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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你解恨,好不好?”

夢果兒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明明說了再見便是刀兵相見,此刻卻莫名的替他擔心起來,怕他會傷在那件太古法器之下,至於要不要殺了那妖婦報仇,她倒拿不定主意了。

“解恨?我有什麼可恨的?”

她發出一聲冷哼,隱含惱怒,頰上淚痕未乾,眼中卻再不見半點水光。

夢魔微怔,隨即笑道:“她殺了你的朋友,為何不恨?”

“她殺了人不過片刻,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若是想,世上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是極,但生死有命,怨不得旁人!我雖曾經拿他當朋友看待,他卻總歸是個傷人害命的魔頭,早死早托生,早死少禍害,這是天大的好事。何況,對於咱們修行之人講來,生死榮辱都該著看破,因他這一死,我倒有所頓悟了。”

“你頓悟了什麼?”

“死亡並不是一切的結束,縱使灰飛湮滅墮出輪回了,卻隻怕是另一場事端的開始!”

夢魔凝視過來的眼神越來越冷,夢果兒本該害怕,卻迎著他的目光直直瞪視回去,良久,他終歸發出一聲輕笑,道:“我當你隨了你娘的性子,該是個有情有義之人,沒想到竟是副冷情冷性的鐵石心腸,很好!”

“不好!我這樣的年紀,自然修不成心如磐石,也便是有怨恨的。”

“那我殺了她給你解恨,好不好?”

夢魔又問了一次,夢果兒再不猶豫,大聲說了一個好字。

“你不是說,你有的是好辦法折騰,能叫人生不如死,可比直接殺了有意思的多?”

“對,我是說過這話,但是對於這妖婦,我希望她死!”

“為什麼?”

“因為,她跟香香同修過功法,算是有露水姻緣,該去跟他做個伴兒。”

“這理由......很充分,她定然不會拒絕!”夢魔說完轉過身去,凝起一身的冷冽,似能冰凍一切。夢果兒承受不住,妙妙匆忙拉她退開幾丈,跟夕楚站在一起。

白瀟瀟雖有絕世兵器在手,卻退了一步,便似有所懼怕了。

夢果兒屏氣凝神仔細觀望,肩上被妙妙捏的生疼也不顧得,那兩人隔著幾丈對峙了片刻,金羽箭終歸還是帶著萬鈞之力離弦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這些霸王,我恨你們,5555~~~~~~看文都不留評,是我寫的太爛了叫人提不起興趣拍,還是寫的太好了叫人挑不出毛病來捏?我就奇怪了,為毛人家比我發文晚的章節字數都沒我多的卻比我多出兩百個評,還個個評都是百八十字的捏?為毛人家發一章就好幾十個評,我這裡發好幾章才有一個評捏?連個送花鼓勵的都沒有,真鬱悶啊......同誌們,您要是愛看這部小說就請記著打分吧,分數高了才能上榜什麼的,才會有更多的人跟你一起分享故事嘛。

一個交易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同誌們個個都皮肩肉厚的,我把男主寫死了都沒幾個冒泡的,看來我把小江寫失敗了,都沒人喜歡他了,哎......

其實,刹那之間就能發生很多事情。

待到那一片灼如火焰的漫天赤紅消散,形勢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白瀟瀟不見了蹤影,她絕不是個癡傻之人,自知沒有把握取勝,凝極法力射出一箭後便極速遁走,那箭射的卻不是夢魔,而是身在另一方仔細觀望的夢果兒,她似乎篤定了夢魔會去救援,也便無暇再去追她。

依妙妙的修為,想要抵禦那箭本該有幾成把握,也早做了這一層準備,卻是沒有想到,看似撲過去幫忙的夢魔,在阻攔那箭的同時竟會拍了他一掌,他的身子飛跌在十幾丈外,狂噴出一口鮮血,因這狠極的一掌而傷的極重,就連人身都難以維持,瞬間化回了金符之中。

最終,金羽箭隨意拈在夢魔的指尖,他已變回了之前的樣貌,萬鈞之力都能夠化解,卻有一柄短劍刺在他%e8%83%b8`前,握劍的人正是夢果兒,“主人!”夕楚驚叫一聲便要上前,卻被他揚手製止了。

“果兒,你的手抖了,這一劍雖狠,卻是不夠準,我還死不了!”

那一劍刺得極深,正中心頭,定然痛徹骨髓,夢魔竟輕笑了一聲。

夢果兒急促的喘熄著,不止手抖,渾身都在顫唞,怔然緊盯著他煞白的臉,她自己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原本打算趁他應付那妖狐無暇分心時逃走,沒想到瞞不過他的奸狡算計,更沒想到因見妙妙傷重,急怒之下直覺的一劍會真的刺中了。

也許她早該想到,這人不過要裝裝樣子,是不會真殺了白瀟瀟的,終歸還是錯信了他。

“我從沒被人刺傷過,你長這麼大也從未傷過人對不對?知不知道這樣有多痛?”

夢魔眉頭輕皺著語帶抱怨,為免帶動%e8%83%b8`前的傷口,雖屏氣凝神竭力壓製著,終也忍不住綻出一聲沉重的喘熄,夢果兒似被狠蜇了一下,無比慌張的抽回手來,連帶著那把法化出來的短劍。

鮮血飛濺出來,浸濕了兩人的素衣,殷紅熾熱,絕豔到刺目。

夢魔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照舊垂眸凝視著她,道:“我傷了你的心,你也傷了我的心,你不甘心自己一個人痛,我便陪著你。隻是,如此你可就解恨了?”聽他這含笑一問,夢果兒怔然無語,他又道:“你對我真的有恨麼?”

她不知道他有多痛,也不知道有沒有恨,卻知道自己的心在抽痛,不但在痛,還似水淹沒頂般的窒息,更似在一個黝黑又巨大的漩渦當中越陷越深,被些不知來處的絲絲縷縷緊緊的糾結纏繞起來,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可是不能如此,也不願如此,極度的不甘升騰起來,她頓時變得語無倫次,%e5%94%87角哆嗦著,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隻望見滿眼汩汩湧動的鮮紅,最終發出一聲尖叫,擲了短劍絕塵而去。

夢魔也不追趕,凝望著那道淡去的白芒,反倒又笑了一聲,不辨喜怒。

“主人,您為何......”夕楚匆忙撲上前來幫他止血,滿臉的驚急。

夢魔將身子重重的靠在她肩上,隻由她點了止血的%e7%a9%b4道卻不包紮,道:“有舍才能有得,你不明白,這一劍能換來很多好處。我隻是沒想到她會那麼聰穎,也沒想到她會......”

會怎樣?刺他一劍麼?夕楚的疑惑不敢表露,道:“您要任她走了麼?”

“無妨,她有東西忘在我這裡。”

東西?在哪裡?夕楚更加的疑惑,他又歎道:“就如同,我有東西忘在她那裡一樣。”

夕楚似懂非懂,道:“她好像猜到了些什麼。”

“那副肉身雖已破敗之極,卻是從娘胎裡帶來,該當珍惜愛護,但方才的情勢那般危急,我若是不舍她便會死!她隻憑猜到的幾分,卻隻怕是誤會了。”

“也許......您要將凡事都講明了才好。”

“她總歸是不信我,多說無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夫人若見了您的傷,定會心疼死了,也會更......更想要她死!”

“我已舍上那副肉身,還不夠表明心意麼?”

“您舍的可是夫人同尊上的骨血,表明的便是拿那位小仙子至關要緊,夫人若因此而覺得受了輕看,覺得您已不將她放在心上,也不將眼前的大事放在首要,就怕......”

“我方才與她......你即刻回去小心伺候著。”夢魔打斷她的話,眉頭輕皺,隱含擔憂。

夕楚道:“婢子明白,那您呢?”

“我要去會一會老朋友!”

“可是您的傷......”

夕楚一聲疾呼,夢魔已抖手攝過神虎上符,身子化作一道白芒,迅即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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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果兒惶急無比的奔出不知多遠,最終喘熄著落在一座山巔上,低頭望著自己一身的血跡,越發覺得心慌意亂,急忙盤膝坐好行起心生蓮華來。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想到師兄傳功之前所講的話,非但不能靜下心來,反而有些氣血翻騰了,她無比懊惱的方要跳起身來,卻在抬眸的瞬間愣住了。

幾步外不知何時站了一抹身影,雪衣華發,靈動出塵,竟是盼望已久的師兄。

“師兄,你......”夢果兒一陣狂喜,剛想要起身撲過去又頓住了。

看他不言不動的矗立著,神態孤傲目光清冷,莫非還在生氣麼?她雖對當日的言行懊悔之極,早就有心尋個台階賠不是,一見了他卻又莫名的退縮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片刻,她終歸忍不住跳起身來,卻嚶嚀著踉蹌了一下,然後如願倒在一副臂彎裡,再然後,她就勢抱緊師兄的腰肢,撲在那副溫暖的懷抱裡,素琴仙竟沒有躲閃,端坐下去任她軟綿綿的倒在膝上,手指隨即捏住她的脈腕。

依他的醫術,無須如此便能知道一個人是否安好,她頓時因這無語的關切哭得哽咽,“師兄,我錯了,我不該......”許多話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說完哭得更甚,覺得心中有天大的委屈。

她錯的隻是不該對師兄不敬,其餘的又做錯了什麼?難道不該將自己的身世尋個明白?隻是,她的確是明白了幾分,真相卻叫人倍感難過,爹和娘雖然不俗,但早就不在人世,尋到了和沒尋到總歸是一樣,在這世上除了師兄,再沒有旁人能做這至%e4%ba%b2之人了。

師兄的懷抱照舊是記憶中的溫暖,還帶著極其濃重的取仙花香,頭發未束,衣衫隨意,定是沐浴過後在靜室中修煉功法,為何又會忽然間倉促趕來呢?她此刻無暇去細想,隻是倍感安心,哭得昏沉沉的,最終伏在他%e8%83%b8`前不動,竟似睡著了。

素琴仙攬著她的身子,垂眸看她滿臉淚痕滿身狼狽,眉頭越皺越緊。良久,他忽然睨視著一方笑問了句:“既然來了,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嗓音清奇,語氣不辨喜怒。

“明明早來了,卻偏要等到此刻才現身,冷眼旁觀完了又來裝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