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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沉痛地對韓絮說:“他灌你你怎麼不反抗呢?你怎麼不一個肘擊過去呢?你為什麼不踢爆他的蛋蛋呢?我知道他是你的上司,你不好意思揍他,沒關係,你告訴他是哪個人,星期一我過去揍他。”

“彆鬨了婉婉,”韓絮推開韋婉,搖搖晃晃往衛生間裡走,“部門經理是個女的,人還可以,今晚還是她開車送我回來的。”

“灌了你這麼多酒叫人還可以?想不明白。”韋婉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點燈,就在黑暗中坐下來。如果是童思芸灌她那麼多酒,她應該也會喝的吧?不知道童思芸喝醉是什麼模樣,依然如平常那樣保持著冷淡的疏離,還是索性就像換了一個人那般……

這樣想著,韋婉覺得相思之情實在難以排解,索性拿出手機來玩,在搜索引擎上輸入“童思芸”三個字,搜索出來的都是同名同姓的人或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消息。韋婉往下翻了幾頁,忽然看到一行字“……和其助理童思芸參加了……”。

韋婉點開網頁,原來是報道一個歌手的種種事情,看介紹,這個歌手以前是個在樂隊裡拉小提琴的,儘管沒有配圖,韋婉確信他就是童思芸口中所謂的首席小提琴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轉型當了歌手。此人名叫常青戈,聽名字就不像是好人。如果韋婉沒記錯的話,重生之前,常青戈在演藝圈中混得順風順水,被封為情歌歌王,也是童思芸的緋聞對象之一。

韋婉獰笑著,惡狠狠地將網頁關掉。常青戈唱情歌,都見鬼去吧。這一世,她絕不會再讓這個笑起來貌似很好看實際很陰險的男人得逞。

半個月後,童思芸將《無情城》的曲子編好,發給韋達。

“婉婉,你把我們的活外包出去給童思芸了?”韋達望著郵件附件中的WA|V文件,轉過頭威嚴地問韋婉,“她要是漫天要價我就把你賣錢付給她行嗎?”

“韋哥彆老嚇唬妹妹啊,人口買賣是犯法的。”果然又是曲折這個二貨跳出來打圓場。韋達惡毒地看了曲折一眼,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糾正曲折不要叫他韋哥了。

童思芸編出來的曲子風格和韋達設想《天仙子》那樣的感覺完全不同。一開頭,童思芸就用琵琶等撥弦樂器將氣氛推了起來,隨後便是一段笛子獨奏,仿佛蘊含了江湖沉浮與人生無奈。韋婉想起童思芸曾經對她說過的,“照顧自己的歌唱習慣”。

儘管與預想的不太一致,韋達也對這個編曲沒有意見。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能見韋達翹著二郎%e8%85%bf坐在皮轉椅上哼哼“無情人住無情城,黑巴紮黑”。韋婉雖然經常有衝動借著交流唱歌心得去聯係童思芸,但是當手指放在通訊錄的“A”上麵時,又會歎口氣,放下了手機。

兩度表白都被選擇性無視了,韋婉不知道再度聯係時童思芸還能跟她說什麼,“思芸姐你聽說過安利嗎”?

出於對這首主題曲的重視,韋達特意破費租了間條件不錯的錄音棚,和童思芸約好了時間去錄歌,韋婉的水平本來不足以過去監棚,韋達想要放她一天假,但她還是找了各式各樣的理由跟著去了,隻因為能見到童思芸。

韋達一大早就帶著工作室的人去了錄音棚,不一會兒,童思芸依約按時過來。她化了淡妝,頭發盤起來,戴著一頂灰色的棒球帽,打扮十分休閒。童思芸過來後,跟工作室的幾個人都分彆打過招呼,對韋婉點頭說“你好”的時候不見得比對彆人更熱情。隨後,童思芸就和韋達到一邊小聲議論著,商量錄音的事情。

雖然說嫉妒自己的表哥是愚蠢的行為,但是韋婉此時此刻忍不住就要愚蠢一下。她看著韋達和童思芸正低語著,從她這角度看頗像是一對咬耳朵的戀人,非常想拎著韋達的後領子把他扔出去。韋達使勁找機會往童思芸身旁湊,麵對童思芸時臉上都要笑開花了,殷勤得無以複加,童思芸卻隻是淡淡地翻著手中的資料,仿佛並不領情。

九點的時候,兩個人開始錄歌,童思芸先唱。童思芸唱歌的表情格外認真,唱到舒緩之處,嘴角便帶著淺淡而溫柔的笑;到副歌部分,她的爆發力亦十分驚人,一手扶住耳機,全身的肌肉幾乎都繃緊了。

童思芸畢竟是在酒吧無數場唱下來的,她的基本功還很不錯的,除了有幾句唱得不太儘如人意重來過之外,到了十一點,女聲版的歌曲就已經錄完,隻等著後期混縮了。

因為接下來沒有童思芸什麼事了,她便與眾人告辭,韋婉出去送她。兩人走在兩棟寫字樓之間的巷子裡,風很大,將韋婉的頭發吹得亂七八糟。而童思芸戴著棒球帽,隻有上衣的衣領在風中擺動著。韋婉忽然有種衝動,將她的領子整理好,就像在幻想中要做的那樣。

她猶豫再三,還是管住了自己的手。

“思芸姐怎麼回去?”韋婉問道。錄音棚在市郊,韋達用小福克斯把工作室的人運來的,不知道童思芸是搭什麼車過來的。

“有人來接我。”童思芸對韋婉微笑了一下,指了指前麵不遠處一輛車,那是一輛保時捷帕拉梅拉。童思芸快步走過去,一個年輕男子從駕駛室的窗戶探出頭來,對童思芸揮了揮手。他那張可憎的臉隻在韋婉麵前晃了一下就縮了回去,但是韋婉卻看得清清楚楚。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那人就是在韋婉腦補中心%e8%83%b8狹隘小肚%e9%b8%a1腸斯文敗類的常青戈。

她眼睜睜看著童思芸與自己告彆,然後走去拉開了轎車副駕的車門坐上去,隨後帕拉梅拉就啟動了,調頭絕塵而去,留下一陣難聞的尾氣味。韋婉呆呆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保時捷的尾氣並不是香的。

作者有話要說:

☆、凶宅夜驚魂(1)

儘管OST隻做了一半,但是唱作俱佳的主題曲已經完成了。遊戲開發方麵對主題曲十分滿意,儘管還沒有開始封測,卻已經將主題曲和原畫一同宣傳造勢了。主題曲男聲版和女聲版都各有特色,雖然歌手並不出名,卻也得到了一定的重視。韋婉看著主題曲海報底端一行黃豆大小的字,作曲:韋婉,高興得恨不得翻兩個跟鬥,連忙將海報拿給韓絮看。

韓絮表達了欽佩後,小心翼翼地問:“這一首曲子你拿了多少錢?”

韋婉大義凜然狀:“我是要為藝術而獻身的偉人,少跟我談錢這種俗物!”

她不敢說的是,前兩天韋達問她有沒有零花錢,韋婉說沒了,韋達就給她打了五百讓她先拿著花——這五百目測就是這個月的工資了。韋達如果到了盤剝妹妹的地步,似乎混得也太可悲了。韋婉感覺自己上了條賊船,卻不知該如何%e8%84%b1身,甚至身邊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

這時候是2012年的7月底,連著半個月沒有下雨,是X市一年最熱的時候。韓絮的公司結了工資,六千塊錢拿到手,她瞬間化身世界上最有錢的人,拉著韋婉去商城裡買空調扇。

“我們可以把風扇放到客廳,然後晚上在客廳打地鋪如何?再把窗戶都打開,地上灑水,半夜穿堂風吹一吹,應該也就沒那麼熱了。”韓絮素來是居家賢惠好媳婦。

“好的。”錢是韓絮出的,她就是把空調扇放在廁所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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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吭哧吭哧地把空調扇給扛回出租屋,韋婉累得癱坐在地上,汗流浹背,累得幻覺都出來了,總覺得屋子裡有股什麼甜膩的香氣。韓絮去拿杯子倒水,忽然輕輕叫了一聲:“婉婉,你動我的杯子了?”

“沒有啊,怎麼了?”

“我杯子被人動過了。”

韓絮置辦了三個馬克杯,分彆是喝水的,喝茶的,喝咖啡的。她有強迫症,這三個茶杯擺放是有規矩的,現在韓絮發現杯子沒有擺放在原處。

兩個人愣在房中,都沒有說話。韋婉想起來韓絮喝醉的那天晚上把鑰匙丟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人給撿到;她又想起這屋子是死過人的。韋婉大步走到自己的臥室翻看了一番,有些東西好像確實不在原位上,但是因為記憶不清的原因,她也不好判斷是不是有人進來過,銀行卡,一點現金和幾樣首飾都沒有丟。

韓絮捧著她三個杯子兀自站在客廳中間發愣,韋婉大手一揮:“換鎖。”

這房子雖然是租過來的,但是房東欺騙行為在先,再說他此時遠在北京,兩人說乾就乾,給換鎖公司打電話把門鎖換了。沒想到換鎖師傅前腳離開,轟隆一聲雷響,嘩啦啦開始下起了暴雨。韓絮和韋婉坐在客廳裡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和交織一片的雨簾,韓絮無奈地說:“所以……空調扇是白買了嗎?”

韋婉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卸載了手機上的天氣預報APP。

這天晚上比較難熬,因為韓絮去參加公司什麼周年慶的活動,徹夜不歸。換做平時,她一個人在出租房裡過夜也沒什麼,但是因為今天韓絮的東西莫名被人動過,韋婉有些害怕。她拿出手機,想找個人過來陪她湊活一夜,看了看窗外大雨,歎口氣,還是決定作罷。誰會在這種暴雨的夜裡趕過來,隻是因為韋婉一個人害怕?

她關了燈,躺在被窩中。風隔著紗窗吹進來,帶著大雨的濕氣,有些森冷,仿佛連夏天太陽暴曬的暑氣都消融殆儘。韋婉輾轉難眠,裹緊了身上的毛巾被。她好像聽到樓上有扔彈球的聲音,在嘩啦啦的雨聲中聽得格外清楚。樓上也許住著調皮的小孩,韋婉並不清楚,但她記得以前好像從來沒有聽到這樣的聲音。

韋婉聽著雨聲和彈球聲入眠,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噩夢,大多都是她看過的恐怖電影中的橋段,待滿身冷汗地驚醒過來,她按亮了手機看看時間,才半夜十一點多,熬到天亮好像還有很久……她鎖了手機屏,餘光往身旁掃了一眼,她看到手機藍幽幽的光照亮的牆上,有個“人”正在盯著她,那個“人”臉色慘白,眼睛處是兩個黑洞。

韋婉大叫一聲,將手機扔了出去。好在腦袋雖然被嚇得短路,條件反射卻還忠誠地履行著義務,她一手已經按亮了台燈。

暖黃色的燈光灑下來,那個恐怖的人臉隻是貼在牆上的一張哈士奇海報,因為光線的原因,哈士奇的臉看起來像張鬼臉。韋婉撫了撫%e8%83%b8口,走過去將海報撕下來。海報後麵潔白的牆壁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幾個黑點。

是血點嗎?當時入住的時候,分明都沒發現的……濕冷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