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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依酒 賞飯罰餓 4565 字 2個月前

我眼中J情滿滿,似乎在一條不知名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穆哥↑哥↓年齡已改, 28男人一朵花兒啊一朵花兒

不要叫我作者君,我做好事從來不留名。

以上!!給你們愛的咪咪噠!!!(╯3╰)

☆、【暗度陳倉】

躲在柱子躲在柱子後麵偷看了一會兒,隻見那人倒了菜就從回廊處走了。初然是不識路的,但擔心此人起疑,遂不能上前詢問,隻好又往彆處去。

兜兜轉轉了好一陣,前麵忽現出一個小院兒來,院子裡雜草叢生,景色甚是荒涼,院中隻一間屋舍,房門緊閉。

眼瞧著是死路,初然正要轉身,驀地聽那屋中傳來聲嘶力竭地女子哭泣的聲音,繼而房門也被踹得“砰砰”直響。

她委實是嚇了一跳,心中暗自揣度道:這偏僻之處哪裡來的哭喊聲?難不成那族長果真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麼?

她腹誹著在原地駐足傾聽,屋內似乎不止一人,另外尚有個男子在低聲說話。

“夫人,小的也是替你著想,好歹吃一點東西吧,看你都瘦成這樣了……”

他話還沒說完,那裡麵的人立馬尖聲嚎道:“放我出去!我不吃!……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我要殺了你們!”

門扉重重地被人撞了一下,初然聽到清脆的鐵鏈聲,隨即那男子便安撫說道:“夫人,您還是先冷靜冷靜吧,飯菜我給您擺在這兒了,晚些時候族長回來看您的。”

“我要殺你們!我要咬死你!咬死你們這些豬狗!……”

屋內又斷斷續續有盤碗摔碎的聲音,初然覺得可疑,剛上前一步,那門就開了,從裡麵走出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那衣裳依稀記得是方才端菜來被族長訓斥的那個。

此刻太陽有些偏西,正巧照在屋子背麵,視線並不好,初然隻隱約見得屋內有個蓬頭散發,身著青白布衫的女子。她手腳好像被束縛住,想要撲出來,卻掙紮著無法動彈。

這驚鴻一瞥令她越發覺得奇怪起來,便走過去欲問話。

那小夥子將門仔細關上又上了鎖,剛回過頭就見著初然立在他前麵,不禁嚇了一跳。

“哎喲——”

他定睛看了,還是認出她來:“這……這不是救了老阿婆的小姑娘麼,你在此地作甚麼?”

“我找不到回廳堂的路了,不小心經過這裡……”初然踮著腳往他身後看了看,故作好奇地問道,“方才聽見裡頭好像有可怕的聲音,這住的是誰呀?”

那小夥子謹慎地四下裡張望,確認周遭無人後,方才拉下聲兒對她道:

“我告訴你,你可彆和你的那幾位朋友說。”

“行。”初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其實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那屋裡住的是咱們夫人,是族長的媳婦兒。”

初然不明白:“好好地,乾什麼要鎖著她。”

“她瘋了呀。”小夥子帶著她從台階上緩緩往下走,慢條斯理道,“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夫人其實是族長續的弦,八年前嫁到這裡,那時候忽唯特少族長都二十了。據說夫人是漢族人,也許正是如此,忽唯特從來不待見她,和我們說起來也都是‘那女人’‘那女人’的稱呼。

夫人身體一直不好,而且族長也從不讓她接見外人,我若不是在這裡乾活,按理說也是沒資格見她的。”

“她居然是漢人?”初然有些驚訝。

“這有什麼的。”那小夥子笑道,“我們村兒裡的漢人也不止她一個。常常有迷了路或是被家中趕出門的流落到咱們這兒,好多都留在了村裡頭,還和村裡的人成了%e4%ba%b2呢。”

“哦……”初然若有所思的點頭,“那後來呢,她是怎麼就瘋了啊?”

“聽人說是受了驚嚇吧,我也不太清楚。夫人嫁到這裡這麼多年了,都不見懷個孩子,恐怕是身上有什麼病。”他歎了口氣,頗帶了幾分同情道,“夫人也不容易,晚上還好,一到白天要是聽得有人從門口路過就喊打喊殺的,族長和少族長都被她用首飾刺傷過,那以後起族長就命人給她上了鏈子,連自己都懶得見她了。”

“確實是挺可憐的。”她說得有些心不在焉,隻皺著眉低頭想事情。不過那小夥子倒是不在意,樂嗬嗬地看著她:

“我都同你說了這麼多了,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初然點點頭:“我姓鳳,叫鳳初然。你簡單些喚我初然就好。”

“初然……”他在嘴裡輕輕念了一會兒,忙抬起頭來,“我叫阿柏貴,姓叱盧……你彆看不好聽,咱們這兒好多人是這個姓呢。啊……對了,我今年十八,聽說你們漢人很講究生辰八字的,什麼天乾地支五行生克什麼的……你的八字是多少啊?”

“八字這種東西,要我爹娘才知道,我爹娘早就死了,我怎會曉得。”初然煩不勝煩地彆過臉去,內心頓時感慨不已,一個大男人怎的話比她的還要多,唧唧喳喳聒噪得不行。

她隻好岔開話題:“我還得回前廳,你可認得路,帶我一程吧?”

“認得認得。”阿柏貴自是沒想到她的心思,歡歡喜喜地點頭,“你跟著我走就是。”

*

前廳處,族長正同溫子楚相談甚歡,他似乎對他的來曆十分感興趣,顯然對穆信方才所說的並未全信。飯後又讓廚房做了幾款點心擺上來,說是族中一直流傳下來的特色小吃,讓他們定要品嘗才行。

“族長不必如此麻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腹中尚飽,恐怕吃不了……”溫子楚此話也不全是客套推%e8%84%b1,實在是吃得太飽。

可地延族長仍舊不依不饒:“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人包好,一會兒你們餓了再吃也是一樣。”

“這……”

溫子楚著實對付不了,急忙向身邊的穆信眼神求助,後者迅速會意,起身作揖。

“族長如此熱情,我們也十分感激,但此時天色已不早了,我等還要趕路出穀,無法久留。”

他語罷,那站在一邊一直未開口的黑臉男子冷聲哼道:

“這山裡常年霧氣彌漫,又有先人布下的迷陣擾亂視線,沒有我爹的帶領,就憑你們?還想出穀,可笑。”

“忽唯特!”可地延族長厲聲嗬斥道,“怎能同客人這般無禮說話!”

那人滿不在乎地白了眾人一眼:“哼!”

“適才忘了同各位介紹,這是我兒忽唯特。”可地延族長輕輕拍了拍旁邊的忽唯特,滿臉堆笑,“他打小沒了娘,是老朽一手帶大的,性格難免有些孤僻,說話做事若有得罪之處,幾位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穆信聽他方才所說言的林中迷障同白日裡一行人迷失於山間的情形聯係起來,因知他所言非虛,遂道:

“不知族長可方便帶我等出穀?”

“這……”可地延微微垂頭,踟躕了半晌才笑道,“恩人既是想這麼早走,那也沒辦法,等老朽先去準備準備。”

穆信點頭道:“多謝。”

……

這邊正說著話,初然也跟著阿柏貴回到了前廳。

趴在桌上淺淺打著盹兒的石晏一見她回來,忙精神百倍,招手道:

“阿初,你來得正好,快收拾收拾,咱們準備走了。”

“這麼快?”初然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東西,嘀咕道,“我好像也沒什麼要收拾的。”∫思∫兔∫在∫線∫閱∫讀∫

看眾人皆打點齊全,穆信方微一頷首,對著那可地延族長道:“那就請族長帶路吧。”

“好好好……”

當初然幾人都已從廳堂出來要往門口走時,隻見那外麵匆匆忙忙跑來一個人。

“族長,族長!大事不好了——”

他跌跌撞撞地朝裡跑,不想就撞上了石晏,兩個人“砰”的一聲,紛紛倒向兩邊。

“啊喲……”石晏捂著額頭直喊疼,初然忙上去攙他,回頭就對著那人道:

“好好走著路,這麼著急乾什麼?”

“是、是,不好意思……”那人也被撞得不輕,但卻顧不得身上疼痛,爬起來就對著可地延道:

“族長,複嬸嬸剛剛回家,瞧見複哥床上一灘血跡,人也不見蹤影,她當即就昏過去了!”

可地延聽罷,心頭也是焦急:“那她人現在如何?”

“她現在是醒過來了,可是一個勁兒的哭,我瞧著是又要昏過去了。”那人跑得是大汗淋漓,一麵拿衣角在脖頸上擦,一麵喘著氣,“族長您還是去瞧瞧吧,那屋裡可慘可嚇人咧,街坊四鄰全圍在複嬸嬸家外望呢。”

可地延抬腳就要走,忽而想起什麼來,又偏頭去瞧瞧穆信,尷尬道:“穆公子,這情況突然,老朽……”

穆信道:“不妨事,人命關天,族長不用在意我們。”

可地延也就沒再客套和忽唯特帶著大幫子人浩浩蕩蕩就往趕,初然琢磨了一會兒,伸手扯了扯穆信的衣衫。

“咱們也跟著去看看吧?”

後者沒有回頭,輕輕“嗯”了一聲。

於是溫子楚和石晏也隻能隨他二人跟在族長後麵往村子西邊走去。

這個村落的規模不算小,但大大小小的事務都由可地延姓氏的族長和幾位長老打理,因為村中彼此都是熟識的,日子過得十分太平,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從來都沒發生過諸如殺人之類的慘案。

正是這個緣故,那複嬸嬸家的漢子離奇失蹤一事幾乎震驚了村裡所有的人,不論是遠的近的都跑到那家門口瞧熱鬨。穆信等人趕到的時候,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是水泄不通,若不是族長出麵想是很難躋身進去。

這院子不大,右邊種了些小蔥,另一邊兒還養著%e9%b8%a1,不過%e9%b8%a1圈不知為何破了個窟窿,裡麵狼藉一片,有個半大的小娃娃拿了張漁網試圖修補。村子裡大部分人家屋舍結構與此相同,一個堂屋,兩間臥室,外麵就是院落。有稍微富裕的房間還會寬敞一些,不過大抵如此。

站在院子裡,初然就能聽到屋中女子啜泣抽噎的聲音,她和穆信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的互相點了點頭,隨即向屋裡走。

出事地就在主人家的臥房裡,房中一張圓木桌,桌下有破碎的茶碗和茶壺,水撒了一地;正對麵就是一張樺木架子床,因為入了秋,床上鋪有厚厚的被衾。果如方才那人所說,被單上有一灘鮮紅的血跡,不過已經乾了許久,說明案發離現在至少也過了好幾個時辰。

那位複嬸嬸就坐在不遠的靠椅上捂著臉,哭得不能自己,她身側還有個年輕的婦人,端了熱茶輕聲安慰著。族長帶著他的兒子皺緊眉頭在屋裡看來看去。

“我家老複一定是被哪個殺千刀的給害死了,可憐他生前一直說想喝%e9%b8%a1湯,我若是早知曉會這樣,就把家裡的老母%e9%b8%a1殺來給他補身子了……”複嬸嬸掩麵哭泣,口裡絮絮叨叨地念著。

站在她身邊的婦人伸手替她撫背,柔聲寬慰道:“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