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頁(1 / 1)

父無母,靠著家裡人,如何能活得好呢?

說起來,薑明毅自己當初也差點被送去農村。隻是他親爸那邊沒親人了,隻有一個堂哥。

當時為了名聲,就沒往老家送,而是送去寄宿學校。

這會兒看到林安安的遭遇,薑明毅覺得,自己似乎也沒那麼慘了。

他沒有母親,但是他被好心的爸媽收留了。得到很多關愛。

看著薑明毅憐憫的眼神,林安安哈哈的笑了,“哥,都過去了。你可彆這麼看我。他們是對我很不好,我曾經肯定也是怨他們的。但是後來我想通了,怨恨這種情緒真的沒啥用處,所以我就乾脆一心隻想自己過得好就成了。自己快樂,健康最重要。”

“昨天鬨出的事兒,也不是因為我心裡怨恨他們。隻是未雨綢繆。”

她把自己昨天的想法告訴了薑明毅。

薑明毅也是慶幸,“幸好你昨天辦的早。如今倒是也不用處於被動中了。”

林安安道,“其實我猜測,他們今天舉報這麼一出,和我昨天那事兒有關係。也許我那事兒是個推動作用。”

薑明毅聞言,想要安慰她,結果就聽林安安道,“但是我可不認為我做錯了。”

薑明毅:……

林安安很堅定道,“我反而慶幸我做的早,讓他們早點兒露出尾巴來了。要不然誰知道以後他們會做出多麼大的事情呢。而且我就算昨天不來那麼一出,他們犯法的事兒就能當沒做過嗎?遲早要被人發現的。”

這下薑明毅是真的放心了,真的不用擔心安安的情緒問題。她是不會為難她自己的。

什麼自責後悔這種情緒,大概是不會在安安身上看到的。

一時間,薑明毅忍不住笑了。

“哥,你笑啥啊?”

“就覺得你這想法挺好的,我認為你是對的。他們的事情越早被發現,也好。人的膽子是會越來越大的,小事兒不挖出來,他們隻會越來越大膽。到時候真是一發不可收拾。比如你看看曹家人,董家人?”

林安安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也得虧那兩個混蛋是蠢貨。現在就先看看後麵發展如何。”

送林安安回家之後,薑明毅也去找人打聽消息了。

最起碼要明白現在事情發展到了哪一步。然後他還要給父親薑越山打電話。

如果到時候牽扯到了安安,有人想趁機為難安安,說不得還要靠父親的幫忙。

而且如果老林家人來了,按著安安說的那樣鬨起來。他也可以找一些叔伯幫忙,起一些推動作用。比如如果有人抓著徐月英的指認這一點來對付林常勝,那也有人可以抓著林家人對徐月英到指控,來否認徐月英的口供可信度。

薑明毅也是個穩妥的,一向把事情都考慮周到。安安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那他就查缺補漏。把事情安排得更完美。

薑越山早就知道林常勝的消息了,因為他也和在首都的老朋友打過招呼,要是哪天外甥女找他們麵前求幫忙了,可一定要幫襯一下。

所以這些人也知道林家和薑越山的關係。

知道林常勝的消息,自然也和薑越山提了。

薑越山聽到之後,又是把林常勝一頓臭罵,覺得他不乾好事,連累林安安了。

要不是他這個位置不能隨便回首都,他現在就得去把林安安接到邊疆來的。

這會兒時局不大清楚,他就怕安安被連累。

於是就趕緊給薑明毅打電話。然後這兒子也不在單位。想著他大概是去找安安了,於是也隻能等電話。

晚上,終於接到了兒子薑明毅的電話了。

聽說連林安安都被誣告了,薑越山直接氣得拍桌子,“林常勝是閉著眼睛找對象嗎?找這麼個人,苦了我們安安。從小就被這個繼母虐待,現在還要給他們背黑鍋。林常勝也不是個好東西,他自己活該,倒是彆連累我們安安了。要不是安安要在首都上學,我就讓安安把戶口轉我們家來的。”

“爸,現在轉戶口也來不及了。”

“這我當然知道,哎,真是苦了我們安安了。”薑越山真是心裡堵得慌,他妹子倒黴,找這麼個狗東西。沒享福,倒是儘吃苦了。

“這次事情辦完之後,我一定要讓安安和他斷絕關係。安安用了他多少錢,我來給。讓安安不給他當閨女了。”

薑明毅道,“爸,這些事情要看安安自己。她是個有主見的人。我們不該替她做主。”

掛了電話之後,薑越山還得為林常勝這個事兒發愁。

如果不是為了安安,他可不想管林常勝。說到底,林常勝雖然沒參與這個事兒,但是發生這事,難道他就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睜大眼睛看人,平時對家庭管教嚴格一些。這事情發生的幾率就會小很多。

到時候就算發生了,也沒人會怪他。

可林常勝對家庭這個態度,他就不冤枉。身處高位,對家庭成員的管理,本就也屬於他們職責中的一部分。

雖然要管,但是對於這個事兒,薑越山自然也不能讓人過多的插手。既然林常勝沒參與過,那就隻需要讓人幫忙盯著,秉公處理就行了。

萬一林常勝真參與這個事兒了,那就讓他坐牢去吧。讓安安來自己這邊,看誰能欺負她。

打完電話之後,他還是氣得捶了一下桌子,似乎就和打了林常勝一樣的。

這會兒林常勝也不好過。

從接受調查開始,他整個人都有些懵。覺得弄錯了,或者是某些人看他不順眼,故意整他。

於是他巋然不動,保持鎮定。

直到對方看問不出什麼事兒來了,就和他說了他妻兒的指控。林常勝才終於有了反應了。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徐月英用他的名頭,出去給人辦事,為彆人換取高升的機會。以此獲取錢財。

她是沒幫著徐家人,隻是讓徐家人幫著從中牽線。

難怪當初他沒發現徐家人升遷。合著徐月英膽子比這還大啊,直接幫外人辦事,還拿人錢財。

林常勝聽完之後,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就是想不通,徐月英為什麼要乾這些事情。

他自認為家裡不缺這筆錢啊。

他雖然沒把錢交給徐月英管著,但是他知道徐月英手裡肯定是有存款的。對此他也沒深究。然後徐月英自己也有工作,工資完全夠花。平日裡家裡的生活開支,安安也會給予報銷。

家裡這生活水平,完全犯不著去貪錢啊。

最讓他想不通的,是他的妻子和兒女,竟然主動去舉報這個事兒,然後還把水潑在他的身上來了。說是他安排的。

這對林常勝的打擊是相當大的。

他平日裡小心提防,沒想到卻被最親的人迫害了。

“徐月英真這麼說的?她說是我安排的?”林常勝再次問道。

負責審問的人道,“林常勝同誌,現在經過我們的多方調查,證明這一次的事件是真的,相關涉事人員也全都到位了。也交代了,確實是得到了林師長的各種承諾以及幫助。所以,你這邊也不需要多做狡辯了,坦白從寬,相信你自己也懂這個道理。”

林常勝%e8%83%b8腔裡湧出巨大的怒火,這火燒得他臉紅脖子粗,眼睛都紅了。

他一字一句道,“我沒做過。我林常勝行的正坐得端,我不會做這種事情。我是受過部隊恩惠的人,部隊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是要把命都奉獻給部隊,給國家的人,我怎麼可能為了錢,就做出背叛我們部隊,給我們軍人抹黑呢?”

負責問話的人看他這個態度,依然沒相信。

誰來了這裡不說自己是冤枉的?

這事兒見得多了。

也有人和林常勝一樣,平日裡作風很嚴謹,但是查了之後,也確實有問題。

所以林常勝的話並沒有打動他們。

反正林常勝不說實話,就隻能繼續問。他們又告訴林常勝,贓款的去向也被徐月英交代了,就在林安安那裡。他們已經找林安安回來接受調查了。

不過他們故意沒時候調查結果,就是想試探林常勝。如果贓款真的在林安安那裡,林常勝知道這個情況,就該著急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林常勝還真的著急了,“你們抓我閨女乾什麼,她一個學生能知道什麼?徐月英心裡就恨她,就是要害她!”

審問人員道,“也許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你保管贓款,也是有可能的。”

“狗屁的贓款,我每一分錢都乾乾淨淨的。是我林常勝在戰場上麵掙來的!”

他指著麵前的人,“你們彆傷害我閨女啊,她還是個孩子。還在上學呢!家裡的事兒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徐月英這是汙蔑!”

見林常勝怎麼都不交代問題,問話的人也沒辦法了。

隻能暫停這個事情。然後出去彙報情況。

不過就算林常勝死不承認,這個事兒也有辦法,那就是從彆的地方找到證據。

現在問題是,徐月英拿不出彆的證據來。

隻說是口頭上麵交代的。說林常勝沒出麵過,也沒有書麵上的記錄。

也不是沒懷疑過徐月英是汙蔑人的。但是這事兒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先是舉報,然後汙蔑。兩口子多大仇啊。

而且親女兒和親兒子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林常勝的嫌疑是非常大的。現在隻要拿到證據,基本上就可以定罪了。

審訊室裡,隻剩下林常勝一個人。他安靜的坐著,想著這些年的生活。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有今天。

他自認為自己沒有對不起徐月英他們的地方。

給他們提供好的生活,給他們錢花。能給的都給了。他們在大院的生活,也絕對是不差的。

甚至在知道安安受的委屈之後,他也沒和徐月英離婚,而是給她機會。

為什麼徐月英和那兩個孩子,就這麼恨他呢?

還有安安,明明安安是家裡吃苦最多的人。為什麼徐月英他們就要一直傷害安安呢?這次還要把安安也拖下水了。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林常勝發現,自己可能真的瞎了眼。從來沒看清楚過自己的枕邊人。

回憶起這些年,自己對家庭的印象真的是太少了

……

林家這個事兒自然在大院裡麵傳開了。

大家都在好奇林家這事兒到底會怎麼樣。葛參謀自然是為了林常勝也是多番打聽,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現在外麵形勢比較特殊,大家是儘量的低調。

偏偏林常勝的事情現在爆出來了,也就沒多少人敢摻和這事兒。

陳國強倒是過問了,也知道了林常勝現在麵臨的情況。說實在的,有些不看好。他在家裡也是歎氣,說林常勝這次怕是不好過關。

朱秀紅道,“怎麼不好過關?沒乾過的事情,怎麼就讓他背黑鍋?”

“那你有證據嗎?那邊證明他有罪的,可是三個他最親的人啊。特彆是徐月英,她是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