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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臨陣磨槍 愷撒月 4342 字 2個月前

展龍卻不見半分厭倦不耐,隻按部就班、循序漸進,氣息灼熱撒落在展長生微涼肌膚,更激起彆樣歡愉。

過不多時,簾中便隻餘高高低低的驚喘低%e5%90%9f。

這金塔異界遠比展長生二人初入塔時廣闊,卻依舊寂寥幽靜,毛毛雖能任意飛落翱翔,獨自久了,卻未免有些無趣。

更何況主人初醒,它便被那霸道魔槍驅趕出老遠,更險些傷了羽毛,不覺又是委屈又是惱恨,一心隻願能靠在展長生肩頭撒一撒嬌。

故而在遠處飛了一圈,便磨磨蹭蹭朝著那小樓靠近。

離得約莫數裡時,金羽雕目力何其毒辣,早已透過窗戶瞧見了房中動靜。

縱有帳幔遮擋,卻逃不過金羽雕雙眼。那魔槍竟將他主人壓在身下不知如何欺壓,但見展長生低伏頭顱,赤||%e8%a3%b8後背聳起一道清晰弧線,汗濕且顫唞,雖被長發垂下遮擋麵容,卻仿佛痛苦至極,許是痛得狠了,便反手一掌,待要推開展龍。

不料反被那惡徒扣住手掌,十指交扣,壓回榻中綿軟織物裡。

毛毛見展長生全無半點抵抗之力,任由那魔槍欺淩,頓時大怒,厲嘯一聲,引得長空下雲層顫動,隨後兩翅猛扇,數道風箭狂暴射向窗內,一麵加快速度,飛馳衝向小樓。

展龍哪裡容得了它乾擾,隻一抬手,便將那突襲而至的風箭捏得粉碎,一掌擊出,劍氣咆哮,有若衝天洪流,湧出窗口,直朝毛毛撲去,撞得那妖禽王在半空連翻十餘個筋鬥,有若巨石一般直直墜地,激起了滿地青草綠葉同淒楚哀鳴。

那劍氣更是順帶將兩扇木窗一帶,重重合上,廂房之中,再無人打擾。

展長生氣息淩亂,隻用火熱手指緊抓榻上細棉布,扯出幾道深刻折痕,卻仍是勉力出聲,嘶啞道:“莫……莫要、傷了它……”

展龍俯身,隻一記重重貫穿,頓時便聽見師弟一陣啜泣嗚咽,身軀細細顫唞,早已潰不成軍。他將展長生後背濡濕黑發拂開,後背骨節分明,清晰起伏,弓成一道香豔惑人的弧度,魔槍那暗金眸色愈發深沉,下頜抵在展長生肩頭,燒灼般氣息便儘數撒在耳根,展龍沉聲道:“那扁毛畜生以真火龍血滋養孵化,比你結實,死不了。”

一麵又意有所指,手掌貼在展長生後腰曖昧廝磨,引得那小修士愈發承受不住,抖得手腳無力,跌回榻中,險些哭出聲來。

不知時日的漫長繾綣,展長生幾次昏厥,又幾次醒轉,到得末了,骨骼酥透,筋肉儘軟,水一般癱軟無力,任憑展龍予取予求,

無上歡愉,透骨情熱,逐漸催生出彆樣情愫。

展長生兩世孤身,從未嘗情愛滋味,此時卻覺出了一份從未有過的眷戀暖意。

他昏昏且沉沉,情動而意亂,兩手伸到展龍頸後摟住,小%e8%85%bf也勾纏師兄腰間,相擁得%e4%ba%b2密無間,嗓音暗啞模糊喚道:“師兄……”

展龍稍稍放緩,將展長生汗濕長發拂至肩後,應道:“我在。”

展長生仰頭,嘴%e5%94%87貼上展龍骨節分明,清晰如刀刻的喉結,緩緩開合,蝴蝶振翅一般輕掃過男子肌膚,輕聲道:“我喜歡你……”

這一聲千回百轉,蝕骨纏綿,正如火上澆油,展龍氣息一促,更是橫征暴斂,膨大到極限,粗魯到極致,幾欲將懷中人拆吃入腹。

展長生同他四肢交纏,血肉仿佛相溶於彼此,在攀至極樂時,壓抑不住,啜泣出聲來。

無論展龍是男是女,是人是鬼,無論成神入魔,展長生這一生終究要與他同命共運,結伴相攜,不離不棄。

……哪怕有朝一日命隕仙途,若有師兄在側,展長生此生足矣。

那金塔異界如今也分了晨昏,有日升月落,鬥轉星移的變化。

展長生醒轉時,天光大亮,青竹林被不知季節的融融暖陽一曬,散發出清逸竹香,隱隱飄入房中。

不知何時木窗再開,將滿室春||情綿綿的氣味散去了大半,展長生稍稍起身,便覺下肢酸痛僵硬,又跌了回去,一時間惱恨羞窘儘數襲上心頭,不覺將整顆頭深埋枕中,低喘出聲。

一隻手隔著被褥貼上他腰側,熱暖且厚實,穩穩按壓,手法固然生疏,卻勝在力道均勻,透骨暖意驅散酸痛。

展長生卻在他手指觸碰下,愈發麵紅耳赤起來,自被褥下伸出手,反握住展龍手腕,低聲道:“不、不必……”

開口時才覺嗓音嘶啞暗沉,喉嚨脹痛。

展龍收手,一身素白滾暗金邊繡的深衣,坐在榻邊,自床頭取一杯冷茶,喝上一口,隨後含在口中,低頭喂他。

展長生本不願同他這般%e4%ba%b2近狎昵,卻又難耐咽喉乾渴,隻得仰頭貼上展龍雙?%e5%94%87。

展龍卻不輕易喂他,反倒%e5%94%87齒纏繞了許久,方才渡入一口清茶。如此反複幾次,展長生白淨麵皮再度紅透,喝進去的水還不如烘乾的多,索性側頭再不配合。

展龍也不勉強,隻將茶盞放回床頭,又道:“師弟言而無信,要罰。”

展長生愕然回頭,不覺張口結%e8%88%8c問道:“我、我何、何時言而無信?”

展龍麵色一沉,冷道:“你曾允諾,生辰時要為我煮一碗長壽麵,如今已過去幾日?”

展長生一時氣結,竟坐起身來,啞聲怒道:“若非你——”

他見展龍眉目間黑氣凝結,竟有幾分鬱鬱寡歡的落寞之相,又掃過他一身素白,便不覺住口,憶起當初展龍所言。

神槍出世,神鬼皆哭,天下萬靈畏懼厭棄。就連往日神槍之主,屠龍仙人也要命他在出世之日,為天下人服喪。

若人人為斬龍槍現世而哭,就讓我一人為你展顏。

展長生便抬手,不顧腰身痛楚,傾身擁住展龍,柔聲道:“神槍出世,我自然是歡喜的。”

展龍不語,隻是抬手摟住師弟細瘦腰身,隻覺手掌觸碰處細膩動人,有若開春時節萌芽的楊柳枝條,看似柔弱,卻不懼春寒料峭、東風險惡,欣欣然伸展茁壯,來日便化作參天巨木,能抗血雨腥風,能敵山河崩裂,更能同他並肩而立。

二人耳鬢廝磨了些許時候,展龍才微一動手,取出一件金褐外袍給展長生披上,又握住他兩手,十指交扣,掌心相合,再微微低頭,眉心彼此貼合,氣息交纏,分外繾綣。

展長生雖心中存疑,卻仍是言聽計從,配合他行事。

展龍方才低聲誦念道:“汝若命天,則使天從之;汝若命地,則使地服之;汝若命水,則使水順之;汝若命火,則使火護之;汝若命吾,則吾必從之,服之,順之,護之……”

展長生直覺其中有詐,不禁想要後撤離開,不料一股強橫靈力不知從何而起,將二人緊緊纏繞,竟半點也無法掙%e8%84%b1。

第六十七章 啟程

一股銳利的庚金之氣自展龍眉心蜿蜒而出,鑽進展長生眉心。淡金色靈光仿佛一條金蟲,輕若無物,快逾閃電,灌入印堂內。

眉心間所在名喚紫府,乃是神魂居處,於修士而言,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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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間劇痛貫穿,仿佛一柄巨斧斬劈而下,將他頭顱砍為兩半。

展長生低啞悶哼出聲,身軀微顫,卻掙%e8%84%b1不開那股卷纏靈力,展龍同他雙手緊握,展長生掌心也被這庚金靈力貫穿。金環環繞在二人手腕、頭顱周遭,將二人團團包圍,再層層收束,沒入皮肉之中,隱匿不見。

展長生身軀微微顫唞起來,汗濕重衫,強忍那強橫靈力在經脈內左衝右撞,啞聲道:“師兄——快停!”

展龍反將他兩隻手掌扣緊,念誦未停:“傷則代之,患則替之,禍則擋之,福則益之。以吾身代汝身,以吾命換汝命,天不能改,地不能移。百世萬載,以此為誓!”

金色環狀靈光漸漸擴散至二人全身,伴隨悠揚清響,仿佛自亙古就存在至今,層層浮現,層層收束,沒入皮肉之中。

展長生終於發力掙%e8%84%b1,後仰頭要將師兄推開,厲聲道:“展龍——”

展龍卻略略低頭,扣住他後腦,雙?%e5%94%87交疊緊貼。

金光散去,周遭恢複如初,唯有展長生氣息嗚咽,粘膜掃%e8%88%94膠著的聲音隱隱響起。

又過了些許時候,展龍方才將展長生鬆開,垂眸看他許久,冷淡神色道:“——誓成。”

仿佛先前不過是同展長生約定,明日一早,去何處曆練一般輕描淡寫。

展長生勾住下滑衣衫,利落跳下床榻,不禁猛然刺痛襲上來,腰膝一軟。他身形微晃,急忙扶住一旁木櫃,急急運轉靈力,待酸痛散去,便抬頭瞪視展龍,神色中卻隻有震驚,顫聲道:“師兄,你何必做到這般地步。”

展龍那番誓言,以天地與自身起誓,與他同時進退、共享禍福,日後若展長生受傷,則傷在展龍身上;若展長生受詛,則應在展龍身上;若展長生不幸命隕,則毀魔槍,仍舊留他一條命在。

器靈認主,本有三層,第一層最淺,不過是各取所需,主人助器靈煉化進階,器靈便允許主人使用,此謂器誓;第二層更進一步,器靈自發護主,結為同盟,此為靈誓;第三層卻世所罕見,正是如斬龍槍這般,立下命誓,要代主人受世間一切苦厄。萬物有靈,靈皆惜命,誰肯輕易為人替命?

展長生卻半點察覺不出喜悅甘甜,唯有滿腔苦澀,不足為人道。

從壓迫束縛的血契換作了護佑無私的命誓,當初相遇的二人,誰也不曾預料到今日。

隻是展長生如今一心所求,哪裡是魔槍服順,天下製霸的野心,卻不過是展龍一句,“我也喜歡你”罷了。

展龍見他笑容全無,不禁又焦躁起來,怒道:“三世無常斬龍槍看得起你,如何竟不知好歹?”

展長生道:“我哪裡敢……師兄,多謝你。”

展龍方才神色稍霽,應道:“嗯,日後你好生修行,莫要受傷連累我便是。”

展長生也覺言之有理,低聲應了。

他見展龍離了廂房,一躍而至樓下,又轉過身來,候著他一道外出。紅日高懸,光輝璀璨,泛金的日光落在展龍一身如雪素白的深衣上,隱隱生輝,有若冰雪的天仙,嗜殺的惡神合二為一,正靜靜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