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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我就要去鬨。反正咱不能不管這事兒。”

劉建設氣得變臉,“你要是這麼鬨,咱就離婚。”

林小環還真的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她腦子也意識到,如果二哥出事,這是遲早的事兒。但是二哥如果沒出事,劉建設還會離婚?

“我就這麼決定了!你要是離婚,也得等回去以後離婚。”

劉建設:……

林長喜道,“是不能不管二哥。二哥真的出事了,家裡難道就好了?”

孫銀花和林水根自然不用說了,那是必須管啊。要不然以後沒人養老了。靠家裡那兩個兒子能有屁用。

就剩下柴隊長和隊裡幾個人了。

柴隊長是真不想摻和啊,這鬨起來了,對自己也沒多大好處。反而是壞處。

林長喜是個聰明的,知道他們猶豫,就開始勸。“你們是可以不用管,可要是管了。我二哥能不念著你們好?再說了,也不是讓你們咋樣,就是我們家鬨的時候,你們跟著作證,就說有這麼回事。也不是說謊。我二嫂克扣錢的事兒,你們難道不知道?”

柴隊長道,“確實是這麼回事。”

林長喜道,“以前人家都因為我二哥,高看咱們隊裡一眼,以後難道就不會低看一眼?”

孫銀花見他們還猶猶豫豫的,就煩了,“用咱家錢買車票,來這裡吃吃喝喝的。還啥也不乾。那回頭你們自己出錢回去。咱不管了!”

“……”

這可捏到了柴隊長他們的軟肋了。啥,不管了。車費錢可不少啊。這還吃住……

想到這是首都,真要是不管他們了,那可真是麻煩了。

柴隊長他們這才決定了,還是管一下這個事兒。

“咱可不衝鋒啊,咱就是作證的。”

林長喜放心了。“作證就行。”

等林安安進屋了,他們已經商量好了。也做好了決定。就聽林安安指揮了。

事不宜遲,林安安自然不給他們休整的時間,越是落魄越是好。

直接就領著他們去軍區。直接在大門不遠處拉起了橫幅。

“軍屬徐月英克扣貧農養老錢,老父母千裡上首都討公道。”

這一下子,進出的人可都看到了。

軍區的領導,想管的,不想管的,都得管著了。

師政委是先出來的,看到這個情況,滿臉頭疼。“老鄉,這是乾什麼啊,怎麼能在這裡拉橫幅呢?”

孫銀花是有些怕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了,然後就哭了。“我苦命啊,我命苦啊……”

師政委:……

林小環見這些男人們沒用,不敢說話,立馬站出來了,“首長啊,你可得給我爹娘做主啊,我嫂子克扣我爹娘生活費,我們這隻能來找部隊給咱做主了。”

“你們說徐月英,這說的是林常勝家的?”師政委問道。

大家趕緊點頭。

其他人也緩過神來了,見林小環都能說話了,就鼓起勇氣也開始說了。說起徐月英這麼多年乾了啥缺德事兒。

這些事兒,師政委自然是知道的。當然了,又另外多了信息。比如徐月英瞧不起他們,克扣他們生活費,但是對娘家人特彆好。而且這些年基本不回老家看他們,回去了也不住家裡,住縣城,這就是瞧不上農村人。還故意不想讓林安安來首都……

這些事兒師政委也不好分辨,隻知道林家人這麼嚷嚷,然後還有老鄉跟著作證。

特彆是他們還提到了,徐月英那兩個孩子還在老家放火。

聽到這些情況,師政委也想出點門道來了。這林家人其實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們來鬨之前,肯定已經知道林常勝的事兒了。

這必然是有人安排啊。

能安排的,自然就是林常勝的閨女林安安了。

師政委想了想,就問他們,“你們說的話是真的嗎?”

“我們整個生產隊都知道啊。要是傳的遠,公社都知道。”孫銀花理直氣壯道。

以前覺得是家醜,現在倒是還能派上用場了。

師政委道,“那你們跟我進去,我找領導反饋一下情況。”

他級彆和林常勝差不多,這事兒還得有上麵領導摻和一下才行。

林家人就進來軍區裡麵,被安排在招待室裡麵。

師政委就去反饋了這個情況。

農村老鄉都來鬨了,要求公道。

這事兒能不管嗎?

真不管,人家回頭去大街上一站,影響多不好啊。

可是那個徐月英如今還在配合調查呢。她還是證人,證明林常勝貪汙受賄。這種人,真的能當證人嗎?咱們軍人的清白,都在這種人嘴裡決定,合適嗎?

今天她這麼一指認,成功了。那以後更多品性不行的人,胡亂指認,豈不是亂套了?

軍區大領導了解情況之後,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軍事檢察部門,“你們對徐月英這個人是否了解過了。她這人說話可信嗎?沒證據的事情,那你們就儘快的結案。人證是重要,但是人證說的話,是否可信,也很重要。你們了解過這個人嗎,好好了解一下!”

然後讓師政委把老林家人帶去軍事檢察部門,讓他們去配合那邊辦案。

軍事檢察機關這邊其實壓力也挺大的。

這個案子調查幾天,開始是很順利的。但是偏偏到了調查林常勝這個階段,除了人證,死活找不到物證。甚至連林安安的銀行賬戶,也是查了又查。沒問題。也在林常勝的辦公室,林家的房子裡麵找過了,也沒找到錢。

也就是說,除了人證,這邊就沒彆的證據了。

可徐月英又是林常勝最親近的人,她的指控又很有力度。又有領導發話,堅決不放過一個犯了錯人。

所以案件就僵持下來了。

軍區領導一通電話過來,這是表明了說那徐月英指控是有問題的。

他們正頭疼呢,林家人又被帶來了。讓他們給主持公道,問徐月英這種連老人孩子生活費都貪的人,他們能不能管。

林長喜道,“聽說她現在犯法了,還推給我哥?她自己才是貪財呢,她有前科的。我哥的工資都被她花光了!”

孫銀花聽到這個,就激動了,“她一年能花掉一千多啊,她才是喜歡花錢的人。可憐我的生活費都被她貪了,你們還幫她害人。”

柴隊長和幾個老鄉都證明,確實有這個事兒。

“……”

因為林家人鬨了這麼一通,關於徐月英乾過的事兒,自然是廣為流傳。

那麼,她的口供可信度自然也就低了。

關鍵是這事兒再這麼僵持下去,壓力太大了。

軍事檢查機關這邊就重新對徐月英進行了審問。

“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林常勝參與過的。另外,我們對你本人也進行了調查,你的收入和你的開支是非常不匹配的。而且你本人是有前科的,你貪汙公婆和繼女的生活費。徐月英,對於這些,你還有什麼可以交代的嗎?”

徐月英這幾天就等著,想知道最後的結果。她覺得自己雖然參與了,但是隻要林常勝是主謀,自己隻是被脅迫的,並且坦白從寬了。那麼處分不會太嚴重。她手裡還有錢,以後生活有保障。

她每天都這麼安慰自己,但是聽到這些話之後,她終於還是慌了。“他很狡猾,沒有留下證據。但是我確定是他指使的。我和他是夫妻,如果不是他乾的,我何必要舉報他?我就是看不慣這種行為了,才讓我的兒女去舉報的。至於貪汙生活費的事情,更是無稽之談。那都是以訛還訛,是彆人給我潑臟水。我隻是懶得辯駁。”

這會兒,徐月英就咬死了,凡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全都否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生活費也是林常勝交代的,他不想讓老家占便宜。所以交代我這麼做的。”

負責審問的就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可是有當地老鄉也作證,孩子和老人家的生活費確實被克扣了。林常勝對待家裡也很大方。知道這件事之後就積極補償。至於你說的林常勝安排的,就站不住腳了。所以徐月英,你老實交代你的事情。爭取坦白從寬。”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都是林常勝!”徐月英嘴裡喊著,不停的給自己做心理暗示。這幾天,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就是林常勝的錯。如果不是林常勝偏心,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所以不該讓她來承擔這一切。

可惜這個事兒,最終是沒能讓她如願了。

上麵有人盯著,沒證據不能給任何人潑臟水。

又有林家人來鬨這麼一場,證明徐月英本人思想有問題,人品也有問題。且有貪錢的前科,她拿不出證據,她的指認是完全沒用的。

至於兩個孩子,一是年紀小,二來他們還做過放火的事情。根據調查,還曾經買凶傷人,也不是什麼可信的人。事後把兩個孩子叫過來問話,姐姐直接嚇哭了,說什麼也不知道。弟弟林有禮則開始語無倫次。

所以在確實拿不到證據之後,林常勝終於被放出來了。

離開檢察機關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仿佛老了十歲一樣的。原本還是黑色的頭發,如今已經花白了。

眼裡布滿了血絲。

家裡人倒是沒人來接他,畢竟徐月英還關著。林文靜和林有禮,兩人年紀小,一直住在軍事檢察機關的招待所,後來發現他們存在誣告行為,自然也不能自由行動了。

至於林安安,也沒來接他。

隻有小李和司機一起過來了,看到林常勝這個樣子,眼淚都出來了,“首長,你咋這樣了。他們是不是虐待你了?”

林常勝擺擺手,坐上車。

他這個級彆,也沒人敢對他動手。與其說是身體上的損害,不如說是精神上的折磨。這幾日,他真的心裡想不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安安怎麼樣了?”

“安安同誌在家裡呢,老家的人來了。這次多虧安安同誌安排,讓老家的人來找軍區領導。軍區領導也很重視這個事兒,又說有這麼多人指控徐月英的人品問題,那她說的話就不可信。所以才能儘快結案。”

聽到這話,林常勝終於沒控製住情緒,捂著臉流淚。

“首長,你咋了?”小李擔心道。

林常勝沒說話,他開不了口。心裡堵得慌。在他身邊,精心養大的兩個孩子恨他、想毀了他。反而是這個從來沒管過的孩子,卻在最後的關頭,想辦法來救他。

“我還有個什麼臉啊?我就是個瞎子,聾子,傻子!”

小李看著林常勝這樣,心裡也挺不好受的。

但是這會兒,卻也不想安慰林常勝。因為他也覺得首長很對不起安安同誌。

第62章

林家人也還沒回去, 在家裡等著林常勝回來。

他們這幾天被安排在了招待所住著。林安安已經為他們買好了返程的票。他們今晚就可以回去了。

這會兒田間地頭忙,柴隊長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