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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依酒 賞飯罰餓 4590 字 2個月前

二哥。”

“他怎麼了?”溫子楚不明所以。

穆信簡單的將早上在酒館內初然曾提到過的,有關眾人目睹的喬柯屍首其實有可能隻是頭顱的推測給他二人講了一遍。石晏聽完,懵懵懂懂地捏著筷子自顧琢磨,溫子楚自是心裡豁然,一拍桌便道:“你是說,這個打獵的……”

“不錯。”穆信站起身,神色肯定,“起初聽完這個設想,我便一直疑惑,要是真如她所說,掛在那兒的隻是一個頭顱,那麼我們見到的那具屍身會是誰的?

凶手若隨隨便便在村裡尋來一個人冒充,此地左鄰右舍皆是熟識的,自然很快會被人察覺,何況屍體不像是死去多時的屍骨。聯想到近來村中丟失的人口,應該隻能是複家的獵戶了,再加上那日晚上我們都沒有在狼窩中找到他的屍體,說不定也是有人故意為之。”

初然捧著湯碗,聽他說完,奇道:“知道這個又如何?即便我們明白凶手的確是想做成喬柯自縊,不慎失火的假象,可是手法證據都沒有,連個能懷疑的對象都確定不了,依舊不過是原地踏步啊。”

“那倒不然。”穆信淡淡瞧了她一眼,“最起碼能知道那個複二哥不是被狼咬死的。”

她歪頭不解:“你怎麼知道的?”

穆信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點,忽淺淺一笑。

“這個,可得去問問村裡的那位大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麼麼噠們,不好意思啊更新有點晚了。

這幾天簡直過得心力交瘁。

話說我在樓下撿到一隻流浪的小貓咪,看起來五個月大的樣子,是個弟弟,黑白斑點的。

我瞬間母(hua)性(yang)爆(zuo)發(si)把它帶回家想好好養著。

結!果!簡!直!了!

丫的這喵白天黑夜不停的叫啊,像我要殺他似的,叫得聲嘶力竭肝腸寸斷,叫了三天三夜不休不眠,叫到最後連聲音都啞了都還在叫【毅力可嘉,我給你跪了

可憐我買了貓糧貓砂來福恩驅蟲,這祖宗天天躲在牆角不出來,可勁兒的叫,晚上睡覺還得給它講故事唱歌………………

o(* ̄▽ ̄*)o 嗬嗬,今天終於送走給朋友了,我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_(:з」∠)_再也不養貓了,累愛。

☆、【風言風語】

午後,秋雨仍然細細密密的在下,外麵氣候涼薄,枯葉簌簌地飄落在地。

臨近村口的地方有一個簡陋的房舍,斑駁的匾額上書有“濟人堂”三個字,這是村裡唯一的一家醫館,村中大大小小的病都是由這裡的大夫醫治。

初然率先走了進去,收了紙傘,在門口拍自己身上的雨珠。因為天色昏暗,醫館裡不得不點起燈燭,一位年過花甲的老者正坐在藥櫃前低頭看書,旁邊一個七八歲的男娃娃漫不經心的在搗藥。

“要瞧什麼病?”

那老人家連頭也沒抬,隨手一指,說道:“坐那兒罷。”

他們來者甚多,門前的光一瞬間就被全部遮擋,男孩不由朝這邊看來,眼中透著疑惑。初然見狀忙用手戳了戳石晏,後者會意,立馬幾步坐過去,佯裝虛弱道:

“哎喲,我頭疼啊大夫……”

約莫是沒聽過這樣中氣十足喊痛的,老大夫慢慢抬起頭,眯著眼睛看過來,對麵唰唰擺著四個人,他略有些吃驚。

“你們……都是來看病的?”

“不是不是。”初然趕緊擺手,笑嘻嘻地推了推石晏,“是他,他頭疼。”

“哦……”老大夫淡定地頷首,從藥櫃前走出來,嘴裡喃喃道:“這陪同看病的%e4%ba%b2屬還真多。”

“來,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石晏聽話地乖乖兒遞過去,老者捏著白須歪頭自顧琢磨。

穆信看了他一會兒,出聲詢問:“老人家就是音大夫?”

老者睜了一隻眼,愛答不理地應了一聲。

初然忙湊過去問道:“那個獵戶複二哥是不是來你這兒看過病啊?”

音大夫淡淡地收回了把脈的手,幾步又走到藥櫃前坐下,口氣不善:“你們到底是來看病的還是來問問題的?”

眾人對視了一眼,初然笑道:“自然是來看病的啊,這小子方才一直嚷嚷著頭疼呢。”

“我瞧他氣息順暢,身體健康得很呢,哪兒來的病,頭疼不過吹了風,自個兒回家睡一覺就好了,省的你們還跑一趟。”他說完,又翻了自己的書專心看起來。

小男孩低頭繼續搗藥,聲音“嗑嗑嗑”作響,回蕩在安靜的醫館內,氣氛竟變得僵硬非常。初然卻並不死心,飛快行至那藥櫃前,兩指一夾就將那大夫所看之書搶了過來。

“你!你這姑娘,作甚麼!?”

“老人家,你先彆生氣。”初然把書背在背後,笑道,“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我,我把書還給你。咱們也不是來搗亂的,你不用著急。”

溫子楚聽她此話倒是哭笑不得,她這般架勢分明就是去搗亂的。

大夫氣急敗壞:“問什麼,我不知道!”

“誒,你先彆急著拒絕啊。”初然身形一轉就閃到一邊放藥的抽屜旁,伸手取了幾個藥瓶,語氣無奈,“你想好了再說,否則我可不保證會不會摔瓶子。”

“你!……”老者雙目怒瞪她,卻又奈何不得,一時連話也說不出口。

初然也不及管他,手指一豎,道:“我問你,前天夜裡,複二哥兩夫妻是不是來你這兒看過病?”

“……”

音大夫猶豫了一會兒,才冷冷道:“是。”

“你給他開的方子,有一味藥是山茱萸,這藥材並不少見,為何你藥店沒有?”

音大夫道:“那幾日正巧西邊兒的水不乾不淨,好些人犯了上吐下瀉之症,茱萸用得多,也就用完了。”

看他回答時眼神正常,並未躲閃,初然想他應當不是在說謊,隨即又問:“複二哥失蹤一事,想必你是知道的,他來看病,那他到底犯的什麼症狀?”

不想問及這個,音大夫卻忽然沉默起來,隻用手指撥著算盤一言不發。穆信見他麵色異常,心頭越發覺得奇怪,便上前了一步。

“敢問大夫,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能有什麼難言之隱的?不過是一個病情,還有哪裡說不得的麼?”初然捏著書本靠近他,嘴角勾起來,笑得陰險,“難不成……是你把人給治死的?”

“胡說八道!”大概是觸及他底線,音大夫勃然而怒,“老夫行醫數年,在這村兒裡救人雖說沒有上千但也成百了,得的什麼病一眼便瞧得出來,怎會亂開虎狼藥害死人的!”

初然趁機套他話:“那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作甚麼?”

“……”音大夫皺了皺眉頭,眼見此刻雨勢不減,街上幾乎無人,他方壓低了聲兒,“哼,我告訴你們也行,可你們得發誓不能告訴旁人。這事關我藥店生意,如若不然,恕我難從命。”

“行啊行啊。我發誓,絕不會告訴村裡其他人。”初然想都沒想就舉手於耳邊,說得正正經經的。

那音大夫似是知道他們來自外鄉,想也不會泄露出去,琢磨了一陣,這才道:

“實話告訴你們,這複家小子得的病,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治。給他開的那個方子不過是補身體的,吃與不吃對病情都沒什麼影響,隻是給他倆有個心頭上的安慰罷了。”

眾人聽完,皆是一愣。溫子楚忙追問:“你也不會治?”

音大夫不屑地看著他:“老夫我也算是妙手回春了,但隻呆在這小村子裡所見病狀有限……說白了,他得的就是絕症,老夫醫不好,也不見得還有人對付得了。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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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時,雨還在下,初然四人走在街上往族長家的方向而行。

因雨天天色暗沉,街邊不少店鋪外早早的就將燈給點上,照著坑坑窪窪的水坑波光粼粼。一路上眾人都沒有說話,不知是否是由於天氣的緣故,大家的心情似乎都有些沉重。

初然手裡的傘較小,雖是舉著,但仍有不少雨絲沾在她衣間,隻是她一直看著地上沉思,竟全然不覺。

“要是真如這個音大夫所說,複二哥在那天夜裡,複嬸嬸外出采藥的時候很可能就已經死了,否則野狼闖入家中應該會有打鬥掙紮地痕跡才對。”

石晏一臉不解:“那又如何?你該不會懷疑複二哥是被他媳婦兒給殺了的吧?”

“不像。”穆信輕搖頭,“她曾說在山上遇見樵夫,想來不是說謊。”

“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被凶手藏起來的,喬柯的頭是才。”說著背後無端起了一陣冷風,初然隻覺得鼻尖一癢,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石晏見狀,有些擔憂道:“阿初,你可彆染上風寒了……”

“沒事沒事。”初然倒是無所謂地抽了抽鼻子,“我身體好著呢。”說話間竟又“啊啾”了兩聲。溫子楚就站在她旁邊,也不知被唾沫濺了多少,他滿臉黑線地後退了幾步,正欲將自己外衫%e8%84%b1下來,不想穆信不知何時已將長衫披在她身上。

“這裡藥材不多大夫也不好,最好注意些。”

穆信說罷,將她的傘同自己的傘換了,幸而頭頂的雨勢已漸漸減小,打不打傘的,都也無礙。

“說的是。”溫子楚淡淡而語,默不作聲地又將自己的衫子穿回去,引得身側的石晏瞧過來,奇道:

“世子很熱嗎?這一會兒%e8%84%b1一會兒穿,也很容易生病的。”

溫子楚懶得搭理他,哼道:“就你話多。”

幾人正說著話,前麵忽有一串亮光朝這邊走來,初然等人方停住腳步,定睛看時,發現那帶頭的卻是艾雅,他背後還跟著數位村民。

艾雅將燈籠湊近提了提,借著燈光看清來人,眉頭不自覺就皺起來。

“是你們?”

初然瞧他們這架勢,隻怕是族長吩咐巡視村裡村外的,畢竟這些天禍事不斷,天知道還會不會再死人,想到這裡她便出聲客套道:“艾雅小哥要往哪裡去?”

怎料對方並不領情,雙目在他幾人身上掃了一圈,麵色清冷。

“聽說,你們最近在查喬柯的案子?”

聽他口氣甚是不友好,溫子楚躑躅之下站出來朝他作揖笑道:“小哥彆見怪,我們幾人隻是看族長忙於族內瑣事無暇顧及出穀之事,畢竟我等歸家心切,心想若能幫些忙,早早結了案子也能早早回家。”

“我族裡的事,不勞外人費心。”艾雅言罷,從他一側擦肩走過,“幾位還是安安分分在屋中歇息為好,族長早晚是會送幾位出去的。”

說完,他領著餘下村民,頭也沒回的走了。

……

“什麼態度啊!”眼見他走遠,石晏望著他背影憤憤不平,“咱們好心幫他們,他還這樣……不識好人心。”

“算了。”溫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