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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混蛋,此刻偏又無可奈何也無力反抗。

世上已沒有比這更悲慘的事情了,但她向來都不是個肯服軟的人,不喜歡不願意到討厭之極,便總得表示一下,於是漲紅了臉哼道:“你要是敢%e4%ba%b2我,我就把你的%e8%88%8c頭咬斷!”看他忍俊不禁的樣子,又加了幾個字:“%e4%ba%b2一次咬一次!”

夢魔道:“不如,咱們先試試看?”見她的臉頰更紅眼神更冷,又挑眉道:“你雖有高明的定心之法,但我有更高明的魅惑之術,仙魔兩道清濁皆會,無論是蕩滌塵俗還是醃臢下作,但凡使上一分,你定然半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不但不會反抗,還會主動的靠過來。”

夢果兒忍不住嗤笑一聲,心道你若是不會那些功法,又怎麼去引誘那些女子們上當?想到關於他的那些傳聞,關於他修煉的那門禍害人的功法,她竟越發氣惱了,想要狠狠罵一通,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那些功法雖然大為玄妙,但終歸都有被破解的時候,世上還有一種最最高明的蠱惑之術,隻要中了任誰都無法解開,定力再高,再聰明再理智,也都無法抵抗它的乾擾,變得喜怒無常哭笑不定,對人欲拒還迎欲迎還拒,行事顛三倒四患得患失,你知道那是什麼?”

夢果兒瞠目結%e8%88%8c,能把人禍害成那樣,那功法也太過厲害了。

“那一術,叫做情。”

“情?”夢果兒頓時怔然,因這一字想到離仙雙樹,更想到她的父母,彼此糾纏了千萬年,經曆再多的磨難仍是忘不掉對方,果真都是受了它的乾擾,這也太煩惱人了吧?

“果兒,你隻是還想不明白,縱使有些明白,怕也為自己的反常深深驚恐著,因為這些驚恐而不斷生我的氣。就如同我,當年猛然發現,不知不覺中竟受了你的巨大影響,做了許多愚蠢又混亂的事情,可也是這麼驚懼的。”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中毒了。”

“啊?”

“就像我這樣,中了情這一物的不解之毒。”

“啊?”

“我們中了同樣的毒,彼此就是解藥,離了對方的緩解便活不了。”

“啊!”

“但解毒這事兒要慢慢來,我比你聰明,抵禦力好,藥效也強一點,所以......”

“唔......”

良久,夢魔一臉滿足的起身。

夢果兒頭昏腦脹氣血翻騰,心跳氣喘的從震驚當中醒來,聽他齜著牙笑道:“好了,你得了解藥,定會好受些了。”她頓時要氣暈過去了,感情這廝危言聳聽了半天,說的她腦子裡麵一團糨糊亂糟糟,就是為了安然占這場便宜?

“食言而肥,你若是每次都忘記咬我,肯定會越來越胖,早晚變成豬頭豬腦豬身子。”

看他不急不躁的整順了衣服,蒼白的頰上隱隱有了一絲血色,定是對此十分得意,夢果兒終於氣衝牛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剛打算拚了命也要發飆一回,他竟揮袖解開了結界,兩人瞬間現身在那方青石上麵。

石上有一人端坐如鐘,正是神情孤傲的素琴仙了,被那雙冷眼俯視下來,夢果兒渾身都一陣激靈,手忙腳亂的從他膝前翻下青石,這才無比忐忑的站起身來。

夜色如水,星子寥落,不知到了什麼時辰,周圍半個人影都沒有,不但仙媚兒,就連朝雲四女也都不見了蹤影,鬥法竟結束了麼?看他的臉色這麼差,不會是輸了遭人恥笑了吧?

她垂首肅立不敢做聲,素琴仙道:“六無君,你果真沒愧了這一個諢號!”

夢魔跳下青石,站到她的身側笑道:“不敢當,魔尊青蚺既然慘敗,素琴仙方是人中翹楚。鄙人姓江名曇墨,往日雖有不快,但方才榮幸之極,也入了沙羅仙的門下,今後可就是你的師弟了,遺真師兄,往後還要承你多多照應!”

“很好,同門便似同根,既然同氣連枝,你我就彼此彼此罷!”

忽然間多出一個師弟來,素琴仙卻半點也不驚疑,說完含笑起身,將穹古瑤光挾在肋下,像是要走的樣子,“師......師兄!我剛才......”夢果兒急於解釋,他卻冷聲道:“你今後想去哪裡玩自去便是,無需再來跟我稟明。”

以往雖也時常這麼說,但她自然看的出來,師兄這次是真生氣了,語氣冷凝成這樣,定是因為焦急她的去向,當她遇上什麼危險的事情了,說不定,他已四處去尋找了好久呢。

“我不是......”

素琴仙一聲冷哼,早化了一道白芒遁走,夢果兒匆忙要追上,卻被人給拽住了。

江曇墨皺眉道:“你要就這樣回山去麼?也太不知羞了!”

這家夥說什麼呢?到底是誰厚臉皮到不知羞恥?方才挨了訓斥可都是他害的,夢果兒橫眉怒目卻不敢與他多做糾纏,用力要掙%e8%84%b1他的手指,他卻伸出另一隻手,仔細整了整她的衣服。

夢果兒低頭一看,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怎麼會露出半邊肩膀來!

難怪師兄會那麼生氣,他可是向來都嚴命要風儀莊重的。

江曇墨,你個專門禍害人的色痞無賴混賬王八蛋!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裡,我忍不住惡寒到撲哧了......

吝嗇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牛哥出現了......

夢果兒急衝衝的回山,打算跟師兄解釋清楚,順便求他幫忙懲治那廝,卻被幾句冷言冷語給逼了回來,她隻得草草吃了點東西,無比自覺的去靜室中麵壁了三日,然後,早起聽課晚睡練功,竭力叫師兄挑不出半點紕漏。

偏偏有個討厭之極的人,每每都要從中作梗。譬如,打坐的時候,他會像隻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亂叫,練功的時候,他會在一旁使些伎倆戲弄,譬如,小氣又吝嗇的宋凡心好歹豪氣大發了一次,送了一條小金魚給她,當寶貝樣養了好幾年,居然被他給捏著尾巴生生渴死了。

總之隻要有江曇墨在,無論何時何地,夢果兒都會大走黴運,關鍵是那廝居然厚顏無恥的變化成已死之人的樣貌,叫她每每見了更要氣不打一處來,之所以會竭力隱忍著漸盛的肝火,就隻為了將神虎上符討要回來。

但是接連十幾日下來,師兄的臉色仍是冷的不能再冷,妙妙也仍是在個混蛋的手中,而那混蛋打著師父有命在此坐等的理由,可真使儘了無賴的伎倆,師兄隻怕也對他有些無奈的。⊙思⊙兔⊙在⊙線⊙閱⊙讀⊙

看到敬畏的人覺得委屈之極,看到討厭的人又覺得憋屈之極,偏偏寄予強烈期望的師父遲遲不來,於是,當那廝毀了她房裡的第九件寶貝,她隻能破釜沉舟徹底發飆了,動手是絕對不敢的,便狠狠罵了一通,語無倫次,歇斯底裡,似乎也口不擇言。

當時,江曇墨的表情極其古怪,她雖看了更加的心煩意亂,卻是無暇顧及也不想再顧及,隻急急跑到師兄的洞府外麵,不管天涼夜冷露水重,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聽,徑直自說自話了大半夜,先是訴苦,再是討好,最後指天指地的立誓,直到天蒙蒙亮方才回房去。

對於師兄,夢果兒向來都是敬畏有加,她的日子總不乏%e9%b8%a1飛狗跳,從小到大挨過太多訓斥,也受過太多責罵,但若肯討好幾番,總歸能叫他化怒氣為祥和,還從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冷淡。

她著實不明白師兄近來為何要怒氣叢生,卻知他總歸有生氣的道理,回房後偏偏越想越覺得委屈,抽抽噎噎的哭濕了半邊枕頭,然後睡了一覺,醒來便覺得頭昏腦脹渾身酸痛,竟是感染上風寒了。

她的身體向來都很好,加上有個精通醫藥的師兄在,自小到大從沒病過一場,定是因為近來時常愁思鬱結,又在更深露重時呆了許久,雖然被這場風寒折騰的不輕快,渾渾噩噩的躺了不知幾個時辰,總算是因禍得福了。

師兄的臉色好了很多,居然拋下早課%e4%ba%b2自來喂了一碗湯藥,於是,夢果兒借機便得寸進尺了,就像小時候那樣抱著他耍起了無賴,看他不加推拒的陪了一天一夜,隻在她睡的迷糊時聽似無奈的歎了一聲,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來是因為心情大好,第二日晨起時再不覺得難受,定是那病已大好了,她推開窗戶剛伸了個懶腰,又嗅了一口清奇的取仙花香,便看到靜靜躺在窗外的神虎上符。這寶貝,怎麼會被放在這裡?

緊貼房屋生長的那棵取仙樹上開滿了雪白的花朵,人高處卻被新折了一枝,正下方有一小片泥土,看來並沒有被露水浸濕,也許,是有人在這裡站了許久?夢果兒眼望那裡愣了片刻,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收好神虎上符梳洗完了,然後雀躍著去修早課。

不管怎樣,看來有人總歸是識趣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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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杳雲沒有下山做事,夢果兒的日子就如同往日一般無二,敬畏著師兄的同時,也被百八十號徒子徒孫們敬畏著,不但如此,還得以借勢搜刮來不少的好吃食,不同的是,她倒果真用功了許多,叫師兄都忍不住讚了幾句。

她的性子不乏灑%e8%84%b1,也便素來都是無憂無慮的,沒了那個討厭之人來騷擾,眼不見心不煩,自然就過的日日舒服又開心,但這高興不過維持了八九日,便被一位不速之客給打破了。

那天她方搜刮來一包極東萬鬆林的榛果,打算偷空躲在房中享用,一名末代弟子前來稟告,說是有個叫小魚的孩子求見,這小魚,可就是宋凡心的貼身小廝了,他怎麼會來到這裡呢?

夢果兒匆忙前去迎他,卻見他臉色煞白,在門口吐得一塌糊塗,也難怪了,他不過是身在第一重天的凡人,雖能被宋家的厲害護院帶來第八重天上,卻是受不住高處的風水,含了好幾片取仙樹葉還吐成這樣,也真夠難為他了。

“怎麼,你家公子叫你來,就隻為了吐給我看的?”

看他吐了半晌,也不知哪裡來那麼多酸水,地上簡直要淌成小河了,夢果兒忍不住連翻白眼,不過,整整兩年未見,她都長了大半個頭了,這孩子怎麼半點都不見長高呢?

“呃......姐姐,我家公子叫我來,當然是有要緊的事情。”

小魚說著又吐了幾口,然後把手中抱緊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