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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臨陣磨槍 愷撒月 4326 字 2個月前

左崇已撲將過來,抓住伏麒手臂,慌張道:“伏麒!你同父%e4%ba%b2說說情,莫要送我走!”

左莊板起臉,威嚴冷喝道:“議事堂中撒野,成何體統!還不快走!”

複又垂目,寬大鶴氅的袍袖在伏麒肩頭一撫,柔聲道:“伏麒,吾兒性命,儘數交托於你了。”

伏麒一凜,立時將頭垂得更低,恭聲應道:“屬下誓死效忠!”

無論左崇如何悲苦哭嚎,卻起不到半分效用,一路被伏麒帶領眾侍衛拖曳去了麵北堂。

議事堂中乍然冷清,便顯出幾分凝重來。

劉長老上前一步,拱手稟道:“宗主,正所謂蜂蠆入懷,隨即解衣,此事耽誤不得。”

左宗主白眉深鎖,負手而立,清臒身姿巍然如山。

他麵對議事堂高懸青石牆的三清祖師畫像,沉%e5%90%9f許久,方才做了決斷般,麵色漸漸沉凝似古井幽潭。

左宗主取了三柱香,端嚴高舉過頭,對畫像拜了三拜,肅然道:“三清祖師在上,弟子左莊今日恩將仇報、觸怒天恩,實乃為匡扶正道,絕無半分私念。縱有責罰,隻求祖師讓弟子一人擔著便是,莫要累及無辜,反傷陰鶩。”

敬香祝禱後,便暗運靈力,再攤開鬆枝虯勁一般的手掌時,赫然露出一枚色如墨黑的玄鐵令牌來。

那令牌不過半個巴掌大小,兩分厚薄,上寬下窄,同色雲紋陽刻其上,浮突纏繞。

左莊握住令牌,靈力灌注其中,那令牌周圍便緩緩散發出黑光來。

黑光如水擴散,刹那覆蓋半個議事堂,並排列在議事堂兩側的八仙椅仿佛被無形仆從搬動,自覺自發朝兩旁移去,在大堂正中空出一片圓型空地。

頃刻之間,黑光迷蒙中央,圓型空地銀光瑩瑩,顯露出兩條身影。

趙、劉兩位長老斂衣振袖,朝一對人影跪下,同聲道:“趙英/劉權恭迎巡邏使。”

那銀白身影漸漸清晰,卻是兩名頭戴銀冠,同色絲絛自鬢邊垂下,身著銀光閃閃長衫的一男一女。二人兩手抱拳,朝宗主施了一禮,肅聲道:“巡邏使木和順/史素芳參見左宗主,宗主動用玄鐵令,召喚吾等,不知所為何事?”

左莊道:“我要見盟主。”

同一時刻,金塔之中。

展長生%e8%84%b1離藤蔓束縛時,正是千鈞一發,六銖衣、風翎衣接連碎裂,千鈞重量,灌體而入。他雖半步金丹,二轉修身,卻終究還是血肉之軀,一時間沉重壓力險些碾碎骨骼。

待落入金塔內時,隻及聽聞展龍一聲沉沉呼喚:“長生!”

展長生強忍通身骨骼劇痛,顫唞手指緊握住展龍手腕,嘶聲道:“師兄,不要離開。”

展龍道:“好。”

展長生心頭一鬆,旋即人事不省。

而後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展長生時昏時醒,昏沉時黑沉死寂,醒來時卻總能於迷蒙中見到一張冰霜般森冷清絕的容顏。

二轉體魄日日好轉,骨骼裂痕彌合如初,血肉重塑,經脈複生,展長生便漸漸覺出皮肉中萬蟻噬咬般的刺癢。

他於難耐中低沉喘熄,複又被溫熱泉水包圍,浸潤中緩解愈合的刺癢。

識海斷續,他隻隱約察覺自己衣衫褪儘,被展龍圈在懷中,溫泉水浸濕展龍漆黑長發,粘貼在肩頭。

如此又過了不知多少時日,展長生終於醒轉,睜開雙眼時,一時間茫然不知身在何處,隻默然仰望頭頂幔帳。

正是金塔紅樓內一處臥房,幔帳綃紗如青霧懸垂,將他隔絕在內。

展長生緩緩起身,撩開幔帳朝窗外看去。

他所處應在二樓,故而望見窗外青竹隨風搖曳,猶若一片綠海。

當是時,綠海上空驟然轉暗,卻原來是一頭巨型金羽雕當空掠過,那金羽雕耳目靈敏,顯是望見了樓中的展長生,頓時張開銀鑄般鳥喙,清亮喜悅鳴叫一聲,兩翅猛扇,朝著展長生衝來。

展長生立在窗邊,堪堪展顏喚道:“毛……”

卻不料一道劍氣衝天而起,自金羽雕翅尖擦過,驚得那妖禽之王一聲驚叫,狼狽逃了開去,在漫天留下無數飛散絨毛。

旋即暗金光芒穿窗而入,落在房中,化作展龍人形。

與平日不同,又是素白端衣,襯得這男子宛若雪山謫仙一般,於冰冷寒涼中透出無上威嚴。

展龍一語不發,隻捉住展長生左手手腕,為他探脈。

微帶肅殺的靈力順展長生經脈遊走一圈,旋即收回,展龍臉色便和緩些許,“痊愈了。”

展長生展顏笑道:“幸而有師兄照料。”

展龍卻冷哼道:“你那潘公子,險些要了你性命,他有心要同你結為道侶,卻也不過如此。”

展長生苦笑道:“師兄何苦再取笑……我睡了多少時辰?”

展龍道:“半年有餘。”

展長生雖早有準備,卻仍是一驚,再看向窗外時,便更清楚看見了異狀。

銀足金羽雕愈發龐大,卻被展龍威嚇,隻在遠處徘徊,不敢靠近。那竹林亦是蒼翠許多,茂密非常,想來當初埋入的那段竹鞭,眼下已長出新竹來。

果然是……修真無歲月。

展長生難免憂心起夏桐生、靈羆一家連同修業穀中眾人來,皺眉道:“莫非……此時仍在湖底?”

展龍依舊立在原地,應道:“自然。浮素島陣法修複,若是外出,必然觸動。”

展長生歎息,轉身看向展龍道:“那副刃……”

展龍道:“血孽滋長,神泉斷絕,隻得將它鎖在庫中。”

展長生心頭更是愧疚,展龍在塔中守護他半年有餘,卻不知以師兄暴虐性情,究竟如何度過這些時日。

他依稀記起片段,每每清醒時,都能看見展龍在身側,或是抱他入溫泉,或是枯坐一旁。

隻因他曾緊抓師兄手腕,叫他不要離開。

展長生心頭一暖,柔聲喚道:“師兄。”

展龍靠近他麵前,抬手輕撫展長生先前睡亂的幾絲額發,忽地沉聲道:“你如今用不了斬龍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展長生眼神微黯,遲疑些許,卻仍是道:“師兄,我如今實力不足,斬龍槍權且容我用一用,待他日……”

展龍道:“自然要讓你用,然則血契並非良策,我另有一個法子。”

展長生心頭一鬆,眉間鬱色散了大半,上前一步,追問道:“什麼法子。”

展龍手指仍在展長生額間,此時順勢下滑,便貼在那年青修士肩後,仿佛將他半摟懷中一般。展龍眸色稍黯些許,方才道:“立誓。”

展長生見他容色肅然嚴峻,心下微微忐忑,隻恐展龍提個難為之法,無奈下卻隻得再問道:“如何立?”

展龍隻稍一用力,便將他壓回榻上,居高臨下望他,神色如霜,手指卻炙熱,貼在展長生麵頰反複摩挲,又緩緩下滑,將他衣襟拉開,露出一邊略顯瘦削的肩頭來,“隻需聽我指示。”

第六十六章 有詐

展長生隻披一件醬紫色素縐緞單衣,織料軟滑,隻用一條同色三棱羅帶束在腰間,如今被展龍輕輕一拽,那單薄綢緞便水一般自肩頭滑下,醬紫深重,膚色瑩白,宛若剝去紫泥外殼,露出隱藏其中的鮮脆水嫩的春筍般,展龍隱然便生起一股近似暴虐的火熱衝動。

樓中不見如何寒涼,展長生卻依舊打個寒戰,慌亂抬手去阻展龍手中動作,低聲道:“師兄,塔中隔絕神泉,雙修無用……”

展龍充耳不聞,反扣住這小修士手腕,輕易壓在頭頂,勾扯單側衣襟,一路拽到腰間,半截身軀映入眼中,仿佛一段剝去外皮,汁水尚未收住的白楊樹枝,光潔修長,柔韌有力,先前殘留的傷痕殘損,如今不見半點殘留。唯有%e8%83%b8膛慌亂起伏,牽動兩抹淡淡紅暈,幾欲刺痛眼眸。

展龍視線流連,少傾便俯身而下,灼熱嘴%e5%94%87壓在展長生微涼肌膚上。

正如烈火遇上寒冰,展長生身軀霎時一僵,隻覺%e8%83%b8膛險些被燙傷,酸熱電流自左%e8%83%b8貫穿骨髓,眨眼竄遍了四肢百骸,不覺驚喘一聲,一麵掙紮,一麵叫出聲來,隻是那嗓音也是尖銳變調,慌亂不堪,“師、兄——”

展龍隻將他身軀牢牢扣在懷裡,任他如何掙紮,也不過蚍蜉撼樹,難以動搖分毫。掃*含,直玩弄得那點緋紅赤豔欲滴,硬若石粒,方才鬆口,卻仍是啄%e5%90%bb一點,手掌自展長生腰身揉搓而下,啞聲道:“許久不曾抱你,這是想我得緊?”

展長生隻顧喘熄哀鳴,竟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縱然想要反駁,肌膚濃烈觸?感,卻半點作不得偽,若此時咬牙強辯,隻怕展龍饒不了他。

展長生一麵大窘,一麵卻又大駭,隻得拿一雙染紅泛淚的眼眸瞪他,慌亂道:“你動了……什麼手腳?”

展龍嗤笑一聲,手指竟生生勒斷雪蠶絲織就的三棱羅腰帶,將展長生身上殘餘的遮蔽織物拽在手中,往榻下一扔,眼眸中竟隱隱泛了暴戾黑氣,旋即扣住展長生肩頭,將他壓得動彈不得,身軀傾軋而下,長發順著肩頭披散滑落,垂至枕間,仿佛一道玄黑簾帳,將展長生禁錮其中,又促聲喝道:“你空曠這許久,何需我動手腳,躺下。”

展長生全然不知展龍意欲何為,唯有肌膚貼合之處有若火燒,一路滾過血脈,燒得他咽喉發乾,腰身發顫,一顆心跳得急若擂鼓,震得他連神識也一並混亂,隻略略一掙手腕,反被展龍五指如鐵鉤樣牢牢鉗製,手腕肌膚骨骼被他箍得生疼不已。

不待他再開口,展龍另隻手已然輕車熟路,往內探去。

展長生腰身一僵,直覺要抗拒入侵,卻不過徒勞,任他百般抵抗,指節依舊故我寸寸深入,既潤物無聲,又勢如破竹。

這般作為,二人往日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然則往日展長生總有借口,不過是練功修行,引神泉助長修為,難免百無禁忌;不過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過是——形勢所迫。

如今金塔斷絕了神泉感應,種種借口儘數崩塌,此行此徑,同修行練功再無絲毫乾係,卻隻不過是一場凡塵俗世間的縱情享樂、抵死癡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