是一切都安排好了。

看到了葉智宣,黃澤源便對餘景然道:“你帶著他跟我來。”

穿著白大褂的黃澤源帶著餘景然出了辦公室,拐進了一間檢查室。進了檢查室,黃澤源拉開了簾子,現出一張床,他回過頭,“讓病人躺在床上。”

餘景然應了一聲,把葉智宣放在床上,黃澤源對餘景然道:“我要給他做檢查,你們先暫時回避。”

餘景然再看了一眼葉智宣,轉身出了去。那名送他們來醫院的男人還在,餘景然剛才一直忙著葉智宣的事,忘了他的存在。

餘景然怕他在這裡知道葉智宣的病情後會有彆的看法,在感謝他之後,便讓他先回去了。

餘景然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冬天的夜裡有點涼,氤氳著消毒水味的醫院更顯得清冷。褲袋的手機響了,餘景然掏出手機一看,是葉智明打過來的。

“到醫院了嗎?”

“嗯,到了,醫生在給他做檢查。”餘景然想了想,補了一句,“等會檢查結果出來了,我給你打電話吧。”

“謝謝。”

餘景然抿著%e5%94%87,開口,“葉先生。”

“嗯?”

他想問葉智宣是怎麼染上艾滋病的,但話到了嘴邊還是沒問出口。電話裡的葉智明說:“我已經訂了明天一早的飛機,大概在中午之前會趕到醫院。”

“嗯。”

餘景然收了手機,看著倒著自己影子的地板,劇烈跳動的心臟開始慢慢平息。一名護士推著一個坐在輪椅的老人家走過來,餘景然抬了抬頭,正好看到那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家對自己微笑。

餘景然緊繃的臉緩緩舒展,也回了他一個笑。

護士推著老人家走了過去,餘景然看著他們的背影陷入沉思。

過了不久,檢查室的門打開,黃澤源從檢查室出來,餘景然忙站起來,問:“醫生,他怎樣?”

黃澤源說:“從目前的檢查來看,病人隻是因病毒感染引發身體炎症,也就是常說的高燒,高燒可能還會持續一段時間,我已經利用物理方法初步給他降溫。”

“物理方法是?”

黃澤源笑了笑,耐心解釋,“所謂的物理方法就是外部降溫,用的是酒精揮發吸熱的原理。”

“哦哦。”餘景然明白過來,“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他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