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鵡——金剛是真金剛,不然商城也沒臉賣高價啊。

威遠將軍哈哈大笑,並不介意鸚鵡將他的頭發當鳥窩,這樣一來他們就輕鬆多了,不用時刻繃緊神經。

解決完敵人,威遠將軍鑽進馬車,厚著臉皮要喝茶吃點心。

馬車車輪軲轆,噠噠向前。

馬車裡,威遠將軍吃點心吃得不亦樂乎,他以前不喜歡吃點心的,隻怪大師做的點心太好吃了,還是鹹味的,太對他的胃口。

“神鳥,你想不想當將軍?”威遠將軍撕下點心喂鸚鵡,“若是當上將軍,有人伺候你吃瓜子、喝清泉、梳毛發,你歇腳的架子也給你打成金的。”

鸚鵡頓時來了興趣,它不想再當夫子,當夫子費嗓子,將軍這個職業聽起來不錯。

“來說說,我怎麼才能當將軍?”

威遠將軍眼裡都是精光,“上戰場,立功就能當將軍!”他努力地遊說鸚鵡,“隻要你在戰場上施展你的本事,皇上肯定樂意封你為將軍。”

想當初,皇帝的狼犬在戰場救了他,皇上當即封他的愛犬為狼將軍,還命人打了個金牌子掛它脖子上,這狼將軍現在是獸園的一霸,成天耍將軍威風,欺負其他動物。

威遠將軍十分肯定,如果鸚鵡立下大功,皇帝肯定不介意多個鸚鵡將軍。

鸚鵡正要說話,突然抬頭看向窗外,說道:“前方有血的味道。”

不久後,前去探查的侍衛過來回話。

“大師,將軍,前方有輛馬車停在路中央,是禮部尚書溫家的馬車,馬車上有一名動了胎氣的女子,是溫尚書的兒媳婦。”

江河將手中的點心塞進嘴裡,拿出銀針,歎氣道:“冰天雪地的,孕婦就不要隨便外出啊。”

雖是這麼說,下車的速度並不慢。

威遠將軍跟著江河一起下馬車,去了溫尚書府的馬車。

馬車裡,一名年輕的少婦捂著還未到三個月的肚子,神色驚惶,滿臉痛苦,直到一道純淨溫和的聲音響起。

“彆怕,等貧僧為施主紮幾針,就不會疼了。”

少婦的眼淚差點沒掉下來,抓著大師的白色僧衣,就像抓著救命浮木,“孩子,我的孩子,求大師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夫家期盼著的孩子,她不能失去他。

江河安慰道:“孩子也會沒事的。”

少婦身邊伺候的下人神色惶惶,都給大師跪下,求大師一定要保住他們少夫人肚子裡的孩子。

若是少夫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事,她們這些伺候的人都沒好下場。

威遠將軍站在馬車外,不耐煩地聽著裡麵的動靜,這磨磨蹭蹭的,得多久才到京城,他想念夫人了。

半晌,馬車裡響起大師的聲音:“夫人覺得如何?”

“大師,我的肚子不疼了!”溫少夫人麵露驚異之色。

威遠將軍聽到這裡,就知道孩子沒事,站在馬車外道:“行了,彆說廢話,走了走了,趁著天黑之前,趕緊到驛站歇息。”

這天寒地凍的,萬一錯過宿頭可要遭罪。

溫少夫人知道外麵是威遠將軍,這位可是皇上麵前的紅人,還是手掌軍權的將軍,可不是那些徒有虛名的。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堅毅之色:“將軍,你們可是朝京城方向走的,能否讓我們跟在後麵走。”

雖然身在外地,不過她也聽說過玄濟大師在安胎診治以及治療婦人無子方麵非常厲害,跟在他們的馬車後走,肯定萬無一失。

思及此,溫少夫人臉上微微發燒,她知道自己不要臉,可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有失!

玄濟大師行了個合掌禮,並未說出反對之語。

威遠將軍嘖了一聲,果然大師是菩薩心腸,他示意侍衛放慢速度。

算了,大師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多點人脈也是好的。

隻有鸚鵡在心中嘀咕,沒看出來威遠將軍濃眉大眼、一副煞神的凶狠模樣,對孕婦竟然這麼優待,這就是愛屋及烏?

馬車再次上路。

馬車裡的溫少夫人臉色依然蒼白著,不過神色好了許多。

不久後,聽到前方響起金鳴之聲,溫少夫人眉頭跳了跳,她並不蠢,知道那些追殺大師的人的目的,吩咐周圍的侍衛,“你們分一半人上去幫忙。”

溫少夫人從來沒想到居然那麼多人不希望皇上有子,不過她也不是笨的,很快想明白玄濟大師為何會進京。

一炷香前,威遠將軍特意讓人過來通知她保持距離,免得被刺客當成一夥的。

這馬車裡畢竟有一個孕婦,可不能受到一點顛簸。

溫少夫人是個果斷的,如果玄濟大師一行人出了事,她也討不了好,肯定被刺客當成知情人殺了,還不如同進退。

不管需不需要,大師和威遠將軍肯定會記住她的好。

她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還未到京城,不放心的皇帝又派侍衛過來。

溫少夫人麵上有光,這下子她也在皇帝那裡掛上姓名,隻要皇帝稍微露出一絲半點,她就有底氣壓住婆婆為夫君納娘家侄女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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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將軍一路上嘎嘎亂殺,鸚鵡跟著嘎嘎叫。“哈哈哈!”威遠將軍胡亂擦擦臉上的血,“好久沒這麼殺人了,真痛快!”

帶著一身濃重的血腥味,他鑽進馬車去搶鸚鵡的點心,惹得鸚鵡嘎嘎嘎地叫著,去抓他的頭發。

先前在驛站,江河趁機做了一堆素齋點心,本來預計能吃到京城的點心,有了威遠將軍這個大胃王,不到一半的路就沒了。

馬車裡的江河屏住呼吸,“施主,距離產生美。”

這一身的血腥味,加上汗水味,真是太臭了!怨不得世人總說臭男人,還真是挺臭的。

威遠將軍一點都不客氣,“都是自己人,不用講究那等迂腐的禮節!”

江河心裡嗬嗬,我倒希望你講究點。

剛開始時,威遠將軍還怕嚇著大師,後來有一次,一個刺客衝到馬車邊上,他急得冷汗都流下來,結果大師捏了一顆佛珠,輕飄飄地一甩,那佛珠就將刺客的手打了個對穿。

威遠將軍看得很清楚,大師捏著佛珠時,他的眼神好像最先看的是刺客的額頭。

後來再遇上刺客,他就放開砍了,大師的佛珠108顆,用光之前都不用煩惱。

馬車繼續在路上軲轆前行。

“大師,皇上又派一批人過來保護您!”威遠將軍說道,心裡還有些可惜,他砍人砍得痛快,但皇帝肯定等得不耐煩。

馬車的車簾打開,能看到皇上派來護送的侍衛。

威遠將軍眼尖,遠遠就看到領頭人,“哎喲,連風小子都被派過來了,這下子應該沒人敢派刺客過來了。”

“風小子?”江河微訝,姓風,不會那麼巧吧?

見大師感興趣,威遠將軍介紹道:“風小子全名風鳴,彆看他今年才十六歲,這小子十二歲就上戰場了,軍功實打實的。”

說完,他就拍馬上前迎接來人。

江河垂下眼,係統的聲音在他識海響起。

“哇,位麵之子果然不同凡響,小學沒畢業就上戰場了呢,初中沒畢業,殺的人就過千啦。”

江河無視它的話。

“風大人。”

威遠將軍勒著韁繩,同一名氣質陽光的少年打招呼。

少年生得可愛,圓圓的臉上還有小奶膘,身高比眾侍衛還矮上一大截,但看他身後一眾精悍手下對他的臣服恭敬的模樣,便知此子不可小覷。

與威遠將軍寒暄幾句,少年風鳴便打馬上前,來到馬車前。

“您一定是送子觀……聖僧玄濟大師吧。”風鳴看到馬車裡的大師,眼睛都亮了,還帶著幾分熱切。

係統在江河腦海裡嘎嘎地笑,“宿主,他剛才說的一定是送子觀音。”

“閉嘴!”江河回它一句,麵上端出大師的架勢,雙手合十,手撚佛珠,露出普照眾生的微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風施主!”

與大師見過禮,風鳴更相信這是個厲害的、能送子的大師了,當下拍著%e8%83%b8脯向他保證,隻要有他在,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大師。

接下來的路上,風鳴熱情開朗地跟著大師套近乎。

江河當然知道他為何這麼熱情,當今皇後姓風,是他的嫡姐。

皇帝無子,壓力最重的是皇後,皇後還被人懷疑過心%e8%83%b8狹隘,對後宮妃子下絕子藥。

這一路上,又遇到一次刺殺,江河終於知道為何威遠將軍叫風鳴風小子。

這風其實是“瘋”的意思,瘋小子。

這確實是個小瘋子,威遠將軍還沒來得及出手呢,風鳴就搶先一刀子劈進去,一顆頭顱高高飛起,劃過天空,向後砸過去。

他紅著眼殺得興起,殺得越多笑得越開心,讓人看著就膽寒。

簡直就是個殺神。

那顆頭顱正好砸在溫少夫人的馬車前,兩顆死不泯目的眼珠子盯著她,她差點沒被嚇死,一驚一乍之下,又動了胎氣。

江河隻得再次動手施針,他看得出來風鳴不是故意的,應該說他殺得興起,理智全飛。

他納悶地問:“係統,你怎麼不說位麵之子有精神病?”

鸚鵡看了眼仿佛在血水裡泡過的風鳴,遲疑道:“不是精神病,他是大腦受過創傷,後來治好就正常了。”

風鳴也知道自己嚇到無辜孕婦,消失了一個下午,直到眼睛的紅色消失才回到隊伍中。

溫少夫人知道這事不能怪風鳴,要怪也隻能怪刺客,再者她現在也沒事了。

她放下簾子,有些不明白,正常時的風鳴陽光可愛,是個令人欣賞的少年郎,稚嫩的臉蛋讓長輩看了都忍不住想捏一捏,怎會殺起人時,變了個人似的?

風鳴道完歉後,整個人仿佛都變灰了,沒有了剛才陽光開朗的色澤。

威遠將軍實在看不下去,將陷入沮喪難堪、一言不發的小孩提溜到大師麵前。

“大師,您看他這腦子還能治嗎?以前他沒這麼瘋的。”

江河還未開口,風鳴就一臉詫異:“大師不是隻會治不孕不育麼?”

江河頓時麵無表情,在腦海裡問係統:“他是怎麼混成位麵之子還沒被人打死的?”就這嘴巴,想弄死他的人一定不少。

鸚鵡勉強道:“大概是後來吃了藥?”

威遠將軍不禁吹胡子瞪眼睛,“我的老寒腿這麼嚴重,大師都治好,你怕什麼?大師什麼病都會治,又不止不孕不育。”

江河:“……”

江河隻覺得自己的臉仿佛被這隆冬臘月的風吹得凍住了。

特麼的,他都說過了,他是和尚,是和尚,不是大夫啊啊啊啊!

剩下的路程,江河直接擺出大師的架子,就連點心都不做給威遠將軍吃,讓這位莽壯的漢子很是不解。

大師咋就生氣了呢?為啥生氣啊?

隨行的侍衛也被江河一手醫術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