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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神傳 醉夢凡塵 4256 字 3個月前

離火山口,給他化了身衣服。嚴厲這才湊過來,以劈魂刀在他身上仔細探尋一番。

劈魂刀明明嗡聲大作,嚴厲卻一無所獲。

“莫非……”琨瑤沉%e5%90%9f不語。

嚴厲也正有個大膽的設想,捏訣一指,霎時了然。

作者有話要說:  醞釀好久的(真.男三)淩柯童鞋終於有機會出來了,於是很快就要開虐了,各種虐。嗷~o(&gt﹏&lt)o

☆、男主禁欲 男三被宰

作者有話要說:  淩柯童鞋要有肉身啦,揍是地邪小盆友哦。()

後媽屬性發作,後麵要開虐啦。o(&gt﹏&lt)o

嚴厲捏著赤發男子的真身——一塊巴掌大的碎片,慎重考慮了一番。

本當是劈魂刀的碎片落在地邪手中,成為他披荊斬棘的利刃,不料竟是這塊碎片攝取地心邪氣成人。赤發男子的元氣若是與地邪相通,他,即是地邪。拿他補足劈魂刀之缺損無異於殺了他,唯恐會對血河地獄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甚或可能波及到整個冥府。冥王知道他的來曆,定會重新考慮相助南無之事。倘若失去這個僅有的機會,南無早晚要被淩柯之魂反製,嚴厲縱有惋惜,卻更有狠心,絕不會留他禍亂世間。

南無的命運掌握在嚴厲手中,嚴厲卻諸多顧慮,越是權衡利弊,越覺不可有私心。

琨瑤認為嚴厲的決斷甚好,前提是須確認赤發男子的元氣果然與地氣相通否。嚴厲遂將劈魂刀之碎片幻回人身,以法力縛住赤發男子的手腳,爾後才將他喚醒。

醒來的赤發男子如同發狂的困獸,眾鬼便是他的利刃。

然他的操控之力終有儘時,催動眾鬼與兩個異類鏖戰許久,他的精元也漸漸耗至孱弱,血池中的血氣也漸漸弱至稀薄,那棵血樹則搖搖欲倒的樣子。

結論毫無疑問,嚴厲和琨瑤開始往回走。

赤發男子雖然手腳受製,元氣恢複地卻很快。但他似乎想通了什麼,再沒有催動眾鬼圍攻嚴厲和琨瑤,而是感召它們不遠不近地緊跟著。

“這廝,”嚴厲不由歎道:“竟也知道吝惜自己的爪牙。”

琨瑤則道:“他隻是懂得審時度勢,知道掙也徒勞,便在隱忍。”

嚴厲嗤地笑了,“又是你那雄性的直覺?”

琨瑤回頭看了一眼,越發握緊嚴厲的手。

自從啟程回返二人便一直這樣牽著手。赤發男子則被嚴厲以法力化的繩索牽縛著跟在後麵,嚴厲時常回頭看看他的狀況,偶爾也會嘗試著跟他溝通一下,卻總歸是對牛彈琴一樣。

他的眼神透出不知掩飾的企圖,以至嚴厲這個不擅察言觀色的都輕易看出,琨瑤那雄性的直覺還真極準。若非嚴厲唯恐劈魂刀的缺損難以修補完整,早切了他胯丨下那根昭示他邪念的物事。

但也怨不得他。

他既是劈魂刀的碎片所化,自然會反過頭來覬覦對他有著莫大引力的本尊。覬覦嚴厲這個持刀之人則因人丨性丨本丨色。萬物生靈之所以爭相化人,是因人乃道祖選定的萬物之靈長,諸般靈性得天獨厚,自然造化神奇。但若歸根溯源,人的老祖宗也不過是茹毛飲血的獸類。

一個從未受過教化和禮法管束的成年男子,發丨情隻是他的本能。

這麼想來嚴厲也便釋然了。或者說,自從她曝露自己的女兒身,明裡暗裡對她發丨騷發丨情的實在太多,她若個個計較,恐怕累死自己也計較不完。

再或者說,她其實還是甚為喜見某人頂著張波瀾不生的皮實則卻拈酸吃醋的悶騷樣兒。

返回的路途甚遠,嚴厲的心緒也比來時沉重。琨瑤猜得到她在糾結什麼,並不說破,隻是在她每次信口扯個話題的時候話多了不少。

慢吞吞走了許久才尋到出口。那道裂縫變得更加細窄,滲透進來的光幾不可見。

嚴厲捏訣在劈魂刀上彈了三下。這是她與冥王約定的訊號。劈魂刀與冥王有契約存在,因離得較近了,血河地獄的乾擾不甚影響他感應到刀的元氣。

隨即有了回應。

見嚴厲手中的劈魂刀化作一道黑芒而去,覬覦它一路的赤發男子立時便要去追。奈何嚴厲那根仙索拽住了他,趕在他催動眾鬼之前一指將他戳暈,瞬間挾著他出了血河地獄。

待琨瑤也出來,冥王隨即命眾鬼王再度施法。要不三兩日裂縫便能完全修補好,法陣的入口也便可以正常使用了。

外麵過去還不到一日。

嚴厲回來的如此迅速讓所有人都甚為驚喜。嚴厲卻知此番若沒有琨瑤陪同,她幾時才能搞定,又能不能搞定,恐怕還得兩說。隻因她自從進入血河地獄,健忘的毛病比平日發作的頻繁許多,每次發作都忘了此行的目的,且每次發作必須琨瑤告知,否則便很難記起來。

冥王和南無幾乎同時迎上前來。

久彆重見,嚴厲覺得看南無這廝都順眼多了,但是想到自己做的決定,又覺於他有些歉疚,遂將赤發男子扔在地上,劈魂刀奉給冥王,餘下諸事交給琨瑤應付。

頂著疲憊匆匆回到玄清山,嚴厲先去從頭到腳好好洗了幾遍,回房躺倒床上,很快睡去。原本她睡得沉,忽然驚醒時,已經天光大亮了。

嚴厲做了個夢,夢見南無著一身血衣靜靜站在窗外。

南無璨如星子的眼睛變得赤若血滴,朝她詭異之極地笑。嚴厲每劈他一掌,隨即他都會毫發無損地站回原地。直到嚴厲力竭了,他忽然挾著一身戾氣翻窗進來,狠狠掐住嚴厲的脖子。窒息的感覺讓嚴厲一驚醒來,揉著酸痛的脖子下床推開小窗,見一道白影正大步往竹屋走來。

晨光清晰地勾勒出琨瑤的輪廓,看來他回山第一件事也是去將自己刷洗了幾遍。

想是洗完回來得急,他發上、麵上尚且濕漉漉的,僅著的裡衣也被身上的水漬浸透了,襯得他仿佛一支帶露的白蓮。嚴厲一時有些恍惚,捏個訣指在他身上。等他攜著清香站到窗外,身上的水漬已被烘乾了。

“這麼久才回來,冥王和南無有那麼難以應付麼?”

嚴厲顰眉。琨瑤卻笑而不語,垂首擄住她的%e5%94%87。

禁丨欲太久的身體如同乾柴烈火,琨瑤的熱情史無前例。嚴厲則自始至終都擺出一副任君壓倒采丨擷的樣子。她肯柔順承丨歡讓琨瑤欣喜之餘也生出一點憂慮。

抵死纏綿之後,琨瑤瞞著嚴厲一個小岔子,說出一個讓她稍感欣慰的消息。

聽說地邪便是劈魂刀之碎片所化,冥王果然反悔了,但未將話說絕,道是須再慎重考慮幾日,或許還能想出個轉圜的辦法來。依南無的狡黠,自然能聽出他話裡有話。琨瑤也覺得他有心借此抬價,南無這事便且不是個死局。

聽完嚴厲挑眉,“你先讓我安心再辦那事能憋死不成?”

琨瑤再度糾纏過來,“安心了這次你便專心一點。”

嚴厲一掌推在他麵上,“你都虛成這樣了,且養幾日再說罷。”

琨瑤甚是無辜。雖說他的身體不易在血河地獄中久待,短短一年他卻完全受得了啊。哪裡像是虛的樣子!但不論是何緣由,嚴厲不願意,他也不強求。此後除了不同修,跟她倒也相處如故。

三月下旬,燭武和虞靖趕來了。

自從嚴厲挑中了琨瑤,鳳皇和鳳後便開始準備婚事,到如今不敢說萬事俱備,也隻差些細節處需要彌補。燭武奉命下界,正為跟霄霜商榷婚禮相關。-思-兔-網-

若是在凡間,贅婿的身份過於低下,惹人輕看恥笑是必然的。鳳皇卻是仙道巍然挺立的泰鬥,覺明府也因此排位於四方帝宮之上。覺明府招婿自然非比尋常。

鳳皇夫妻的意思是,下聘等等皆依招贅來辦,但是婚禮與眾不同。先將琨瑤招到府中,嚴厲則住到長生帝君家裡,正日裡由琨瑤往長生殿去迎娶嚴厲。如此琨瑤既算是婿,也算是子,堂而皇之地娶%e4%ba%b2,自然不會再遭旁人輕看非議。

嚴厲雖有些意外,也覺得甚好,命燭武和虞靖去跟霄霜談。

霄霜怕的就是自家徒兒被人輕看,沒想到鳳皇夫妻如此有誠意,婚禮相關樣樣都合他心思,他打那一肚子算計竟是全未用上,遂痛快收下那若乾聘禮。

嚴厲命燭武和虞靖並十幾名力士留在山中,其餘閒雜人等統統回天。

霄霜請燭武為大賓,竹馫為讚冠,挑了個吉日給琨瑤行冠禮。霄霜平生不好斂物,也不喜束發,隻得從聘禮中挑出一隻白玉冠,權當是他的傳給徒兒。

歌%e5%90%9f則似乎因為懷胎而生出幾分慈母心腸,或許則因琨瑤一步登天,她覺得有大利可圖了,以她珍藏的千年蛇蛻為料子,給琨瑤製了件能避水的衣服。琨瑤不甚計較往日受她冷待,念她將要給霄霜誕下孩兒,也不忍拂了她的心意,於是欣然收下。

禮成琨瑤道是此番上天不定何時再與竹馫相見,留他在山中多住幾日。

佳人在側,前程似錦,琨瑤正該是春風得意之際,竹馫卻知他平靜無波的表象之下心事頗重。對他糾結之人事竹馫一樣都束手無策,出的主意於他看來都是歪的。

南無那事倒果然有了轉圜,竹馫也不知他與冥王談的什麼條件。冥王正忙著修複劈魂刀,據說要八丨九天才能成。如此一來,琨瑤的心事稍減了些。

竹馫這幾年練功刻苦,修為漲了許多,跟虞靖久彆重逢,不由拉著她比試音波。

燭武奉命帶來一名老宮人。琨瑤上天雖不必經過鑒心台之考驗,卻須守上九天之仙規,覺明府也規矩甚多。他心知若不力求完美,恐會貽笑大方,因此諸事不顧,專跟那老宮人學規矩禮法。

燭武倒閒得無事可做了。嚴厲不容他偷懶,命他去剝竹米給她下酒。

憋了許久總算有個能陪酒的人攜酒來了,嚴厲可不能放過燭武。

喝來喝去還是覺明府的酒最為爽口,加之去了南無這件掛礙,嚴厲的心情十分舒暢。這日趁她多喝了幾壇,琨瑤逮住她好一通折騰。事畢問她:“我還虛麼?”她醉眼如絲道:“顯然有些養大發了,精力過於充沛。”

“怎麼辦是好?”

“每日多練幾回,有助消耗體力。”

“嗯。”琨瑤將她壓到身下,又是好一通折騰。

此後二人照舊每日雙修,琨瑤卻看出嚴厲有兩樣明顯的改變。

首先嚴厲話少了許多,相較於她以前的話多躁動,出口的話十有八丨九漫無目的,如今她非但少言寡語,且對他說出的每個字句都透著莫名的意味。

其次嚴厲時常現出沉思之狀。換言之,她時常走神。縱然是對雙修這事,也越來越心不在焉。

琨瑤再不甘心也不得不逼自己接受一個事實——嚴厲對他的粘膩之態像極了夫妻之情,實則卻是跟他貌合神離,她的心思已不知放到誰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