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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形婚守則 君約 4404 字 2個月前

息有些不穩,嗓音發澀。

“我是瘋了……”蕭直沉聲歎息,“我試過了……我努力過了,公主……我是個粗人,我不懂你說的那些,我不懂什麼至臻之愛,我沒辦法控製自己,我每日都想這樣抱著你啊,你說我卑鄙也好,無恥也罷,我每日都在想……”

一股熱氣突然直衝眼眶,佑和鼻子一酸,她咬著%e5%94%87,屏住情緒,徐聲問道:“你、你不是斷袖麼?”

“我不是。”悶悶的聲音貼著她的左耳,熱乎乎的氣息拂動她的細發,“那是假的。”

佑和目光發怔,半晌,眼眸一眨,再問:“你……喜愛我?”

“是。”他答得乾脆篤定,沒有絲毫遲疑和猶豫。

她忽然拚命扭動身體,細瘦的手肘撐著他%e8%83%b8口。

“蕭、蕭直……”她一邊掙紮,一邊道,“我……難受,你先鬆開……”

高大的身子一動,收緊的雙臂霍然鬆開,他黑眸深沉,俊容微赭,眼眶泛紅,神色緊張地望著她:“你哪裡難受?”

佑和退後一步,喘了口氣,揉了揉微微發痛的手肘,這才抬眸看向他。

她與他一樣,一張臉也帶著紅暈,水眸微紅。

“我問你,那日,你不是聽到了我和樂安說的話嗎?”

蕭直眸中頓時浮現痛色,他垂首斂眸:“是。”

“你聽見了什麼?”佑和逼近他,語聲抬高。

“你說……你喜愛臨遇……”蕭直依舊垂著頭。

“還有呢?”佑和咬%e5%94%87,再問。

蕭直抬眸,傷痛的眸光直勾勾望著她:“你、你喜愛他六年了……”

“還有呢?”佑和聲音涼了幾分。

“你說……你說他哪裡都好,哪裡……都比我好……”眼中傷痛更明顯了。

佑和小手攥緊,屏住氣息再問:“還有呢?”

“沒有了……我不想再聽你說臨遇多好多好,那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實在……沒有勇氣再聽。

“蕭直!”佑和水眸怒瞪過去,小臉因吃驚和生氣一瞬間由薄紅漲得通紅,“你簡直……你活該!你自作自受!你……”

“是,我活該,我自作自受,”沉滯的男音突然抬高,他目中痛苦沉浮,定定望住她,%e5%94%87角竟露出笑意,卻是在自嘲,“我自以為是、自取其辱、自作多情,我還卑劣無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

“你閉嘴!”佑和忽然傾身上前,跳著撲過去,細瘦雙臂用力攬下他的脖子,狠狠咬上他的%e5%94%87,堵住他口中不斷冒出的自貶之辭。

第30章 相思為何物

冬月二十四。

入冬已久,天氣越來越冷,倚月軒內儼然已是寒冬風景,院子裡的幾課高大的老樹早已掉光了葉子,一片禿乾疏枝,平添了蕭瑟清冷之感。

因著身體底子太差的緣故,佑和公主甚是畏寒,往常這種時節,她幾乎整日都在暖榻上度過,每日常做的事除了看書,便是畫畫兒。

今年也基本如此,隻添了一樣——念著蕭直。

最初,是帶著怨氣的念叨。而今,已成了純粹的思念。

是的,蕭直又走了。就在佑和撲上去咬了他的那日。

那一日的情景,佑和想起一回,臉上便要燒一回。

數次回想,仍不曉得自己是哪裡冒出來的滔天巨膽,竟然就那麼撲過去了,還……

佑和心頭一跳,白皙的小手摸了摸嬌嫩的%e5%94%87,於是秀美的臉頰連著小巧的耳朵又緋紅一片。

一旁的秋曇和小蓮花瞧見她這模樣,兩人對視一眼,%e5%94%87角同時抿笑。

那一日,“霸道駙馬強抱小嬌妻,凶猛公主反%e5%90%bb俊夫婿”的爆炸性戲碼,她們倆不幸錯過,但躲牆角、趴門口偷聽偷看的許多雙耳朵和眼睛可不是聾的、啞的,當晚,這消息就傳遍了整座將軍府。到了第二日清早,據說整個京城八卦圈都已經沸騰了。

這場戲碼,於秋曇而言,無疑是一個特大喜訊。最初從青桃口中得知時,她的嘴巴足足張了有半晌沒有合上,委實難以相信她家那個懵懂性子的佑和公主能做出撲過去強%e5%90%bb駙馬那樣驚世駭俗的事兒。待確定了消息的真實性之後,秋曇就隻剩驚喜歡悅了。

不隻秋曇,這整座將軍府裡的仆役奴婢,上至統籌一切的老管事,下至看理馬廄的小馬夫,全都是先震驚、再欣喜。

能不驚喜嗎?

偌大的將軍府裡就蕭直那麼一個主子,好不容易等到盛寵在身的佑和公主成了府裡的主母,大夥兒都為自家孤苦伶仃的將軍感到一絲安慰,可恨將軍竟然死守斷袖舊情,偏偏公主卻全然不以為意,生生把夫妻生活過成了隔屋而居的鄰居狀態。

這怎能不叫人失望?

失望過後也就罷了,畢竟是自家主子的事,豈能輪到他們做下人的置喙,是以,慢慢地,大家就都習慣了將軍和公主的相處模式,誰料,現下忽然峰回路轉,出現如此令人瞠目的一幕。

誰能淡定得了?

可恨的是,好事多磨,就在大夥兒都期待著令人激動的後續時,他們家的大將軍卻不見了蹤影,委實教人扼腕。

秋曇更是焦急歎息了兩日,後來才平靜了。

秋曇瞟了瞟佑和公主染著紅暈的側顏,心中勾畫起公主和駙馬的美好未來。

而佑和則兀自沉浸回憶中,想著想著,漸漸蹙起了眉。

雖然這幾日的思念漸漸磨掉了心裡對蕭直的埋怨,但隻要一想起蕭直那日的表現,她仍是大大的不快,忍不住感到失落。

那天,她被他痛苦的模樣和那些自貶的話弄得又氣惱又心疼,全憑著一股莫名衝動撲上去咬了他。一點也不誇張,她是真的咬了。

具體情況佑和也記得不大清楚了,隻曉得當時腦子懵懵一片,全然沒了理智,貼上他的嘴巴時,清楚地感覺到他的%e5%94%87從涼到熱,最後炙燙得她心跳如鼓、全身發熱。

不曉得是哪裡來的一股勇氣,她心裡慌亂緊張,卻就是不退,固執地吮著他%e5%94%87瓣,可惜接%e5%90%bb經驗為零的她一不小心就咬了他一口。

咬得重不重,佑和也不能確定,不過她%e8%88%8c頭上嘗到了一絲鹹味兒,大概是把他咬破皮了。不過,那會兒她顧不上看,嘴巴仍粘著他,心裡梗著一股氣,偏要%e4%ba%b2到他有回應。

可恨,蕭直那貨的反應委實太打擊人。

直到她吮得氣喘籲籲,差點氣絕身亡,那個被%e4%ba%b2的人還是呆若木%e9%b8%a1,毫無回應,他%e5%94%87上明明燒得像火,心跳重得她都能感覺到,偏偏身子卻是僵硬得像塊木頭,站著那裡一動不動,跟個植物人似的,任由她毫無章法地亂%e4%ba%b2一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又羞又氣,無奈地退下來,狠狠瞪著滿麵赭紅、呆滯愣怔的他。正欲張口罵“傻子”,視線略微一偏,猛然瞧見不遠處的月洞門口擠滿了人頭,見她側首,偷窺的人影一個個作鳥獸散,她被一道驚雷劈醒,霎時意識到她和蕭直現下就站在禦風院裡頭,而門口那麼多雙眼睛就那麼眼睜睜地目擊了她做的一切!

一時間,羞窘超越了憤怒,她顧不上站成呆頭鵝的蕭直,自個兒頂了個大紅臉就落荒而逃了。

更可氣的是,呆頭鵝蕭直竟然就那麼傻站著,她一直跑回倚月軒,都沒見他追過來。

她以為他受的驚嚇太大,還沒回過神來,誰知沒過多久就傳來消息,道蕭直和陸臨遇一道被急召,入重元閣議事去了。得了這消息,她明明曉得蕭直是身不由己,卻還是覺得沮喪和生氣,在心裡數落了蕭直好多遍,順帶著也連自個兒皇兄一道埋怨了。

明德帝可不是該被埋怨嗎?早不召晚不召,偏偏就在這檔子上把人召走了,害佑和一顆亂糟糟的心被孤零零掛在半空,委實焦躁難耐,一個人在倚月軒裡東想西想,把蕭直說的那些出人意料的話顛來倒去想了許多遍,心裡有一堆問題要問他,想問他和陸臨遇之間的斷袖傳聞到底是怎麼回事,想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愛她,想問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樣,從前以為自己喜愛陸臨遇,遇到彼此才曉得喜愛的感覺,想問他是何時對她動心,是大婚夜一見鐘情?還是和她一樣日久生情?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堆心裡話想告訴他,想教他曉得她的心意,想對他解釋從前對陸臨遇的感覺,還要對他道個歉,告訴他那些日子不想見他,不是因為他不好,而是被自己對他的感覺弄得緊張了……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蕭直竟一去不返,一直到第二日晌午,宮裡才遞來了信兒,隻道蕭將軍和陸大人奉旨前往穎地了。除此之外,再沒有多餘的交代。

他就那麼走了,沒回來瞧她一眼,甚至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佑和不曉得穎地出了什麼事,需要才回京十多日的蕭直再趕去一趟。

明明是皇兄明德帝的旨意,但佑和心裡就是忍不住遷怒蕭直。

他不是承認了喜愛她嗎?

不是那樣緊緊抱著她,還說了一堆教人心跳臉紅的傻話嗎?

怎麼一轉眼,他就毫不留戀地走了?

難道真的急成那個樣子,連趕回來同她告彆的時間都沒有嗎?

就算沒有,不能差人留幾句話給她嗎?

再不行,寫幾個字叫人送回來也行啊,至少她心裡會覺得安慰一些嘛!

他倒好,就那麼灑%e8%84%b1自在地走了,毫不牽掛,害她心裡失落到不想吃不想睡。

佑和的苦悶隨著樂安的到來稍稍得到紓解。

樂安郡主是在蕭直離開那日下晌來的。彼時,佑和正鬱卒得緊,偏又碰上秋曇和小蓮花種種不懷好意的試探,她煩躁得把自個兒關在書齋裡,還把秋曇和小蓮花都遣出去了。

曉得樂安來了,佑和不能不見,隻好灰頭土臉、無精打采地從書齋裡鑽出來。佑和以為樂安是閒著無事來找她彙報暗戀進展,不曾想,樂安卻是因為蕭直來的。

原來,那日清早,樂安照例溜出家,前往左懷恩上衙必經的道上蹲點,沒想到半途碰見了正要出發離京的蕭直和陸臨遇一行。

原本樂安以為彼此隨便見個禮就得了,誰料分開沒一瞬,蕭直竟單槍匹馬地趕回來了,委實把樂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