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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也是林常勝的夫人,她說的話那是相當有分量的。”

朱秀紅道,“那安安怎麼辦?她連安安都牽扯進來了。老陳啊,就算保不住林常勝,但是安安肯定不能讓他們冤枉。你說這個孩子平時就在學校上學,和家裡人也不親。她能參與家裡的事情?這不是冤枉人嗎?”

“安安問題倒是不大,徐月英說她藏著錢,可這錢找不到,那就不能證明安安的問題。”

“就怕名聲上麵有影響,你說一個好好女娃兒,怎麼就遇著這些事情呢?”

“現在就是等調查結果了。這個事情誰也不好插手。但是我們肯定不會讓人冤枉他的。隻要林常勝沒做過這事情,沒有證據,誰也不能亂按頭。我就是擔心事情就這麼一直僵持著,這和坐牢有什麼區彆?不定性,就一直拖著。工作恢複不了,名譽也恢複不了。”

朱秀紅聽著直歎氣,“哎,那我待會兒再去看看安安。”

林安安倒是最不著急的。

經曆過的困難多了,林安安心理承受能力還是不錯的。在最初的生氣之後,她後麵也慢慢冷靜下來了。

分析了情況。反正如果林常勝最後真的背黑鍋了。她立馬寫文章登報。和家裡斷得乾乾淨淨的。讓她和林常勝有難同當,那是不可能的。反正到時候誰也不能說她無情無義。

然後也讓徐月英他們在全國人民麵前露個臉。反正讓她不好過的,以後那娘兒三也彆想好過的。

她自己手裡有錢,有房子。就算以後沒好工作,她也不擔心日子過不下去。

當然了,這都是最壞的結果。

在這一刻沒來之前,林安安是不會放棄反抗的。

看著手上電報的內容,她看了看手表。“應該快到了吧。”

火車上麵,老林家人第一次出遠門,可真是害怕得都不敢動彈。

這次林長福一家子沒來,來的是林家兩老,林長喜,林小環和劉建設。

除了林家人,還有柴隊長,以及隊裡幾戶比較穩重的代表也來了。這些人是負責來作證的。

當時林小環和劉建設回到小八角生產隊,就立馬動員老林家人上首都,為林安安撐腰了。

孫銀花和林水根兩老本來是不打算來的,有些害怕出遠門。但是劉建設說,這要是安安鬨不過徐月英,以後徐月英當家,肯定不給他們寄生活費了。這兩老才鼓著氣過來的。

林長喜又和劉建設一起去找柴隊長,請他們幫忙走一趟。畢竟安安交代了,要帶鄉親過去的,大概是覺得林家人在林常勝麵前說話不好使了,叫一些德高望重的鄉親來,更有說服力。

柴隊長是不想來的,但是想著也就是摻和一下老林家的家務事兒,還能得到安安這個有出息的孩子的好感,這事兒穩賺不賠。於是就來了。

反正不就是證明安安在老家過得不好,徐月英沒給生活費嗎?

不是大事兒。

在火車上,大家就偷偷商量了,回頭要如何說。

最好是淡化安安在家裡吃的苦,把安安吃苦的原因,全都放在沒有生活費上麵。

柴隊長聽著他們商量的話,心裡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了。

心想你們也就騙騙彆人,人家安安心裡都門兒清呢。

熬了幾天,終於車子到站了。

薑明毅舉著牌子站在站台上麵,他身高倒是高,又是穿著軍裝,挺顯眼的。

林長喜認識字,就小心的過來了。

“同誌,你是接我們的?我們是小八角老林家的。”

薑明毅看了眼這些人,“安安家人?”

“對對對,就是安安家的。”劉建設急忙道。然後問,“安安呢,咋沒來啊?”

“她在家裡做準備。”

孫銀花笑了,“是要準備,咱來這麼多人,吃吃喝喝的不準備能行嗎?那同誌,你帶我們去吧。對了,你是乾啥的啊?和咱家安安啥關係啊?”

薑明毅道,“我是他哥。”

眾人看向薑明毅。特彆是孫銀花,“……我沒你這麼大孫子啊。”

“薑玉華是我姑姑。”

“……”老林家人又是一陣沉默,然後驚訝,孫銀花道,“玉華娘家人找到了?哎喲,這可真是……”

沒給他們驚歎的時間,薑明毅就轉身帶他們走了。

看到薑明毅這個高冷的樣子,大家就不好開口了。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們沒見到熟悉的人呢,隻見到薑明毅,人家還不搭理自己,這就讓人有些緊張了。

他們沒啥行李,隻跟著薑明毅身後就走。然後坐上薑明毅為他們準備的車。直接去了大院食堂。

到的時候,林安安已經給他們準備了吃的了。

麵條和麵餅子。

孫銀花他們早就餓了,看到林安安,也沒來得及寒暄,就趕緊吃吃喝喝起來。

吃飽喝足了,才有心情打量這個地方。然後發現,這地方可真好啊。

這城裡就是不一樣,乾乾淨淨的,吃的東西也好吃。

原來這些年,老二就是在這種地方生活的。他自己過得這麼好,讓家裡人在農村過苦日子。

大家心裡開始不平衡了。

等他們吃完了,林安安帶他們回家。“行了,在這裡彆亂說話,回家再說。”

林安安一直板著臉。她可知道,對家裡這些人就是不能給好臉色。要不然他們就蹬鼻子上臉了。

到了林家這小洋樓,家裡人更驚歎了,甚至連地板都不敢踩。

林安安道,“隨便踩吧,很快就不是我們家的了,不用客氣。”

“啥?”這話可把人弄懵了。

孫銀花道,“咋就不是我們家的了?”

“先坐,要不然我怕你們站不穩。”

老林家的人聽到這個話,都緊張的找位置坐下了。又發現沙發也很舒服。這地方咋這麼好呢?可安安說,這麼好的地方,馬上就不是自家的了?

這會兒,他們也發現了不對勁兒了。家裡來這麼多人,咋沒見到林老二呢?連他媳婦都沒見到。

孫銀花問,“你爸上班去啦?徐月英呢,把她喊出來,我給你做主!”

林安安道,“安靜安靜,我先給你們講講現在的情況。”

她看著大家,臉色嚴肅,“咱家要完蛋了,不是我爸,是咱老林家全都要完蛋了。”

聽到這話,大家臉色大變,林長喜道,“安安,你可彆嚇唬人啊。咋回事?你爸沒了?”

“也快了。”林安安道。“徐月英大概是記恨我爸給老家寄錢的事兒,也怪我爸把錢交給我管著了。她拿不到好處,就乾脆要毀了我爸。所以她去犯法了。”

大家頓時罵罵咧咧的,然後鬆了口氣,“這人犯法,就讓她坐牢去!”

林安安道,“可她把罪名甩給我爸,說是我爸乾的。所以我爸被抓了 。這事兒要是落實了,我爸坐牢不說,咱家全家是不是要完了?不說以後少個依靠了,就說這以後全家檔案上麵,都有一個汙點,你們咋辦?”

這下子,全家人臉色變得一臉驚恐。

特彆是有文化的人。懂得多的,那更是要被嚇暈了。

其中最害怕的是林長喜了。

二哥有了這個汙點,他家孩子彆說有指望了,以後兩個孩子念書分配工作,還有指望嗎?

“安安,你彆嚇我們啊,你不是說讓我們來給你撐腰的嗎,咋你爸突然就不行了?”孫銀花要嚇哭了。

林安安道,“我說了實話,你們敢來嗎?”

“……”//思//兔//網//

林水根道,“你喊我們來了也沒啥用啊,你這丫頭,咋就要這麼折騰我們呢?”

他想著這事兒就不該喊他們來的,更不該讓柴隊長他們也來了。這下子隊裡人都要知道了,瞞不住了。以後老林家就不是出個首長了,而是出個罪犯了。這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林安安心裡想著,就是要折騰你們。憑什麼好處你們拿了,遇著事兒你們就不出力?

就是騙你們過來,讓隊裡人也來。讓大家都沒退路了。

她道,“喊你們來,自然是給你們機會,和我爸緩和關係的。你們想想,這次他遇著事兒了,你們幫他,以後關係不就好了?”

大家想著,話得輕巧,這咋幫啊?這可是首都啊。他們幾個沒見世麵的農村人,能幫上忙?

林長喜趕緊問,“咋幫啊?”

“總不能去喊冤吧,新社會能這麼乾嗎?”林水根道。

孫銀花道,“安安上次倒是在縣政府去喊冤的,咱這次去哪個政府喊冤?”

林安安道,“不是去喊冤,現在情況其實也很簡單。除了徐月英潑臟水之外,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證明是我爸乾的。那麼現在,我們就要讓人知道徐月英的話是不可信的。她這人是不配作為證人的。她自己就立身不正。這樣她對我爸的指控,那就缺乏可信度了。”

孫銀花一聽,問,“就這麼簡單?”

林安安點頭,“就這麼簡單,首先你們要鎮定。可彆到時候喊不出話來。”

又指點他們,“你們就隻盯著過去被克扣生活費的事兒鬨。還有讓我十五歲嫁人的事兒。反正你們知道啥把柄的,全都說出來。對了,還有兩個孩子放火的事兒也可以說說,這次去舉報的就是這兩個。”

老林家人一聽,氣得人仰馬翻。

孫銀花罵道,“那兩個兔崽子,我就說他們不是好東西了,真是啥事兒都乾得出來啊。連自己親爹都舉報,不是人啊!”

林水根很不滿,“老二還為了他們,和咱們生分了。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和他們說明了情況之後,林安安就讓他們自己商量。這事兒還得看他們發揮呢。

她和薑明毅走在外麵,“反正接下來就看他們的。”

薑明毅道,“隻要你爸沒做過,這事兒就有希望。”

“他應該是沒做過的。他對工作可比對家人好。一個為了工作連親閨女都顧不上的人呢,能為了錢影響工作?”

薑明毅看著她,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想著剛剛在屋裡看到的老林家人的嘴臉。在知道林常勝出事之後,他們第一反應不是擔心。而是在害怕連累他們。

這樣一群自私的人,安安和他們在一起十五年,能受到什麼好待遇?

“哥,我沒事兒。我對他們沒啥感情,怎麼樣也不會為他們難過的。”

薑明毅道,“反正不管什麼時候,咱們都是一家人。”

屋裡那群老林家的人可不算安安的親人。

屋裡老林家的人這會兒也是各抒己見,劉建設不想摻和,想回去。他以為是來投奔二舅哥的,結果二舅哥鬨出這個事兒來了,他就很擔心連累自己。反正二舅哥和他不是一家人,也影響不到他。

聽到他這建議,林小環頓時有勇氣瞪眼了。

她可知道,如果二哥真的出事了,她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劉建設這個男人太現實了。

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