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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結果,就想拿全校的學生當槍使?算盤打得真好!不過,你們確實成功了,一大群傻逼下了你們的套,任你們指使,你們現在是不是正在偷著樂?”

學生們聞言臉色更難看,沒有誰想成為彆人手裡的槍,尤其是被人當眾指出來的時候。

李心悅是誰?

羅玉潔是誰?

張鶴宣又是哪個混蛋?

安靜的人群開始騷動,想要找到蕭秋水口中的三個人,不管誰對誰錯,都應該站出來,躲在背後暗算人乃小人行徑,換作平時他們不會管,可現在都被人挑明自己被對方當槍使了,要是還不把這三隻揪出來,就真真是傻子了。

高一十一班和十二班的李心悅與羅玉潔把頭低得不能再低,彆班的學生不認識她們倆,本班的同學卻都認識,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她們,如果現在有個地洞,相信兩個女生一定會迫不及待地鑽進去。

“我已經給過你們一次機會,是你們不知道珍惜。這一次,我真的記住你們了。”

最後幾個字咬得又重又慢,李心悅心頭一顫,始作俑者羅玉潔亦是心尖兒發顫,心想自己是不是惹到了惡魔?

隨即,羅玉潔想到爸爸,想到爸爸的頂頭上司,她握緊拳頭,眼裡閃過兩道冷光,怕什麼,蕭秋水確實把張鶴宣踹下山,彆人聽她慷慨激昂,自己可不會信。這個臭丫頭也實在不要臉,做過的事不承認,還當著全校師生的麵撒謊,竟有臉說自己,她就不害臊嗎?!

再說,錄音帶是能過變聲器合成的,蕭秋水就算有懷疑,也不能證明是自己做的,自己同樣可以理直氣壯地反駁。

這樣想著,她迅速跑上高台,搶走校長的話筒,大聲說道:“蕭秋水,你彆恐嚇人!廣播不是我放的,你也不必血口噴人!至於你剛才說的恩將仇報的事……哼,確實,你救了李心悅,將她%e8%85%bf上的蛇毒擠壓出來,但是我們也不曾害過你,如果不是你把張鶴宣踢下山,我們又怎麼會和校長說?學生掉下山溝,情節嚴重,校長老師問我們,難道我們還要隱瞞不報?”

蕭秋水的聲音很冷,冷如金屬的撞擊聲,而羅玉潔的聲音尖銳激動,似被憤怒驅使的小鳥,予以蕭秋水強烈的反擊。

這一場紛爭已經升級到兩個人當眾對峙,校長頭疼欲裂,本想息事寧人的,這些個學生一個個都不叫他省心,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對掐,是要鬨哪樣!

被蕭秋水壓下的躁動被羅玉潔上台反駁挑起,再次變得不可控製。

蕭秋水眯起眼,透過透明玻璃直射高台上的羅玉潔。

羅玉潔似有所感,心頭猛的一顫,她仰著臉看向九樓,%e8%83%b8脯往前挺,下巴往上翹,裝出一副悍無可畏的模樣。

蕭秋水嘴角一撇,她為何死咬住自己把張鶴宣踹下山?真的隻是誣陷嗎?一個扯謊誣陷彆人的人,眼神都會閃爍,心都會跳得很快,回想那日在山腳下,羅玉潔似乎捏住自己踹張鶴宣這點時似乎並不心虛。難道是誤會?不,即便羅玉潔看錯眼,以為是自己把張鶴宣踹下山,但是自己沒有搶他們的乾柴,羅玉潔和李心悅不可能不知道,她恩將仇報誣蔑自己是不爭事實。

她對著話筒正要回話,話筒突然被人奪走。

蕭秋水抬起頭,錯愕地看向不知何時進來的袁陸軍。

他沒有看她,銳利的眼睛直視著窗戶,富有鏗鏘節奏的聲音緩緩響起:“我是高一七班的袁陸軍,蕭秋水的搭檔。”

“我不屑說謊,這次同樣不會說。以我及袁家的名譽擔保,接下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

聽到袁陸軍講話,樓上樓下的人都驚呆了,等聽到袁陸軍押上他及袁家的名譽作擔保,眾人更是驚訝得無以複加,一時間,所有人驚愣當場。

他的聲音在繼續:“那天我跟她在山上做任務,恰巧碰到另一組學生,即李心悅、羅玉潔和張鶴宣三人,李心悅被毒蛇咬傷%e8%85%bf,另兩個學生畏懼躲閃,不敢救人,這樣不顧隊友性命的人,說話幾分可信,你們自己想一想。”

“如果沒有蕭秋水,或許李心悅現在不能夠完好地站在這裡,一個能在比賽過程中救助競爭對手的學生,會是那種為達利益不擇手段甚至殘害同學的人嗎?”

他停頓幾秒,讓大家有一個思考的時間。

片刻,他沉聲道:“李心悅,你若有一點良心,就站出來說句公道話,蕭秋水到底是你們的恩人還是仇人!”

第二百二十章 校長,你真囉嗦

當縮頭烏龜的李心悅聞言身體一僵,驀然抬頭,隨即又垂下,雙手絞在一起,臉上滿是彷徨不安。

嘈雜的操場忽然安靜下來,大家都靜聲等著李心悅的回應。

羅玉潔站在高台上,視線在人群中掃射,迅速搜索到李心悅的位置,不斷地擠眉弄眼暗示威脅她。

李心悅沒有看她,也沒有看彆人,雙手絞著衣服,衣服被絞得皺皺巴巴的。

袁陸軍開口:“李心悅,蕭秋水是你的恩人還是仇人!請站出來當著大家的麵說清楚!”

等了幾秒,李心悅仍然沒有站出來。

袁陸軍的聲音猛的放大:“不說話就是默認,你把她當仇人,為了羅玉潔和張鶴宣,又或者說為了贏得比賽,害你的救命恩人!”

聲音從喇叭裡傳出,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直達李心悅的心臟。

那種刺激不是常人能抵禦的,李心悅性格與羅玉潔不同,她天生膽小,被袁陸軍這樣一吼,忍不住抱頭尖叫:“沒有!沒有!我沒有!”

嘩啦,她四周的學生退散開,將她孤立在中間,她抱著頭蹲在地上,嘴裡不停地呢喃著‘沒有’。

羅玉潔怒而大罵:“袁陸軍,你這是在威脅!難道因為蕭秋水救過李心悅,她就必須替蕭秋水隱瞞其罪行嗎?”

袁陸軍冷哼一聲:“什麼罪行?你%e4%ba%b2口說一遍,讓我還有不知道全部真相的學生都聽聽!”

七班的學生立刻高呼:“對,你要控訴蕭秋水,就全部說出來,她都做過什麼,還要拿出證據!”

羅玉潔看著團結一致的七班,臉色黑如鍋底,他們為什麼要維護蕭秋水?為什麼和校長一樣,堅信蕭秋水沒錯?

深吸一口氣,她揚聲道:“蕭秋水的錯,錯在她把張鶴宣踢下山;證據,躺在醫院裡,腳被踝成木乃伊的張鶴宣就是證據!”

袁陸軍立刻接話:“蕭秋水為何要把張鶴宣踢下山?你所說的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又是什麼?”

羅玉潔語塞,如果不是張鶴宣搶蕭秋水的乾柴,蕭秋水就不會把張鶴宣踹下山,可這能說出去嗎?不這樣說,就隻能像之前對校長和老師撒謊一樣誣陷蕭秋水搶他們的乾柴,可是此刻與她對峙的是袁陸軍,說蕭秋水搶他們的東西等於指責袁陸軍偷他們的東西,她還沒有那個膽量!袁陸軍來自袁家,軍門世家,連她爸都不敢招惹。

瞧著羅玉潔說不出話來,學生們開始質疑,難道自始至終都是她在陷害蕭秋水?

袁陸軍道:“怎麼不回答?是無話可說以致答不上來?”

“對啊,剛剛說是蕭秋水利益熏心不擇手段殘害學生,現在卻答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不是無中生有害人嗎?靠,居然還拿我們當槍使!”

之前對蕭秋水的憤怒立刻轉了個方向,對準羅玉潔,連同一直不吭聲的李心悅,也被不少人鄙視。

蕭秋水奪過袁陸軍手裡的話筒,壓低聲音道:“這是我與羅玉潔他們的私事,其他人不必參與,你們的衝動和暴怒隻會說明你的無知和愚蠢。”

那些罵羅玉潔的學生聲音嘎然而止,他們想起蕭秋水之前說過的話,臉不禁一熱,都悻悻閉上了嘴。

校長則趁機搶走羅玉潔的話筒,“大家都回去上課,這件事不準再議論,學校自會處理。”

一場聲勢浩大的聲討,最後變成了幾個人的私事,眾人在校長的指揮下散去,羅玉潔趁亂灰溜溜逃走,而李心悅也踉蹌地離開學校。

隻是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不會那麼快從西城高中師生記憶中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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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站,蕭秋水轉身,認真看著袁陸軍:“謝謝。”

袁陸軍抿了抿%e5%94%87,故作無所謂的說:“你我一組,你被人懷疑,我也會被懷疑。”

閆珊珊走過來,聞言輕笑:“不管怎麼說,都要謝謝你幫了秋秋,恐怕羅玉潔也沒想到冷麵袁少會當眾替蕭秋水澄清吧。羅玉潔要是知道你會站出來,肯定不會乾出今天這樣愚蠢的舉動。”

袁陸軍淡淡掃了二人一眼,轉身出了門。

修長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閆珊珊讚道:“很酷是不是?”

蕭秋水眨了眨眼,“還不錯。”

閆珊珊驚奇地看向蕭秋水。

“怎麼了?”蕭秋水挑眉,自己臉上有東西?

“你居然間接讚美了袁少!”閆珊珊驚歎。

“無聊。”蕭秋水嘴角一扯,錯過她身邊,向外走。

閆珊珊立刻追了上去:“喂,秋秋,你剛剛怎麼跑那麼快!我坐電梯都沒你走樓梯快,你是搭火箭上來的嗎?”

“你想太多了。”蕭秋水平靜回答。

“喂,難道你真是跑上來的?”

“……”

廣播站內的老師從頭到尾被無視到底,隻能呆呆看著他們離開。

……

上午放學後,蕭秋水沒有和閆珊珊他們一起吃飯,而是去醫院看張鶴宣。

她到醫院的時候,卻聽說張鶴宣已經被家裡人接回了家。

蕭秋水嗤笑,不是%e8%85%bf傷得站不起來了嗎?那急著離開小心扯到傷口!

她回學校找校長要張鶴宣三人的家庭住址和電話。

校長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你要乾什麼?蕭同學,他們三個若有錯,學校會處分,你不要自己動手,要不然你也會受到處分的。”

“我能乾什麼?隻是想弄清事實而已,校長覺得我會殺人或者放火?”

校長臉上露出尷尬神色,實在是蕭秋水凶名在外,現在找他要幾個剛惹了她的學生的家庭住址,他能不往偏裡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