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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在意,繼續興高采烈的賭他們的,時不時的歡呼叫好。

葉覺非在賭桌旁邊站了多久,那個年輕人就麵不改色神色灑%e8%84%b1的輸了多久。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葉覺非在心中粗略一計,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個頂著玉天寶的臉年輕人,便已經麵不改色的輸進去了幾萬兩銀子。

葉覺非就這麼一直看著,心中的疑惑卻是愈發重了起來。這個頂著玉天寶的臉的年輕人,究竟是要做些什麼?

難不成是特意來給這家銀鉤賭坊送銀子來的?

年輕人這裡一直輸、一直輸,姬冰雁那裡,卻是已經贏得滿缽,原本自以為能夠宰到一隻肥羊而喜笑顏開的莊家,幾乎要哭出來了。

姬冰雁一邊繼續慢條斯理的下著注,視線卻時不時的往葉覺非那邊掃過去,心中同樣疑惑不解,葉覺非和那個穿著銀灰色緞袍的年輕人莫非是舊識不成?

“我來和你賭!”一個如出穀黃鶯般美妙的女聲突然揚聲說道。

姬冰雁轉過頭來,發現說話的人,竟然是之前在門口碰到的那個穿著蘋果色柔順衣裙的那個美麗女子。

而這個女人一開口,那個已經快要輸哭了的莊家終於鬆了一口氣,擦了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將位置讓給了那個女人。

姬冰雁眼神微微一動,麵上卻隻是擺出一副輕鬆的模樣,好笑道:“你是銀鉤賭坊的人?”

那個女人這次連眼角都沒有給姬冰雁一個,隻是伸出那雙白皙細膩、宛若冷玉凝脂的手來,輕輕的按在了賭具上。

“方姑娘回來了。”已經輸進去好幾萬兩銀子的年輕人終於肯把注意力從麵前的賭桌上移開,有些癡迷一般的望著站在那邊的方玉香。

葉覺非自然也看到了,那個女人就站在了姬冰雁的對麵,擺明是要跟姬冰雁杠上。

即使心中還在懷疑這個穿著銀灰色緞子長袍年輕人和玉天寶之間的關係,尤其是這會兒,玉天寶又偏偏是處於留書然後失蹤的狀態,不過,看到姬冰雁那邊起了變動起來,葉覺非的注意力,還是立刻轉向了鐵公%e9%b8%a1姬冰雁。

葉覺非頭也不回的往那邊走,而那個年輕人,卻也正好跟了上來,言語間絲毫不掩飾看到方玉香的歡喜之情。

姬冰雁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賭桌,還沒有下注。葉覺非走過來,直接就站在了他身邊,輕描淡寫的掃了對麵的那個女人一眼。

方玉香的氣質很冰也很冷,正如那個年輕人所說,是個當之無愧的冰美人。不過,看到站在姬冰雁身邊的葉覺非之後,那個女人卻突然咬著嘴%e5%94%87笑了起來,即使笑起來的時候,她那雙明亮的眸子,依舊冷若秋水。

方玉香的眼珠轉了一轉,道:“這位姑娘可是這位公子帶來的人?”

葉覺非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沒說話,姬冰雁卻是似笑非笑的瞅著方玉香。

方玉香的手指輕輕的拂過賭桌上的賭具,繼續道:“這位姑娘難得來了銀鉤賭坊,莫不要空手而歸?”

葉覺非瞅著那個女人,有些不解的反問道:“你這賭坊難道鮮少開門不成?”

那個女人怔了一下,旁邊卻有賭徒哈哈大笑道:“哪有賭坊天天關門的道理?”

葉覺非不以為意的說道:“那便對了,開門是客,銀鉤賭坊天天開門,我要來這裡,有什麼可難得的?”

方玉香完全不曾想到,葉覺非竟然會在這種問題上故意擠兌自己,幾乎有些目瞪口呆起來。不過,她倒是很快收斂了臉上微微變化的神色,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不等方玉香開口,葉覺非便又絲毫不給麵子的繼續道:“不過我又不會賭,你非要找我玩做什麼?想把剛剛輸了的錢從我這裡撈回去不成?”

方玉香的臉色終於變了,站在旁邊的莊家,還有已經走過來的賭坊裡的那些彪形大漢打手也已經沉著臉走了過來。

“來了賭坊卻不賭,豈不是沒什麼意思?”另一個英俊的年輕人突然屏開那些賭坊的打手走了過來,他一邊動作悠閒而從容的把身上的神色披風%e8%84%b1下來,露出裡麵剪裁極貼身、手工極精致的衣裳,溫柔含笑道,言語溫和,令人如沐春風。

隨著這個年輕人的出現,剛剛還暗潮洶湧的緊張氣氛,幾乎瞬間消弭。

既然葉覺非不賭,姬冰雁隻是深深的看了後來的這個年輕人,便也見好就收的直接從賭坊裡離開。

出了賭坊的門,葉覺非也懶得再披披風了,直接問道:“剛剛那個年輕人是誰?”

姬冰雁反問她道,“我怎麼知道。”

葉覺非瞪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姬冰雁又問道:“你剛剛過去那邊的賭桌是為了看那個穿著銀灰色衣服的年輕人,你認識他?”

葉覺非搖頭:“不認識。”她認識的是那張臉真正的主人、現在似乎還處於失蹤狀態的玉天寶。

快要到客棧的時候,姬冰雁瞅著葉覺非,半響又幽幽的說道:“真是奇怪,為了那半成利,總共也越不過一萬兩銀子去,你都是一分不讓。看著那位公子那麼快的輸掉幾萬兩銀子,你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葉覺非挑了挑眉,認真的反問道:“他輸的是他的銀子,我和你談生意的時候,談的是我的銀子,那怎麼能一樣?”

姬冰雁抽了抽嘴角,擺出一副事不關己般的姿態,哂笑道:“我還以為,同樣都是銀子,眼見得幾萬兩銀子就這麼打了水漂,你應該同樣舍不得才是。”

說到這裡,姬冰雁不禁又想到了當初在大沙漠深處,葉覺非和自己針鋒相對分好不讓,最後他們兩個一起把石觀音巢%e7%a9%b4裡值錢的東西全都搬空了……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石觀音如今怎麼樣了,不過,她若是有仇報仇的話,應該會先去找楚留香才對吧?想到這裡,姬冰雁的心中不由得也有些微微動容。

葉覺非扯著嘴角微微一哂,真心實意的給了姬冰雁一個輕描淡寫不以為意的眼神,心道,那是你沒見過我當初一擲千金的模樣……

離了家的藏劍二小姐,在金銀上的魄力雖然依舊還在,可是,每當想起自己還得賺錢重建藏劍山莊,花銷那麼多,再霸氣的有錢人也得收斂起來,精打細算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殘陽如血和diana的地雷,鞠躬!

暈車回來,作者君整個人都廢了orz

躺在床上用手機碼了幾百字,受不了,又爬起來開著電腦繼續補完這一章了,大家晚安~

第104章

已過子時,更深露重,夜有殘寒。

葉覺非和姬冰雁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身上的披風,幾縷發絲上,都隱隱約約蒙上了一層寒露的溼潤。

也沒有再吵醒客棧的夥計和掌櫃的,葉覺非兩人依舊是從後院的牆上悄無聲息的跳了進去。隨即,和姬冰雁打了個招呼,葉覺非便直接從還開著的窗子跳了過去,安安靜靜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孰料,葉覺非剛剛進了屋子,反手還沒來得及關上窗,就聽到姬冰雁那邊的房間裡傳出來一聲沉重的悶響。

葉覺非按在窗子上的手略微遲疑了一下,徑直轉身,直接推開了客棧房間的門,站在二樓的走廊處往姬冰雁所在房間的方向看過去。

姬冰雁已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掩在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神情間陰鬱的幾乎能滴下水來。

葉覺非微微怔了一下,沒有開口,卻是直接走了過去,用眼神詢問了一下。

姬冰雁陰沉著臉,緊緊的抿了抿嘴%e5%94%87,同樣沒有說話,朝著屋子裡的方向稍稍揚了下下巴,隨即稍稍推開了兩步,示意葉覺非自己去看。

葉覺非尚有些不明所以,走過去之後,看到客棧房間裡的場景,臉色也跟著攸的一變。

斜對著門口的那張桌子上,正趴著一個人,若是地麵上沒有那一灘血跡,傷口裡尚未乾涸的鮮血也依舊沿著桌子邊緣繼續一滴一滴的淌落地麵的話,這番場景,就仿佛是一個人坐在桌邊喝茶,時間長了,卻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樣。

半響,葉覺非才皺眉道:“是黑虎堂下的手?”

姬冰雁鐵青著臉搖了搖頭,聲音裡幾乎有幾分陰戾的說道:“不知道……按理說,這裡應該並非是黑虎堂的麾下勢力所在,可是——”

“——可是,你在這裡,應該沒有彆的仇家了吧?”接著姬冰雁未競的話語,葉覺非緩緩的輕聲說道。

說話的同時,她已經走進了房間裡,低下頭認真的看了下那個血流不止的死人的臉,認出是姬冰雁手下的一個掌櫃,不禁微微垂下了眼睛。

姬冰雁陰沉著臉點了點頭。

“是剛剛我們在那家賭坊的時候。”葉覺非輕聲道。

姬冰雁緩慢的走到了房間裡,反手關上門,聞著屋子裡濃重的血腥氣息,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葉覺非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追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姬冰雁沉%e5%90%9f了片刻,然後才皺著眉說道:“我們去那家賭坊之前的那個人——你覺得如何?”

葉覺非隻是輕輕的瞥了他一眼,便繞過桌子和那攤血泊,走到窗邊,靜靜的望著窗外幽深詭譎的夜色,輕聲說道:“畢竟那個人我們沒抓到……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連那個賭坊裡發生的事情,雖然好像很是順理成章的樣子,可是如今回想起來,似乎也有些不對頭的地方?”

沒等姬冰雁回答,葉覺非已經話鋒一轉,繼續道:“你今晚在賭坊裡贏了多少錢?會不會被人當成去砸場子的,再惹上新的仇家?那家賭坊和黑虎堂有沒有關係,還猶未可知,不過,賭坊的老板在這裡肯定是一個地頭蛇倒是錯不了了。”

微微停頓了一下,葉覺非繼續道:“說起來,那個穿著蘋果色衣裙的女人從走路上就能看出來,武功不弱,還有後來出現解圍的那個男人,同樣武功不俗,而且看起來,他在那家賭坊裡倒是頗有地位。”

姬冰雁眸色深暗,臉色陰鬱,緩緩的舒了口氣之後,才輕輕的搖了搖頭,解釋道:“今天在賭坊裡玩得並不過分,應該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