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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135 字 3個月前

不再有悲傷,不再清冷,他要杜衡臉上永遠揚起明媚的笑容。

“若兒,太外祖母也這麼叫你,好麼?”苗王太後知道重外孫女兒心結重重,若是一味的逃避,這個心結就會變成越來越大的死結,唯有直麵心結,勇敢的麵對,徹底的打開,杜衡才能從她自己結起繭中掙%e8%84%b1出來,才能得到新生。

想要幫助杜衡破繭重生,首先得讓她肯麵對過去。重提若兒這個名字,就是苗王太後逼杜衡邁出第一步?

想要幫助杜衡破繭重生,首先得讓她肯麵對過去。重提若兒這個“嗯,若兒真是個好孩子!”苗王太後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又對兒孫們說道:“大家聽著,以後都喊若兒這個名字。”

馮益等人忙躬身應了下來,卻不明白老祖宗從來不在意稱呼的,今兒怎麼卻為難起杜衡這孩子了。杜衡的為難和不情願大家都能看的出來。

蕭澤見杜衡臉上閃過一抹無奈的神色,趕緊笑著說道:“阿衡,我從來不知道杜若花竟這麼好看,趕明兒我去多找些,在咱們園子裡種上一大片可好?”

杜衡懨懨的說道:“隨你喜歡。”

蕭澤立刻笑著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兒拜見過張先生之後,我就去找花種子,現在正值春日,正是種花的好時節。對了,太外祖母,杜若花什麼時候開?小子都等不及想看一大片杜若花呢?”

苗王太後笑著說道:“夏日裡開花,若是種上一片,到了夏日的確很是賞心悅目。”

杜衡雖然出於孝道答應太外祖母這麼稱呼自己,可心裡卻很不自在,因此看上去也沒了精神,偎在太外祖母身邊不怎麼說話了。

可是苗王太後仿佛是叫“若兒”叫上了癮,每與杜衡說話必以“若兒”打頭,杜衡從最初的抗拒到無奈接受,最後已經到了聽到“若兒”二字沒有什麼感覺的地步,苗王太後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這才不再一口一個若兒的叫下去,讓一直擔心的蕭澤偷偷鬆了口氣。

“若兒,太外祖母想你娘%e4%ba%b2了,你能不能將這隻荷包借給太外祖母一晚上?太外祖母拿著這荷包睡上一夜,也算是摟著你娘%e4%ba%b2了。明兒就還給你好不好?”苗王太後見重外孫女兒已經被自己繞暈了,這才轉入正題說起了荷包之事。

杜衡一陣心酸,低聲應道:“好。”雖然這隻荷包她從不離身,可是太外祖母也想念她的娘%e4%ba%b2,看著太外祖母蒼蒼白發,再想想她為自己千裡奔波,杜衡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便輕聲答應了。

馮益蕭澤等人真心給苗王太後跪了,這老太太真是太厲害了,他們剛才都絞儘腦汁想著怎樣才能在不驚動杜衡的情況下把荷包中的休書取出來,可是都沒有想出個好辦法,老祖宗輕巧巧一句話就把問題解決了,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蕭澤想讓眾人趕緊將那封休書取出來驗看,便對杜衡說道:“阿衡,你看時候也不早了,嬤嬤身子還沒好利索,我們送嬤嬤回去吧,也好讓太外祖母早些歇著。”

杜衡沒有多想,點點頭道:“好。”又向苗王太後等人行禮告退,眾人將蕭澤杜衡寥嬤嬤送出客院大門,看著他們一行走遠了方才飛奔回客院上房,等著手最巧的花妮小心翼翼的折開荷包夾層,取出那份休書。

果然在荷包夾層之中藏著一份薄薄的休書。花妮極小心的將休書取出送到太祖母的麵前,苗王太後見那泛黃的休書上還透著斑斑黑色血跡,接休書的手都顫唞起來。她知道,那斑斑血跡必是她唯一的外孫女兒石悅心臨死之時吐出的毒血。

“阿娘……”馮益叫了一聲,想伸手拿過休書,苗王太後卻將他的手推開,沉聲道:“我自己看。”

輕輕展開折成小方塊的休書,苗王太後看完臉上儘是怒容,她壓著性子將休書放到身旁的桌上壓平整,這可是證據,萬不能因她的一時憤怒而毀了。

放好休書之後,苗王太後冷聲怒道:“心心是被毒死的,用的還是我們苗疆的桃花瘴。可恨杜大海竟敢以無子為由休妻,他長年出征在外,心心一個人怎麼可能生出兒子!”

“杜大海!本王不把你填了萬毒坑,本王就不是上洞苗王!”馮益厲喝一聲便向外衝去。想到最心疼的外甥女兒竟然是被毒死的,死之前還受了那樣的侮辱,馮益就覺得一股子火氣躥遍他的五臟六腑,隻有用最殘忍的手段將杜大海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馮益%e8%83%b8中這股怒火才能得到消解。

“佧兒,快攔住你阿爺!”苗王太後一見兒子如發瘋狂的野牛一般,立刻高聲喊了起來。能製服盛怒中的馮益,除了馮佧之外不做他人之選。

馮佧應聲衝了出去,躍到馮益的麵前往地上一跪,再攔腰一抱,馮益便動彈不得了。他隻能抓著孫子的雙肩大怒吼道:“放開我……”

馮佧一麵死死抱著他爺爺的腰,一麵飛快說道:“阿爺,太阿嬤還有話說,您等太阿娘說完再出去也不晚。”

“你……哼,放開,你這麼纏著阿爺,阿爺如何能回去!”馮益氣惱的吼了孫子一通。馮佧這才放開手站了起來,跟著他阿爺走了回去。

“阿益,杜大海當然要收拾,但是桃花瘴更要緊,我們苗山的毒藥怎麼會出現在大梁,還被用來害死心心,這事得趕緊查!”苗王太後在最初的憤怒之後,很快就恢複了理智,她沉聲吩咐起來。

馮益這才將重點轉到桃花瘴之上,他立刻說道:“是,阿娘,兒子這就派人回去查。不過一來一往少說也要三個月,難道還要讓那狗賊子再活三個月麼?”

苗王太後道:“這裡也沒有咱們苗山的萬毒坑,怎麼填?現在有了這休書,事情倒好辦了。佧兒,回頭叫你妹夫過來,悄悄的,不要驚動了若兒。心心的墓地在何處,他應該能知道,就算是不知道也能打聽出來。讓他趕緊打聽了,把地方告訴我明,明天他還得陪若兒去拜會張先生,不好與我們一同行動。”馮佧應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蕭澤正在與杜衡說話之時,忽見扣子在窗外擠眉弄眼指手劃腳的,好似有什麼話不方便直接稟報。蕭澤皺了皺眉頭,正想叫扣子進屋回話,卻見扣子在手臂小%e8%85%bf處一個勁兒的直比劃。蕭澤立刻明白必是客院那邊有人找他,便向扣子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他先退下,回頭他就出去。

扣子在窗外比比劃劃,杜衡其實已經看見了,不過她素來不會主動過問蕭澤的事情,因此隻當作沒有看見,還假裝疲憊的說道:“我累了,要進去歇一會兒,你自便吧。”

蕭澤立刻笑著說道:“好好,你去歇著吧。這幾日總也沒人消停,真是難為你了。”

杜衡本已經抬腳往內室走了,聽到蕭澤這話卻又轉過身子輕聲說道:“阿澤,謝謝你。你比我更為難。”說罷便又轉身走了。

蕭澤看著杜衡的身影,喃喃道:“阿衡,除了你,我再沒有為難之事,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不為難呢。”說完這話,蕭澤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快步走出了上房。

蕭澤的話杜衡並沒有聽到,可是他那一聲悠長的歎息卻歎進了杜衡的心裡。回到內室的杜衡倚在床頭,拿起放在枕邊的醫書,卻連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蕭澤那一聲歎息總是在她的耳邊回響,讓杜衡莫名的亂了心緒。

蕭澤來到院中,扣子趕緊上前回話,蕭澤聽完扣子的稟報,立刻趕往客院。苗王太後見到他,先問了一回杜衡的情緒,然後才將那封休書遞給蕭澤,讓他看一看。

蕭澤捧著那紙薄薄的休書,卻如捧著一塊巨石,他看完休書並沒有表現出憤怒,而是皺起了一雙劍眉,似是被什麼問題困擾了一般。

馮寶見狀便問道:“澤兒,這休書有問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蕭澤點點頭道:“這休書上的筆跡雖然與那人的極為相似,可是筆力卻差了很多,不象是那人%e4%ba%b2筆所書。”因為心中對杜大海生出怨恨之意,所以蕭澤也不願再叫他嶽父,可也叫不出狗賊二字,隻能以“那人”含糊呼之了。

苗王太後立刻追問道:“澤兒,這事可不能隨便一說,你能保證麼?”

蕭澤將休書放到桌上攤平,對一眾苗人說道:“那人的手書小子數月之前曾經看過,字雖不佳,可下筆極為雄健有力,展信便覺殺伐之氣撲麵而來,可這封休書卻沒有這樣氣韻。看去倒象女人寫出來的。”

“你是說這封逼死心心的休書不是那狗賊寫的?”馮寶沉聲問道。

蕭澤並沒有十分的把握,隻能實事求是的說道:“有這種可能。不過那人的字小子隻看過一回,並沒有確切的把握。不如讓小子去尋那人的手跡前來比對,是與不是便能一目了然。”

苗王太後點頭道:“澤兒說的有道理,趕緊去吧,要快!”

蕭澤應了一聲,笑著說道:“很快就能拿來,父王的書房中就有那人寫的信。”

果然不到一刻鐘的工夫,蕭澤便從寧%e4%ba%b2王爺的書房之中取來了杜大海的一封書信,將兩張書信並排放著一比對,就比出了差彆。苗王太後看罷,點點頭道:“果然不是同一個人寫的。澤兒說的沒錯,這封休書的字太軟了,完全沒有剛骨。下筆之時也多有猶豫,倒象是比著杜賊的字跡硬抄出來的。”

蕭澤忙說道:“太外祖母明鑒,重外孫婿也是這麼想的。”

“既不是杜賊所寫,又能是什麼人寫的呢,橘紅說那個什麼何老太婆大字不識一個,一定寫不出來這個東西。”馮寶粗聲說道。

蕭澤想了一會兒方才說道:“沒看到休書之前,小子以為這休書是那人所寫,可是看了休書之後,小子倒有個新的想法,或許這封休書那人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那人的母%e4%ba%b2與恭肅公主府之人搞出來的鬼明堂。”

“對了,那個什麼恭肅公主府在哪裡,少不得要一一算帳!”馮佧氣衝衝的叫道。此番他們組團來到大梁京城,可就是來給過世的石悅心報仇,給還活著的杜衡撐腰的。

“恭肅公主府已經被查封,前年,恭肅公主與駙馬因卷入潞王逆案而被皇上賜死,大梁已經再沒有恭肅公主了。”蕭澤很平淡的說道。算起來蕭澤應該叫恭肅公主一聲姑祖母,可是恭肅公主腦子發昏支持潞王謀逆,企圖暗殺當今皇上和蕭澤的父%e4%ba%b2,所以對於這位姑祖母,蕭澤非但沒有一丁點兒%e4%ba%b2情,還很憎惡她。前年潞王謀逆,他的父%e4%ba%b2替皇上擋箭,被射中了右肩肩窩,若非太醫搶救及時,又用了最好的藥材調理,寧%e4%ba%b2王爺能不能挺過來就兩說了。

“哼,倒是便宜她了!”馮佧重重哼了一聲,對於不能%e4%ba%b2手殺了恭肅公主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