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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神傳 醉夢凡塵 4284 字 3個月前

而入。”

嚴厲挑眉,“我有什麼弱點?”

“你……”琨瑤默了少頃,哂然道:“你忘了?今日我才是你,你沒有弱點,我卻有很多。”

嚴厲覺得這話中聽,安慰他道:“你的分析甚為有理,我已做好與他動手的準備,絕不讓他有機會作惡。”

心知嚴厲其實不以為然,琨瑤應了一聲,再不多言。嚴厲則陷入沉思之中。

巳正三刻是鳳後依照嚴厲和琨瑤的生辰八字%e4%ba%b2自卜算的吉時。迎%e4%ba%b2隊伍趕回府中吉時將至,受邀來觀禮的賓客們已來的齊了,站在紅毯鋪就的大路兩邊,翹首等著一睹新人風采。

嚴厲和琨瑤攜手下輦,迎著四麵八方的祝賀之語入府,登上朝陽殿外搭的高台。

鳳凰夫妻自不必說,晧睿仙師這個大媒人也在台上端坐。一對新人聽禮官唱和指揮,花兩刻鐘才把拜堂的儀式過完,萬眾矚目之下昏禮禮成,二人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

禮畢嚴厲將琨瑤抱進洞房。洞房裡也有一堆規矩。

琨瑤之前抱那枚多子果是雌的,禮成之後被喜婆子捧著,端端正正地跟床頭上那枚雄果擺放到一起。多子果樹和多子果皆有雌雄之分。樹有靈,生時一高一低相對而立,合抱生長,一株若死,另一株絕不獨活。多子果須數百年才能長成,雌雄果實的樣貌與男人、女人之下丨身極像,果實中的漿液甜美可口,釀出的酒極有催情之功。雌果外殼雕著百子圖,心裡則灌滿多子酒,隻待一對新人行夫妻之禮前飲用。

說完一通長長的吉祥話,喜婆子帶所有宮娥退出洞房。

留一對新人在洞房裡,可不為叫他們白日宣%e6%b7%ab,而是為了讓他們說說知心話。這是昏禮的最後一道規矩,時限為半刻鐘。之後新郎出去待客,新娘則在洞房裡等到入夜,%e4%ba%b2朋友好鬨完洞房,一對新人才能行夫妻之禮。

琨瑤和嚴厲並肩坐在床上,洞房裡靜的隻餘下二人的心跳聲。

昏禮的流程過於繁複,嚴厲卻半點沒覺麻煩,反還逐樣都做得認真。琨瑤感受到她的正經嚴肅,等人都走了,不由緊緊捉住她的手。

他們,這便成了夫妻了。

手上一緊,嚴厲自沉思中回神,轉身瞧著他,傳話道:“要我跟你換回來麼?”

“不必,”琨瑤笑道:“一來咱們兩個從頭到腳皆很繁複,不易變身,二來怕你坐幾個時辰會悶壞,三來我怕出去待客不周,惹人非議,四來你定是饞酒喝了吧?趁著%e4%ba%b2朋好友都在,你出去過過癮也成,實在不行今晚我們先不拚酒。”

“我豈是出爾反爾的人?”嚴厲瞪他一眼,起身出去了。

虞靖跟花枝眾人在二重殿裡偷聽,見她出來忙都站好。待她走後,虞靖隔著簾幔歎氣道:“殿下莫非真的一句話沒說?您讓駙馬爺情何以堪呐……”

琨瑤默了少頃才道:“本殿說得話多了去,怎能由著你們偷聽?”

虞靖訕笑一聲,花枝等人則掩口淺笑。

“本殿要你匿形藏好,不喚你絕不許出來。”

聽“主子”忽然傳了句話,虞靖領著花枝等人退到三重殿去。出霽月殿繞了個小圈,虞靖又匿形潛進二重殿裡,隔著簾幕一瞧,她的“主子”已側身臥倒床上,以手支頭假寐。

蹲守無趣,虞靖卻足夠儘忠職守,絕不敢懈怠。不多時有人悄然進來,沒費吹灰之力便製住了花枝等人。來人緩步走過二重殿時,虞靖看清了他的麵目,竟是龍君迦昱!

虞靖原本琢磨不準主子是何意,正覺茅塞頓開,迦昱已掀開簾幕,進到一重殿去。

見主子攸地睜眼坐起,麵上有些怔愣,虞靖按捺著心思,隨即她卻一驚。因為龍君背對著她,她完全不知他做了什麼,卻眼瞧著她主子的神情在一瞬間變為呆滯,繼而眼波一漾,仿佛忽然變成了無知無覺的傀儡。

虞靖心念電轉,龍君霎時化形。

通體血紅的扮相在男人身上可不常見,何況他長可及地的頭發分作無數縷,每一縷又分成更小幾縷,編成一根細細的辮子。梳這等累死人的古怪發式之人,虞靖印象中隻有一個,古往今來恐怕也隻這麼一個,便是一萬兩千年前禍亂世間的大妖淩柯。

淩柯!?虞靖頓時急了。她帶足耳目下界搜尋一年也無果,不料淩柯竟潛進大羅天來。

“果然一見那人你便忘了自己已是有夫之婦,戒備全無。”淩柯說得是嘲諷的話,語氣卻不冰冷,甚或溫和得透著陰柔,說完緩步上前。

眼見主子受製於來意不明的妖孽,虞靖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正要悄然跟過去以防不測,聽主子傳話道:“莫急。本殿早有防備,他的邪瞳根本無用。”虞靖這才籲口氣,靜觀其變。

目竅通心,邪瞳之念力由目竅及心,心防若不嚴密,瞬間便會遭到控製。淩柯的邪瞳固然詭異,不與他對視便也無妨。琨瑤卻知他若真來,必須與他對視,因此封的不是自己的目竅,而是心竅。

然縱是琨瑤自封心竅,也受到邪瞳之乾擾,為了抵禦侵蝕,霎時便耗費他不少法力。為了騙過淩柯的眼睛,他甚至使了一門秘術,掩住身上浸%e6%b7%ab玄冰訣甚深的至陰寒氣,變得同嚴厲一般熾熱灼人。

琨瑤並非確定淩柯會來,自封心竅隻是為人謹慎,習慣有備無患。現下淩柯果真來了,琨瑤也早想出應對之法,因此有恃無恐。

淩柯默然站了片刻,垂眸端詳因為心係旁人而著了他算計的他身為紫陽少君時那麼癡愛的女人。

所有鳳族生靈都容貌天成。嚴厲曆經十九次涅盤的容顏本就舉世無雙,今日更是被精致妝容襯得女氣十足,無人可比。可惜頰上有道疤,破了麵相。

“笑。”下達第一個命令之後,淩柯對他看到的效果很是滿意,又下達兩條命令。琨瑤站起來,走了幾步,然後在他麵前站定。聽他道:“叫我主人。”琨瑤垂首躬身,拜道:“主人!”

淩柯甚為滿意地笑了。

虞靖卻有些傻眼,簡直不敢相信,她那剛烈易折的主子竟會在頭腦清醒之時受人如此擺布。

“隻是可惜。”淩柯探手摩挲嚴厲頰上的疤。他的手輕的如同羽毛,表情可沒叫琨瑤覺得他有惋惜,反而透著厭棄,仿佛害他曾經癡愛之人破了麵相的不是他,而是旁人。

“我做事喜歡有始有終,咱們兩個顯然還有件事未了。”淩柯點指攝過床頭上那枚多子果,擰開塞子看了看,聞了聞酒香,遞給琨瑤道:“喝光它。”

琨瑤毫不猶豫地一飲而儘。

多子酒能催丨情,新人行房之前交杯而飲,一人喝一口助興便是。此酒雖是昏禮必備,卻本應少備,東華帝君定是覺得嚴厲酒量太好,唯恐不能讓她儘“興”,竟吩咐喜婆子灌了滿滿一果殼。

喝完不過片刻,琨瑤麵色如故,脈息吐納卻有些急促了。見他似覺燥熱,將自己領口微微扯開了些,露出纖長如玉的頸子,淩柯體貼道:“這裡畢竟是你跟彆人的洞房,你不喜歡那人,想也不喜歡這裡。不如我們去個你喜歡的地方。”說著捉住他脈腕,挾著便走。

虞靖追之不及,聽主子從容傳話道:“你不必聲張,去將駙馬帶到本殿當日打死南無那處。”等淩柯挾人遁走,她忙趕去朝陽殿報訊。

今日的席分上中下三等,覺明府的家臣和各路星官、仙官、賢人依輩分和品級入席。

晧睿仙師、四方天帝、玄穹帝尊和一品仙神皆排在上席,由鳳皇夫妻和駙馬一同作陪。東華帝君下界,道是無暇前來的南無卻也攜禮來了。嚴厲念及琨瑤之提醒,不由多心了,越瞧不出他的古怪越覺他有古怪。

於嚴厲這等直腸子想來,淩柯若是敢來,定為對鳳皇、晧睿仙師或者玄穹帝尊不利,想要靠近這三人卻是不易,假扮成南無不失為良策。虞靖飛奔來報訊時,嚴厲正在席上不動聲色地盯緊南無,謹防他對上席中的任何一人突襲。

聽虞靖附耳匆匆說完,嚴厲猛地起身,頂著眾人注目失禮離席,霎時化形出府。回頭見虞靖緊跟而來,嚴厲命她去稟告晧睿仙師,自己則瞬息千裡。

皇笳天上除了梧桐便是鳳凰花,天南那片鳳凰花最為茂盛。嚴厲趕到之後心急火燎地在半空中俯瞰。當日她隻是隨意挑了個地方獨酌,如今哪兒還記得位置,琨瑤和淩柯又都一身紅豔,她眼中除了火紅的花海,壓根尋不到人。

“淩柯,你這無膽鼠輩,出來與我一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隨著嚴厲氣急敗壞地大喝一句,花海上現出一個黑點。

見那黑點迅速擴散了無數倍,嚴厲立時落身下去。

淩柯衣襟微敞,懶洋洋臥在那廂。琨瑤則麵色潤紅、表情呆滯地坐在他身邊。二人周圍方圓十幾丈內的鳳凰花皆枯萎而死。花樹枯萎是因靈氣散儘,縱是淩柯的邪戾之氣未加收攝,護體真氣使到極致,也不該有此異能。

莫非……

嚴厲暗自一驚,傳話急問琨瑤:“你怎麼樣?”

“你來的剛剛好。”受多子酒的功效乾擾,琨瑤的語氣有些許異樣。

淩柯將琨瑤帶到這裡以後,先跟他說了幾句話,爾後下了一個命令——取悅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三重傷 夫妻較勁

淩柯將琨瑤帶到這裡以後,先跟他說了幾句話,爾後下了一個命令——取悅主人。

身為一個男人卻被要求做這等事,尤其淩柯將他當做他新婚妻子來羞辱,琨瑤心下的惱恨可想而知。但是嚴厲趕到之前他分毫也不能表露情緒,隻因他的修為與淩柯相差甚遠,隱忍是因不想攪亂今日的喜宴,也為出其不意,看看可有機會讓嚴厲少出些力。

琨瑤剛剛解開淩柯的衣帶,嚴厲便趕來了。聞聽嚴厲一聲斷喝,琨瑤隨即收手,假作被震醒幾分。淩柯再度催使邪瞳之力時,順帶使出一樣先天本性。琨瑤暗自一驚,險些真被他操控住。

“地邪的先天本性之一是噬靈,你千萬要謹慎。”琨瑤傳話提醒道。

噬靈?難怪地邪的元氣恢複極快。

淩柯的雙眼似無底深潭一樣黝黑,仿佛時刻都在自瞳仁往外一圈一圈泛著漣漪。若非嚴厲力持梵心,凝神戒備,還真不敢與他長久對視。

淩柯的肌膚透著病態的蒼白,這是妖邪之輩攝取陰邪之氣過重的表象,修為越高,越是慘白慘白的。想必他自從逃離冥府,蟄伏至今,鎮魂釘和冥王之禁術對他造成的重創已將養好了,看來靈氣比當日何止漲了幾倍。

“上次也是你壞我興致。”淩柯麵色溫和,眼含陰狠,柔聲道:“你的法術頗有良效,連中兩次,我已經足夠冷靜,為你們兩個設想良多。”

嚴厲冷眼等著後話。

淩柯探手捏住琨瑤的下巴,輕笑道:“過了今日,這%e6%b7%ab丨婦會身敗名裂,成為我的禁臠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