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1 / 1)

劍依酒 賞飯罰餓 4622 字 2個月前

青絲

2.一定要穿寬袖長袍

3.一定要拿一把折扇,搖啊搖

4.一定要有玉佩在身

5.一定要存在一個萬能的形容詞,它就是——溫潤如玉

= =||好吧,我真心不是來搞笑的……

*

雅安不哭,雅安加油。

☆、【將信將疑】

穆信星目含怒,神色厲然,喝道:“事到如今,你還作何狡辯!”

曽管家一臉苦處,跪下就喊冤:“這……這……大人……草民冤枉啊大人……”

在場一乾人等都聽得是一頭霧水,獨獨初然靠在那書架子旁癡癡地笑,滿是同情地望著這位管家,伸出食指來擺了擺。

“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既是說自己冤枉,如何一雙%e8%85%bf抖得像個篩子似的?”

聞她此話,眾人紛紛轉了視線看過去,那曽管家果然嚇得麵如土色,雙腳顫唞,連站也站不穩一般,一時都覺得好笑。

溫子楚無奈地搖搖頭,卻是疑惑不已。

“奇怪,為什麼會是他呢?難道就不可能是江湖上的高手,飛簷走壁,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屋內拿走了賬冊?”

“的確是有這個可能。”穆信倒也沒有否認,“隻是輕功再好的高手,也會留下腳印,更何況昨夜下過小雨,地上是濕的,房中的痕跡除了你們進門這一串腳印外再無其他,這難道不奇怪麼?”

“你這麼推斷也沒有錯。”初然偏頭一想,因笑道:“不過也不乏有這樣輕功精湛之人,你會落下腳印人家可不一定了。”

“如你所說。”穆信移了目光看她,手卻朝窗邊一指,“門窗緊閉,這能看出什麼?你可否以為,武林高手盜得賬冊之後還會謙遜有理的返身來關窗嗎?”

“唔……”初然被他說得一怔,仔細思之也覺頗有道理,故而癟了癟嘴,沒再開口。

“可是……穆大人。”對麵立著的兩個捕快百思不得其解,終究還是問道,“我們二人的確是和這位管家一同目睹那淩亂的書架,期間也未曾覺察有什麼人入內,曽管家又年事已高,%e8%85%bf腳不便,尋常高手都無法做到這一切……他是怎麼辦到的?”

穆信淡淡笑道:“其實方法並不難,隻要很好地利用檢查房間這一點,便能做到。”

那兩人尚沒聽明白,撓頭嘀咕道:“檢查?什麼檢查?”

“哦,這個我懂!”初然恍然大悟,手握成拳擊於另一手掌心上,“你的意思……他之前來進房中看查的時候就先把書翻亂,而後隻等卯時再去開門,和兩位捕頭一同見證書架被人動過,這便能極好的排除自己的嫌疑。事後就把一切都推%e8%84%b1給武功高深莫測的高手,量誰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去,是麼?”

“嗯。”他輕輕頷首。

“聽起來當真很有道理。”溫子楚將那折扇在指間轉了幾圈,“不過你怎麼就懷疑是他呢?”

穆信冷然勾起嘴角來,垂眸看著地上渾身抖動的管家。

“進屋的時候,我就知道必然是他,倘若不是他,那多半也就同他有關係。”

“哦?何以見得?”

初然想了想,忽然插話,“是屋子。”

“同書架比起,這屋子其他地方太過整齊。如果當真是職業殺手或是武林高手,並不會對房內的布置這般清楚,既然那兩本賬冊如此重要,曽大人決計將把他放在隱蔽之處,或是枕下,櫃子內,寶箱裡,即便真放在書堆中,那人之前肯定要對房中其他地方搜索一番。可是你們瞧屋裡——

除了書架上的書被人翻得一團亂,彆的都完好無損,那麼也就是說,這個盜賬冊的事先就知道賬冊在哪裡。全府上下能得曽大人如此信任的人,隻有管事一個人了。”初然俯身朝他笑問道:“我說的是吧,老管家?”

“這……”

底下的曽管家更加說不出話,神色閃躲,左顧右盼,言語哆嗦。

溫子楚細細一琢磨,也覺得好笑,“這麼想來,那盜賊好像也太蠢了一些,簡直是漏洞百出,令人發笑。”

“世子大人這話說得就有些五十步笑一百步了。”初然扭過頭,奇怪地望著他,“方才自己不還一直堅持是‘武林高手’作祟麼?”

“你!……”溫子楚正要說話,卻又怕這丫頭拿彆的什麼話來堵他,反而在眾人麵前出醜,於是乾脆不理會,隻彆過頭一哼。

穆信皺著眉朝他二人臉上掃過,終是佯裝沒看見,心裡不由暗暗歎氣,到底不知讓他們跟著過來是對是錯。

“趕緊把賬冊交出來!”左邊的那捕快嚴詞一喝,手上的刀明晃晃地就架上了這官家的脖子,後者嚇得麵如土色,嘴%e5%94%87發白,額上冒汗,連連叩頭對著穆信哭喊道:

“大人,您放過小的吧,小的身上真沒有賬冊啊!”

“我知道你不會有賬冊。”穆信淡淡看他,“你隻是一個管事,兩本賬冊又會牽連你什麼?恐怕是暗地有人指使的你,而你偷的賬冊也定然連夜交到他手中去了……說,你上麵的人,是誰?”

“我……”曽管家被他說得驚在當場,麵容僵硬,過了好久才大哭道:“穆大人,您饒了小人吧,小人真的是不能說啊……”

“穆大人方才的那番話,你沒聽見是不是!?”捕快威脅著瞪他,伸手推攘,抓著他前襟,口氣不善,“事已至此,你大喊大叫也是無用!少廢話,你到底說是不說!”

不想這曽管家仍舊哭哭啼啼地搖頭,“大人,小的不能說啊,小的若是說了,那會死得更慘的……”

“哼!”那捕快哪裡聽他廢話,隻冷冷一笑,挽了衣袖,作勢就將輪拳上前去,“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那鐵拳迎風,速度飛快,眼看就要砸上曽管家的頭,一道白影閃過,半途突然便被人一手攔住。捕快正怔怔抬眼,對麵那人雙目發涼,眸中隱隱一股殺氣。

初然將他手腕甩到一邊,冷聲道:“有話就說話,動手動腳,作甚麼!”

一聽她語氣如此不客氣,這捕快索性也翻了臉,叉腰打量她,“喲嗬,你是哪裡來的毛丫頭,敢這般指手畫腳?我可是奉命隨穆大人查案的,你是何種身份,對我大吼大叫?”

初然不屑的眄視他,“你不過是個小小捕快也敢這麼囂張?就算他是犯人,但到底年邁,禁得住你這麼折騰?何況,便不是年邁老者,一般罪犯也不得容你動用私刑!”

捕快仰脖子一抬頭,鼻間冷哼,“折不折騰都是官府的事情,動不動刑也是查案需要,要你來管閒事?”

“你!——”初然氣得跺腳,轉身就朝穆信道:“你養的狗,你就這麼教他們的?!”

不等他回答,那捕快聽了這話已然炸毛生怒,揪了初然拉著她往就後退,“你這黃毛的丫頭!——你罵誰是狗?”

初然想也不想,“誰急是誰狗。”

捕快指著她臉的,“你大膽!”

“你放肆!”

“你……”

“夠了——!”

不欲聽他幾人爭爭吵吵,穆信不耐至極,甩袖就厲聲製止,“要吵出去吵!”

“可是他……”初然開口就將辯解,哪知穆信卻神色威嚴地瞪了來,語言淩厲道:

“鳳姑娘,我念你是個姑娘家,有些話便不必多說。起初感激你煉製解藥,我方帶你一同前來,不曾想你隻與旁人作口角之爭,擾亂現場,破壞秩序,穆某不知,你到底是何居心?”

“……你,你說什麼?……”初然開始還覺得不過是氣憤,雖一直對穆信並無好感,但看他查案細致入微,做人不卑不亢,多少也是有幾分敬佩,哪想聽得他這話,%e8%83%b8口就像是堵了一團惡氣,悶得她連說話聲音都有些變了。

“好好好,好你個穆信,我好心好意幫你們,原來你竟由始至終都懷疑我?哼,你們當官兒的果真沒一個是好東西,官官相護,狼狽為奸!我是瞎了眼,居然還會替你這種人做事!你不就是看不起我做過賊麼?我就好好生生做一回賊來給你看!”

穆信有些頭疼地要說話,哪知初然忿忿地掙開那捕快,幾步上前,堂而皇之就把他懷裡的一疊銀票抽了出來,轉身撒%e8%85%bf就跑。

“……”

在場眾人怎料到她會有如此舉動,一時還沒回神過來,初然早便無影無蹤了。

溫子楚汗顏,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偏頭看得穆信還擰著眉站在那兒,他不由走上前去拿了扇柄捅捅他。.思.兔.在.線.閱.讀.

“你瞧你,把人姑娘家惹哭了。”

穆信已經快一個頭兩個大,閉上眼就是一聲輕歎。

“……我如何知道會這樣……我也不是故意的。”

“這還分故意不故意?”溫子楚啼笑皆非地抱臂搖頭,“女娃娃家的都是要麵子,你適才話說得那麼重,她會傷心也是情理之中。”

……

穆信凝了臉往初然離去的方向看著,良久才側身,朝底下的人吩咐。

“把他帶回去。”

“是,穆大人。”

出曽府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落日熔金,暖光淺淺,驟然起了一道大風,刮得樹葉紛紛亂亂。穆信正走沒幾步,就看得那府門前停了一架褐色錦緞幔布搭著的馬車,前有一匹白色高頭駿馬,低頭在吃樹邊的草。

聞得腳步聲,車窗簾子給人掀開來,穆信一見來人,連忙恭敬作揖。

“官大人。”

“哦……這是,穆侍衛。”官一韋話音清淡,隻目光輕輕朝他身側一瞟,看見被兩個捕快擒拿的曽管家,眸中仍舊沒什麼大的起伏。

“穆侍衛查案辛苦了啊。”

穆信一如既往地抱拳低頭,“此乃屬下分內之事。”

官一韋笑得古怪,臉上說不出憂喜來,驀地掩住嘴彆過臉猛咳,一陣子後方歉意滿滿地同溫子楚問安。

“屬官某身體不適,世子,失禮了。”

“怎會。”溫子楚謙謙一笑,“官大人身子要緊,既是受了寒,也就莫在此地吹風了。”

“哎……”官一韋麵露苦色,表情甚是痛心,捂著%e8%83%b8口歎惋,“老曽與我同朝為官,今日偶然路過,觸景生情,便在此地多停留了片刻……哎,想他當初還說好要一起往太湖遊覽的,竟不想物是人非……”

穆信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垂下,“人死不能複生,官大人還請節哀,保重身體。”

“咳咳……”官一韋還沒說話就咳嗽起來。

“咳咳……你們既是查案,那……咳咳,我就不多打攪了。”

“官大人慢走。”

他揚揚手,“哎……走吧。”

車前的車夫持了鞭子往馬背上輕甩一下,白馬輕鳴一聲,邁開步子,不疾不徐,卻穩穩當當地往前而行。

楊柳隨風飄飛,柳絮落滿河水,隱沒不見。

待官一韋的馬車行遠,穆信和溫子楚不約而同地對望,微微一笑。

“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