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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妝師 滿紙荒言 4329 字 2個月前

是你沒辦成事。”

陸紫君也是絲毫不客氣,她插著那略有些肥沃的腰,半步不讓,“是你沒計劃好,不然怎麼會半路殺出那麼多問題?”

“到底是我計劃不周全,還是你自己蠢挪用了公家東西被發現?陸紫君,我對你仁至義儘了,這件事最後導致你被趕出來,也並非因為我,而是你自己的原因,你休要再和我提要求了!”

“行,我不要提了,我什麼都不說了,就這樣吧,東西我都收下了,字據我不會撕毀的,你愛咋咋地把!我就耍無賴了怎麼了?”

賀雲仙氣得七竅生煙,她緊緊咬著牙關,冰涼的嘴%e5%94%87顏色有些淡,看上去有些孤傲,但是她目前還是要穩住陸紫君,所以她並未與她爭鬥些什麼,隻是歎了口氣道:“也罷,那先這樣吧,你且等著機會,我會再來找你的。”

隨後賀雲仙就轉身走了,在轉身的那一刹那,她的表情出人意料的陰暗十足,帶著嗜血的冰冷。

陸紫君這般無賴,她如此記仇的人怎麼會就這樣放過陸紫君呢?

今日一來,便是更堅定了賀雲仙要弄掉陸紫君的決心。

絕對不能讓這個禍害或活著自己後%e8%85%bf。

陸紫君還是算計不過賀雲仙,她真以為握著個字據就能高枕無憂使喚賀雲仙了,卻不知道賀雲仙的心思豈是她能猜測的?

作者有話要說:  =W= 來冒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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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勤奮的作者君你值得擁有~~(⊙_⊙)

☆、開門問診

十月小寒料峭,鐘靈兮迎來了侍妝的考試。

考試的過程和當初謝瑜考試的時候是一樣的,她並沒有做太多的準備,輕輕鬆鬆便過了。

考試的時候,她並未全力發揮,隻是按照侍妝的水平去發揮了僅有的一部分實力,便也是暢通無阻地過了,主考官是白玫,自然不會為難她。

所以從今日起,鐘靈兮的身份不再是妝奴,而是一個侍妝了。

隻不過有一點讓鐘靈兮心中不爽的便是,陳陸也過了。

但是這也沒有影響鐘靈兮的心情,她和謝瑜約好去鹹陽小酒樓喝一小杯酒慶祝下。

兩人坐到酒樓裡的包廂裡,彆看兩個人年紀不大,可都是小富婆了,點了一大桌子菜,隻因為鐘靈兮霸氣的一句話,“吃不完扔了!”

然後兩人就開始胡吃海喝一頓,酒樓的長廊裡走過一兩個小倌,詢問需不需要侍奉的,拉開門一看,一個十二歲的女娃和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便隻好尷尬地退了出去。

這時候謝瑜就開懷大笑,前仰後翻,叉著腰不停地踢桌腳,“靈兒你看我們把他們嚇得,這酒樓一般都是貴婦人來的地方,哈哈。”

鐘靈兮不理她,回憶著剛才那兩個較弱的小倌,麵若拂柳膚若凝脂,不知道上了多少妝粉,用一種專業的口%e5%90%bb評價道:“妝做的不錯,就是氣質差了點。”

謝瑜撲騰著眼睛,一股腦滾到鐘靈兮腳邊,像是在撒酒瘋,“怎麼?靈兒不喜歡這種的男子?”

鐘靈兮反手撈起謝瑜,把她撈到自己身邊反問道:“你喜歡?哦,不對,你好像真的喜歡,不就是楊漣那樣的嘛。”

這話一說,謝瑜憋著臉不說話了,索性彆過臉從鐘靈兮的身上滾出去,然後四腳朝天地躺在地毯上咋呼道:“不要再說他啦,其實這幾年來找過我幾次,每次也就寥寥數語,沒有更多的交集了。”

鐘靈兮索性半褪了身上的掛袍,瀟灑地靠在窗邊上,撐著手臂專注地看著謝瑜,“哦?沒興趣了?”

謝瑜原地打個圈從地上坐起來,提起一壺酒下肚,然後%e8%88%94了%e8%88%94嘴%e5%94%87,“對,不喜歡了!而且他都要成%e4%ba%b2了!”

鐘靈兮溫柔地笑了,那是一種寵溺無度的笑容,對著謝瑜,“彆口是心非了,我的阿瑜。”

謝瑜一愣,茫然看向鐘靈兮,眼神中有一種純真的東西始終觸動著鐘靈兮,她乾咽了一口口水,然後索然無味地咂咂嘴道:“哎,不然還能怎麼樣?”

鐘靈兮了然一笑,從地毯上移動過去,將掛袍扯下裹在謝瑜的身上,捏著她可愛的臉頰說道:“不怎麼樣,看著他成%e4%ba%b2、生子、老去便可,反正和你沒有關係。”

謝瑜似乎恍然大悟,有些手舞足蹈地說道:“對,他就一路人,何必太在意!”

鐘靈兮摸著她柔嫩的臉蛋,莞爾一笑,“真聰明,而且京城有的是美男子給你寵信。”

謝瑜放聲一笑,“有道理!我的目標可是京城!誒,話說靈兒我們可是約定要一起去京城的呢!”

鐘靈兮用手,像逗貓咪那樣摩挲著謝瑜柔軟的下顎,“當然,我從未忘記,不過,十六歲就可以去京城考核妝官了,你比我大兩歲,理應可以比我早兩年去京城的。”

謝瑜撇撇嘴,“那怎麼行,我要等靈兒的!”

鐘靈兮淺斟低酌,“不用,你先去,在那兒等我,我馬上就會追隨你去的。”

“也對!我先去給靈兒探探路,這樣靈兒去了就可以方便很多呢!”

兩人這一夜聊到深夜,最後才歪歪扭扭地走回了妝苑。

回到妝苑之後,卻被白玫給叫走了,鐘靈兮和謝瑜麵麵相覷。

白玫並未多和她們囉嗦,隻是給謝瑜捎了一個信,畢竟鐘靈兮對白玫有恩,所以白玫也打算幫謝瑜一把,謝瑜幾日後就要參加妝使的考核了。

白玫透露了妝使考核上,題目是製作胭脂膏,便匆匆離去。

有了白玫的指點,謝瑜心裡也有了底,不過鐘靈兮已經把很多妝品的製作方法告訴了謝瑜,所以胭脂膏本身就難不倒謝瑜。

之後幾日謝瑜都沒有怎麼去溫習,便去了妝使的考試。

五日後,考試的時候,謝瑜自己做了鐘靈兮教她的梔子花胭脂膏,雖然說妝使考試競爭很激烈,但是這個東西出來之後基本就沒有什麼懸念了,最後霍綠袖的那個位置,就由謝瑜來頂替上了。

妝苑的人都知道謝瑜和鐘靈兮擅長製妝,有著超高天賦,所以也心服口服。

不過謝瑜當上了妝使,鐘靈兮當上了侍妝,對於鐘靈兮來說最大的好處,就是她們的自由更多了,以後可以儘情地發展她的商鋪。

******

日光浮萍,略有小風,突如其來的寒冬,覆上了每一個人的眼底。

這幾日,雪風也刮得淺些,鐘靈兮的心情卻是極其好的。

因為經過一段時間的經營,她的“冰女齋”已經越來越火紅了,名氣甚至都已經打到鹹陽城外去了,很多成都人都會托人來梢一些妝品回去,可是還是搶不到。

現在妝鋪裡很多東西都是要靠搶的,一大早還沒開門就很多人在鋪子門口排起了長隊,鐘靈兮更是賺錢賺到手軟。

而且陳聿已經把妝鋪裡所有妝品的價格都翻了一倍了。

但是這不是目的,名氣打出去了才是她的目的。^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因為鋪子很受歡迎,鐘靈兮還製作了許多其他的麵膜,因為麵膜實在太受歡迎了,除了七子美白麵膜,她還製了益母草麵膜、甘草麵膜、紫茉莉麵膜,野薔薇麵膜等許多種麵膜來應對不同的皮膚。

陳聿甚至還來給鐘靈兮提意見,說是要和京城某個妝鋪一起注資,在京城開一個“冰女齋”,肯定能火爆,不過鐘靈兮沒答應,因為在她看來如今還沒有到那個時機,而且在京城開了鋪子,也沒有彆的可用之人來作為掌櫃,所以暫時先緩緩。

不過這一日,陳聿倒是又帶來了一個很好的消息,說是陳英在妝部混得不錯,已經升了一品,如今是妝部令史,也算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如今短時間內就得到提拔,由此可見陳英在妝部還是很受重用的,畢竟作為基層上來的人,定會有一點他自己獨有的本事的。

不過最近鐘靈兮腦中有一個設想,那就是在鋪子裡開設一個專門的問診時間,可以給彆人的皮膚看診,畢竟每個人皮膚的問題不同,需要使用的妝品也是不同的,鐘靈兮還可以給對方一些意見,並且如今鋪子名氣如日中天,如果被告知她這個老板願意出來問診,想必定會是十分火爆的。

所以鐘靈兮就吩咐陳聿安排下去了,相信這樣一來,更像是一劑強心針,把妝鋪的影響力炒到一個新的高度,妝鋪的名氣更是要遠播到彆處,隻怕許多外城的人也會仰慕而來的。

而鐘靈兮做這一舉動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等一個人,隻要她鋪子的名聲能夠傳到京城,她就一定能夠等來那個人。

世人都知道溫卿侯有一位名動天下的妾室,不是之前那位斷續,而是一位叫做茯苓的女子,這位頂著京城第一美人稱號許久的茯苓姨娘,號稱從小就開始嘗遍了天下所有的妝品,從中總結了一套自己的做妝方法,所以才能總是以不一樣的麵目示人。

如果“冰女齋”的大名傳入京城,自然能夠引來這一位對妝品異常執著的美人的青睞,所以鐘靈兮此舉,便是為了坐等她的前來。

說做便做,於是每隔三日的下午,鐘靈兮就會坐鎮妝鋪後的小暖閣內,拉上一副屏風,然後坐於屏風之後,那些對皮膚疾病有困擾的人,便可以在門外排隊候著,然後一個個進入室內,讓鐘靈兮給他們看診。

這天進來的第一位是一個老伯伯,但是看得出是非常愛美的老伯,如此年紀臉上還塗著厚厚的妝粉,眉毛也修得一塵不染。

鐘靈兮看著那老伯慢慢地坐下,然後抬眼望著屏風。

鐘靈兮撓了撓手背,隔著屏風問道:“老伯伯,你有什麼要問診的?”

那老伯一聽這聲音如此年輕,便有些不放心了,他道:“你便是這鋪子老板?裡麵的東西都是你製的?”

鐘靈兮一聽便皺了眉,她話語中有些不耐煩說道:“我是來給你問診的,如若你對我不信任,那就請出去。”

那老伯連忙揮手道:“不不,你先給我看看。”

鐘靈兮盯著那張滿是妝粉的臉,連毛都看不出來,她道:“你有什麼問題?”

“我總覺得,噝。”老伯倒吸了口氣,有道:“我臉上的孔特彆大,有什麼能改善的?”

鐘靈兮無奈歎了口氣,撐著下巴伸了個懶腰,“老伯先去用桌子上的淘米水把臉洗乾淨,你這樣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於是那老伯就去洗臉了,這洗好臉鐘靈兮一看,這不還行嗎?雖然有些大,但是也其實還好,不過既然來了,鐘靈兮總要給他養一下。

隨後她拿出小箋,在上麵寫了幾筆,給這位老伯開了一副金縷梅麵膜和野薔薇純露以及雪肌膏,然後就讓老伯出去說等下把方子給他讓他去付錢取貨。

總之就是這樣每隔三日給人問診,一問診就是整整維持了數個月,鐘靈兮見識了無數求美之人,也見到了無數奇葩,總之無論如何,“冰女齋”的名號已經打響了。

大家都知道冰女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