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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啊。”許印藍迷迷糊糊地說,這一看就是表裡如一的謙謙君子,肯定不會拒絕她們的聘請。

許印藍覺得自己習劍的時間是不長,但看人的眼光已經提升許多。

劍修中有一句至理名言,從劍修的劍法中可以看出他的本性。正道修士和邪道修士最明顯的區彆是身上的“氣”,長年習正道術法的人,身上的氣息清正,邪道則氣息渾濁。

是以在她看來,希光真人不像壞人。

“我並不是說希光真人是壞人。”蘇纖羽神色複雜地掃了希光真人身邊的那群女修一眼,忍不住想歎氣。

她摸摸小師妹的腦袋,“希光真人雖然端著了一點,但人還是不錯的,可是他的師妹們都不是好相與的,帶來的麻煩遠遠超過所得。”

其實以前她在秘境裡,曾和希光真人組過

隊。

結果,

再往腦子插幾刀。肯定是自己腦子進水了,居然會和希光真人組隊。

從秘境出來後的半年內,她都不得安生,天天有滄海宗的女修來刷她,想看看自己這個被希光真人稱讚的女人長啥樣。

那之後,她看到希光真人都繞道走,能不沾一點就不沾一點。

實在太可怕了!至今她仍是覺得仿佛有幾千隻鴨子在她耳邊呱呱呱地叫著,那些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就為了全方麵和自己比,一定要將她比下去,證明比她優秀才罷休。

招惹一個希光真人,便要被無數的女修找上門。

實在太不劃算。

雖然這不是希光真人的錯,可想到他那種端著的態度……還是算了吧,這樣的男修可真是讓人消受不起。

許印藍似懂非懂。

這就是藏魚說的天生麗質難自棄吧?希光真人看起來太好了,如同寶物一樣閃閃發光,覬覦他的人自然多不勝數。

蘇纖羽聽後,再次憐愛地摸摸她的腦袋,小師妹還小呢,不用去想這種太複雜的問題。

“哇,他方才挑的石頭竟然開出上品靈石。”許印藍想到這裡,羨慕得眼睛都紅了,“那麼一大塊石頭,至少能開出一百塊上品靈石。”

大師兄需要打一百場架才能賺到呢。

許印藍羨慕不已,希光真人一定是藏魚說的歐洲人吧。

蘇纖羽收回羨慕的目光,努力讓自己淡定,“我們也去開塊礦石吧,說不定咱們運氣也很好呢。”

一刻鐘後,師姐妹倆從店鋪走出來。

許印藍深深地歎氣,天生劍骨也沒用啊,滿資質靈根也不代表就是天命之子。

她摸著自己儲物袋裡剩下的靈石,深深的覺得凡間有些大道理還是通用的:賭博是萬惡之首,傾家又蕩產。

蘇纖羽欲言又止,一臉同情地看著小師妹,她以為自己手已經夠黑了,沒想到小師妹的手更黑。

“小師妹,以後咱們還是學著腳踏實地吧,一夜暴富就是個白日夢。”

正說著話,一道有些驚喜的聲音響起。

“蘇仙子,好久不見。”

蘇纖羽抬頭一看,嘴角抽搐了一下。

怎麼這麼倒黴?居然還是撞上了!還有,她明明都戴上麵具,希光真人究竟怎麼認出她的?

蘇纖羽一臉客套地說:“希光真人,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希光真人深深地看她一眼,目光在她臉上的麵具上遊移,宛然一笑,“確實很久沒見了,都一年了吧。”

蘇纖羽的臉皮僵了僵,不情不願地將麵具取下。

希光真人是金丹修士,還代表滄海宗的門麵,既然都被認出來,若是她仍是戴著麵具,確實顯得不夠禮貌。

取下麵具的刹那,美貌少女悄生生地站在那裡,幾乎半條街的男修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修真界沒有醜女,但貌美如蘇纖羽這般的,還

是極為少見的。

希光真人當下移步,和蘇纖羽站在屋簷下說話。

兩人的容貌在修真界都算得上數一數一的,當他們並肩而立,溫聲細語,言語融融,仿佛世家精心雕琢的貴族子弟和大家閨秀,美得如一副畫。

一時間,許印藍都看傻了。

這就是藏魚說的1+1大於2的效果嗎?不過不止她一人,周圍挑靈石礦石圍觀的都有些心不在焉。

蘇纖羽假笑道:“這麼長時間不見,希光真人一如往昔的受歡迎。”

許印藍眨巴著眼睛,覺得此時的師姐笑得好虛偽啊。對了,像藏魚說的,跟教科書一樣標準的笑。

對麵的青年倒是真切實意,比之前他對包圍他的師姐師妹們笑得真實多了。

就好像他之前的笑隻是客氣,現在是打從心裡的高興。

先前那些圍著希光真人的師妹們仿佛也明白這點,此時各種嫉恨的目光和利箭似的,一道道往她師姐身上紮。

許印藍很不高興,凶巴巴地瞪回去。

這些女人怎麼表現得和藏魚說的白癡一樣,這是女人之間的事麼?這明明是男人的事。

就算將她師姐摁下來又有什麼用?男人花心就該閹了才是,這樣保證他再也不敢了。

就在許印藍忙著捍衛她師姐時,希光真人朝她看過來。

“這位是印藍小仙子吧。”希光真人嘴角含笑。

兩宗當日爭搶變異風靈根的事並非什麼秘密,到凡間招新的方大師姐回來後哀嚎不已,說看好的苗子非要當劍修。

等許印藍剛進宗門就引氣入體、修為太快壓都壓不住的消息傳到滄海後,方大師姐心更痛了。

許印藍上前拜見,“見過希光真人。”

這男人看似溫潤高雅,待靠近後,她越發感受到他身上的強悍。

劍修敏銳的感知告訴她,希光真人非常強,他身上有一種和大師兄偶爾流露出的差不多的銳氣。

希光真人受了這一禮,並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對粉色珠花當見麵禮。

“這對珠花可以抵擋金丹三擊,顏色也很適合印藍小仙子。”

許印藍很想摸自己的腦袋,她覺得自己是鐵血劍修,但不知為何,每個看到她的人,都覺得粉嫩嫩顏色很適合她。

不過能擋金丹三擊的法器,顏色款式都是次要的,彆說粉色,就算長得像狗屎她也不嫌棄。

貧窮劍修許印藍十分高興地道謝,這回真心實意多了。

希光真人眼睛裡露出笑意,不愧是蘇纖羽的師妹,和她一樣有趣。

蘇纖羽也笑得真誠了些,覺得那些女人的致命目光根本不算什麼,她怎麼就忘了希光真人除了修為不俗外,富裕程度也是修真界數一數一的,當然大方慷慨更是他的優點。

以前和他搭夥闖秘境時,雖然他的女人們都賊煩,但有什麼好東西,他分配得極為大方公平,是以不少修士都十分樂意跟他組隊。

鑒於希光真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的態度,這些女人們隻敢在心裡逼逼。

這女修的雖然長得好看,但聽說是個粗魯的錘修,出身貧窮的天劍門,渾身上下的首飾跟衣服加起來最多一千塊下品靈石,這種窮酸女壓根配不上希光師兄,她們不需要擔心。

離開前,希光真人一臉誠摯地邀請蘇纖羽,“蘇師妹,下次若有機會,我們一起去秘境闖蕩吧。”

蘇纖羽笑得一臉真誠,話說得很敷衍:“好啊,有機會的話。”

機會肯定是沒有機會的!若是希光真人邀請她,她就直接閉關,看他背後的那些師妹們,一個個的眼睛都要冒火光了,也不知為何火氣這麼大。怪隻怪她生得太好看,即使她對希光真人無意,也沒辦法讓這些女人安心。

回宗門的路上,蘇纖羽和許印藍科普希光真人。

“希光真人出自以生女聞名的軒轅世家,他家的姐妹眾多,從小就習慣尊重女人。”

修真界以實力為尊,搶天材地寶的時候,從來沒有說是女人就讓著的時候,所以希光真人的行為也算難得了。

許印藍突然想起藏魚說的重男輕女的家庭拚命生下兒子,姑娘們都變成了扶弟魔,不知希光真人家裡是不是也這樣。

“另外,希光真人的劍法之道是多情劍。”蘇纖羽說著,有些不解道,“也不知是環境影響了人的道,還是他的道影響了他的性格。”

身為軒轅世家這一代唯一的男兒,他習慣性的照顧女人,他的行為舉止讓他溫柔多情的名聲遠揚,不少殺伐果斷的女人對此不屑一顧,但修真界想走捷徑或者說戀愛腦的女人更多,像飛蛾撲火般想嫁與希光真人。

許印藍眨了下眼睛,“可是,我覺得希光真人不是花花公子誒。”想到自己從希光真人身上感受到的銳意,她有不同的看法,“他對那些女人看似溫柔體貼不錯,但都能保持距離感,言語中也沒有曖昧之意。”

希光真人不過是生得太好,家世過人,性格又過於溫和不擅長拒絕人,被那麼多的女修愛慕也不代表是他的錯吧。

蘇纖羽一臉警覺地看著她:“小師妹,不管希光真人是不是花花公子……你長大後,如果你和那些女人一樣成天追著男人跑,莫怪師姐打你斷你的腿!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應該自尊自強,就算你的伴侶再強大,也彆想有靠男人活著的想法,隻依靠男人的寵愛活著是走不遠的,風險也大。”

仿佛想到什麼事,蘇纖羽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目睹過太多這樣的案例,女人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這風險實在太大,若是哪天被男人拋棄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希光真人再強大再富有,但蘇纖羽從未有攀附的念頭,人生的經曆告訴她一個道理:道不同不與為謀。

許印藍一臉莫名地看她:“師姐,咱們劍修最好的伴侶不是本命劍麼?這天下萬物都沒有本命劍靠得住吧。”

蘇纖羽噎了下,無話可說。

她好像有些杞人憂天了。

“哎,我要到築基期才

能去選本命劍呢,也不知我的本命劍是什麼樣的?”

許印藍的思緒早就拐到十八萬千裡,一臉憧憬地說,“我之前看過連城師兄的劍,他的劍靈很活潑,大師兄的劍靈很穩重,也不知我的劍靈是個活潑的小姑娘還是穩重的大帥哥?”

蘇纖羽毛不禁扶額:“說不定是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呢。”

許印藍成功地被噎住了,想了想又高興起來,“老爺爺也很好,我沒有爺爺,一直羨慕有爺爺的人,我會當個好孫女的。”

蘇纖羽再次冷酷無情地打破她的幻想,“不好意思啊,劍靈模擬出的一般都是劍的性格,劍是殺器,殺器就沒有慈眉善目的。目前為止,就沒有劍靈會是老爺爺的,天劍門最老的劍是擁有十萬年曆史的弑神劍,但劍靈形象也是個帥大叔。”

許印藍雙眼發亮,“那我希望我的劍靈是俊男美女。”她吱吱喳喳地說,興高采烈,“我會努力賺靈石的,將本命劍打造成天下最美的劍。”

蘇纖羽忍不住翻白眼,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