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1 / 1)

然圖謀不軌了,實際上做的可真有對不起她的地方麼?嬉笑怒罵時多是他在忍讓,本就覺得欺負他了,乍聽到這不知不覺也不辨真假的十二載想念,倒似虧欠了他一樣。

聽他半天無語,夢果兒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最終隻忍不住問道:“江曇墨?你在哪裡?”江曇墨照舊不語,她以手扶牆緩緩挪了幾步,又踟躕道:“這是什麼地方?太黑了,我......我害怕......”

“江曇墨?你還在不在?”

連喚了幾聲他竟還不吱聲,她腳下又挪了幾步,伸出去摸索的手指卻落入一隻清涼的手掌,一股大力把她拖了過去,狠狠的撞在一副堅實的懷抱裡。

夢果兒發出一聲驚呼,臉上似乎被蒙了一塊巾帕,她匆忙想要伸手去扯開,手臂卻被鉗製到身後,腦後被大力的摁住,隨即有柔軟的一物壓在了%e5%94%87上,隔著一重厚重輾轉肆虐,竟然熾熱的驚人。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她的身子被牢牢地禁錮住,卻不由自主的輕顫起來,臉上和身上似都燃著一把火,焚毀了該有的定力和理智,不覺間溢出嘴邊的低%e5%90%9f叫她心驚,明明有塊布擋住了他的巧%e8%88%8c,她仍不覺間緊閉著%e5%94%87,肉身酥|麻無力,心智迷惑彷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隻得承受。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糾纏,但她能隱隱感覺到,這廝的動作似乎含著些莫名的惱怒。

良久,江曇墨終於結束了這一個%e5%90%bb,悶聲道:“為什麼不叫香香了?”

夢果兒竭力壓製著急促的喘熄和慌亂的心跳,道:“......你不是很不喜歡麼。”

“今後就這麼叫!”

“今後......我臉上的是什麼?”

“一片衣襟。”

“這個......有什麼用?”

“......有點臟。”

這混蛋明明占了大便宜居然還嫌臟?於是夢果兒怒了,再度狠踹了他一腳。

江曇墨哼也沒哼,倒極其識趣的放開了她的身子退後一步,道:“我......不是說你。”

夢果兒扯下臉上的那塊布,冷哼道:“不是說我?那你剛才%e4%ba%b2的是誰?”

“果兒,你是個女孩子,這個時候要知道矜持,還要知道羞怯。”江曇墨說著化了一盞燭火,照亮了幾尺方圓,也照亮了夢果兒紅彤彤的臉頰,有羞沒怯,他卻已然看的呆了。

“矜持你個鬼!”

夢果兒急速撲過去,恨恨的把手中那塊布摁在他那張訝然發愣的臉上。江曇墨居然老老實實的配合著,任由她摁了半天,用力嗅了一口才道:“這麼香的一塊布,我得留著。”說著還真取下來收好了。

“留著乾嘛?”夢果兒似有懊悔,悔不該沒搶下那塊布來。

“看見它,我就會想起你的味道。”

說著這樣輕薄的話,江曇墨卻輕歎了一聲,隱含憂鬱。

夢果兒不說話了,就隻是紅著麵頰,緊盯著他的臉色打量。

燭火昏暗,江曇墨幽深的眸子卻波光瀲灩,直直的凝視著她,道:“我早知道,你的心永遠都不可能屬於我,對不對?我這樣的境遇,的確也不該奢望什麼,但你對我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我本不想這樣......”夢果兒竟也輕歎了一聲,道:“你雖然深有苦衷,但我現在不能留在這裡,如果你勢必要引起魔道之間的紛爭,我們就不可能再做朋友。”

江曇墨神色黯然,道:“果兒,你這麼聰明,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夢果兒哼道:“我要是聰明,就不會被你耍的團團轉了。”

“我本就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何必要用這藥呢?這藥是你師兄煉製的,我很不喜歡。”江曇墨說著踉蹌了一下,背靠著牆壁緩緩滑坐下去,又道:“你離開我身邊會有危險,這兩日若不是我在,你隻怕早就沒命了!”

“沒命了?你娘可真夠狠的,她莫非已經入了魔道?”

“無論她要做什麼,我都不想違抗,這次為了你,我同她......”

“我師兄會來。”

“他不會來,你寫的信根本就沒有傳出去。你......”

夢果兒楞了一下,隨即道:“我總歸有辦法,你放心好了。”看他已緩緩闔上了眼睛,想必聽不到任何話了,她卻徑直說道:“香香,我走了,你......一定要珍重!”

說完站了片刻,映著昏暗的燭火,江曇墨的俊顏有些模糊,眉宇間卻分明帶著憂鬱,是在擔心達不到借刀殺人的目的,還是在擔心她的安危?她愣愣的看了片刻,回神後忽然間發現,方才的心境那麼凝重,竟是完全信了他說的話了。

此刻想來,他的身份或許不假,但隻見過年幼時的她一麵,便想念了十二年,這又怎麼可能?若他真的沒有歹意,直接找人代替就是,為何還要將她這正主帶到魔宮這裡?

想到這廝慣會演戲作假,幾日來可謂深有領教,那些話雖然聽來情真意切,定是又在巧言欺騙,她用力抹了抹嘴%e5%94%87,哼道:“江曇墨你就是一個混蛋,我要再上你的當就真是個傻瓜!”

說完疾步上前把他推倒在地上,然後動手扒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哎......多好的一對,就這麼散了。

身不由已

這廝奸詐狡猾的很,想必因為方才占了一場大便宜,便當她是個好玩弄好擺布的人,所以才會一時不察放鬆了心智,加上師兄的迷[yào]功效絕佳,才會真叫她給得手了。

但他竟能硬撐著說了半天的話,可見不俗,夢果兒有過被個厥了的魔頭反擊的前車之鑒,這次可不敢再大意了,先製住他周身的要%e7%a9%b4,這才放心的動手。

雖是個殺人魔頭,到底深有苦衷,而她也算有驚無險,便不想趁人之危去追究錯處,從此後也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瓜葛,於是扒光了衣服,解散了頭發,凡是她法化的東西統統用掌力毀了,一件也不留下。

憑著股狠勁做完這一切,猛的一眼掃到他玉白的身體,夢果兒頓時又呆住了。

她從未見過男子的身體,自然會有好奇和迷惑,從頭到腳看了個仔細,這才記起有不當看之處,臉上燒灼得厲害,卻照舊瞪大眼睛緊盯著看,暗自裡還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既然曾經被這家夥看光了身子,當然要反過來看他一回才不吃虧,當年她不知道,現在他也不知道。

他的身子略顯清瘦,肩寬腰細%e8%85%bf長,骨骼勻稱肌肉結實,真正叫她看到挪不開眸子的原因,卻是一道醜陋之極的疤痕,斜斜的幾乎蓋過了整個後背,這麼長的傷口可見當時的凶險,還有許多極淡的疤痕遍布整個後背,像是鞭打的印記,不仔細看幾乎難以分辨。

這人,到底經曆過些什麼?是誰在他身上做出這些傷害?她竟覺得心神一窒,怔怔的伸手撫過他背上的傷痕,不由自主的假想著它們的來因。

^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看他兩條小%e8%85%bf上淤青遍布,正是方才被踢到的地方,都紅腫成這樣了,這廝居然吭都沒吭一聲?這哪裡還是具身體,簡直就是塊木頭,夢果兒一時不忍,也莫名的有些自責,便取出無量尺來一一幫他拂過。

這是個可憎的殺人魔頭,巧計挑起紛爭,是個可恨的騙子,巧言設下圈套,是個可憐的苦命人,疲於報仇雪恨,還是個可笑的癡情種,獨自守著一片冰心十二年?她呆坐了片刻,腦子裡麵亂糟糟的,什麼也無法分辨。

但無論怎樣,他總歸是個麻煩之人,而她向來都不喜歡麻煩,於是猛的跳起身來,逃命似的鑽入那一片漆黑之中,循著看似人工開鑿的甬道奔出十幾裡去,途中化了一盞明亮的燭火照明,最後氣喘籲籲的停在一處岔路上。

江曇墨既然熟悉機關,這密道定是他挖出來的,四周全是堅硬的石壁,能從中造出這麼長的路徑,那廝也真好大的本事,她的猜想還真沒錯,走到儘頭必然就是出口了。

隻是,一路行來並無岔路,也沒有遇上半點機關,怎麼忽然間就多出一條路來了呢?是該往左邊走,還是該往右邊走呢?要是有人指引一下就好了。

夢果兒踟躕了片刻,忽然間覺得心有所動,想起師兄常說的話來:“妖邪之輩再怎麼狠厲,隻要心中尚有一點良知在,精誠所至,總歸能夠感化。”

那人,可也需要一位引路者?該不該像當日說過的,費些心力去幫助他呢?

她又想到那寸心縮骨,師兄的行事向來都不離佛道,會喂那人吃一種無解的丹藥,令他修為大減更加難以報仇,或許隻是為了幫他找一個該當隱忍的理由?

正想著,忽然聽到一聲淺笑,她吃驚之下匆忙退後幾步,凝神戒備著一看,自左邊那條甬道的暗處緩緩踱出一抹素白的身影來,步如春柳輕搖,行如嬌花迎風,竟然是那狠辣無比的露華夫人白瀟瀟。

“杜雲,你要去哪裡?”

白瀟瀟站定身形後柔聲一問,語氣%e4%ba%b2切的很,一雙妙目卻是清冷犀利之極。

這魔女不是在陪伴魔尊,怎麼會恰好出現在這裡?

夢果兒暗呼不妙,心思電轉之後臉上現出十分的驚懼,怯怯的行禮道:“稟夫人,婢子方才正守在尊上的殿外,誰知忽然被人給打暈,醒來就在這裡了。婢子正愁找不到出路,您來了可就太好了。”

鬥法肯定不敵,她實在想不出好辦法來逃命,也隻能暫且用杜雲的身份周旋一下了。

白瀟瀟笑道:“真難為你了。除你之外,可還有旁人在此?”

“婢子......並沒有見到任何人。”

夢果兒已然猜想到了,江曇墨那廝既然把密道挖在那密室的下麵,那麼常用那密室關人的露華夫人,此刻會出現在這密道之中,與他同流已是明擺著。既然如此,當然不能告訴她,那邊有個被迷暈了的人。

“本洞主走失了兩枚補藥,你可有見到過?”

“婢子沒有見過。”

夢果兒心道,那枚補藥縱然不是我,我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偷眼打量著她的臉色,這妖女滿麵笑容,怎麼看也不是個狠辣之人,表情是信是疑可真難測的很。

她正絞儘腦汁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