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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戰神,你篤定青蚺今日必敗,待他失了人心,日後再換你贏了一派道尊,自然就能得回這魔界的一乾勢力。如此確能將損失降至最低,是個甚妙的兩全之法。但你今日想要的可不止如此,對不對?”

夢魔垂首不答,那仙師又道:“數千年前,我與這雀靈衣的主人略有淵源,依你此刻的身份,定然知道了不少的秘密,也便篤定了我會來此,自知不及那玄清道首的本事,難以將那巧計實施,便特意將它穿來,想叫我看後念舊情幫上一把,是也不是?”

夢果兒這才明白,那廝的算計竟是如此長遠的,這位仙師能看的如此透徹,也太厲害了,沒愧了那一個榮耀之極的稱號,真正的知一分而窺全局,叫人不得不敬仰折服。

“仙師,晚輩並非有意算計您,而是......”

夢魔抬頭急於辯解,那仙師卻打斷了他的話,笑道:“無妨,我生平度人無數,不乏狠戾之極的魔道中人,那些人可比你有過之無不及,你這孩子雖然造下不少的殺孽,倒也有些護生減罪的善念。心本不生,緣起而生,你既修了我一門功法,便是與我有緣,想來這緣分還不止一點,就如你所願罷!”

夢魔訝然道:“仙師,您的意思是?”

那仙師不答他,反倒轉頭笑道:“入門有先後,果兒,你今後可就多一個師弟了。”

夢魔臉上頓時又驚又喜,實難用言辭表述,夢果兒卻瞠目結%e8%88%8c了,瞪大眼睛張大嘴,半晌才反應過來那話是什麼意思,這位厲害之極的仙師,竟然就是她的師父沙羅仙麼?對平和淡漠的仙人可以隨意相處,對師父又怎能再有分毫的放肆?

看她連滾帶爬的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頭,連連口稱師父,沙羅仙笑道:“當年收你做徒弟的時候,你還小的可憐,隻能由你欠著那幾個響頭,如今也不用急著,等選個良辰吉日,就同他一起行這拜師大禮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我承認我惡搞了,我其實很喜歡霹靂劇裡麵的藍羽軍師平風造雨四無君,這丫的口號就是:無我不能之事,無我不解之謎,無我不為之利,無我不勝之爭。夠拉風吧?順便上個cos他的地址:

不知羞恥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裡,我忍不住惡寒到撲哧了......

原來,後山上那個溫柔慈愛的仙人就是師父了?他果真是個通天徹地的高人,雖然變化的普通之極,行事卻現出幾分清奇孤高優雅神秘,但是否就是大羅天上那位智計無雙心懷六屆的琨瑤仙師呢?

夢果兒恭伏在石上心緒紛亂,根本就沒聽見沙羅仙又說了什麼話,待到猛的回神,抬頭一看他竟不見了蹤影,大急之下剛要起身去尋,又見夢魔站在身前,彎腰低頭一臉好笑的望下來。

“師姐,以後就承蒙你照顧了。”

“啊?”

夢果兒這才又想到了一點關鍵,這廝怎麼忽然間就變了一重身份,這身份還似巧智算計來的?她長這麼大,還從未如此後知後覺過,聽他這話大有深意,頓時有些怒氣翻騰了,跳起身來一手掐腰,一手指著他哼道:“照顧你個鬼,誰是你師姐!”

夢魔笑道:“不然,還叫姐姐?”

聞聽這姐姐二字便想起前情來,又想到日後還要同這廝關聯更甚,夢果兒越發惱怒,直想要一掌劈死他,咬牙切齒的剜了他半天,眼中早泛起一重水霧,卻恨恨的轉過身去,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雖說,無論是%e8%83%b8襟氣度還是智慧風儀,也無論是年紀還是修為,你都比我差了太多,但總歸比我入門早,我嘴上肯尊你一聲師姐,心中便會日日拿你當師姐供著,你有什麼事情隻管吩咐好了。”

夢果兒正心神恍惚的繼續看那魔道鬥法,聞言到底忍不住問道:“我......師父他去了哪裡?”如此的來去無蹤,可真是來過一場麼?怎麼師兄竟似半點都不知道?問完卻又反應過來,師兄自然要心無旁騖的鬥法,怎麼會注意到百八十丈下的人事?

他不知道情有可原,怎麼金聖歎等人也都恍若無事發生呢?起碼也該對夢魔那廝的身份有些懷疑嘛。但是,她忽然間又有些懂了,依照師父的修為見識,既有心收這個來曆古怪的徒弟,自然不會叫魔宮的人先知道了,方才定是用了什麼障眼法了。

“怎麼?你終於肯承認我是你師弟了?”

“......他去了哪裡?”

“行事無定,來去無蹤,他去了哪裡我怎麼能知道?”

“你!”夢果兒一聲冷哼,當他定是故意不說的。

“你總是這麼神思恍惚的,可都是為了我麼?”夢魔忽然放柔了語氣。

她聽的心神一顫,卻冷聲道:“我見了你就來氣,你以後離我遠點!”

夢魔輕歎道:“你此刻雖有氣惱,但我跟你,還能遠得了麼?”

夢果兒無言以對,方才似乎隱約聽到,師父說了玄清山三字,莫非是去了山中?她急著回去看看,自覺無心再看師兄的鬥法,剛恨恨的一跺腳要走,眼前卻忽的景致大變了,所有人都不見了蹤影,就隻有個討厭之人含笑站在對麵。

同樣是豔陽高掛,天藍的像是一方淼無邊際的海域,漂浮的白雲就是那被風卷起的一朵朵浪花,地上則是一片奇景,姹紫嫣紅的花朵點綴在碧綠的草地上,就像畫出來的一般,綿延出很遠,一眼望不到儘頭。

明明站在那一方青石上麵,怎麼忽然間到了這裡?

夢果兒仔細打量過後,怔然問道:“這結界之術,是我爹教你的麼?”

“不是,是你娘。”

“我娘?她又不是月族之人,怎麼會是她傳的?你......想要做什麼?”

夢果兒一臉的戒備,夢魔卻徑直躺了下去,拍著身側道:“過來,聽我給你講故事。”

“你會說真話了?”

夢果兒坐下之後又有些後悔,無論如何這廝總歸是個混蛋,怎麼能輕易的便靠近他?可是,她真的很想聽聽當年那些事情的真相,他定是算準了如此,連師父都能算計來了,何況她一個小丫頭?

“果兒,從今往後,我隻跟你說真話。其實那時候對你講的也都是真話,除了我是你爹。”

夢果兒無語冷對了片刻,終忍不住哼道:“你再怎麼裝也不像我爹,雲泥之彆!”

夢魔挑眉道:“不像麼?你可也沒少叫了......”

“......”

“彆這麼氣惱了,不然我也叫你幾聲權當補償?娘......”

“......?!”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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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果兒抱著滿心的戒備,原本打算聽故事,誰知鬥了幾句嘴以後卻睡了一場好覺,順便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沐著溫暖的陽光,躺在不知名的奇景之中,%e8%83%b8無雜念,神魂清明,無比的安心愜意,全不像醒時那麼心緒煩亂。

拂過身體的清風帶著淡淡的花香,叫她懶洋洋的許久都不願意起身,會夢到自己在睡覺,定是不覺間中了那廝的術法了,看吧,他的話總歸是不能信的,過去,現在,還是將來,他總歸是要騙人的。

於是,她方睜開眼睛看清楚狀況,便跳到那廝的身上,惡狠狠地打算拔毛,管它什麼雀靈衣要不要緊呢,不但要拔毛,還要把那一串串的流蘇全扯下來,極南至陽之地的金砂,拿去凡間定能賣上不少的銀子。

看似沉睡的夢魔卻適時的睜開眼睛,將她的手指握住在半空,“你想要做什麼?”

“你給我放手!”似乎一麵對這廝便總忍不住要失控,但這不是自找苦吃麼?看他做作出來的表情明顯是當她欲行非禮,夢果兒悔得腸子都青了,急忙要離他遠遠的,卻被他的手指輕易就禁錮住了。

“我見你這幾日被罰的很辛苦,就是想要幫你好好休息一下,怎麼竟如此生氣?”

也太不識好人心了,夢魔的表情換做明顯的指責,夢果兒哼道:“我......我為什麼生氣你不知道?你就是個裝瘋賣傻的混賬東西,我要是再信你一次,就是笨蛋呆瓜糊塗蛋!”

“可是,你早就是個笨蛋呆瓜糊塗蛋,並且已似沒治了。”

夢魔的取笑著實欠揍,可惜她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恨恨道:“你等著吧,我日後修成高明的功法,定要先拔了你的%e8%88%8c頭,再毀你的容貌,你要真是隻臭鳥,我就拔光你的毛!”

“你的想法很好,就是不可能實現,因為你永遠都及不上我。哈哈!”

看他笑得不乏得意,於是夢果兒徹底無奈了,空頂著個師姐的名頭,但無論鬥智鬥力鬥功夫,果真樣樣都不如這家夥,今後的日子定要悲慘之極,可該怎麼過?正愁眉苦臉的,猛的一陣天旋地轉,被他反過來壓在了下麵。

那副灼灼的眼神垂視下來,她頓時緋紅了臉頰,醒悟到方才急怒下做的什麼不雅舉動,一時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老天,她居然在他腰腹上騎了半天,這不是有病了麼!

“果兒,你此刻真是傻得可愛。我......”

夢魔細長柔軟的發絲垂下來,拂的她頸上奇癢無比,語氣表情卻是更甚於此。

夢果兒聞到一股香氣,原本一直分辨不出,此刻卻恍然明了,那股特殊的香氣,可就是墨香與蓮香的混合了,一張俊極的臉龐低了下來,那雙眼中的溫柔繾綣動人,溫熱的鼻息撲在臉上,這一切雖叫她失神不已,卻終歸冷聲道:“你不用墊塊布麼?”

夢魔的身子明顯顫了一下,怔然看了她片刻,然後笑到渾身顫唞。

“墊塊布?墊在哪裡?”

“墊在......在......”夢果兒再次瞠目感慨,這廝的臉皮果真厚到無與倫比了,他卻伸出幾根冰涼的手指,在她%e5%94%87上輕輕摩挲著,柔聲笑問道:“莫非,要墊在這裡?”她頓時抖了幾抖,閉緊嘴巴半個字都不敢哼一聲了。

這廝的身子簡直是個能凍死人的大冰塊,可笑她之前還當他的懷抱很溫暖,更可笑的是,明明被騙的很淒慘,也被耍的團團轉了,明明當他是個混到不能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