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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依酒 賞飯罰餓 4543 字 2個月前

在妹紙麵前這麼出醜呢……

*

我表示更得有點晚很抱歉,因為昨天寫完了忘了保存,Word3居然沒有自動保存……我隻有重寫了。

囧rz

☆、【知錯就改】

溫子楚剛走到三水橋就看眼前急急忙忙跑過去幾個人,邊跑嘴邊還說著什麼“落水了”、“小姑娘”、“偷兒”、“穆大人”之類的。

他一聽,直覺不對勁,一拍扇子就隨著人群湧向汴河橋,才行至岸邊,正巧看得初然濕淋淋地從水裡走出來,手裡還拖著穆信,搖搖晃晃的,步伐淩亂,周遭立馬便有人上前幫忙。

橋上原本巡街而來的石晏一見得這場景,連公事也顧不得了,撒%e8%85%bf就往這邊跑。

幾個相助的路人將穆信平放於地上,伸手摁他人中、湧泉兩%e7%a9%b4,但好一陣子過去也不見起色。

石晏俯身看了看穆信,又是驚訝又是奇怪,轉頭就質問初然道:“阿初,你搞什麼!”

初然心知自己是玩過火了,理虧無話,兩手背在背後偏頭不敢去看他。旁的有人看她這般,也忙出來打圓場,好心解釋道:

“是這位姑娘不慎落水,穆大人才去救她的……”

“什麼落水?方才我又不是沒瞧得!”石晏怒氣衝衝地瞪她,“你分明就會水,還叫他作甚麼?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那我怎麼知道他水性不好的?”初然一臉的委屈,“再說了,他自己不會水,還跳下來作甚麼?這不是活該麼……”

“你!——”

“行了行了。”溫子楚無可奈何地打斷他二人,瞅著地上還不省人事的穆信,頭疼地擺擺手,“趕緊把穆侍衛送到最近的醫館裡去,若是晚了出了事兒就了不得了!”

“哦……”初然點著頭,一看石晏將上去扶著,她忙過去殷切道:“我來吧……”

“去去去,你一邊兒去,萬一又哪兒傷著我師父了怎麼辦!”石晏不看好的揮開她。

正就要走時,忽聽得不知何人高聲叫道:“那不是樂大夫麼!樂大夫來了,大家趕快讓一讓!……”

溫子楚聞得此人名字,眼前一亮,抬眼就瞧得那邊一身湛藍色雲紋織錦衫的謙謙公子朝這邊走來,他%e5%94%87邊瞬間浮上笑意,上前迎他。

“你如何來了?正巧,快給穆侍衛看一看。”

樂時擰著眉擦擦臉邊的汗,小跑著到穆信身邊,簡單向他說明:“適才出門替人診治,路過河邊就聽見你們這兒吵吵嚷嚷的。”他扳著穆信的臉翻看了一會兒,歎氣道:“怎會弄到這樣地步?從前我不是就吩咐過他,他身子裡的頑疾不合適下水,如何這般不聽我勸告!”

石晏聞得他說“頑疾”二字,心裡頭就愈發對初然憤恨,白眼憋著嘴瞥瞥她,嘀咕道:“也不看看是誰害的人家……”

初然也是懊悔不已,蹲下`身就扯著他衣襟問:“那怎麼辦,他不會死了吧?我方才探他,都沒呼吸了……大夫,你可得救救他……”

“行行行,我知道我知道……”樂時哭笑不得地把她手拿開,“丫頭,你莫要拽我,我沒法把脈了。”

“哦……”初然悻悻收手回來,站在一側的溫子楚悄悄拉著她起身,掩在自己身後,繼而又俯下去瞧穆信的好歹。

樂時飛快把完了脈,急急吩咐道:“快,解開他衣襟,讓他呼吸順暢一些。”

“好、好……”石晏抖抖地手忙腳亂把穆信上衣儘數%e8%84%b1掉,溫子楚尚麵色凝重的擔心著穆信傷勢,卻不想餘光看得初然探著個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瞧個不停,他張嘴本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道出口。

“把他的頭往後仰,拖著他的脖頸。”

“是!”

隻見樂時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來,裡麵明晃晃的排列著些許個銀針金針。他自取了一枚,全神貫注,不知在穆信身上哪幾處%e7%a9%b4位上紮了,不過多時就看穆信眉頭一皺嘔出幾口河水來,這方緩緩轉醒了。

“好了好了,穆大人醒了!”

四下裡的百姓皆鬆了一口氣,石晏更是喜極而涕,將衫子往他身上披好,又取了巾帕來幫他擦拭。

“師父,你怎麼樣啊?好些了沒有。”

穆信隻覺頭昏沉沉的,他摁了摁眉心,輕歎了口氣。

“不妨事……還好。”說罷卻又想起了什麼來,偏頭問他:“鳳姑娘呢?人怎麼樣?”

石晏朝旁邊努努嘴,“自己看吧。人家好好兒的呢,哪裡需要你來操心。”

初然從溫子楚背後踱步出來,低著頭沒去看他,隻踢著腳下的石子兒,滿心歉疚地低低道:

“對……對不起,我不曉得你不會水的。”

穆信臉色蒼白,對著她頷首淺淺笑道:“沒事就好。”

“……”

樂時又細細聽了他的脈,但看他三脈雖弱,但不顯疾象,量來舊疾沒有複發,方寬了心,和顏悅色道:“你也太過勞累了些,如今既無大礙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查案橫豎也不急於一時。”

“正是。”溫子楚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先回王府歇一歇吧,你瞧瞧都惹了那麼多人來看了。”

穆信無奈,抬頭掃了掃四周,隻能點頭:“……好。”

*

亥時末,街上行人漸稀,再過一會兒便是宵禁,道旁的鋪子也相繼關閉了。穆信躺在床上往窗外看,院子裡樹影斑駁,這會子月亮倒是出來了,光華淺淺,柔軟醉人。

如此良辰美景,可惜……難得這般時候,他的屋中卻是熱鬨非凡,是這幾年來從未遇見過的事情……

前麵的樂時和溫子楚對桌而坐,自顧優雅的喝茶,石晏一身的捕快服還沒來得及換,靠著窗邊而站,一臉不悅地盯著初然,後者沒奈何地垂頭玩衣擺。氣氛裡僵硬中透著寂靜,沉悶裡孕育詭異。

“公子,薑湯來了。”

門外的丫頭輕聲詢問,溫子楚這才懶懶抬起頭,話還沒出口,初然就一個箭步上去,從她手裡接來了托盤,笑嘻嘻道:“我來吧,我來。”

一屋子的人尚不明所以,就瞧她有模有樣地捧著碗,取了勺來攪了攪,於穆信床邊坐了,看似細心地還在%e5%94%87邊吹了吹,認認真真地要喂他。

“穆大人,喝湯!”

穆信:“……”

不曉得是誰極其不給麵的笑出聲,穆信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搖了搖頭,歎了一聲:“我自己來。”

初然看著他端碗過去喝了,這才又唉聲歎氣,“你看,你湯也喝了,就當是原諒我了。我也不清楚你身體不適,不能遊泳……”直覺石晏的白眼掃過來,她提了幾分音量,“那是不能怪我的呀,你平日裡身強力壯的,輕功又好,誰知道能有這毛病……誒,好啦好啦,往後咱們倆的恩怨一筆勾銷,行不行?”

穆信也不多話,似乎並未放在心上,隻淡淡道:“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當真?”她將信將疑,“以後可不許找我的麻煩。”

“嗯。”

溫子楚有意無意地輕輕一咳,把那茶杯擱下,似笑非笑地對著他二人:

“我倒是奇怪,好好兒的,你們兩個怎會掉水裡去了……你不是跟蹤錢大人他們麼?”

“跟蹤錢大人?”那邊的樂時疑惑不已地抬起頭來。

“哦,這個事,我有空跟你詳細說。”他將袖裡的折扇抽出來,習慣性地往手裡一打,又展開,悠閒自在地等著初然回答。

“彆提了。”她懊惱地耷拉下腦袋,“我本來的確是一路跟著錢大人他們的,之後走到汴河河畔的槐樹林子裡,我就躲到樹上偷聽,哪曉得穆大人他也在。等錢大人他們走了,我剛想回來,忽然又有人喊著要抓賊,穆大人就一馬當先跑過去了,然後我也跟著去,結果也不知道怎麼的……這賊就把我推到水裡去了,再然後……再然後就是現在這幅模樣了。”

“誒!”溫子楚聽得頭昏腦漲,忍不住罵她道:“你這口齒清晰的丫頭,幾時講個事情這麼不明不白的了?也罷,你就說你聽到些什麼吧。”

“那可麻煩了。依我看錢大人他們和曽大人的死或許沒有關係。”

溫子楚湊近了幾分,“哦?怎麼說?”

初然喝了一口茶水,便將在林子裡聽到的官錢二人的對話一五一十講給他聽,期間她扔樹枝給穆信的事情自然是壓根兒就沒提起過。

“……如此說來,正宗案子恐怕還另有文章。”溫子楚若有所思地點頭,忽而問道:“會不會就是他們二人嘴裡的那個‘他’?”

穆信先是頷首,隨即卻又搖頭,“這件事想來沒有那麼簡單。他們口中的幕後之人必然是朝中重臣,亦或是在朝堂上勢力雄厚握有重權的。可是越是這樣的人,做事就越縝密且細致,更會利用自己的權力鏟除異己卻又在外人眼裡看來有理有據。如這般在王府宴會上堂而皇之設計毒害朝廷大員的……隻能是那些官小力薄,或是無權無勢的宵小之輩,與其有仇卻不能報仇,隻能采取此法。所以,殺曽大人的是另外一人,謀劃貪汙案的又是一人。”

石晏聽得有些糊塗:“師父,那照你這麼說,我們何須還要查錢大人他們的事情?隻管把當日去赴宴的江湖人,府中下人盤查一遍不就得了。”

“不行。”不等穆信開口,樂時倒是搖頭起來,“第一,這樣做未免打草驚蛇,如此渺小的一個人,又不如官宦般處處有人注意著,想要逃跑簡直是輕而易舉;第二,能做到此事除了你說的那些還有可能涉及麵更為廣泛,可能是買賣果菜的菜農,或者是偷偷潛入府內的武林高手,要按你那樣盤查猴年馬月也尋不出個結果來。”

“正是如此。”穆信點頭表示讚同,“不過,能從曽大人的案子裡查到多年前的洛陽貪汙案,也算是有意外收獲了。”

初然想了想,偏頭問他:“你能去調錢大人和官大人的舊檔來看一看麼?或許仔細瞧瞧會有收獲。”

“我確有此意。”

石晏笑盈盈的插話道:“本就打算明兒我同師父一起去呢。”

聽他左一句師父右一句師父,卻將本門師父早忘卻一乾二淨,初然咬牙切齒,心道自己處處想著這小子,他反而向著外人,剛出口要說他幾句,又看穆信幾人在場不好得發作,隻得忍氣吞聲。

桌邊的溫子楚和樂時閒聊了一會兒,驀地憶起在潘樓裡發生的事,好生琢磨了一回,覺得是有必要說出來給他幾人參詳參詳,方對著穆信道:

“我今日遇上件奇怪的事情,有點想法,我說來你們都聽聽。

“晚間吃飯時候,我同這丫頭往潘樓去,正巧對麵雅間兒就是錢英和官一韋。小二上來兩壺酒,一壺是竹葉青,一壺是梅花酒,小二將竹葉青給了錢大人,梅花酒給了官一韋,卻惹來他一頓教訓。說是自己不喜喝竹葉青,隻喜歡花酒,但小二卻說從前錢大人來店裡時,曾對他說自己喝不得花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