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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數一數二酒樓裡的,保證將雞鴨鵝做得美味無比。

不過一小會兒,一筐子的蘿卜餅都被大白蛇吃光。

清遠忍不住拍了拍它的頭:“小白啊,你也太能吃了,記得叫於員外交夥食費,不然真養不起你了。”

他最近做飯都是用大鍋,九成的食物都是小白吃的,糧食消耗得特彆快。

大白蛇睥睨地看他一眼,兩腳獸真小氣,它是白吃的蛇嗎?過兩天給你挖支人參抵夥食費,它堂堂蛇大仙,不占兩腳獸便宜!

吃過美食,大白蛇懶洋洋的回到屋梁上,感到一陣困意。

若是普通的蛇早已進入冬眠,天氣越來越冷,它大概不久後也進入冬眠。

清遠做完今天的食物,跑去找江河,“師父,我覺得是油的問題。”

他不禁歎氣,這油貴,炸丸子用得又多,所以每次做費油的菜時,他都是縮手縮腳的,不敢多放。

能榨油的植物實在太少了,而且出油率也不高,油真的是浪費不起。

江河不禁陷入沉思,吃油確實是個問題,花生油不是每家每戶都用得起的,更不用說芝麻油之類的,隻有大戶人家才吃得起。

他記得有一種油菜,號稱產油大戶,讓鸚鵡查查在哪裡。

“來,咱們開個會。”江河招呼兩個徒弟。

清遠馬上道:“那徒兒準備點心和茶。”

清悟也放下手中的醫書,過來一起開會。

微苦的熱茶,甜絲絲的點心,三人一鸚鵡在屋簷下賞雪,吃飽喝足的大白蛇在廚房溫暖的環境中呼呼大睡。

江河感慨,“還是冬天好啊,香客都少了呢。”難得這麼清閒,真舒服。

清遠道:“主要是過節吧。”

江河突然想到什麼,說道:“清悟清遠,三天後京城會來人。”他吩咐兩位徒弟,“師父可能要在京城過年,石蘭寺就交給你們了。”

兩個徒弟心中都有數,先前師父診治的那個無子的壯漢時,猜測對方出身軍營,而且還有一口京城口音,八成是皇帝派過來的。

這大慶朝的人都知道當今聖上年過三十無子,師父診治那麼多不孕不育,皇帝不動心才怪。

清悟擔憂地說:“師父,這一路說不定有危險。”

夏季還好,最多七八天就到京城,現在冰天雪地,得半個月才能到吧。

江河笑了笑,“放心,皇帝要用我,會保證我的安全。”他反而有些擔心兩個徒弟,“我擔心那些人奈何不了我,反而會有人對付你們,如果你們打不過,就放小白。”

旁邊啃點心的鸚鵡插嘴道:“小白要冬眠,它最近睡得越來越長,不一定能顧得上。”

兩個徒弟聞言,忙向師父保證,他們能自保,不用擔心他們。

“師父,徒兒研究醫術之前是研究毒的。”清悟有些不好意思,謙虛地笑了道,“徒兒為了采藥,懸崖峭壁沒少爬,不比猴子厲害,但也差不多。”

江河麵露讚許之色:“靈活就行,逃命快。”看不出來啊,他這大徒弟竟然還是人猿泰山。

清悟繼續謙虛,“其實來石蘭寺之前,徒兒是武僧……”

攀爬峭壁需要臂力,三五漢子都不夠他一個胳膊。

為了證明自己,清悟跑去廚房,一手舉起裝滿水的水缸,看得清遠目瞪口呆,大師兄這麼瘦弱,真的看不出來力氣這般大啊。

清遠拍著手,“哇,大師兄力能抗鼎!”

這時,眾人的目光轉到清遠身上。

清遠被看得有些壓力,害羞地抓了抓光頭:“師傅,徒兒我力氣也是比一般人大。”畢竟天天顛鍋,寺廟裡的大鍋還特彆大,沒點力氣都提不動。

清遠麵露羞愧:“不過,我的力氣和大師兄真的沒法比。我沒當和尚前,非常愛吃蜂蜜,小時候我就經常跟馬蜂賽跑,對躲蜂針很有心得,久而久之躲暗器特彆擅長。”

不然他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怎麼敢跋山涉水找上石蘭寺。

江河知道這個徒弟的耳朵尖,老遠就能聽到聲音,沒想到馬蜂展翅的聲音竟然也能聽得見。

他驚喜道:“乖徒兒,耳朵也是一種武器,聽說過順風耳的故事嗎?”

如果這個徒弟從軍,肯定會受到重用。

當即三人興致勃勃地在地上挖坑,埋進幾個大缸,然後做試驗。

清悟在山腳下動刀動槍,清遠在山上分辨聲音。

確認過小徒弟夜深人靜時,能聽得到腳步聲後,江河鬆了一口氣,終於能安心離開,不然他會一直擔心回來時會看到兩個徒弟的屍體。

得知他要離開,石頭眼淚汪汪地拉著他的衣角哭。“我又不是不回來。”江河無奈地說,擦去小孩兒的眼淚,這孩子也太黏人了。

他叮囑道:“你兩個師兄都讀過書,尤其是清悟師兄,當年也曾考中秀才,有不懂的就去問他。”

他心裡歎氣,兒子是債,沒想到這徒弟也是債。

石頭乖乖地應著,但依然不舍。

江河繼續叮囑,“冬天沒人吃素麵,你爹娘這個生意不太保險。”畢竟素麵也不是什麼技術高的食物,很多人都做得來。“來,師父教你做鵝毛筆。”

找鋪子的事可以拜托於員外,反正於員外現在都快混成石蘭寺的一份子了,不用那般見外。

石頭跪下磕頭,師父於他的恩僅次於爹娘,他這輩子怕都還不清了。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也算你半個父親。”江河感歎道,“為師不需要你償還什麼恩情,為師隻希望你日後能當個好官。”

石頭緊緊抓住手裡的鵝毛筆,師父說這個生意三成歸他,三成歸石蘭寺,四成歸於家。

有於家當後台,他父母就能安穩的做生意,就算是大房都不敢插手。

“師父。”石頭抬頭,眼神堅定,“我會在蘭花村等您回來,您不回來我就去京城找你。”

這孩子真是太黏人了!

江河再次感慨,拍拍他的腦袋,“你努力讀書就是,為師父我長臉,最好能中狀元……”中狀元的壓力是不是太大了?他馬上改口,“不用中狀元,你儘力就好。”

石頭又忍不住掉眼淚,果然師父就如鸚鵡說得那樣,不在乎他飛得高不高,隻在乎他飛得累不累,他這輩子何德何能。

將哭包徒弟送走後,江河欣慰地對兩個和尚徒弟道:“徒兒們,師父我也不知道要出門多久,你們看好石蘭寺,有好苗子就收下,師父允許你們代師收徒……哦,你們要自己收徒也成。”

江河說了特彆民主的話。

隻是後來等他回到寺裡,後悔不迭,恨不得穿越回現在,摁住自己這張叭叭叭的嘴。

第50章 聖僧9

幾天後,朝廷的人終於抵達石蘭寺。

來接江河的是熟人,正是那個牛高馬大、三十無子的病人——威遠將軍。

“大師,我兒子在夫人的肚子裡,現在已經三個月大啦。”威遠將軍喜滋滋道,“多虧大師,您就是我們一家的恩人。”

“說不定是閨女。”江河皺眉看他,這不會是個重男輕女的渣爹吧?

哪知威遠將軍聽了反而更樂,拍著大腿,笑嗬嗬地說:“閨女好啊,像她娘,長得美!”

江河心裡嗬嗬,威遠將軍的夫人生得嬌美可人,和他站在一起,活生生闡釋什麼是美女與野獸。

威遠將軍露出人生贏家般的得意笑容,一路上都在和清心寡欲的出家人吹噓當年他是如何死纏爛打、最終抱得美人歸的故事。

這事他能吹一輩子,畢竟當時他可是打敗無數世家貴公子,娶得美嬌娘。

出家人·江河:“……”△思△兔△在△線△閱△讀△

“我同夫人說過,一輩子就她一個,不納妾,生不出來也不納……”說到這裡,高大威猛的將軍眼裡隱約有淚光,宛若猛獸含淚,“無子是我的問題,我本想光明正大地往外說的,偏生夫人提前將罪名攬在自己身上,她知道我在軍中需要威信,需要男人尊嚴,所以她擔下所有責罵。”

這個山一般強壯的漢子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他趕緊扭過頭,生怕讓人看見自己軟弱的一麵。

他哽咽道:“是我對不住夫人!”

這是他在家人麵前都無法說出口的話,唯有在大師麵前能傾吐。

大師是他們夫妻的恩人,沒有什麼不能對他說的,更何況大師慈悲為懷,不會笑話他一個大男人還哭哭啼啼。

為了夫人哭,他不覺得丟臉。

“望施主日後一直對你的夫人好。”大師眼神柔和,看多了無子婦人麵臨的壓力,他知道將軍夫人有多難。

“那是自然!”威遠將軍意氣風發,“將來孩子敢不孝順娘親,老子打腫他們屁股!”

說著,威遠將軍涎著臉,湊近大師:“那個,大師啊,你能不能告訴我,夫人生下的閨女像我還是像她?”不等在師開口,他又憂心仲仲起來,“要是像我就糟糕啦,這咋嫁得出去?我聽說兒子像娘,閨女像爹。”

隻要想到他閨女將來會長胡子,一刀能砍下敵人的腦袋,他就直打哆嗦,這得搭多少嫁妝,才嫁得出去啊?

鸚鵡也好奇威遠夫人肚子孩子是什麼模樣。

可惜這是個被江河這任務者修改過的未來,AI隻知道原來的世界線,不過江河在修真界學過算命,應該能算出來。

被威遠將軍的銅鈴眼緊迫地盯著,江河能怎麼辦隻得幫他算。

半晌,他說道:“唔,將軍運氣不錯,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是龍鳳胎。”

威遠將軍先是一喜,爾後是驚嚇。

“兩、兩個?那我夫人生孩子時的危險不是加倍嗎?”他一把扯住和尚,眼淚又要流下來,“請大師救我夫人一命,我聽說大師特彆擅長安胎接生。”

江河:“……”

江河的臉都要扭曲了!

混蛋!這是誰傳的不實流言?特麼的他一個和尚擅長接生,這說出去還有人信?哪個聖僧擅長接生孩子的?

係統差點又笑抽過去。

江河咬牙切齒,“貧僧是僧侶,是出家人,不是大夫。”更不是婦產科大夫。

威遠將軍可不管他是和尚還是大夫,他心下盤算著,反正人到了京城也跑不掉,他可以經常請大師上門給他夫人安胎。

去京城的路上,還真有人來追殺大師,而且來的還不僅一波。

威遠將軍不在意的抖了抖大環刀上的血,驚奇地盯著隨行的鸚鵡。

“這真是神鳥啊,敵人還沒靠近,它就感知到了。”

有這隻鸚鵡提醒,不用等到敵人殺上來他們才發現,倒是省了很多麻煩,應付起來也能更從容。

鸚鵡跳到將軍頭上,爪子抓著他的頭發,非常滿意將軍的粗硬的發質,適合作窩。

它得意洋洋地吹噓自己:“我們動物的五感比人類強多了。”

更不用說它用的鸚鵡殼子是從係統商城買的,是強化過的超級金剛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