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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青衫中年男子盤坐主位,美髯齊%e8%83%b8,雙目湛然,正舉杯遙遙祝酒,其餘賓客舉杯回應,仙樂聲中,美酒佳肴,觥籌交錯,賓主儘歡。

林方生卻斜倚司華鈞懷中,不敢擅動。隻因有一條火山石精所製玉勢,被司華鈞置於XXX之中。他此刻正被滿溢飽脹,灼熱悶燥與細微瘙癢所折磨,眾目睽睽之下,卻是不肯失了身份,去做那磨頂之舉,唯有僵直身軀,咬牙隱忍。

自古山精水魄,俱是天地造化所生之瑰寶。那火山之內,高溫堪比三昧真火,經曆億萬年煉化,方才生出一點火山之精,便是那火山精石,乃至陽至剛之物,通體黝黑,觸手滾熱,若以火燒之,則轉為瑩白。

若有龍眼大小一塊融入材料之中,便可煉製出仙家寶物,更是火靈根劍修最佳本命靈劍之材料。隻是珍貴無比,世上難尋。

誰知這蛟龍妖孽竟取如此大一塊火山石精,做成這樣一件難堪物件,送予他享用。

當真是,暴殄天物。

林方生隻覺個中千萬複雜滋味,難以言說。

司華鈞卻享樂其中,眼見他絲毫不肯動彈,竟將手伸入袍中,推著露出體外一點石精,往裡就是一頂。

林方生頓覺酥軟難當,身子便軟在妖修懷裡,喉間溢出低低一聲j□j。

化形妖修六識何等敏銳,便在這喧囂大殿內也將那銷魂嗓音聽得分明,個個眼神掃了過來,就見那少年整個埋進司華鈞懷中,唯有漆黑發絲跟天青色衣衫間露出一點玉白後頸,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香豔風情。

妖修素來隻修人身,不修人心,對於人類那些禮義廉恥,道德文章,與其說嗤之以鼻,不如說全然不通。七霸主俱是順從本性之輩,對司華鈞此舉,都是會意一笑,更有甚者,目光放肆,幾欲剝光林方生衣物,一窺究竟。

隻是礙於司華鈞素來傲慢自私,不肯與人共享罷了。便紛紛尋了其他美人,自顧尋樂。

司華鈞修長兩指夾住石精,緩慢抽出寸許,複又頂入,但覺懷裡人身軀一顫,自動蜷起,一點耳垂血紅欲滴,睫毛輕顫,手指緊攥,塵根亦是緩慢鼓起,銷魂悶哼比那樂師所奏還要動聽,不由興致大起,頻頻玩弄起石精來。

林方生隻覺灼熱堅硬一根在自己體內來回摩挲,時輕時疾,所磨之處j□j酸麻,難以忍耐,就想張開雙%e8%85%bf,讓他乾個痛快,也好過如此緩慢折磨,隔靴搔癢,欲落不落。隻是眾目睽睽,這等毫無廉恥之事,光是想想,便已羞憤莫名。

如此幾番下來,目光中已水波瀲灩,司華鈞見他眼尾一點緋色,竟覺動魄蕩魂,連琉璃盞中美酒瓊漿,頓時也失去滋味。

第六章 萬劍掌門

化為中年男子的蚌妖與賓客酒過三巡,亦是喚來個童子作伴,那小童不過十二、三歲模樣,黑發垂髫,其上以粉彩珍珠點綴,雪白手臂在鮫人紗之下若隱若現,宛若藕節粉嫩,生得明眸皓齒,玉雪可愛。正一臉稚氣坐蚌妖%e8%85%bf上,手捧玉壺,為蚌妖傾倒美酒,聲音稚嫩若清泉道:“寶珠大人,硯兒為你斟酒。”

蚌妖所化男子,昂藏七尺,一把美髯堪比武將,卻有寶珠這等精巧名字,皆因他身為海中蚌類,妖丹乃一顆舉世罕見黑珍珠,萬年萃取精華而成,有成人拳頭大小,神奇之處亦是無數。

寶珠大人便端著青銅盞去接那美酒,一邊調笑褻玩小童%e8%a3%b8足,一隻手漸摸漸上,伸進單薄紗衣下擺之中。小童卻是臉色潮紅,囁囁嚅嚅,連懷中酒壺也搖搖欲墜。

林方生眼角正掃到主座一幕,強忍體內肆虐快意,仰頭對上妖修乍熱似冷漆黑雙眸,嘴%e5%94%87顫唞,欲語還休。司華鈞低頭斂目,手臂環上他勁瘦腰身,笑道:“這般看我,卻是不滿了?我自是不介意就地辦事,隻是這大殿眾目睽睽之下……”

林方生不欲聽他胡言下去,修長手指緊攥了妖修衣襟,啞聲道:“那幼童何其無辜,為何你們俱都袖手旁觀?”

明明是情濃之際,連氣息都不穩,繚亂喘熄得讓人把持不住,卻說著這等煞風景話語,司華鈞不由大感有趣,反倒將那石精拔出更多,再猛然推頂而入,聽他驚喘,愉悅而笑:“你自顧尚且不暇,怎麼還有空閒去管旁人?”

林方生咬牙,一雙眼圓瞪,反手扣上妖修手腕,情潮竟退了個乾乾淨淨:“我既殺你小妾,又被你捉住,打也打不過,逃更逃不掉,左右忍上一忍,還了你孽債便是。那樣一個小童,又哪裡欠得了許多,該得如此對待?須知天道尚且憐幼,虎毒亦不食子……”

林方生還待滔滔而言,卻聽見仙樂縈繞中,響起一聲噗哧輕笑,樂師們便紛紛止住演奏,舞姬亦停下,輕盈跪拜,悄聲不出。那發出輕笑聲者正是寶珠懷中童子,正搖晃一對柔白赤足,腳踝上幾顆金鈴兒隨之清脆作響。

那童子一雙明媚眸子眼波一轉,便落在林方生麵上,脆生生笑道:“這位哥哥,莫非在為硯兒求情?”

此言一出,寶珠大笑不止,在座賓客,俱是個個笑做一團,大殿內一時笑意沸反,震得夜明珠光都有幾絲蕩漾。就連司華鈞,亦是笑容滿麵,目光溫暖。

便有人道:“少宮主,天道尚且憐幼,在下前月所獻那一雙琉璃海獸幼崽何其無辜,求少宮主憐上一憐,把它們放了罷。”

寶硯兒便拿一雙黑白分明眼眸嗔他:“早進肚子了,你若要放,自去那五穀輪回之所尋它。”

那小童答得粗俗,眾人便再度哄然笑起來。

寶珠將一飲而儘的青銅盞放下,含笑看司華鈞:“你從哪裡尋來這樣一位妙人,與我等妖物固然格格不入,卻難得如此有趣,可否借我一觀?”

司華鈞笑容愈深,手背輕撫林方生臉頰:“寶珠大人方才亦聽見了,此人是為還債而來,卻是不外借的。”換來寶珠一聲惋惜。

林方生醒悟自己鬨了笑話,一張俊秀麵容通紅滾燙,連股間石精溫度亦有不及,既羞且窘,卻又有幾分疑惑看向那童子,司華鈞好心解釋:“此乃寶珠義子,名喚寶硯兒,乃百年水母,今年應當三百歲有餘。”

寶硯兒亦是含笑看他,道:“萬劍門弟子,果然個個外錦內秀,赫連萬城教的好徒弟。”

林方生才要問“你如何得知”,異變驟起,寶珠突然大叫一聲,吐出一股黑血,正在此時,大殿內數以千計的夜明珠一起炸為齏粉,“嘭嘭嘭”聲響灌入耳中,林方生才欲運功抵抗,已被司華鈞抱在懷中,儘數抵擋了那些爆炸衝力與緊接而來的毒塵。

大殿內滿是灰蒙蒙粉塵,目力難視,竟連神識亦被阻擋,朦朧視線裡,就聽見慘呼與怒喝起伏,打鬥之聲亦是越加擴大。司華鈞不欲卷入,抱起林方生,欲朝殿外撤離,才一個縱身便又返回,低聲笑起來:“滅靈幡與劍神槍,何人如此大手筆。”

林方生聽聞,亦是動容。

滅靈幡乃仙家寶器,幡出砂揚,便可困妖至死,妙就妙在,這滅靈幡專殺妖體,對妖之外所有生靈俱是無害。這寶物失傳已久,卻想不到在這裡現身。

而劍神槍,卻是林方生%e4%ba%b2眼見過,%e4%ba%b2手摸過的。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劍神槍原是數萬年前,風映劍仙所用。劍修修劍,然則一法通,萬法通,風映劍仙深諳禦劍之道,便將本命寶劍二度煉化成槍,後風映渡劫升仙,特特留下本命寶劍所化長槍予後人,更留下劍神之名,是故這把槍亦得名劍神槍。

這槍是仙家寶物,威力強悍,鬼神俱怕,便是這些堂堂七海霸主亦不敢撩其鋒芒,更兼之自帶劍域一旦激發,即是攻守兼備的絕佳防禦之物。此刻顯然是被反其道而用之,利用劍域將這珍珠宮內的妖魔全都困住了。

自然是劍神槍現今主人,赫連萬城的手筆。

若是師尊%e4%ba%b2臨,想必師兄亦在近旁,%e8%84%b1身必也不難。

林方生按捺內心激動,順從任司華鈞將他放下,悄然伸手進衣袍,將那石精抽出,厭惡扔到地上,方才鬆了口氣。

司華鈞正放出火焰,將滅靈沙塵儘數燒儘,未曾留意身旁動靜。他雖自海中而生,卻繼承真龍血脈,性子極是暴烈,屬性亦是紅龍之火,故此所放烈焰燒得迅猛,宛若幾條火龍咆哮吞噬,在蒙蒙灰沙中殺出幾條清明通道,又立刻被更多沙塵填補,幾次燒灼吞噬下來,他二人身邊的沙塵倒是淡薄了些。

就見到寶硯兒%e5%90%9f%e5%90%9f笑靨,雙手捧著成人拳頭大一顆黑珍珠,依然一副天真甜美笑容,自沙塵中穿越而來。

“司華大人好厲害的真龍火,連這妖物克星都能燒走一二成,若是隕落於此,倒是可惜了。”寶硯兒笑意盈然,一雙眼黑白清澈,隻是赤足與紗衣上血跡斑斑,令這十二三歲可愛童子,生出幾分詭譎。

司華鈞隻覺那滅靈沙塵粘附身上,層層包裹上來,腐蝕靈氣血肉,他空有一身本事,竟是用不上幾分,唯有用那真龍火,蠶食般漸漸燒滅沙塵。此刻一邊施為,一邊卻將視線落在寶硯兒身上:“為何你卻不怕滅靈幡?”

寶硯兒咧開瑩潤紅%e5%94%87,可愛一笑,微微偏頭:“寶硯兒怕滅靈幡,我卻是不怕的。”

司華鈞麵容變冷,鳳目半眯:“竟然是,魔修。”

揚手便是一道火龍咆哮殺去,林方生待要阻攔已是不及,卻見那火龍被一道霸道森冷劍意一阻,撞得縮成團狀,轟然炸裂開,將白玉地磚和宮殿天花板都炸出蛛網般裂紋。

青白煙塵漸漸消散,從中露出赫連萬城孤絕清貴的身姿來,劍神槍其貌不揚,凡鐵一般黯淡無光,槍身槍尖俱是通體素白,既無符文,亦無珠玉,樸素得近於簡陋。

卻有一股無窮無儘劍意,海潮般自槍中擴散,肅殺之意,就連五丈開外的司華鈞亦察覺到,嘴角揚起,眼神竟愉悅起來:“好槍,劍神槍,名不虛傳,今日我就收下了。”

而後身形一動,已化身蛟龍,紅鱗紅爪,宛若寶石雕刻,光華璀璨,堅硬無比,連滅靈沙塵亦被反彈大半,那紅蛟頭頂赤色獨角紅得宛若熾烈燃燒,一聲震耳龍%e5%90%9f,紅尾往那塵霧中不分敵我地一掃,縱身衝向赫連萬城。

赫連萬城麵色如常,隨手一抬劍神槍,就見滿天槍影,無懈可擊,一邊開口道:“司華宮主,我徒弟在貴府叨擾已久,如今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