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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134 字 3個月前

了傷,是內傷還是外傷,有沒有請大夫處理過?”杜衡再沒有心思去計較蕭澤與她的關係了,隻想著立刻接上蕭澤飛馬奔去太醫院,請太醫為他治療。

“回夫人,扣子說三爺受傷後說的唯一一句話就是回府,請您治傷。扣子沒敢耽誤,立刻護送三爺回府了。”楊梅邊說邊望大門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扣子駕著一輛馬車飛也似的衝到院中,扣子臉上身上都有一團一團的灰黑色汙跡,%e8%83%b8口還有一些並鮮血之色。

“啊……”杜衡倒抽一口冷氣,什麼與蕭澤置氣的全都丟到爪窪國去了,此時她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蕭澤,你一定不許有事!

扣子駕車來到杜衡麵前,緊緊勒住馬韁硬生生將馬車停了不來,他跳下車轅撲跪到地上,還不曾開口便被杜衡堵了回去。

原來杜衡冷聲喝道:“來人,封鎖內院,不許任何人進出,扣子,你扶三爺進房。”

扣子應了一聲,掀開車簾將昏昏沉沉躺在車廂之中,%e8%83%b8`前有一好大一灘血跡的蕭澤抱下馬畫,快步走入房中,將蕭澤放到了他的羅漢床上。

放好之後,扣子在蕭澤耳旁低語道:“三爺,奴才隻能幫您到這兒啦,下麵的事兒就全看您自己個兒的了。”說罷扣子便退到了一旁。

杜衡快步走過來,問了扣子一句:“三爺如何受的傷,受了什麼傷?”

扣子忙跪下回稟,“回王妃娘娘,剛才三爺去追捕那些拍花子的惡人,不想卻衝出兩個半大小子朝三爺身上拍紙包兒,紙包兒一撞到三爺的%e8%83%b8口便四散開去,然後便有一股子嗆人的味道彌漫開去,三爺大叫不好,拽著奴才飛快後退,不想其中一個小子突然不要命一般的向三爺撲過來,三爺因為迷了眼晴而防備不及,竟讓那小王八蛋占了先機,被那小子用匕首劃傷了前%e8%83%b8,萬幸三爺還是飛步後退了好幾步,才沒有被紮傷的太深,隻是不知道那匕首與藥麵兒是不是有毒,三爺除了您再不相信其他的太醫,所以奴才隻能……”

杜衡的臉色陰沉極了,她冷聲喝道:“行了,不必再說了,你去外頭看著,不要讓任何人隨意靠近上房。啊嚏……啊嚏……”扣子應聲稱是,立刻退下去安排。

杜衡仔細檢查了蕭澤身上的那些灰白色粉末,原來竟是蒙汗藥中又攙雜了許多胡椒辣椒花椒粉兒,怪不得味道那麼的衝。杜衡剛才一走到蕭澤身邊,便被嗆的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夫人,還是讓奴婢服侍三爺換下這衣裳吧。”楊梅低聲說了起來。她這麼說可絕對沒有企圖勾引蕭澤之意,而是最單純怕夫人受委屈的心理使然,那味兒也太難聞了,再把姑娘薰出個好歹可怎麼能行!

杜衡壓下心裡的驚慌,強自鎮定的擺擺手說道:“不急。”

楊梅隻能站著不動,看著杜衡小心翼翼的解開蕭澤的身上的衣裳,露出一道三寸多長的新傷口。那道傷口上血肉模糊很是恐怖,讓人完全看不出傷的到底怎麼樣。

杜衡皺起眉頭,拿起身邊已經備下的烈酒壇子,將一壇酒全都倒在蕭澤的傷口處,烈酒一碰到傷口,那股子鑽心的疼痛便立刻傳遍了蕭澤身上的每一個細胞。疼的蕭澤隻擰眉,身子也不住的顫唞,可他的眼睛卻是緊緊緊閉著絲毫沒有睜開。烈酒衝洗過後,蕭澤%e8%83%b8腹間的傷口便顯現出來,這個傷口並不很深,隻是皮肉之傷,而且也傷口上也沒有毒,以這樣的受傷程度,就算是個姑娘家都不至於昏迷不醒,這分明是蕭澤假裝昏迷,杜衡的臉色越發陰沉了。

“素帕。”杜衡冷冷說了一句,看上去仿佛又變回那個不論喜怒眼中隻有傷口的杜衡。剛才蕭澤的反應已經讓他心中大大的起疑了。隻等著將丫鬟們都趕出去她好問個究竟。楊梅不敢說話,趕緊將帕子找出遞過來,杜衡接過帕子沉聲說道:“你們都退下,三爺這裡有我一人就夠了。”

杜衡下了命令,交泰園中哪個敢不聽,一時間丫鬟們退的乾乾淨淨,杜衡這才雙手環%e8%83%b8沉聲說道:“蕭澤,我知道你醒著,你不必再裝了!剛才那樣的烈酒要多少有多少,你就算是想泡在酒壇子裡沒也有問題。”

杜衡連說了兩遍,可是蕭澤卻雙眼緊閉牙關緊咬,就是沒有醒來。杜衡沒有說第三遍,她隻是站起來走到房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吩咐道:“來人,去抱樸園向王爺和王妃娘娘稟報,就是三爺因公負傷,連傷口都沒有包紮就被人趕回王府了,請王爺舍些臉麵去請為太醫給三爺治傷。”一個蕭澤叫不出名字的小丫鬟脆生生的應了,轉身便走。杜衡也沒有轉過身子去看蕭澤,隻雙手環於%e8%83%b8`前向外看去,仿佛房中根本沒有病人一般。

“咳咳……不要驚動父王娘%e4%ba%b2……”果然杜衡的話音剛落,原本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蕭澤便咳嗽著說了起來。

杜衡向外喚一句:“且住,回頭我自去向王爺稟報。”外麵有人應了,很快剛才那小丫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夫人,奴婢還不曾出門。”

杜衡轉身走回床前,看著已經睜開眼睛的蕭澤,冷著臉一言不發,等著蕭澤解釋。

蕭澤因為咳嗽而使傷口處迸出幾縷鮮血,順著酒漬流了下來,疼的蕭澤“噝噝……”的直倒氣,臉色都變了。

杜衡本不想理用苦肉計欺騙自己的蕭澤,可是看到蕭澤疼成那個樣子,她又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來,冷著臉說了一句“不要亂動。”,杜衡便飛快的為蕭澤清洗傷口上藥包紮。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蕭澤的傷口就已經被杜衡仔細的包紮起來。

打好結,杜衡正要轉身之時,卻被蕭澤一把抓住手,蕭澤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阿衡,你彆生氣……”

杜衡用力往回抽手,卻沒有抽出來,她隻得沉著臉冷聲說道:“蕭三公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何需向人道歉,請你放手,否則我就讓人請娘%e4%ba%b2過來。”

蕭澤賴皮賴臉的說道:“我不放,一放你就不理我了。阿衡,娘%e4%ba%b2來了我也不放。阿衡,我沒騙你,我是真的受了傷,剛才在路上顛的厲害,我給顛暈了,回來聽到你的聲音我才醒過來的……”

杜衡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明明做錯了事情還有這麼多的理由。“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說不著,你快放開我。”

蕭澤死也不肯放手,他用委委屈屈的聲音說道:“阿衡,你是不是覺得我傷的太輕,那好辦。”說著他便攥起拳頭做勢欲往自己的傷口處重擊,杜衡見狀大驚,就算蕭澤的傷不重,可這一拳頭下去也夠他受的。

忙用那隻沒被蕭澤抓住的手抓住蕭澤的拳頭,杜衡憤怒的叫道:“你瘋啦!”

蕭澤立刻應道:“是,我早就瘋了,從認識你的那天開始就瘋了。阿衡,我跟你說實話,今天看到你隻顧著和彆人說話都不理我,我真的受不了……原本我不會讓那個小子欺近身前的,可是當時我走神了,我滿腦子都是你在家中收拾東西要離開我的樣子,才讓那小子得逞了。我不是想騙你,我就是想知道你會不會為我受傷著急,阿衡,我害怕極了,我滿心都隻有你,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心裡有沒有我……”蕭澤也是急了,竟一口氣將心裡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杜衡怔住了,被蕭澤抓著的手也不再往回抽,這個問題她剛才還問過自己,原來這三個月的共同生活,已經讓蕭澤侵占她心中的好大一塊兒位置。就在剛才,看到蕭澤雙眼緊閉滿身是血的被扣子送過來,杜衡知道自己其實極為擔心緊張,隻不過她素來內斂,並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隻是這樣就算是心中有蕭澤麼?杜衡不知道,她不知道這是習慣還是感情,若是習慣,杜衡還能麵對,可若是感情……杜衡不敢往下想了,她怎麼可以動感情呢?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阿衡……噝……疼……”蕭澤見杜衡的臉色有些鬆動,正想趁熱打鐵再說些什麼,可是傷口被牽動的疼了起來,蕭澤又不是個能忍疼的人,而且在杜衡麵前,有一分疼痛他也要表現出十分的,因此便極為誇張的皺著眉頭叫了起來。

杜衡口上沒說什麼,可看看到蕭澤疼的臉色都白了,心裡好象被什麼揪住一般著實的難受,她隻能冷著臉說道:“放開我,我去拿止疼藥。”聲音雖冷,可杜衡眼中閃過的一抹心疼卻讓蕭澤看了個正著,蕭澤哪裡肯放心,隻緊緊抓著杜衡叫道:“我不放,什麼藥都沒有你好使,看到你我就不會疼了……”

杜衡哪裡受的住這樣的*,又羞又氣的小臉兒漲的通紅,怒道:“你快放手,要不我就命人去把娘%e4%ba%b2請來。”

蕭澤立刻討價還價的說道:“那你不許離開這間屋子,不能把我一個人拋下。”

杜衡狠狠瞪了蕭澤一眼,還是點了點頭。蕭澤這才鬆了手,可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沾在杜衡的身上,再沒有一時半刻的離開。

杜衡取來止疼藥,見蕭澤不錯眼珠子的盯著自己,眼神有混雜著熱戀緊張與擔憂,杜衡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神竟然可以流露出這麼多的情緒,並且每一點情緒杜衡都看懂了。

蕭澤就算是用了苦肉計,他受傷也是不爭的事實,所以蕭澤看上去很是虛弱蒼白,杜衡瞧著他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兒,還真就心疼了,重話什麼的也說不出口了,給蕭澤服下止疼藥之後,杜衡低低說道:“你何苦呢,橫豎我也沒立刻離開。”

“阿衡,我怕……”蕭澤抓住杜衡的手,低聲下氣的說了起來。

杜衡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蕭澤若是與她硬頂著來,杜衡自然是不怕的,可是蕭澤偏偏處處示弱,杜衡便有些個招架不住的,隻能嚅嚅道:“你有什麼好怕的。”

蕭澤用力抓住杜衡的手,不眨眼睛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說道:“我從前什麼都不怕,可現在就怕你不要我,阿衡,我知道你心裡害怕什麼,你放心,我不會逼你,隻是求你彆離開,就算是……我隻要每天能看到你,在外麵當差的時候一想到你在家裡等我,我就很開心了。阿衡,求求你彆走好不好?”

杜衡彆過頭悶聲道:“我也沒說要走。”

蕭澤忙道:“真的,阿衡你不會離開我了,這太好了,阿衡,我太高興了……”蕭澤明明知道杜衡說的是沒打算立刻就走,卻故意屈解她的意思。杜衡想解釋,可是聽到蕭澤那興奮的叫聲,杜衡發覺自己說不出解釋的話。隻能彆扭的擰著頭不看蕭澤,心中鬱悶憋屈極了。杜衡暗暗怪自己,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

蕭澤受傷的消息到底還是傳到了寧%e4%ba%b2王爺的耳中。並不是交泰園的下人去稟報的,而是五城兵馬司的於指揮使%e4%ba%b2自登門請罪。蕭澤雖然隻是五品巡檢尉,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