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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含混不清,讓人聽不出來是哪裡人。”

哈奈特先生與達西先生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幾乎是同時問對方,那個人什麼時候走的。

“趕著馬車很快就走了。”瘦小的男人又補充了一句,“走的時候我從窗戶那兒似乎還瞧見裡麵有個人,聽你們這樣一說,那身形似乎就是個姑娘。”

達西先生緊抿著嘴%e5%94%87,匆匆的朝那扇窗戶那裡看了一下,然後兩個人就離開了旅店。待他們走了之後,一個打扮有些風騷的女人過來了。

“怎麼了?”她聲音嬌媚柔弱,一點小痣就在豐潤的%e5%94%87邊,平添一分誘惑。

那個原先還有些唯唯諾諾的瘦小男人此刻眼睛裡閃著光,嘴角邊帶著一絲笑意,他抬起手輕輕地捏了一把對方%e8%83%b8脯上的嫩肉。

“來了隻出手闊綽的肥羊。”

“等著我去拿點錢給你買一副項鏈,寶貝兒。”

女人咯咯的笑著,湊到他嘴邊%e5%90%bb了一下。

房間內,伊麗莎白躺在床上,她的手腳依舊被綁著,並且還有一條繩子被綁到了卡維爾的手上,這意味著她不可能完全掙%e8%84%b1繩子而不被人發現。她的嘴巴裡重新塞著軟布,也沒辦法說話。

男人淺淺的睡著了,伊麗莎白無心睡眠,她腦子快速的轉著,但又什麼都想不來。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幾乎在第一聲消失後,那椅子上的男人就睜開了眼睛,茶色的瞳仁在暈黃的燈光下,像是野獸的瞳仁。

伊麗莎白沒來得及裝睡,就這樣直直的看到了對方的眼睛,爾後,一絲笑意在卡維爾的嘴角邊顯露出來。

“可能是個不錯的好消息呢,伊麗莎白小姐。也許您聽了才會乖乖睡覺。”

伊麗莎白緊抿著嘴%e5%94%87。卡維爾已經站起來,整了整並不存在褶皺的衣擺,他似乎並不打算讓伊麗莎白看見除他以外的人,伊麗莎白努力的想要聽清楚他們在談論什麼,但隻能聽到嘶嘶的氣聲。

沒過多久,門關上了。男人轉過身來,眼眸中流淌著光芒。

“您想聽聽嗎?伊麗莎白小姐。”

卡維爾微笑著走到軟椅那兒,坐下來,雙%e8%85%bf交疊,他靜靜地注視著伊麗莎白,而後者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他像是瞧見了什麼有趣的獵物一樣,嘴角流淌著笑意。

伊麗莎白動了動身子,她現在沒辦法說話,但那個人似乎有著很好的耐心。

“我喜歡您懇求我的姿態,不甘心,又不得不這樣做。”男人笑道,他看著伊麗莎白,用一種戲謔的笑意,他將她看作任何東西,除了同他一樣的——人類。

伊麗莎白的心裡堵著一股子怒氣,麵上卻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現在,自尊還是憤怒都不是最重要的。被束縛自由的時候,比起前麵的東西,得到信息才是最重要的。不管那是好的還是壞的,逃生的機會總是會多少依附在上麵。

“好吧,我總會告訴你的,乖孩子。”男人低聲說道,聲音聽起來還帶著一絲無奈,好像此刻他們並不是什麼綁架犯和被綁架者,而是大人和任性的孩子。

伊麗莎白緊抿著嘴%e5%94%87,她讓自己身上的肌肉放鬆下來,不然手腳會被磨破,她不能再此刻還弄傷自己,那不利於之後有可能得到的逃跑機會。

“那位愚蠢的警探帶著您的未婚夫費茨威廉·達西先生來這兒了,就在剛才,在您現在所處位置的下麵。”男人一邊說一邊觀察伊麗莎白的表情,見她沒有太過驚訝就又笑了起來。

“顯然您是個聰明人,應該已經猜到了,是的,他們又走了,堅持著他們得到的正確信息和愚蠢判斷朝前麵繼續走了。真可憐不是嗎?當您和我在這暖洋洋的房間中,享受熱茶和棉被的溫暖,他們卻在寒風中像迷途的羔羊一樣繼續掙紮。”

卡維爾發出了嘖嘖的聲音。伊麗莎白對此有些用力的呼吸著。她對於犯人除了從道德上會理所當然的譴責他們之外,從私人角度來說,她並無任何彆的情緒。但麵前這個人卻使得她覺得憤怒。因為她並不是為了某種目的而去作惡,完全是為了滿足他的自大和傲慢,選擇通過掠奪和毀壞彆人的美好,並且愚弄彆人,將世界都當成傻瓜。這種傲慢和冷酷讓他像是活生生的惡魔。

“您瞪著我,看上去似乎很生氣。”卡維爾笑了一下,在這漫漫長夜中,伊麗莎白憤怒的反應似乎讓他覺得興致盎然。

他起身,大膽的將塞在伊麗莎白嘴裡的軟布拿掉,然後整個人又停頓了一下,瞧著伊麗莎白露出一抹戲謔的笑意,好像這是一件什麼很有趣的事情。

“噢,我似乎忘記告訴您一件事兒了,那位警探,就是您很信賴的哈奈特先生。”

伊麗莎白有些吃驚,不過很快的,她的腦子裡轉動著原先相處時的一些細節。包括哈奈特先生不怎麼喜歡社交以及圖書館的位置,還有就是那日那番有些彆扭的話。

“看上去您想通了,老實說,他做得可不怎麼好,至少在他搬來沒多久我就察覺到了。他太迂腐了不是嗎?要是我,我可不會顧及著什麼法律條文,既然是嫌疑犯,當然寧可殺掉也不要放跑啊。”男人笑了起來,那種惡意令伊麗莎白覺得%e8%83%b8腔裡都像是在燃燒著什麼一樣。

“您得眼神像是在說我是個惡魔一樣。”

“不。”伊麗莎白開口道,聲音有些沙啞,“地獄是惡魔存在的理由,但您,我不認為有存在的理由。”

☆、46|04.04

“激怒我對您可沒有好處。”男人說道,聲音低沉似乎蘊含著一絲薄怒。

伊麗莎白不再說話。她明白強硬的對抗並不能讓自己逃%e8%84%b1這裡。

“您決定不跟我說話了嗎?”男人重新坐在軟椅上問道。

伊麗莎白看著對方:“如果我要求你讓我的%e8%85%bf放鬆一下,你會答應嗎?”

“那您會逃走嗎?”

“有機會的話。”伊麗莎白並不撒謊,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對這個人使用某些慣常的謊話並沒有用。自大的人通常會認為自己可以掌握彆人的一切想法和行動,但也正因為如此,盲目的自信也是一種弱點,他會讓人變得高傲並且放鬆警惕。

“我喜歡你的誠實,但對於得到的內容本身,我可有些傷心。”男人笑道,就在伊麗莎白懷疑自己說錯了的時候,他起身,緩慢的替她鬆開了手腳。

“現在您不打算繼續睡一會兒嗎?為逃跑儲存一些體力。”

“我想睡,但在獅子麵前入睡,總覺得有些不安。”伊麗莎白輕輕地嘲諷道,男人笑了一下。

伊麗莎白靠著軟枕,她知道自己應該休息一會兒,但她沒辦法坦然入睡,所以她隻是靠著,至少讓自己彆那麼疲憊。

男人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那讓她覺得自己像是黑夜中的獵物,而對方是凶惡的蟒蛇,正伺機捕獵。

黑夜中,夜風有些寒冷,哈奈特先生緊皺著眉頭,而在這個時候,旁邊的達西先生突然出聲。

“回去!”

“什麼?”

哈奈特先生有些驚訝。夜色中他幾乎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對方的聲音卻清晰傳達到他的耳中。

“那個男人在撒謊,他們還在旅店內!”達西說完這句話就調轉馬頭,而哈奈特先生在短暫的猶豫後也跟了上去,同時喊道:“解釋一下!”

“窗口。他們到達旅店的時間差不多是傍晚,那個位置看過去,光線會反射,那個男人根本看不清裡麵會不會有人!”

哈奈特不再說話,兩個人用力的抽打著馬匹,希望它快一些。馬兒嘶鳴了一聲,更加快速的往回跑。

旅店內,小個子男人原本正在外麵同趕車的旅人交談,突然就聽見一陣急切的嘶鳴聲,借著燈光,他很快就瞧見了那兩個去而忘返的人。

小個子男人大驚失色,快速的跑到店裡麵,在女郎不解的眼神下衝到了樓上。

“砰砰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極速的敲門聲,顯示著來人的急切和不安。伊麗莎白睜大了眼睛,而就在這個時候,對麵軟椅上的卡維爾也猛的站了起來。

他眉頭緊皺,迅速拿起了繩子。伊麗莎白用力繃緊了肌肉,她還佯作疼而不時的從齒縫間傳來嘶嘶聲。軟布重新堵住了她的嘴巴。男人還不費力的抱著她,打開門的時候幾乎不等那個小個子的男人說完,就像一陣旋風一樣從旅店的後門大步走了出去。

“砰——”

伊麗莎白被不怎麼溫柔的丟在了馬車裡麵。突然到來的情況顯然不是卡維爾預料到的。他關上了小門,很快就開始趕車。

“駕——”

馬車起步有些著急,伊麗莎白的額頭重重的撞在了門板上麵。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氣,然後隱忍著試圖穩住自己的身體。

她快速思索著,然後有些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她想到這麼急匆匆的離開,必定是卡維爾的計劃被打亂了,而那很有可能是他們又回來了,或者有彆的人追過來了。無論是什麼,那都給她創造了一個機會。

伊麗莎白的雙手被反綁著。她在有些狹窄的馬車裡小心的滾動著,儘量縮緊了身子,讓反綁的雙手回到前麵。那有些困難,不過幸好這身體輕盈靈活。

她將布條用手指一點一點的撤掉,然後放鬆渾身的肌肉。剛才繃緊肌肉就是為了讓放鬆後還能有點空餘的空間,不過那也讓她的手腕和腳腕都被累的通紅還有破皮。

那真的很疼。她沒辦法完全控製好生理鹽水,但還是咬牙一點點的用牙齒把繩子弄開。

時間的滴答聲幾乎就在她耳邊一點一點的響起。明明是初冬了,但害怕和緊張還是讓她感覺要流汗了。

“呼——”

伊麗莎白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二十分鐘,但是她知道人在緊張的時候,時間總會變得格外漫長,所以也許她隻是用了十多分鐘。

門被關的死死地,伊麗莎白不太可能直接推門出去,那外邊就坐著趕車的卡維爾。

窗戶,哦,是的,伊麗莎白爬起來,那窗戶有些窄,但勉強還是可以通過的。隻是,就算是夜裡她不能完全看清楚外麵的情況,呼嘯而過的寒風還是讓她知道現在的車速有多快。

她的心怦怦跳著,有些猶豫,但一想到如果錯失這次機會可能就不會有下一次了,她就覺得非這樣不可。

“砰——”

門被打開了,是謹慎多疑的卡維爾,月光下,男人並不難看的臉在伊麗莎白看來卻也如同惡魔一樣。

不能再猶豫了,伊麗莎白咬牙閉眼,在卡維爾伸出手拉住她之前跳了下去。

馬車在前方停了下來,馬匹煩躁的在原地踩踏了一會兒,男人下了車,擰起了眉頭朝下望了一眼,但很快的,馬鞭的抽打聲又在空氣中響起來,嘶鳴聲響起,“哐當哐當”的馬車聲離開了。

月光照耀在小道上,除了泥土和石塊,空無一人。

當達西和哈奈特重新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