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1 / 1)

,原裝貨對重金並不像她這麼感興趣,原裝貨癡情於趙裕,隻求一輩子留在他身邊,尋機會爬上他的床,成為他的正室。遂自重返趙府以後,想方設法的勾引趙裕。

當然,這些都是很久以後的事。眼下有一件事讓她感到棘手。就是在被蘇慕白救出去之前,緊要關頭,為保清白之身,原裝貨拿簪子刺殺了孫向的唯一的兒子,自此背負上一條人命!

每當想起那段血腥的描寫,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而林若水這個原裝貨就是在這個階段徹底迷失心性,顯露出凶殘且不為人知的的一麵,繼而後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從殘害趙菁,到迫害柳依然,可以說,但凡一切威脅到她的人,她都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去除掉,不可謂心機頗深,手段歹毒。

林若水也不知道這一段到時候會不會再生變故。像陳氏的死一樣,不經她手。

畢竟殺人這種事,她活了兩世還是從沒乾過的。好吧,一般人都沒乾過......

要她殺人,光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瘮得慌!

林若水還能說什麼,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說不去就不去嗎?於是目光炯炯的注視著他道:“裕哥哥說話算數。”

比起讓蘇慕白威脅,她寧可抱希望於趙裕先一步救自己出去。

所以,趙哥你一定要救我!快過年了,提前先給跪了......(シ_ _)シ

趙裕鄭重點頭:“等我。”

聞言,林若水渾然一激靈。

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有些肉麻和耳熟?像極了以前看過的某些肥皂劇裡麵的情景?

趙裕回去以後,林若水與李氏幾人說了這件事,因知道原作中孫向父子二人不是省油的燈,擔心她們遇到危險,所以並不打算帶她們二人一同前去。

徐媼自李氏未改嫁到趙家前就服侍李氏,說什麼也不同意留下,並稱夫人在哪她就在哪。李氏無奈,隻得同意帶上她。最後,留下了香伶在趙府。

因時間緊迫,刻不容緩,沈老夫人親自做主,命人次日出發。

寒冬臘月,出發前一天夜裡下了大雪。趙裕早早命人將棉被以及路上吃的用的全部打理妥當,又讓彥青親自去問林若水需要什麼。

待一切打點完畢,次日一早,彥青在前麵領隊,臨出發時,林若水掀著車簾東張西望。忽地一怔,今非昔比,人家已經是主君,貴人事忙,自己怎麼會想著他來送自己?

就在她欲放下車簾時,這時,遠遠看到一個騎馬的挺拔身影向這裡疾馳而來,輪廓有些熟悉。快跑到跟前時,才看清來人的麵容,居然真是趙裕。

林若水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轉頭看日頭還沒完全升起,又看他額上冒著一層薄汗,一臉的疲態,想必是剛從點將台議完事趕回來的。

趙裕一身雪白大裘,勒馬停下,腰背筆直的坐在馬背上,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掀著車簾正望著自己的林若水,轉而麵無表情地對眾人道:“出發吧。”

青布馬車緩緩行駛起來,林若水悄聲放下車簾,整個人還在怔仲之中。沒想到他真會親自來送。

趙裕也是百忙之中抽出身來送她兩日,等兩日後還要趕忙返回去主持大局。

趙裕和彥青領著一隊趙家親兵護送李氏和林若水南下。當日,天將將黑,一行車馬趕到驛庭落腳。

是夜,林若水與李氏徐媼住一屋,正準備洗漱沐浴,忽聽得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開門一看,是彥青。

彥青傳話道:“主公有請……二小姐過去。”

如今林若水即將隨母親改嫁,這個稱呼他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這樣叫了。而趙淵死後,趙裕子承父業,稱謂自然也跟著變了。

林若水隨彥青出了門,行至趙裕房間,趙裕負身而立,背對著她,聽到關門聲以及熟悉的腳步聲,知道是她來了,驀然開口問她:“你可恨我?”

林若水微微一愣,停了下來,故意裝作聽不懂:“裕哥哥何出此言?”

他轉過身,定定的看著她,狹長深邃的目光中,微微閃爍著不一樣的色彩。倏然向她走近幾步,林若水微微受驚。

趙裕走到她跟前,側過身,不敢再看她接下來的表情,說道:“答應孫向的條件,並非我本意。你可明白?”

半夜叫自己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林若水微微有點納悶兒,下一刻,回道:“妹妹明白,裕哥哥也是迫不得已。”

這是真心話。她知道趙裕除此外彆無選擇。

聞聲,趙裕這才敢看她,頓了片刻,緩緩道:“還有一事,你需知道,從今往後,我們便再不是兄妹了。”

第38章 贈送玉佩 ...

聞言, 林若水一怔,愣愣的站著。接著輕輕點點頭。

現在不還沒入彆人門,過繼到彆人名下嗎?有必要這麼急於撇清關係嗎?

林若水心裡突然有點酸楚, 悶悶的, 很不好受。

正心想著, 這大腿抱了這麼多年,居然到頭來還是白抱了。內心剛剛長歎出一句:TNND!這時,趙裕倏然拉起她的手。

她慌得一比!

喂喂喂......你要乾什麼?你前腳剛撇清完兄妹關係,後腳就對我動手動腳,知道有句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

正當林若水下意識要縮回手去時, 趙裕持著她的手, 將她的手攤開展平, 將握在手裡半天的那枚羊脂玉佩, 放到她略顯冰涼的掌心,目色微微有些沉痛,語氣堅定道:“這是我母親臨終前交給我的,我現在把它交給你保管。你要相信我, 我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和傷害, 憑此信物立誓,絕無虛言。”

林若水受寵若驚, 內心差點嚇CRY, 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液。

雖然被主角罩著的感覺不要太好。可是,她好慌啊!

這可是她最愛的母親大人留給他的唯一一件遺物!重要性有多大,她自然知道。怎麼能夠承受得起!

她忙推拒回去道:“萬萬使不得, 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你快快收好。”

(關鍵是,摔壞了她可賠不起。)

趙裕一把按住她的手,實則和握住差不多,帶著不容拒絕的口%e5%90%bb,注視著她的一雙眼睛道:“拿著。”

說到這裡,將她的手連同那玉佩一同握上:“這是我允諾你的。我必定做到!”

林若水:“......”

對她而言,這東西雖然很輕,但此刻握在手裡,卻好似千金般沉重。

真的就這麼給她了?

萬一摔壞了或是弄丟了怎麼辦?

......

提前說好了,到時候摔了或是丟了可彆賴她啊。

林若水自趙裕房間回去時,李氏還沒睡。

屋內火爐裡的炭火燒的正旺,李氏和徐媼正圍著火爐做著針線,除了炭火偶爾發出劈啪的聲音,四下一片靜默無聲。

聽到開門聲,抬頭見到林若水回來,李氏驀然歎出一口氣。

林若水不明何故,見她愁容滿麵,走上前,關心問道:“娘,您怎麼了?為何唉聲歎氣?”

其實印象中,李氏一直都是愁眉不展的樣子。今日似乎更重。

這麼一問,李氏又不由歎了一聲,傷感說道:“娘尋思著,自己命苦也就罷了,不想你也如此。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原來還是因為這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您彆愁,方才兄長叫我過去就是為了這事。他答應會保護我們,所以我們一定會沒事的。我們要相信他。”

她說這話完全是出於撫慰李氏,他的話究竟可不可信,她心裡也沒底。畢竟這一去千裡迢迢,相隔甚遠,到時候他又不在身邊,如何能保證得了她們周全?

一旁,徐媼也跟著勸慰:“小姐說的對,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麵想,說不定主公贏了戰事,就派人接我們回去了呢。”

李氏平日話雖不多,但心裡卻跟明鏡一樣,凡事都看的透亮。

這趙裕雖然算不得薄情寡義之人,但是,亦不是尊活菩薩,慈悲到會為了她們兩個無足輕重的人,大動乾戈,冒著與孫向開戰的風險救她們。

或許,彆說身在高位的趙裕,哪怕隨便一個人,都知道這其中利弊關係,孰輕孰重,又該如何割舍決斷。

李氏想到幾乎不可能再重返回去,不由雙眼黯淡下來,說道:“他軍務繁忙,當前戰事又緊張,何況到時候一隔千裡之遠,哪裡能夠顧得上我們死活。即便有這心,隻怕也無這力啊。我們還是不要指望彆人了,自求多福吧。”

林若水知道她一向比較悲觀,多愁善感,雖然這次連自己也樂觀不起來,但還是不想讓她難過。

想到什麼,連忙將玉佩從懷裡掏出來,拿給她看:“這是他剛剛給我的。這玉佩是他先母留給他的遺物,他說憑此為誓,定不會讓人傷害我們分毫。所以,娘,我們應該振作起來才是。”

李氏自她手裡將玉佩接過來,定睛一看,頓時一驚。難以置信道:“他竟真將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給了你?”

林若水誠然點點頭。

這麼一弄,李氏不再言語。但仍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趙裕會將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林若水。

這一夜,似乎很多人都睡得不大安穩。

林若水起先還反複琢磨趙裕的話,想他會不會真的有辦法救自己,想到後來,漸漸眼睛一沉,抱著被子熟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日,林若水打著哈欠從熱被窩裡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地由著侍女服侍著穿好衣裳。待梳洗完畢,吃了幾口驛丞命人送過來的早點,幾人動身去了大堂。

趙裕已經在大堂等候她們,隨時準備出發。見人來齊,剛要下令,正在這時——

“不好了!”

外麵忽然傳來一個急迫的聲音。眾人齊齊望去。

一早前去探路的人回來稟報消息道:“主公,前方盤山道積雪坍塌,堵住路了!”

聽完這話,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唯獨趙裕似乎異常冷靜,隻麵不改色的問:“需多久疏通。”

那人道:“屬下估摸算了下鏟通的時間,少說也要兩日後才能通行。”

林若水一聽,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轉身欲要回去補一覺再說。趙裕沉%e5%90%9f了下,準備帶著人前去疏通,出門前,忽而一頓,轉頭看向正往客房走去的林若水,喊住她:“若水!”

原本還無精打采的林若水,聽到這一聲,立馬精神了。

以前,他鮮少這麼喚她。記憶中,聽的最多的無非是“你”怎樣怎樣,頂多逢人會稱“吾妹”如何如何。

所以乍一聽,突然還有點不適應。

林若水停下腳步,回過身,猶疑了一下,恭敬的問:“趙公何事?”

既然他已經說了再不是兄妹,自己也自然算不上是趙府的人,那麼,以一個外賓的身份這樣稱呼他,總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