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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意思啊?”我將資料合上,看著坐在地上的曾子默,問:“這是匡醫生的資料。”

曾子默瞪著我,抿了抿%e5%94%87,說:“這小白臉我查過了,過去還挺乾淨的,人也不錯。”

“我知道匡醫生人品很好,不像某些人那樣,嘴裡聽不到一句真話,”我拐彎抹角的罵了曾子默,“但是我不明白,曾子默,他的好與壞,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曾子默昂著腦袋看著我,咱兩眼神相碰時,他又低下了頭,“沒有關係。”

“既然沒關係,那你就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我抬起胳膊,氣的直想把資料甩到曾子默的臉上,考慮到他喝了酒,便忍住了,“不過我也謝謝你的好意,沒什麼事,我先上去了。”

我固執的轉過臉,也顧不上腳上的傷,速度極快的朝前走。走了兩步,就聽到曾子默喊了我的名字。

“陳天喜!”

我好久沒聽到曾子默喊我名字了,可是這一次,聽到他這麼字字清晰的喊出聲,我卻一丁點都笑不出來。

我加快速度朝公寓樓走,隱隱約約的聽到“天喜”二字。

上電梯的時候,我低頭看著手上的資料,兩滴水珠落在上麵,我才知道,原來我哭了。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哭,或許是因為心底的那份希望在這一刻破滅,或許是矯情的以為,曾子默查了匡明宇是因為對我的關係,或許是憤怒,氣曾子默不願說出口的緣由,恨他不努力的比我勇敢。

很多種情緒夾雜在一塊,最終,我一個人躲在被窩裡放聲大哭。

或許你會覺得,我和曾子默真正認識對方,不過兩百來天,可是有時候,真正愛上一個人,又哪裡是時間可以斷定的?

我罵曾子默是膽小鬼,其實是我,最不敢麵對。

大半夜的,被曾子默這麼一鬨騰,我那剛有好轉的傷口,忽然又裂開了。我沒告訴沈冰,也沒去醫院換藥,隻是拿著藥膏一個人坐在沙發前默默的擦著,擦一次,罵一次,心理才稍微平衡點。

門鈴響了,我以為是快遞,就晃悠悠的走過去,開了門才發現,門外站著的居然是匡明宇。

他額頭上有汗,緊張的看著我,見我毫發無傷,這才呼了一口氣。

原來,他早上在醫院值班,聽護士長說我沒去清理傷口的事兒,打我電話又一直打不通,還以為我出了事。

匡明宇說話的時候,正喝著冰水。我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其實有些感動。

後來我才知道,匡醫生的確怕熱,容易流汗。

匡明宇喝完冰水之後,就開始給我處理傷口,沙發位置不大,我躺在右側,他坐在左側,他一邊擺弄著消炎水,一邊開口說:“把腳伸過來。”

我很自覺的遞上了右腳,匡明宇的手伸到了我的腳上,將其放在他的大%e8%85%bf上,下一秒,就開始上藥。

這個動作其實挺曖昧的,不過對方是醫生,我也就假裝淡定著。

“看傷口的撕扯程度,你這是被仇家追殺?”匡明宇看著我的腳麵,抬頭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我不是交代了嗎?不要亂走,不要亂動。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啊?”

“這個……”我想醫生都是這麼責備患者的,就低著頭沒敢回嘴。

匡明宇拿著棉簽小心翼翼的上藥,我的腳就放在他的大%e8%85%bf上,棉簽觸碰到傷口的時候,我心口某處,也跳個不停。

我盯著他,再想著曾子默,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你現在一個人呆在家中十分無聊,”匡明宇見我沒說話,急忙安慰著,“你有什麼需要可以打電話給沈冰,或者,我讓mary過來陪你?”

“不用了,”我急忙擺手,“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這點小傷,還能應付的來。”

“燙傷可不是小傷,”匡明宇白了我一眼,繼續上藥,又說:“這塊地方,很可能會留疤。”

女人都是愛美的,我一聽留疤,就嘚瑟不起來了,試探的問:“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一年四季,我都得穿襪子啊?”

匡明宇抬起頭來看著我,認真的說:“身上有道疤,還隻是表麵,現代醫術那麼高明,倒不是問題。但是陳天喜,你心上的那塊疤,我該怎麼醫治呢?”

☆、91.彆饞了

從匡明宇的表情來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相當的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他這麼一認真,我就沒詞了。於是我半開玩笑的說:“你每天過來幫我遛一遛八戒,我心底的傷就好了。”

匡明宇聽我這麼一說,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低著頭認真上藥,臉上掛著一絲絲的無奈。

算起來,我和匡明宇認識也將近四五十天了,兩個未婚男女,從陌生到熟悉,再到他時時刻刻過來幫忙,明眼人一看,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匡明宇處處都好,可是我的心底卻放不下曾子默,每次對他有一點點心思的時候,我就莫名的升起一陣羞恥感。

連沈冰這種女神,到了這個年紀,都馬不停蹄的約會,我還有什麼資格,再繼續消耗青春呢?

腳傷包好了,原本以為匡明宇會直接回醫院,誰知道他告訴我,今早他已經調到了晚班,也就是說,他白天都是時間。

或許是擔心我一個人在家太悶,匡明宇遛完八戒之後就去了超市,回來時,手裡拎著菜,身後還帶著兩人。

是mary和他老公。

我驚訝的看著匡明宇,見他拉著mary老公去了廚房,留下mary陪我。

匡明宇買菜的時候帶了兩副撲克牌回來,他們燒飯,我和mary玩小貓釣魚,廚房裡乒乒乓乓,廚房外是兩個女人的尖叫,好不熱鬨。

昨晚被曾子默那無賴騷擾的陰霾心情頓時散了出去,圍繞著我的,就隻剩下快樂。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匡明宇居然買了一次性碗筷過來,免了洗刷問題,mary還帶來了一瓶年份已久的葡萄酒,四個人,六菜一湯一沙拉,中西結合,雖口味清淡,不過各個都是色香味俱全。

mary和他老公坐在一塊,我和匡明宇坐在一塊,他還一直朝我碗裡夾菜,一整頓飯,都是mary在調侃:“匡醫生,至於嗎?天喜她自己有手。你是害怕我們不給她吃還是怎滴?”

mary在中國隻呆了幾年,口音還有些不穩,她一說話,全桌人都樂嗬,讓我著四十來米的房子裡,有著說不出的快樂來。

我因為腳傷的緣故,隻淺淺的喝了兩口葡萄酒,就被匡明宇執意換成了果汁,剩下的,全被他們三人給均分了。

酒足飯飽之後,大夥兒又開始打牌。玩的是鬥地主,三打一。匡明宇坐在我上位,第一把就我抓到了地主,他們三個人準備將我這個地主打到,好在我雖腳受了點傷,可是腦袋卻轉的極快,痛快的贏了一把。

後麵兩把是mary抓到地主,另外兩位男士就保護我走牌,不知道是不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我走的非常順,最後mary這個地主輸了。

當我麵前的錢越來越多,剩下三位的錢越來越少,mary有點急了,這時候我手裡還有個大王,匡明宇放了一張最大單隻,我直接扔牌,又贏了一把。mary憤怒的指著匡明宇,說:“你們兩是不是故意的呀,我感覺你們兩人在坑錢。”

“mary,這你可就冤枉匡醫生了,我手裡那張牌最大,你們隻要有單隻,我贏定了。”我興奮的接過mary手中的錢,笑著說。

mary不甘心,非要把匡明宇手裡的牌給拿過來,然後我聽到她大囔:“你可以出一對啊,你這就是放水!”

我偷偷的瞥了一眼匡明宇的牌,果然,他是把一堆牌拆開來出。

mary和他老公開始吹口哨,當著我和匡明宇的麵接%e5%90%bb,一邊%e5%90%bb一邊說:“天喜,明宇是故意的,我們得懲罰他!”

我好奇的看著mary,說:“匡醫生是你們朋友,你舍得嗎?”

mary白眼一翻,說:“我們當然不舍得了,但是天喜,你可以幫我們懲罰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

“這樣吧,你就當著我們兩夫妻的麵%e4%ba%b2他一口,讓他羞死好了。”

早就聽說外國人相當開放,這回我算是見識了。我為難的看著匡明宇,說:“你這兩同學,到底是在懲罰你,還是在獎賞你啊?”

匡明宇為難的看著我,低著頭洗牌,說:“他們鬨著玩呢。你彆當真啊。”

mary忽然哼了一聲,說:“我們可不是鬨著玩的!你們兩聯手使詐,這就是懲罰!”

我看著對麵兩個人興致很高,隻能無奈的看著匡明宇,說:“匡醫生,既然mary今天這麼開心,不如……”

我的話還沒說完,匡明宇已經起身了,我坐在沙發上,匡明宇站在我身旁,他的一隻手搭在沙發上,彎下`身來看著我,或許是酒勁上來了,匡明宇一低頭,就在我的%e5%94%87上%e5%90%bb了一口。

氣氛進行到*,時間也已經不早了。mary夫妻兩起身告彆,出門時,她微笑的亮出了自己手上的戒指,笑著說:“天喜,記住了,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有一個非常愛他的男人。”

我看著那小拇指大的鑽石,眼神一晃,忽然覺得頭暈。

戒指。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無名指,忽然間,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場景。

白婚紗,黑禮服。

為什麼我會感覺到自己的無名指上曾經戴過一枚戒指?

不對,戒指又掉了。

開門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慌張的抬起頭,卻撞上了匡明宇的雙眼。

不是這雙眼睛。

那剛才的情形裡閃過的那個人,又是誰?

匡明宇好像看出了我的失落,急忙道歉:“他們兩在國外經常這麼瘋玩,我也喝了點酒。真的很抱歉。”

“沒事兒……”我擺了擺手,迅速的收回思緒,又覺得這麼說不大合適,“其實,你真的蠻好的。但是……”

但是我的心底還有著某個人,某件心事。

“我懂你的意思。”匡明宇笑著看著我,說:“你的事情需要消化,沒事兒,慢慢來。”

人情這東西吧,真不能欠。在曾子默那裡我就吃過虧,現在,又要欠匡明宇的。人家一句慢慢來,頓時讓我無地自容。而接下來的幾天,他依然過來給我換藥,有時候連我自己也分不清,我對他的好感,是對醫生的,還是對他本人的。

有了匡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