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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依酒 賞飯罰餓 4588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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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信大戈哥,請問你目前想談戀愛嗎。星星眼 (☆w☆)

【穆信】: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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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他自己說不想的!!!!你們看!!你們快看呀!!

☆、【秋雨綿綿】

經他這麼一提醒,初然這才反應過來,屋內原來不和諧之處竟是在這裡!

她走到書房正正中中的位置,俯下`身在地上搜尋,被燒得發黑的是一旁的案幾,確實沒找到矮凳一類留下的殘缺。

初然想了一會兒,猶自拿不準地偏頭看他:“說不定是被火燒光了呢?”

穆信搖了搖頭:“火勢雖大,但旁邊的案幾尚隻成了一對黑炭,若有椅子,也不應該一點痕跡也找不到是才。”

“那他萬一是踏著這個案幾上去的呢?”初然並不放棄,說著就輕踩上去,伸手比了比,一麵還解釋道:“你看,是離得遠了一些,不過把繩子捏在手裡的話,把脖子套上去,然後……”

她忽然間就停了下來,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麼,低頭琢磨,繼而用手在頭頂舉了舉,好像是在試什麼高度。

穆信見她動作奇怪,不由也走過去。

“又怎麼了?”

初然沒搭理他,時而雙手越過肩比劃,時而又跑到窗口探頭往外看。穆信不欲打擾她,也就由她這般走來走去。

“穆大人!”過了少頃,初然忽然興奮地蹦到他跟前,拉他到喬柯屍體倒下的地方。

“我們那時,第一回抬頭瞧酒館的時候,可是看見書房的燈亮著?”

穆信不知她此問何意,帶著幾分猶豫地點頭:“是。”

“後來第二回瞧得時候,喬柯就已經在書房上吊了對不對?”

“對。”

初然在%e8%83%b8`前輕輕拍了一掌,格外精神的盯著他:“當時我們看見喬柯懸在書房內,但充其量不過是看到他的頭被一根繩索拴著,也許凶手隻是把喬柯的頭顱掛在那裡,引人耳目呢?”

穆信並不讚同地反駁道:“你錯了,那時看見的不止他的頭,還有他頭下`身的一部分。”

“山上離酒館這麼遠,你就知道那肯定是他的身子,而不是一塊同他衣裳相似的布匹?”

這個說法,讓穆信確實無言以對。畢竟昨夜夜色朦朧,他們幾人又是隔了一段距離看去,要說那吊在屋內的到底是喬柯還是喬柯的頭,仔細回憶起來,當真沒法肯定。

不過就算案情真如她所說,其中還是有許多疑點。比如,當時他們進屋,地上沒有發現喬柯的頭,他的頭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失火前還是失火後?再有,如果躺在地上的不是喬柯,那會是誰?以及,第一次往山下看時,透過那扇開著窗戶是沒有看見上吊的喬柯,若真是喬柯的頭,半柱香時間內是怎樣讓他的頭吊上去的?難道他們離開後,凶手就一直在酒館裡麼?

這些問題若不解決,此案仍舊隻在原地踏步而已。

穆信雙手抱臂,行至窗邊,向外眺望,從穀底打量山坡,青蔥翠綠一片,也不知他們是在哪個地方朝這邊看的。

“這起案件不簡單,看樣子還要去問問村裡的許多人才是。”

“這個不打緊的。”初然拍了拍他的肩,笑嘻嘻道,“等石晏他們回來了再一起去也不遲。我瞧著你也不怎麼信我方才那番話,不如我們再跑一趟,去昨日那山上看看?說不定有收獲呢。”

穆信聽她此話,自己也本有此打算,正轉頭來看她,不想目光落在她左臉頰上,竟是微微怔住。

“……你、你的臉……”

像是徒然意識到了什麼,初然猛地伸手捂住兩邊臉頰,緊張地盯著他看,隨即又飛快地跑下樓。

穀底離山腳最近的位置,人煙稀少,空山寂寂,林中連鳥雀聲音都不曾聞得半點,從山澗裡湧出一條清澈的溪流,緩緩潺潺地流淌橫穿過穀底,溪水碧綠,一眼便能望到水底。

初然就趴在那岸邊,探著頭朝水裡瞧,水麵照映著她的容顏。左臉靠著下巴的位置,沿著脖頸,一隻深黑的蜘蛛正掛在那兒,八隻%e8%85%bf上長著毛茸茸的倒刺,此刻仿佛活著一般還輕輕在動,看上去無比的惡心恐怖,連她自己都被怔住……

初然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龐,她手觸碰的地方一股火辣辣的燒疼,便忍不住澆了些清水去衝洗,但怎想越洗卻越發疼痛。身後一陣淺淺的腳步聲傳來,繼而有人道:

“你所練毒功如此傷身,又是何必呢?”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來者是誰,初然倒是無暇理他,伸手先點了自己身上兩處%e7%a9%b4道,盤膝打坐,把腰間的小竹簍打開——裡麵的蜘蛛正在慢悠悠的爬動,同她臉上的那隻動作幾乎一致。

穆信見得此情此景,不由皺起眉來,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隻能靜靜看她。

過了約莫半盞茶時間,隻見初然嘴中吐出一股青煙來,片刻後她臉上的印記也漸漸散去了,肌膚再不如方才那般灼熱,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瞧她從地上爬起來,穆信終是開了口:“你一個姑娘家,何苦這樣為難自己?”

豈料初然抬頭來同她對視,倒是理直氣壯:“正因我是個姑娘家,行走江湖倘使不學一身本領,如若被欺負,你又知會有怎樣的後果嗎?”

“……”他確實沒想這麼多,一時語塞,好久才道:“即便如此,也可學些彆的防身之術,倒也不用受這毒蟲反噬之苦了。”

“學些彆的?”初然反而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那好,你說我能學什麼?”

穆信略有幾分遲疑:“……你要不嫌棄,在下倒是能教。”

不想她聽完卻似笑非笑地哼了一下:“我有師門武功不學,要跟著你學功夫哦?我又不是石晏。”

“隨你。”自己本也就是相勸之話罷了,穆信懶得同她再做口%e8%88%8c之爭,“我隻是提醒你,你眼下學的這功夫並不簡單,但你自身內力修為淺薄,如今尚且能控製住,待得練到高層隻怕是有走火入魔,靜脈大亂之險。”

“這個……這個我當然知道。”初練此功不久,初然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情況,雖然武功秘籍上有簡短的一行字曰:

“毒功之毒,毒以生心,而於體內存蟲,蟲不死而功不滅,是以至尊之法”警示練功之人,但真真%e4%ba%b2眼看見了,自己也是有些膽怯的。

至於以後能不能好起來,她也沒底,不過口上還是逞強道:“我本門自有內功心法抵抗這毒素,不勞穆大人費心的……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案子要緊。”

初然飛快岔開話題,故作正經道:“天色漸暗,恐怕大雨不久就將下下來,我們還是早去山上看了吧?”

穆信心裡雖喟歎不已,也隻好道:“你好自為之。”

因為白日裡山間的霧氣較濃,故而並未有太大收獲,但他二人簡單估計了一下當時上山的時間,如若沒有霧從山上的確是能清楚看到酒館書房的窗戶。可是窗戶大小有限,僅僅隻能瞧見喬柯的頭,和他身上一小部分。

至少這點可以證明初然的推測還是有些道理的,她為此得意不已。

正午未到,天上就稀稀拉拉落起了雨,過了一會兒雨勢便變大,雨點嘩啦啦往下掉,砸在芭蕉葉上叮咚作響。

初然和穆信被淋了個半濕回到可地延家的客房,各自換了衣裳出來,正巧碰上溫子楚和石晏,四人在走廊上嘀嘀咕咕了半晌,最終決定到穆信房裡相談。此時午飯也做好了,阿柏貴命人將飯菜端至他們房中,但說族長有事處理,故而不便相陪,他幾人也樂得清靜。

雨中的氣溫驟降,寒意透過紗窗傳進來,初然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連忙低頭喝湯。

桌上的菜色並不奢侈,但因白天忙碌,此時倒也是吃得開心。席間石晏對於今早盤問喬乙一事不住地搖頭。

“那家夥簡直就是鐵打的嘴,怎麼都撬不開話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引開門口的守衛,想不到他竟那麼不給麵子!”

初然夾了一筷子肉絲放進嘴裡,細細的咀嚼:“他就什麼也沒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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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是清白的!”

“那不是廢話嗎?”

石晏撓了撓頭:“他說我們沒資格問他,說要見族長。”

初然歎了口氣:“最是事兒多。”

溫子楚抿了口%e9%b8%a1湯靠在椅子上閉目思索了一會兒,忽而道:“倒也不止說了這點。”

“哦?”初然來了興趣,把臉湊過去,“他還說了什麼?”

“嗯……”溫子楚剛想要說,瞧她一臉好奇,心裡就多了點玩味之意,便笑道:“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把這個橘子幫我剝了皮兒,我就告訴你。”

初然最不吃他這一套,當即冷冷地坐回去,沒好氣:“嗬嗬,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嘖嘖……真沒趣兒。”溫子楚無奈的聳聳肩,隻能自己拿了個橘子來慢慢兒地剝。

“其實,他說的也不多,但有一句我覺得奇怪。

他說,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真君子也是真小人。”

穆信微微驚訝:“他真這麼說?”

“嗯。”溫子楚眸色嚴肅起來,扳了一瓣橘子慢條斯理的吃著,“他說真君子,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而且還是一個在村裡人看來十分正值可靠的人;亦或是一個在他看來不會做出陷害他之事的人。”

“這範圍也太大了。”初然犯愁地擱下筷子,托腮思考,“村裡人口又不少,他認識幾個人,我們認識幾個人?要真查起來我們這身份也不方便,得查到什麼時候。”

“就是啊。”石晏吞下口中的飯,也輕歎道:“咱們手裡的線索都七零八亂的,昨兒個複家那個啥二哥還沒找到,這會子卻要考慮喬柯喬乙一檔子的事兒。我們就是個路過的,為啥往自個兒身上攬那麼多活兒啊,真是累……”

他此話也不錯,隻是可地延族長看上去並不想放人的樣子,不知他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溫子楚不欲令眾人自亂陣腳,一麵給自己倒茶一麵寬慰道:“此事不用太過擔心,我已讓穆信飛鴿傳書回邊梁,要是案子結了族長還不放我們走,王府那邊也會派人來尋的。”

初然扁了扁嘴,不看好道:“我怎麼覺得聽著不靠譜呢……”

“你不信?你不信問問穆信,你問他是不是昨晚放了信鴿的。”溫子楚輕輕捅了旁邊的穆信兩下,眼神提示他說話,卻未料穆信不僅不答反而問石晏道:

“你方才說的那句話,再說一遍?”

石晏正在吃青菜,耳聽穆信問話,連忙幾下嚼完,答道:“我說……為啥往自個兒身上攬那麼多活兒啊,真是累。”

他聽罷搖頭:“不對,還往前。”

“我們就是個路過的?……”

“不是,還前一句。”

石晏拿不準地開口:“呃,昨兒個複家那個啥二哥還沒找到……”

“對了。”穆信雙目一亮,“就是這個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