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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劍骨,和宗門那些打光棍的劍修們一個德行,有錢絕對不找伴侶,隻想將自己的本命劍裝飾起來。

遇到危險的時候,劍修在本命劍和伴侶之間,絕對優先考慮劍,劍修是修真界出了名的不適合當伴侶第一名。

這會兒,蘇纖羽不擔心許印藍會變成戀愛腦,她擔心宗門又多一個光棍。

之前他們掌門和天蓮寺的主持打嘴仗時,那住持非常損,說什麼不如天劍門全體弟子剃光頭發算了,反正這些劍修同和尚也差不多,一樣是打光棍。

仔細想想,這百年來,好像有伴侶的劍修一隻手都數得出來?人家五大三粗、外貌毫無優勢的體修,都比劍修容易找著伴侶。

“小師妹長得這麼可愛。”蘇纖羽憂心仲仲地說,“我卻擔心你找不到伴侶,難不成劍修天生注定是單身狗?”

許印藍覺得師姐挺莫名其妙的:“師姐,你歎什麼氣?你想找伴侶了?”

想到希光真人剛出現,她就將自己的臉遮起來,正好許小師妹剛學會的成語裡有個詞叫“欲蓋彌彰”。

如果真的不在意,那應該視為陌生人才對吧?

蘇纖羽並不知道自己純潔無瑕的小師妹被一把破劍毒害了,什麼都能聯想成狗血劇,她果斷搖頭:“我才不要呢,養男人太費錢了。”

她又不是希光真人,彆說一個,對他來說,幾十幾百甚至上千個女人養著都毫不費力。

許印藍當即就覺得,彆管蘇纖羽外貌多柔弱纖細,這內在也是杠杠的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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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宗門,許印藍就拎著這一路上買的零食興衝衝地去找大師兄。

哪知道將淩水峰找遍,都沒見到大師兄的身影。

“咦?大師兄不在?”

蘇纖羽從院門上取下大師兄留下的傳音符,“大師兄出門乾活兒去了。”

“大師兄能做什麼工作?”許印藍一臉疑惑,誰這麼心大,竟然敢雇傭童工?

蘇纖羽不禁

噗地一聲笑起來,“你彆小瞧大師兄啊,他那張臉很有欺騙性,去當誘餌很受歡迎的。”

接著蘇纖羽給小師妹科普大師兄曾經的豐功偉績。

有一次,修真界世家的幼子被人拐了,大師兄便去當誘餌,將那人販子集團全滅了,拿到兩份報酬,一份來自修真世家,另一份來自修仙聯盟的賞銀。

還有一次,一個小城市發生幼兒失蹤案,大師兄分析應該邪修乾的。

果不其然,竟然是某個腦殘的邪修搞了個什麼天煞地絕陣,需要幾百個童男童女祭陣,到處偷孩子。臉嫩又可愛的大師兄裝得跟鵪鶉似的,在邪修出入的角落發抖,邪修見獵心喜,將大師兄掠了去。

“後來呢?”許印藍忙不迭地追問。

“後來大師兄成為這幾百個孩子心目中的救世主,還將邪修多年的積蓄搜刮了個一乾一淨,將他打個半死送聯盟官府換賞銀。”

“修真聯盟也發現大師兄當誘餌特彆好用,一有需要就找他。”

蘇纖羽又說了幾個案例。

許印藍聽完後,隻有一個想法:大師兄在當誘餌方麵不要太熟練,從未失過手,可謂修真界最佳“誘餌”!

蘇纖羽的神色有些古怪,“其實後來就不行了,大師兄威名赫赫,修真界的人販子和邪修都知道有個長不大的金丹愛當誘餌,做事更謹慎了。我聽說他們將大師兄的畫像貼在床前,免得拐到不該拐的人。”

“所以大師兄失業了?”許印藍一臉同情。

“是啊。”蘇纖羽歎氣,大師兄對底下的師弟師妹很慷慨,他最能賺錢的那會兒,她沒少花他的靈石,今天她能成為小有名氣的煉器師,大師兄功不可沒。“大師兄能做的工作不多,很多人就算知道他是金丹,也會本能的懷疑他的實力。”

不懷疑他實力的又不會主動找死,像他去打|黑劍,認識他的人太多了,押注一邊倒,地下賭場賺不到錢也不想雇傭他。

聽完大師兄的事跡後,許印藍決定明天起早點揮劍。

大師兄的臉被黑市人販子貼在床邊,她這張臉就不同了,絕對小萌新,去當誘餌居然有這麼多靈石,她也想去打工。

當晚睡覺的時候,許印藍又做噩夢了。

她臉上都是汗,夢裡的少女死得那般慘烈,她隻能看著她一次次地死在懸崖下,怎麼伸手都夠不著。

“藍藍,醒醒。”

一把劍強悍地闖進來,將夢境劈成兩半。

“藏魚……”

許印藍坐起身,擦去額頭的冷汗。

藏魚擔心地問:“你都好幾個月沒做噩夢,怎麼突然又做這個夢了。”他暗自慶幸,自己如今在沉睡中恢複了大半的實力,不然哪能這麼快將夢境劈散。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吧。”許印藍說著,隨手掐了個淨塵訣,身上的汗水跟衣服上沾了汗的濕膩全消失。“今天我和師姐出山門曆練,還去看了賭石,玩得就是心跳。”

半夜驚醒,許印藍也睡不著了,於是便和藏魚說起今兒遇到的事跟人,

突然,許印藍想到什麼,激動起來。

“藏魚,我夢中的劍是你的本體嗎?”她激動地說,“藍身的劍身螢光閃閃,仿佛能劈開天地一般,藏魚你好美啊。”

她一直以為藏魚的本體是農具的模樣呢,幸好沒當藏魚的麵說出來。

藏魚當即忘記了正在思考的事,開始自吹自擂起來:“我也這麼覺得,等我恢複本體,肯定是全修真界最美最快最鋒利的一把劍!”

藏魚努力保持清醒幾天,見許印藍沒再做噩夢,又開始進入沉眠。

第183章 穿成一把劍9

一個月後,大師兄終於回來。

隻見他將一大的筆靈石倒在桌子上,靈石嘩啦啦地響著,靈光閃閃,不僅閃瞎了人的眼睛,也照著他那張得意洋洋的臉蛋。

此時他的臉龐上,仿佛都在寫著一句話:“來呀,彩虹屁吹起來!”

蘇纖羽忍著笑,和小師妹一起狂誇他,誇得大師兄高興得每個師妹分了一小堆靈石。

“大師兄,你又去當誘餌了嗎?”許印藍覺得心更動了,她也想去當誘餌。

哪知道大師兄卻道:“不是,我去當保鏢了。”

“保鏢?”兩個師妹不禁瞅著他這副五短身材,哪個這麼想不開,竟然會聘請他去當保鏢?真不是看他可愛嗎?

大師兄得意地和師妹們吹噓他這次的豐功偉績。

“我發現我狹隘了!我以前總覺得當誘餌的靈石多,其實當保鏢的靈石一樣多。紅花城十年一度的選美需要很多保鏢,很多男修為了一睹芳顏,都跑去當保鏢,舉辦方當然不放心,以前發生過采花大盜近水樓台迷X的事,是以保鏢大多選女修,修真界厲害的女修就這麼多,我雖然是男的,但年紀相貌修為在這裡,輕而易舉。”

大師兄真是得意壞了,因為那些為選美而來的女修都非常喜歡他,小費給得杠杠的,就是有點費臉,他臉都快被她們捏圓。

大師兄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小臉蛋,感覺都還有點疼。

蘇纖羽卻對大師兄賺了多少靈石不感興趣,她忙問:“大師兄,你帶宣傳用的玉簡回來了嗎?冠軍亞軍是誰?長得好看嗎?”

大師兄一個糙老爺們,實在不懂一個美麗的女人遇上另一個美麗的女人時,總想比一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一臉莫名:“那宣傳玉簡又不是功法,我要來乾嘛?”

“至於冠軍亞軍美不美嘛?”大師兄想了大半天,發現自己好像臉盲了,“她們的妝容太濃,而且化的妝都一樣,一個個都大眼睛、高鼻梁、櫻桃小嘴……我有些分不清誰是誰。”

蘇纖羽不禁有些鬱悶,不由得說:“那他們請的妝娘技術不太行啊。”

不過紅花城這樣的小城,沒有像樣的妝娘也不奇怪。

自從母親去世後,為了謀生被藏魚灌輸一耳朵商業主意的許印藍忍不住說:“大師兄,那宣傳玉簡你應該拿回來複印幾百上千份的。選美嘛,肯定很多人想知道那些女人有多美,拿出去賣,肯定賺得比你當保鏢還多。”

大師兄不禁虎軀一振,就連蘇纖羽都一臉驚訝地看著小師妹。

蘇纖羽稀奇地道:“小師妹有掌門之才啊,大師兄你覺得呢。”

大師兄點頭,“若是掌門出自淩水峰,咱們麵上都有光彩了。”

許印藍一臉受寵若驚:“你們真覺得我是當掌門的料嗎?難不成我其實是財神?”

天劍門的八字胡掌門在宗門被尊稱“財神”,貧窮的劍修們對掌門甭提有多尊敬多景仰,他們有時候寧可得罪師尊,也不敢得罪掌門。

蘇纖羽突然想起小師妹賭石的情形,馬上改口道:“其實師妹更適合練劍!掌門就算了,會妨礙你拔劍的速度的。”

這次大師兄賺了一大筆靈石後,兜裡有錢了,於是又窩在淩水峰混吃等死。

“我也有修煉的。”大師兄不滿地說,“我打算明天去刻骨洞待上幾天。”

許印藍道:“可是,師姐剛回來就進煉器房了。”

至於師兄,許印藍在瀑布下見過他修煉的模樣,赤果著上半身,迎接從天河飛濺而下的水流,時不時吐上一口血,麵不改色的嗑丹藥然後繼續找虐。

吐血——嗑藥——修煉——再吐血,如此無限循環。

許印藍看得心直抖啊,這也太找虐了。

大師兄卻不覺得有什麼,他當年也去過那裡的,帶著水靈之氣、比凡水更沉重的瀑布,從上萬米的高處轟然砸下,若是凡人,隻有一個死字,對修真者而言,這卻是最好不過的錘煉肉身的方式。

“咱們宗門的飛天瀑布也是很有名的修煉聖地。”大師兄如此說,“劍修和體修都可以使用,掌門特彆有生意頭腦,散修隻要交付一定量的靈石,也可以來飛天瀑布鍛練,是宗門的重要收入之一呢。”

許印藍若有所思,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宗門曆史。

她猛地擊掌,“掌門上位不過百年,貧窮的天劍門終於脫貧致富了呢。”

大師兄一臉詫異,反駁道:“你怎會這麼想?咱們天劍門還欠著債務呢,劍修的破壞力在修真界自認是第二名,沒人敢稱第一!賠償款快將咱們宗門都要拖垮了,現在內門一個月能發得起十靈塊石的月例,咱們還覺得少,但在掌門上位之前,咱們宗的內門弟子,一個月也才五個下品靈石。”

許印藍聽得眼淚都快流下來。

這麼淒慘的麼?她仿佛看到了貧窮如同幽靈一樣在天劍門盤旋,作為天劍門的內門弟子,她好擔心自己哪天就背負了山一樣沉重的債務。

大師兄歎道:“上一任的付掌門在位期間,咱們宗的賠償款進一步增加,據說他都考慮將精英弟子拍賣換靈石了。”

反正欠款最多的也是這些精英弟子,一言不合就拔劍,房子靈舟就不說了,毀壞的花花草草的賠償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