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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來:禽獸不如,而此刻,那個禽獸不如的家夥正被她壓在身下,雙眼含笑回視她又羞又喜的打量,眼神無比的溫柔純淨,有情而無欲。

“你還有力氣來調?戲我?”

聽這一聲笑謔,風琪猛的回神,發現自己的手指竟不覺間輕撫在他麵目上,“我......天亮了,我怕你的眼睛受不了。”江曇墨拉長聲調哦了一聲,道:“天是亮了,但馬上就又黑了,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風琪心神俱顫不敢做聲,早將手掌匆匆改覆到他雙眼上。“有霞光可不一定就是清晨,你都睡了一整天了。”江曇墨拉下她的手掌放在%e5%94%87邊輕%e5%90%bb,她頓時似被燙了一下抽回手指,急匆匆的便要起身。

“彆亂動!”江曇墨牢牢掐住她的腰急喘了一聲,明明咬牙冷斥,聽來卻十分怪異,風琪頓時老實無比的趴回他%e8%83%b8`前分毫不敢動彈,還將滾燙的麵目藏住了不肯出來,一時間心若擂鼓。

身下的床榻明明大得很,兩人何必疊在一起躺著?好在都穿著一重裡衣,不然定要隱忍不住的,聽他的心跳漸漸恢複了沉穩,身體的反應也漸漸消散了,風琪又闔著眼睛靜靜躺了片刻,這才低聲道:“你......尚有心事瞞著我。”

“咱們已如斯%e4%ba%b2密,若有心事,我自然第一個就告訴給你聽。”

“我指的什麼你會不懂?還打算瞞我到何時......”

“有心探究旁的事情,看來你已不覺得累了,不如現在就......”江曇墨輕笑,語帶深意,%e8%87%80上被他惡意揉捏了一把,風琪頓時渾身哆嗦著閉口不語了,心道還是過幾日再問吧,免得被他立馬折騰一通更狠的消受不起。

“還要再睡會兒麼?我就這樣抱著你,繼續裝柳下惠裝聖人,保證不打擾半點。”江曇墨柔聲一笑,風琪急忙掀了被子起身下床,隨即踉蹌著被他扶住了,老天,這哪兒還是兩條%e8%85%bf,輕飄飄的分明已似兩團棉花絮的。

“急成這樣,我還能吃了你?”風琪紅著臉腹誹了幾句,心道昨夜也不知是哪個心急火燎的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由他扶著去到妝台前一同坐下,道:“你的眼睛沒事?”

江曇墨笑道:“不急,還能堅持著幫你梳完頭發。”

風琪忽的想起當日初見,兩人笑鬨著給對方梳頭時,他說的那句“發薄悠長易梳,愁思易結難解”來,一時怔然無語,那時候他心中明明該是憂鬱傷感的,卻叫人半點也看不出來,如今可也是如此憂思不現麼?待到回神已被他輕柔無比的梳順了滿頭青絲,她也便取過梳子,柔情滿懷的幫他也梳好了。

江曇墨歎道:“人身上就屬這一物最是纏綿,你怎的留了這麼長一把?”

風琪望著鏡中人怔道:“若短了,就怕綁你不住。”

江曇墨皺眉道:“依我看,還是不夠長。”

“太長了自己不好打理。”

“無妨,往後我日日幫你梳弄,梳上生生世世也不嫌累。”

“生生世世?你也......忒過貪心了。”

“貪心?除了我,你還想著綁誰去?”

“年深日久,總歸會生出厭煩......”

“才一夜你就煩我了?”

“我說的是你,世人常說,得不到的總是最好,得到了便不會像之前那麼珍惜了。”

“哪個世人說的這鬼話?我要把他的嘴剪下來!”

“......”

“天長地久有時儘,此情綿綿無絕期,我真恨不得即刻挖出心來叫你看看。”

“縱使永遠都不會厭煩,世事卻總是變化無常,總有我們左右不了的時候。”

“那又何妨?咱們當下一刻便是末日,在那之前時時都活到極致也便是了。”

“墨,你......”

“果兒,往日你都是無憂無慮的,如今卻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我竟讓你難以安心麼?”

“不是!我隻是......總覺得會有什麼史無前例的大事發生,你不知那大羅天上......”

“你這樣,正是喚作杞人憂天了。”

“......”

“縱使真的有事,且還大到毀天滅地的程度,如今不是還沒有發生麼?”

“正因為還沒有發生,又叫人猜測不到具體,所以我才會惴惴不安。”

“傻丫頭,你閒的無事胡思亂想到不聽勸解,看來我昨夜真不該好心饒了你。”

風琪剛要再說什麼,卻被一把抱起來出門去了。

“......去哪裡?”

“我要教你一門功法,學會了你就不會覺得疲累了。”

“什麼功法?我還沒穿衣服呢!”

“穿什麼穿,反正山中除了咱們兩個,再沒有旁人了。”

“啊?”

“咱們兩個如今要做的,一是同修功法,二便是......”

“什麼?”

“再造幾個孩子。”

“誰說要......要給你生孩子!”

“不給我,你打算給誰?”

“......”

“往後我凡事都可以任你差遣,唯獨這件事情要全憑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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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和合之術本是霄霜真人所創,細論也算是門仙道功法,一雙男女依法同修便可提升雙方修為,或采陰補陽,或采陽補陰,或在媾和歡愛之時和合雙修,比依靠打坐攝取靈氣要迅捷的多。

修了那功法之後,風琪懂了不少固守元氣之術,再怎麼折騰也不會覺得疲累,事畢反而還會覺得精力越發充沛。在幻境中的百年間,她研讀了不少典籍,多少知道些那功法的玄妙,自然不會同當年懵懂時那麼排斥,反而覺得能與他時刻呆在一起,還能用這樣的方式%e4%ba%b2密更好。

江曇墨自然是個極其有趣之人,慣能無中生有尋出許多樂事,兩人鶼鰈情深柔情百轉,終日如膠似漆寸步不離,時時處處都不乏笑鬨,雖日日要修那門功法,卻也節製著不曾濫欲,隻是風琪莫名覺得他說要同修功法,言行卻多像是為了再造一個孩子,一個自娘胎裡麵孕育出來的孩子,而非使用南溟夫人那套功法。

“你總是不回魔宮處理事務,早晚怕要失道寡助了。”

“有妙蓮變化了代我主事,他可比我有道多了。”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他能代你決斷所有事情?”

“諸事無妨,百無禁忌。”

“你這魔尊做的可倒清閒......”

“我本就不想做它,隻想日日守著你,免得你再走個十年百年的。”

“我已如此待你,怎麼還會再走一次?”

“縱使不會走,我也要你往後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呆著。”

“我的心意就這麼讓人難以相信麼......”

“你早日替我生幾個孩兒,我便能早日安心了。”

“孩子......墨,當年你是如何求得我那太祖母幫忙,造出小星跟月兒來的?”

“連你這麼難纏的人都能搞定,世上還有我做不到的事情麼?”

江曇墨不肯說明細處,風琪追問未果也便不再多問,隻是臉上雖能笑意融融的,心中到底有些惴惴,他對孩子的期望溢於言表,且還看似很急,必定是有緣由的,這一日她終忍不住問,他卻隻是笑答:“我早就精心做好安排,且已命人下去籌備,就連我娘也幫著出了不少主意,再過兩月,定會給你一場舉世無雙的婚禮。”

都是心性灑%e8%84%b1的修行之人,其實真的不必拘於俗禮,風琪在意的並非有沒有婚禮,也不是癡梅夫人反對與否,而是他到底瞞了什麼心事,對於將來又是如何打算的。多番追問都不得而知,她暗自裡不免氣惱,且還越積越深,仔細翻閱每日裡集起的消息,雖有些許來自神族卻都是無關要緊的小事,根本不像要起紛爭的樣子。

大半個月後,風琪終隱忍不住再問,卻照舊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就連個模棱兩可的說法也沒有,“你總是瞞著不說,莫非當我是個不會煩憂的死人一樣!”她一怒之下出了琉璃海,徑直回到仙穀中去。

她這主人不在,焚星宇自然不會再呆在穀中,雪影等人見她臉色不好,沒一個敢去招惹的,就連向來不怕死的玉蟬也識趣多了,照看好兩個孩子輕易不去打擾。

第三日,眾人竟似商量好了似的,一對禽獸夫妻揚言要出去玩耍幾日,玉蟬也帶了兩個想爹的孩子前往魔宮看望,偌大的仙穀就剩下風琪一個人,她難抑心煩氣躁,打坐時怎麼也無法入定,隻得出了洞府,沐著滿天星鬥在那株藤樹下麵假寐。

然後,那個讓她又惱又怨又想念,更多的卻是因揣測不透而倍感憂慮的人總算來了。是她太糊塗,糊塗到總是看不清%e4%ba%b2近之人的心事,還是他太精明,將一切情緒都掩蓋的極好?風琪堵了一口氣,躺著不言不動隻等他說明什麼了。

“我原本以為,隻有將仇人殺死才算報仇雪恨了,後來才想明白,對於神帝那樣驕傲自負之人看來,死遠不如失敗可怕,他最看中的不過是神族的威嚴,還有那六界戰神的名聲,所以,十月初九那日,在二十九重天上的太極蒙翳化境,我要跟他......”

江曇墨靜靜站了半晌方才出聲,卻是語帶凝重,風琪急急起身,顫聲道:“你要跟他......怎樣?”江曇墨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要跟他一決高下,生死自負!”

那豈不就是決一死戰麼?這無疑是晴天霹靂一般,風琪再怎麼懷疑總歸也信了幾分。

難怪他總是瞞住不說,難怪他急著想要個孩子,難怪他說要將時刻都當做末日來活到極致,竟都是因為如此麼?但他怎能忽然間就擅自做出這樣的決定來?怎麼能在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後還終日都笑鬨著,麵不改色到不顯半點異常?

“你瘋了!你不可以這樣做,我絕對不允許!”

“果兒,我從來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你不清楚!他定然極想借機殺了你,如果你敗了,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