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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下麵有你,那就足夠了。彆的,我不想要了。人不能太貪心,我能擁有你,就已經擁有太多了。”

她從餐桌上站起身,繞到韋婉的身後,從身後抱住了她。童思芸長發的發梢垂落到了韋婉的肩膀上,就像一張細密織起來的網,將韋婉整個兒籠罩進去,無處可逃,更無退路。她一側過頭,就看到童思芸那張美麗的臉,可能是在一起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韋婉發覺自己很久都沒有這麼認真地打量過童思芸,她的美麗的歌後。

“婉婉,不知道我說的你能不能明白……我不擅長表白。可是,婉婉,我愛你,我不想和你分開,更不想因為分開而誤會你,不信任你。婉婉,我要出名,我就要滿世界地跑,讓世界上所有人都能認識我,為了讓彆人注意我,我要不斷地製造新聞,□□也好,緋聞也好……婉婉,你能明白嗎,我討厭這樣。如果能和你在一起,平平淡淡這樣下去,那也好,對於我來說,足夠了,足夠了,我得到的東西已經足夠,甚至太多了……”

童思芸不斷地低聲絮絮說著,擁著韋婉。湯在碗裡漸漸冷卻,韋婉的眼淚順著麵頰往下流。為什麼哭?她想不清楚,大概是在哭重生之前的自己有多麼淒慘吧,好像也不完全這樣,她心裡也明白,童思芸在她身邊,對於她而言,也就夠了。

“我也愛你,思芸姐。”韋婉抬起手,輕輕握住了童思芸抱著她的那隻手,將童思芸的手背貼到她的臉頰上,感覺到童思芸皮膚的溫熱,“可是我覺得你不應該放棄眼下的事業,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會留在你的身邊,我會等著你的。”

“不用勸說我,這是我的決定。”童思芸將臉埋在韋婉的肩窩中,輕輕%e8%88%94%e5%90%bb著她的皮膚,因此她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似乎也在哭一樣,“婉婉,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沒有任何人威脅我,我也沒有彆的顧慮,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我也隻想和你在一起。”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韋婉隻訥訥重複著這句話。

“那就夠了。我滿足了。”童思芸閉上眼睛,她在韋婉身邊的地板上半跪下,頭便順勢倚靠在了韋婉的%e8%83%b8`前,韋婉聞到童思芸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便心猿意馬了起來。童思芸是她的,重生之前至死未能實現的夙願,如今卻全然地被她擁入懷中。

韋婉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作太大,幾乎把椅子給掀翻了,她轉身用力抱住童思芸,將%e5%90%bb印在童思芸的臉頰上。她的個頭和童思芸相仿,隻稍一踮起腳尖,就能%e5%90%bb到童思芸的額頭上。

“那一個月你是想要乾什麼?”韋婉問道。可是這句話童思芸卻沒有回答她,手腕被抓住,整個人仰麵倒在沙發上,她衝動地翻身想把童思芸壓在身下,童思芸微微笑了一下,倒也沒有反抗,拽著韋婉衣服領口的裝飾將她整個身體拉低。

“我愛你很久了,有許多年了。”韋婉喃喃地說。

“我也是。”她在恍惚之中聽到童思芸的聲音。儘管心情激動,韋婉還是稍愣了一下。童思芸也愛了她許多年嗎?可是如果算算時間,童思芸和她認識也不過才一年而已……

兩個人睡得很晚,韋婉累得筋疲力儘,幾乎是全倚在童思芸身上,去浴室草草衝洗了一下,頭發也沒吹,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之後韋婉依然沉浸在愛情的甜蜜中,居然忘了去問童思芸為什麼要消失一個月。至於時懷仁拜托她的勸說童思芸的人物,韋婉也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過了好幾天後,童思芸向韋婉要護照,韋婉才恍然大悟:“你要出國?”

“不是我要出國,”童思芸溫柔微笑著糾正她,“是我和你出國。”

“去哪裡?”韋婉有點惴惴不安。童思芸帶她出國?難道童思芸所謂的“消失一個月”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去波羅的海。”童思芸凝視韋婉,目光無比認真,眼睛仿佛真的化成了一灘湖水,讓韋婉情不自禁溺入其中,“波羅的海周邊的國家,我們都去看看,立陶宛,拉%e8%84%b1維亞,愛沙尼亞,瑞典……婉婉,我一直都很喜歡波羅的海,可是從來都沒有去過。我想要帶你去那裡。”

童思芸說的那一大堆國家的名字韋婉都不甚熟悉,因此也沒什麼概念,但是既然童思芸說要帶她去,那去哪裡就都不重要了,隻要童思芸和她在一起,一直能在一起。

☆、2.33 獨家發表

簽證、機票之類亂七八糟的手續辦好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在這期間,韋婉一直發愁琢磨著怎麼把出租房中的東西搬出來。雖然那些破爛都不值錢,但丟了心裡總覺得不舒服,而且她一想起聞人梅曾經一件一件翻動過她的東西,將香煙灰燼灑在那些東西上,就恨不得拿著蛇皮袋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拯救出苦海。

最後搬家韋婉還是托學弟們幫忙的把東西搬出來,學弟告訴她:打開門之後,裡麵並沒有人,但是地上散落了很多煙頭,甚至還有三五個酒瓶子。學弟說那些酒瓶子還都不是一般的啤酒二鍋頭之類,而是價格不菲的香檳。韋婉頓感一陣尷尬,想著聞人梅坐在那裡抽煙喝著香檳,這種場景倒也挺具有喜感的。

清點東西的時候,韋婉發現自己少了好幾件衣服。那些衣服都不值錢,大概就是某寶上五十九包郵的水平,而且都是舊衣服了,自然不會是學弟拿走的,想來是聞人梅給順手牽羊的。韋婉也懶得計較,她連硬著頭皮去聯係聞人梅的勇氣都沒有。

八月初,出國的一切事情都已經辦妥,訂好了機票和賓館,韋婉沒有去管行程計劃,全部都交給了童思芸。她掐著指頭,一天天計算著出行的日期。去哪裡都不重要,去乾什麼也不重要,隻要童思芸能陪著她。

在此期間還發生了一些事情,比方說韋婉加班到深夜回家,發現被人跟蹤,那人是個瘦高個頭的男人,跟蹤到童思芸居住的小區就消失不見了;再比如楊景明忽然給韋婉打電話,極為懇摯、卻也莫名其妙地道歉,把韋婉嚇得不輕,以為楊景明精神病發作了。這些事情加起來看,雖然透了幾分的詭異,但韋婉沉浸在和童思芸一起出遊的快樂中,倒也沒有細想。

x市下起了連陰雨,帶走了幾分夏天的暑氣。等到雨後初霽,韋婉和童思芸一起坐上了飛往愛沙尼亞首都塔林的飛機。在上海轉機之後,飛機飛了十幾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地,兩人都疲憊不堪,乘車到達賓館之後,累得連話都不想說,韋婉的心情倒是很興奮。

她站在窗前,看著塔林湛藍的天空,還有遠處幾座尖頂的房子,馬路上汽車行駛的聲音隱隱傳過來,但是隔著賓館前叢叢綠樹,除了掛著藍白黑三色旗的旗杆,遠處什麼都看不到。愛沙尼亞和國內有五個小時的時差,兩人是中午出發,抵達目的地之後,天依然還亮著。風從敞開的窗戶吹了進來,撩起棕黃色的窗簾和韋婉的頭發。這近一年來,韋婉的頭發已經長長了,當時燙出恰好披在肩頭的梨花卷已經快要垂落至腰際,像是一張能纏住一切,糾結所有感情的網。

“明天先去城區裡麵轉轉,然後後天我帶你去海邊,好嗎?”童思芸剛洗過澡,裹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連頭發都不擦,*地就往床上一倒。

韋婉走過去,在童思芸身邊坐下,然後在她被氤氳的熱霧染紅的臉頰上一%e5%90%bb。

“快去洗澡,坐了這麼久飛機,身上都有味了。”童思芸笑著,推了推韋婉。

韋婉賴著不肯起身:“我好累,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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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呢?”童思芸壞笑起來,她的壞笑總給人特彆狡黠的感覺,眼睛彎起來,%e5%94%87邊就隱約現出一個酒窩。韋婉望著童思芸的笑容出神,卻冷不防童思芸在她%e8%83%b8`前掐了一把,韋婉大叫一聲從床上跳起來。

“快去洗澡。”童思芸在床上攤開四爪,側頭對她眨眨眼睛,仿佛是在誘惑她。

韋婉洗完澡後哈欠連連,完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倒在床上就睡著了,隻是半夢半醒間,她感覺童思芸在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這種撫摸,韋婉曾經得到過,也失去過,但無論何時何地,童思芸還這樣撫摸著她的長發,韋婉就知道童思芸在她身邊,因而安心。

第二天,童思芸開始帶著韋婉遊覽塔林。她們的向導是一個愛沙尼亞小夥子,英語說的很好,眼神深邃而專注,每說完一句話都會低低地再重複一遍,韋婉想他大概會是一個很溫柔的男朋友。

向導帶著她們參觀了塔林幾個哥特風格的大教堂,坐著車走馬觀花地看了托姆彆阿城堡、卡德裡奧爾格公園和拉科雅廣場。韋婉畢業之後,英語差不多全都還給老師了,向導的介紹她基本都聽不懂,路邊英文標示也隻能看個大概。童思芸大概也是同樣的處境,所以向導到後麵索性也不廢話了,到了一個地方,就比劃著要給兩個人合影。

以前韋婉和童思芸的合影很少,除了拍攝專輯封麵時在攝影棚裡的合照,那時兩個人都化了濃重的妝,穿著式樣誇張的裙子,在明亮而冰冷的燈光下,身體挨在一起。塔林的風有些冷,帶著海水的味道,韋婉伸臂擁住童思芸的時候,兩人的頭發被風吹到了一起,遠遠的,天地的交界線都是蔚藍的,不知道是天空還是海。

兩個人拍了幾百張的合照,向導似乎也非常開心,請兩個人吃草莓冰淇淋。韋婉吃著吃著,忽然又想起在一年前,那時在電腦城裡見到童思芸和楊景明一起對她打過招呼,隨後,童思芸便拿著草莓冰淇淋走向了她……

童思芸說:“婉婉,你的嘴角沾了一點奶油。”

一年前,童思芸傾身向前,接近了她,用指尖輕輕為她把那點奶油抹去;如今,童思芸同樣傾身靠近了她,%e8%88%8c尖%e5%90%bb過了她的嘴%e5%94%87。%e5%90%bb同樣是甜的,帶些遙遠的東歐的海風味道。

“婉婉,你開心嗎?”童思芸低聲問,聲音被風蓋住了,遠處有人用她所聽不懂的外語談笑,如一種煽情的背景音樂。偶爾有人從她們身邊走過去,韋婉心想,真好,這裡沒有人認得她們,她們是自由且安全的。

“開心。”韋婉的嘴%e5%94%87的動了動,話甫一出口就被風吹散了。

“你愛我嗎?”童思芸的%e8%88%8c尖勾勒韋婉嘴%e5%94%87的形狀,一絲不苟。草莓冰涼的的味道在兩人口中輾轉已經淡了,韋婉卻嘗到了童思芸的味道。

“愛。”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