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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形婚守則 君約 4280 字 2個月前

著了。

而蕭直接下來問的話更是教樂安措手不及。

好在,樂安腦子靈光,隨便一想,立即就猜到佑和和蕭直之間一定有了不小的進展,這才應了蕭直的請求,把那日和佑和在禦花園的對話一五一十全告訴了他。

聽完一切後,蕭直的反應也讓樂安驚奇。

雖然與這位蕭大將軍連點頭之交都不算,但樂安好歹是京城貴女圈五大活躍人物之一,而蕭直曾經也是貴女們酷愛討論的男人之一,是以,蕭直的為人性格,樂安大抵了解一些。可是那天,她破天荒地瞧見一向正經嚴肅,並且已算大齡男人的蕭大將軍俊臉泛紅,峻%e5%94%87含笑,歡喜雀躍得像個初識情愛的毛頭小子,而且,那個毛頭小子還出人意料地對她道了兩回謝,這還不算,上了馬、拉了韁之後,他竟然又調頭回來,麵色微窘地從懷裡摸出個東西,請她帶給佑和公主。

·

倚月軒裡,樂安已經搖頭歎了許久。

“佑和姐姐,你不曉得,我從來也沒瞧見過蕭直那副樣子,嘖……”樂安現下想想,仍覺得難以置信。

而佑和此刻卻沒接話,兀自摩挲著手裡的東西——

一塊小小的玉玦。

玉玦內|壁刻著小小的一個“蕭”字。

第31章 穎地突生變

冬月二十八這天,蕭直依舊沒有歸來,京中卻陸陸續續傳出一些流言。

傳言和穎地有關,最初是從一些走南過北的商隊裡流出來的。

據說,是轄領穎地的恪王出了事。

說起恪王殷旭,長年混跡京城八卦圈的人一定不會陌生。

恪王殷旭是長興帝的長子,乃惠太妃所出,也是由惠太妃%e4%ba%b2自教養長大。在大盛皇室,殷旭聲名頗好,他自由勤勉好學,文武皆擅,此外,這位當年名滿京城的大皇子容貌俊朗,性子溫潤謙遜,曾經亦是京師貴女們傾慕的良人之一。

據說,當年太子儲君未定之時,殷旭也曾被一眾朝臣看好,但長興帝似乎在立儲一事上沒有任何遲疑,打一開始心裡屬意的就是皇後所生的二皇子,即今上明德帝。

其實,明德帝是正兒八經的嫡長子,登上大寶,也算是順位,乃合情合理。不過,也許是因為當年大皇子殷旭的品行才德委實出眾,朝中倒有幾位老臣對長興帝的決定有些異議,還幾次上諫,不過最後都被長興帝壓了下來。立儲之後,長興帝也在同一年對其他三個皇子做了安排。其中,大皇子受封恪王,轄領穎地。

穎地位於大盛西南腹地,下轄霍嶺、豫川兩道,地界廣博,物產豐饒,算是個富裕的領地。和其他皇子相比,倒能顯出長興帝對恪王格外的愛重,可是一旦與儲君之位比較,那就算不得什麼了。

不少人私心裡替殷旭惋惜,歎他投胎投錯了娘肚子,否則以他的才德,榮登大寶必定是人心所向。

不過,彆人的惋惜感歎似乎並沒有對殷旭產生影響,當年長興帝旨意一頒,殷旭便默默受下了,連一絲不滿也沒有露出,惠太妃又一向是恬淡的性子,從始至終都沒有為自個兒%e4%ba%b2兒子爭過什麼。因著殷旭如此表現,人們對其%e8%83%b8襟氣度更是褒揚,京中文士騷客還曾一度為其寫詩賦辭。

是以,乍聞傳言,京中人士異常驚異。

傳聞雜亂不一,但總結出來,主要有兩說。

一說是恪王暗地裡私自募兵,被人捅到了皇上那裡,皇上一怒之下收了恪王兵權,隻留下虛爵,而恪王早有反意,拉了穎地豫川道都統下水,擁兵起事,但才開了個頭,就被朝廷派來的人給鎮壓了,恪王倉促敗逃甄州,途中遇追兵,逃跑中不慎墜崖。

另一說則是皇上忌憚恪王才德功績,執意要削恪王兵權,還打算趕儘殺絕,直接除了這個禍患,逼得恪王忍無可忍,奮起反抗,誰料勢薄難敵,最終被打下懸崖、屍骨無存。

這些驚人的傳言入了京城八卦圈,沒幾日便傳得沸沸揚揚,朝堂與坊間皆已傳遍,幾乎人人都曉得了穎地恪王身死甄州千丈崖的事。

身在將軍府的佑和公主,自然也聽到了風聲。

久久的震驚之後,佑和才認真思索那流言內容。

論感情,佑和與明德帝%e4%ba%b2近得多,自然不願相信明德帝會做出迫害兄弟之事事,而且以佑和的對明德帝的了解,她不認為她的皇兄是那樣%e8%83%b8狹多疑之人。是以,隻剩下恪王蓄意謀反那一說。

偏偏,這一說,佑和也覺得難以置信。

對恪王殷旭,佑和不甚熟悉。雖是異母兄妹,但彼此年歲相差略大,佑和幼時身體比現在還要差許多,常年臥床,連寢宮的門都很少出,一年也見不到殷旭幾回,更無甚交流,每回大抵就是她喚一聲“恪皇兄”,殷旭應一聲,偶爾俯身摸摸她的頭,和聲喚她一聲“小佑和”,若在正式的場合,便稱她“皇妹”。後來殷旭就被封了王,沒多久就去了穎地,幾年才回京一次,佑和便更難見到了,是以她對這位兄長的印象至今仍停留在記憶中那個和煦溫潤的弱冠少年模樣。

佑和怎麼也不能把記憶中的恪皇兄與流言中的恪王對應起來。

那樣溫朗的翩翩皇子會包藏禍心,做出謀逆之事嗎?

若真是如此,那殷旭這些年也隱藏得太好了。

從前在殷旭身上,佑和幾乎瞧不出野心這種東西。當然了,佑和也沒機會多瞧他,那時的她更不可能仔細琢磨恪皇兄有沒有野心這回事,畢竟,她本來就是個容易滿足、毫無野心的小公主,自然難以體會男人對權力的執著。

佑和一時想不通透,拿不穩事實究竟何如。她明明曉得這些事兒輪不到她這個小公主來操心,可是聽說外麵傳得得亂糟糟,她心裡也很不安。

一方麵,傳聞有抹黑她皇兄的部分,她心裡膈應,另一方麵,她也有一點擔心殷旭的情況,雖說談不上多麼深厚的兄妹感情,但她到底喚殷旭一聲“恪皇兄”,再加上殷旭生母是她女神惠太妃,怎麼著也沒法當不曉得那些傳言。

除了這些,佑和心裡還有其他的憂慮——

蕭直也在穎地,她不曉得皇兄派他過去是不是就為了處理恪皇兄這事,傳聞裡說到朝廷派去的人跟恪王的人動了手,而且打得比較慘烈,她有些擔心蕭直。

正清宮。

明德帝將手中密函一扔,蹙眉歎息一聲。

一旁服侍的孫喜小心翼翼地瞅著他,想開口說幾句熨帖的話,卻又摸不清陛下心理狀態,是以隻好躊躇地站在原處糾結著。

正在這時,外頭有宮人來報,道佑和公主求見。

孫喜心下一鬆,忙望向明德帝。

明德帝微微一怔,轉而讓宮人請佑和公主進來。

佑和一進側殿,草草福身行了個禮,沒等明德帝應聲,便急步走過去,神色微急地問道:“皇兄,穎地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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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淡淡哂笑:“這事傳得倒快,連你都曉得了。”

佑和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皇兄,難道那些流言是真的?恪皇兄真的已經……”說到這裡便噤了聲,默默地望著明德帝,清秀的蛾眉皺了起來。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怪不得旁人。”明德帝俊容微冷,威嚴之勢儘顯。

“皇兄……”佑和驚喊,語聲驟然抬高,“恪皇兄真有不臣之心?”

明德帝淡淡道:“佑和該不會以為他真是被朕無故殘殺了吧?”

佑和連忙搖頭:“我沒有這樣想,皇兄不是那種人,我知道的。”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心情有些複雜,談不上悲傷,卻也有些沉重,臉上不由地露出迷惘的神色,“我隻是不曾想過恪皇兄真會做那樣的事……”

明德帝的臉色緩了一些,起身走近,探掌摸了摸佑和的頭,溫聲道:“佑和相信我,我便高興了。”

見他忽然以“我”自稱,佑和有些驚訝地抬頭望著他,卻見明德帝頓了頓又道,“殷旭畢竟是我的兄長,他如今得此結局,亦不是我樂見的。可惜,這皇家之內,哪有多少兄弟之情可言。父皇母後不在了,這世上便就隻有佑和你是我真正的血肉至%e4%ba%b2。若有人敢動你,我如何能饒他?便是殘忍一些,又有何妨?”

“皇兄……”佑和眼窩一熱,心中滋味更是複雜,瞧見明德帝臉色也很沉重,便曉得他心裡也不好受,兩隻小手一齊握住明德帝的左手,訥訥的說不出話。

見她濕漉漉的眼眶泛紅,小臉皺成一團,像是難過極了,明德帝一顆帝王心也立時化成軟糊糊一片,抬掌拭了拭她的眼角,暖聲安慰:“犯不著哭……有皇兄在,這一輩子都不會讓人欺負你!”

方才佑和情緒澎湃,沒有細想,現下再聞此言,便覺出不對來,突然想到了什麼,忙問:“皇兄,恪皇兄……他做了什麼嗎?”

明德帝垂眸低低一歎,緩緩道:“歸寧那日遇刺的事,還記得吧?”

佑和神色震驚:“是恪皇兄?”緩了緩又道,“他為何要害我?難道……”腦中神思一清,佑和立刻就想明白了,“是為了和皇兄作對嗎?”

明德帝點點頭:“他清楚我最顧忌你,想必是要捉了你來掣肘我,順帶著還想連蕭直一並解決了,去我一隻胳臂,隻是他低估了蕭直,他養的那群廢物豈會是蕭直的對手?”

“所以……所以皇兄才要……除了他?”曉得了遇刺真相,佑和心裡五味雜陳,她從沒想過要害她的人會是那個溫煦和善的恪皇兄。

明德帝微微一哂,搖頭道:“他雖罪無可恕,我卻沒想就此要了他的命,隻是命蕭直和臨遇暗中將他帶回京,再做定奪,不想他卻非要拚個魚死網破,眼見前路斷絕,仍是執迷不悟,他走投無路,自個兒跳了崖,蕭直出手欲救,他卻存心要拉蕭直下去墊背,到死也要損我一員大將,簡直死不悔改!”

明德帝兀自歎著,待說完了話一抬眸,卻見佑和臉頰蒼白,身子輕輕顫唞,頓時一驚:“佑和?”

“他、他……被拉下去了?”佑和緊抓著明德帝的衣袖,微紅的眼眶滾出兩大顆晶瑩的水珠子,順著小臉滑下來,“蕭直……蕭直怎麼了?”

第32章 與君終得見

聞言明德帝心下了然,明白佑和是擔心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