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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263 字 3個月前

“這麼說,那杜賊現在的妻子也不得你們皇帝的心意了?”苗王太後沉沉問道。

蕭澤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潞王謀逆之前,那人的繼室還常去宮中走動,恭肅公主附逆之事一出,皇伯父就奪了那人繼室的縣主封號,如今她隻是個六品誥命,連進宮的資格都沒有了。皇伯父要不是看在那人的麵子上,怕是早就殺了那人的繼室。”

苗王太後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就好辦了。澤兒,你可知道你嶽母安葬之地?”

蕭澤忙說道:“知道,自從認識阿衡之後,小子便尋到嶽母的長眠之所,安排了人手看護守陵。”

苗王太後感動的點頭道:“真是難為你了。若兒有你這個丈夫,心心在天之靈必能安心了。可憐的心心,你怎麼就……就被奸人毒死了呢!”

蕭澤一怔,忙問道:“怎麼,嶽母是被毒死的,是什麼人下的手?”

馮佧搖搖頭道:“還不知道,我們也不明白姑媽明明身處大梁,如何會中了我們苗山特有的桃花瘴之毒。”

“啊……我想起來了,太外祖母,有一個人,她可能就是凶手!”蕭澤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立時驚呼起來。

“誰?”一眾苗人全都瞪向蕭澤齊聲驚問起來。

“這人姓江,是那人繼室身邊的心腹嬤嬤,聽阿衡說她用的毒都是苗疆之毒,嶽母極有可能就是她害死的!”蕭澤忙說了起來。

“這人現在何處?”苗王太後厲聲問道。

“太外祖母,這人就是加害寥嬤嬤的凶手之一,已經被阿衡送到大理寺的大牢中了。”蕭澤立刻說道。

“怎麼不直接殺了她,還送什麼官府!”馮佧皺眉說道。

馮保瞪了兒子一眼,說道:“送的好,若兒做的對。澤兒,這人還沒死吧?”

蕭澤忙說道:“還沒有,阿衡說不能白便宜了她,所以小婿便向大理寺那邊打了招呼,阿衡不發話,也不審也不殺,就讓那老賊婆在牢中苦熬著。”

苗王太後點頭道:“這就好,澤兒,有沒有辦法將這個姓江的惡婦提出來,我們在要心心的墳前審她。”

蕭澤想了想,點點頭道:“倒是能提出來,不過得花上一兩日的工夫。”

苗王太後沉聲道:“九年都過去了,不在乎這一兩日,我們等的起。澤兒,你快去辦吧。”

蕭澤應了下來,剛想往外走卻又停下腳步回身問道:“太外祖母,這事不告訴阿衡麼?”

“這……”苗王太後有些猶豫了。她當然不願意讓重外孫女兒再受一次傷害,可是杜衡才是真正的苦主,任何人都沒有權力剝奪杜衡知道真相的權利。

“太外祖母,阿衡很聰明,當年嶽母吐血而死之時,阿衡在她的身邊。嶽母既是中毒而死,就算阿衡當時不知道,現在她也不會不知道。”蕭澤見苗王太後有不告訴杜衡之意,便急急說了起來。

苗王太後心頭一顫,暗道自己怎麼把這一茬給忘記了,杜衡學醫那麼有天份,怎麼可能認不出桃花瘴之毒!“好,告訴她,把一切真相都告訴她。”苗王太後將心一橫,說出了這樣的話。

☆、第一百五十五回激化

次日早朝過後,正欲回府的杜大海被寧%e4%ba%b2王爺叫住了。

“杜%e4%ba%b2家可是要往本王府上,正好與本王同行。”寧%e4%ba%b2王爺用不容拒絕的口氣說了起來。

杜大海眉頭微皺,卻不能不順著寧%e4%ba%b2王爺的話往下說,“下官正要往王府去,能與王爺同行是下官的榮幸。”

寧%e4%ba%b2王爺淡笑道:“正好,本王便與杜%e4%ba%b2家並轡而行。”

兩%e4%ba%b2家騎著馬往寧%e4%ba%b2王府走去,杜大海為難的說道:“王爺,苗疆使臣要掘開下官亡妻之墓,此事萬萬不可行,亡妻入土多年,怎可驚擾她的亡靈。還請王爺代下官周旋,與苗疆使臣好好說一說。”

寧%e4%ba%b2王爺看了杜大海一眼,沉聲道:“杜%e4%ba%b2家,苗疆眾人認定澤兒的嶽母是你害死了,若不讓她們開棺驗屍,他們便要以此罪名將你告到皇上麵前。難道你真的做出那等事情?”

杜大海忙叫道:“王爺,下官冤枉啊,下官亡妻離世之時,下官正在京城官驛之中等候皇上的詔見,根本不曾回府,此事官驛之人皆可為證。次日下官還沒有回到府中便已經接到了亡妻辭世的消息,等下官趕回府中,家中老母已經將亡妻裝殮了,下官連亡妻最後一麵都不曾見到。王爺,下官真真冤枉死了!”

寧%e4%ba%b2王爺緩緩搖了搖頭,沉沉說道:“既然如此,倒不如讓苗疆之人開棺驗屍,也好還你個清白。”

杜大海執拗的搖頭道:“不,絕對不可開棺,就算他們告到皇上麵前,皇上砍了下官的腦袋,下官也不同意開棺。”

寧%e4%ba%b2王爺冷聲道:“你如此百般推%e8%84%b1,難道說澤兒的嶽母之死真的彆有內情?”

“不不,絕沒有內情,下官隻是不能讓亡妻死後都不得安寧。”杜大海牙口咬的極緊,讓寧%e4%ba%b2王爺心中升起怒意,索性什麼都不再說了。反正那些苗人自有打算。

沉默了走了一段路,杜大海澀聲說道:“王爺,若是此時先王妃的娘家人要開棺,您會允許我麼?”

寧%e4%ba%b2王爺沉聲道:“本王為何不允許?所謂驚擾亡靈,不過是生者的說法,人已經沒了,還有什麼靈?不過若是死者含冤莫白,倘以開棺驗屍之法查明死因,將真凶繩之以法,以本王看來,亡者也是願意看到的。”

杜大海被堵的無話可說了。事實上他不肯讓苗疆眾人開棺,根本不是怕石悅心的亡靈被驚擾,而是他心裡清楚石悅心之死,必與那兩個與他關係極為密切的女人有關,一個是他的生身母%e4%ba%b2,一個是他的妻子。母%e4%ba%b2當然得力保,而蘇氏如今也重新成為杜大海的心頭寶,杜大海也是一百個舍不得。

“王爺,您不會聽信了苗人的一麵之辭,就懷疑下官了吧?”杜大海沉沉質問起來。

寧%e4%ba%b2王爺淡淡道:“本王沒有懷疑誰,也不會輕易相信誰,本王隻看證據。”

杜大海急道:“王爺,下官不惜父女反目也要讓小女給令郎衝喜,若沒有小女衝喜,現在是什麼樣的情形就難說了,您可不能……”

寧%e4%ba%b2王爺麵色一沉,冷聲道:“杜將軍彆忘了,本王也送了你一場大富貴,再者你道澤兒是衝喜才痊愈的麼,你想錯了。是澤兒的媳婦以她娘%e4%ba%b2傳下來的救命靈丹給澤兒服用,澤兒才能這麼快的好起來。這卻不是你杜將軍的功勞。說起來澤兒的嶽母不隻是他的嶽母,還是他的救命恩人,澤兒想對她儘孝已經不能夠了,難道還不應該為她洗雪沉冤麼?”

杜大海驚愕道:“什麼救命靈丹,根本沒有這種東西,倘若有這種東西,悅心早就給我了,斷斷不會自己收著。”

寧%e4%ba%b2王爺冷哼一聲,反手用馬鞭一抽,馬兒便尦開四蹄飛奔而去,杜大海剛才那句話說的要多無恥有多無恥,素養極好的寧%e4%ba%b2王爺都氣的受不住了,他恥於和這種人同行。

寧%e4%ba%b2王爺是打馬走了,可是他的侍衛們並沒有全都跟上去,還有六名侍衛在將杜大海夾在中間,杜大海若是老老實實的往王府走也就罷了,若是他敢鬨出什麼花樣兒,這些侍衛可都是領了命的,便是綁,也得把杜大海綁回寧%e4%ba%b2王府。

好在杜大海還算識相,也免得被王府侍衛綁起來丟人顯眼,寧%e4%ba%b2王爺剛回府不久,杜大海也到了王府。寧%e4%ba%b2王爺進門之時已經傳了話,所以杜大海一到王府就被人引著去了客院,而寧%e4%ba%b2王爺自己則回避了。∮思∮兔∮網∮

“杜大海,你可曾寫過休離心心的休書?”杜大海一進客院正房,苗王太後便冷聲喝問起來。

杜大海想也不想便搖頭叫道:“我從來沒有寫過休書。”

馮寶聽了這話立刻拍著桌子大喝道:“你沒寫過休書,那這是什麼?你自己過來看!”

杜大海快步到桌上,看到一張已經泛黃的,上麵滲透了斑斑暗黑血跡的文書,細細一看,杜大海震驚的眼睛都直了,他立刻大叫道:“這不是我寫的,我從來都沒有過休妻的念頭。悅心為我孝敬母%e4%ba%b2撫育女兒打理家業,我才能無牽無掛的上陣殺敵,她是我的賢內助,我怎麼可能會休了她?”

“杜大海,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看,這難道不是你的字?”馮寶怒聲喝斥,若非苗王太後事先已經有過吩咐,馮寶才不得不壓著性子不對杜大海大打出手。

杜大海搖頭道:“這字雖然很象我的筆跡,但絕對不是我寫的。杜大海敢對天發誓,若是我寫過休棄悅心的休書,必叫杜大海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情急之下,杜大海竟連毒咒都發了起來。

一直坐在上首沒有說話的苗王太後沉聲說道:“既然不是你寫的,那麼會是什麼人寫的呢?”

杜大海粗聲道:“我怎麼知道是什麼人陷害我!還有,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休書?”

馮寶喝道:“這是心心臨死之前,你的母%e4%ba%b2派人送給她的,這信上的血跡就是心心吐的血,杜大海,你一定不知道,心心是吐血而死的。她,當著若兒的麵吐儘了全身的血,血儘而亡。”

“啊……這……這不可能!”杜大海本能的搖頭否定。

“不可能?杜大海,心心吐血的時候,身邊隻有橘紅和若兒,這是她們兩人%e4%ba%b2眼所見的。杜大海,你必定也不知道,心心過世之後,若兒整整做了三年的惡夢,每夜都會夢到她的娘%e4%ba%b2渾身是血,夜夜無法入睡。”馮寶悲愴的喝道。

杜大海聽了這話,仿佛被人抽去了筋骨一般,頹然跪坐在地上,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這封休書,馮寶的話,撕開了杜大海一直自欺欺人的想法,讓他赤果果的麵對發妻之死,女兒之傷。

“杜大海,本後相信你不知道心心是怎麼死的,你做為她的丈夫,難道不應該查個清楚,還心心一個公道麼?拔出紮在若兒心中的刺麼?”苗王太後適時沉沉說了一句,讓杜大海更加無法承受。

“開棺驗屍,請你們的皇上給心心一個公道,還是你將真凶全都交給我們處置,你自己選吧!”馮寶撂下這一句話便什麼都不在說了,隻坐在一旁瞪起眼睛盯著杜大海,倒要看看他會如何選擇。

杜大海一直沒有說話,直到他聽到一陣腳步聲,看到兩雙腳停在了他的麵前。那是一雙繡金皂麵粉底小朝靴並一雙雲頭繡鞋。

杜大海抬起頭來,隻見女兒女婿站在自己的麵前,女婿麵有怒色,而女兒則是滿麵悲愴。

“若兒,賢婿,你們怎麼在這裡,你們都知道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