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1 / 1)

好兩隻,還沒站起來卻又冷不防被靳湛柏拎起,一個被迫的旋身,再次被他抱到了懷裡。

他又摟著她嗚嗚起來,不情不願的不想出門,斬月忍不住笑不可抑,開口勸道:“快去吧,我不是在家嘛,你一回來就能看到我呀。”

實乃無計可施,靳湛柏狠狠歎口氣,放開斬月,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蛋,那眼底迷戀到極點的光芒,讓斬月都情不自禁有些感動。

“我去了老婆。”

“嗯。”

斬月轉個身,看著靳湛柏在玄關口穿鞋,然後他打開門,斬月跟了一步,扶著他的後背想要送他出門,他又一次轉身,夫妻兩像商量好似的,一個低頭一個昂頭,印了一個告彆的%e5%90%bb。

……

斬月沒出去,隻是聽到他賓利的引擎從門前一閃而過,心裡突然有點低落,家裡空蕩蕩的,可明明半小時前還歡聲笑語,再半小時前,她和他,還在床上糾結著夫妻之間的那點事情呢。

難道依賴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嗎?看到空蕩蕩沒有他的家,竟然心情也會失落起來,斬月在客廳裡站著,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環顧一圈,走到廚房拿起圍裙穿上,準備用家務打發下午時光。

五點多,當時她正在靳湛柏衣帽間給他整理冬夏交替的衣物,圍裙裡的手機嗡鳴起來,她稍稍扶了一下旁邊腕表櫃,使自己先站起來。

眼前有點暈眩,隻是看到那屏幕上閃著“靳湛柏”三個字,不免%e5%94%87角都展開笑意,立即就貼到耳朵上了,原以為這個點他打電.話來是告訴她晚上回家吃飯,沒想到還是叫斬月失望了。

“老婆,你準備一下,半小時後林靜到樓下接你,晚上你陪我一起。”

斬月自然不願意摻合他生意場上的事:“不了,我在家等你。”

他聽出她語氣裡的失落,不免更是溫柔:“老公不在,寂寞了吧?”

斬月扭捏的扁了扁嘴巴,也沒不承認。

“下午都乾嘛了?”

“打掃衛生呢。”

靳湛柏又軟聲教訓起來:“不是叫你不要做那些事嘛,家裡有家政。”

“哎呀,自己家當然自己打掃才安心嘛。”

靳湛柏又語帶笑意,決定不打消她的積極性,轉而再次提起這通電.話的主題:“來嘛老婆,你陪著我,就一頓飯,吃完我們就回家。”

“不啦,你生意場上的人,女人不好參加的。”

“真的不來?”

“嗯。”

靳湛柏也沒辦法,隻好叮囑斬月:“那你晚上自己做點飯吃,彆隨便對付啊。”

“嗯。”斬月高高興興的揚起笑臉:“你也少喝點酒。”

“怎麼?怕我今晚……”他嘿嘿一笑,壞壞的表達出了隱晦的意思。

斬月沒理會他這動輒開黃腔的習慣,隻是很認真的又說了一遍:“少喝點酒,早點回來。”

這話一聽,叫他恨不得立刻飛回家,和她纏綿一個晚上,心頭無奈,那端又有人來催促,靳湛柏沒時間繼續陪斬月說話了,夫妻兩說了聲“再見”,同時放下了手機。

……

做晚飯前,斬月給媽媽打了通電.話,對話還是老一套,互相問生活狀況,路媽媽如今更為關注斬月和靳湛柏的婚姻,總是提點她,做媳婦的要體貼老公,不要胡鬨,給在外麵辛苦賺大錢的男人惹是生非,斬月一並全都接受下來,路媽媽心裡安慰,也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所以在婚姻方麵,她還是相當放心的。

斬月跟媽媽說了,大概在六月舉辦婚禮,媽媽說好,到時候一定安排時間,和路爸爸、叔叔嬸嬸去S市參加婚禮,然後斬月又問了路爸爸的情況,聊了差不多半個鐘頭,掛了電.話,斬月下樓去做飯,不料正走在樓梯上時,門外傳來低沉的敲門聲。

斬月走近,問了是誰,沒有人回答,她從貓眼裡也看不到外麵有人,這才疑心重重的開了門,撞入眼簾的還真是她心裡驀地出現的一個影像,靳東。

他作勢要進來,斬月立刻卡著大門,神態冷淡的問了句:“有什麼事?”

好在他今天看起來收斂不少,沒有用暴力解決問題,見斬月不願意讓他進門,也就沒強行非要進來,退後一步,空洞而頹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斬月:“晚上跟我吃頓飯,行嗎?”

她站在門後,隻留出一點點眉眼,靳東竟有點悲咽,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想要斬月陪他吃頓飯都這麼難,人生處處是諷刺,難為他當初還死心塌地的覺得他們的愛情即便經曆了飛灰湮滅都不會死亡,可笑。

“我明天就去北京了,一起吃個飯吧。”

靳東的聲音帶著乞懇,要斬月心裡一陣陣收縮,她實在不想再與他來往,每一回見他,心情都要恢複一天才能明朗起來,既然他是她的弟弟,就不能再有男女感情的牽絆,而且她也下定決心,要和靳湛柏好好過日子,了卻父母的一樁心事,自己也要幸福起來,畢竟未來才是最重要的,看他還是走不出過去的回憶,斬月也覺得極為無力,或許該和他心平氣和的說清楚,她沒有拒絕,對靳東說:“你在外麵等我吧,五分鐘。”

“好。”

……

五分鐘後,靳東看見斬月從台階上下來,依舊背著用了七年的雙肩包,簡單的長毛衣外套、水洗白牛仔褲,長發束在腦後,走起路來會左右搖蕩,這和六年前在B大讀書的她有什麼區彆呢?連愛%e8%88%94嘴巴的習慣都沒改掉,為什麼他們的愛情就已經變質到已經腐爛了呢?

她從柵欄後走來,靳東急忙麵向擋風玻璃,濾去眼底已經快要失控的淚水,如今,他是多麼後悔意氣用事而去招惹不愛的女人,他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佟憐裳即便沒有懷孕他都不會不要她,除非她不願意跟他,可是他卻並不愛她,他心裡有愛而不得的女人,還有一段相濡以沫了六年的感情,在這六年裡,他嘗儘了心酸悲苦,最窮的時候和斬月躺在租房的床板上喝水充饑,即便那樣都沒有想過要和父母妥協,付出過生命的東西,要他怎麼割舍?

不是說女人才是視愛情為生命的動物嗎?為什麼她不是那種女人?為什麼她能輕輕鬆鬆放手,迎接下一段愛情,下一個男人,他卻固執的捧著回憶待在原地哭泣,每每夜深想她想到無法自拔。

斬月繞過車頭,靳東幫忙彈開阿斯頓馬丁的鷗翼門,看著她彎腰,鑽入副駕。

他出神的瞅著她,她還是習慣把雙肩包抱在%e8%83%b8`前,隔幾秒就%e8%88%94%e8%88%94嘴巴,不化妝,也不穿高跟鞋。

這些在舊時光裡出現過的畫麵都沒有改變,靳東心裡酸澀淒苦,握緊拳頭,踩下油門帶著斬月離開了柏林春天。

……

一路無言,斬月從一開始就望著窗外,對他的態度已經相當明確,他是不可能再有任何機會挽回舊愛的。

靳東帶她來了市區著名的川菜館,剛打算泊進停車位,斬月忽而開口:“去其他地方吧,我胃有點不舒服,不想吃辣的。”

“胃怎麼了?”

靳東鬆開方向盤朝斬月側身,她低頭,臉色有些疲憊:“沒事。”

他看著她,在擔心都變成她的負擔之後,無力的再次將車駛入主乾道,瞧了腕表,已經六點半左右,市裡知名餐廳肯定座無虛席,靳東撥了個電.話,用私人關係要到一個日本料理的和式房間。

進入餐廳不久後,靳東和迎麵而來的一個服務生說著話,斬月原地停住,等著他,靳東說完話就朝斬月跑來,也不敢碰她,與她保持著一臂的距離,小心翼翼的與她並肩說起閒話:“想不想喝奶茶?我去給你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斬月搖搖頭,沒有出聲,靳東情緒一直很低落,到和式的時候,快斬月一步,左手從她肩膀穿過,將那紙門拉開,斬月也戒不掉被他事事照顧的習慣,他拉門,她就走了進去。

一切都那般自然,靳東拉上紙門,走到斬月身後,接走她剛%e8%84%b1下來的毛衣外套,朝衣架那邊去,斬月扭頭看了他,麵容有些蒼白,卻是什麼都沒說,坐進麵對紙門的軟墊上。

他也%e8%84%b1了風衣,下`身著一條淺色仔褲,和斬月一模一樣的盤%e8%85%bf坐下,斬月在翻看宣傳冊,靳東拎起茶壺,給兩人沏了杯大麥茶。

他從桌上的空白地帶把茶杯推過去,斬月看到,輕輕移開宣傳冊,端起茶杯喝了半杯。

靳東等她放下以後,又隔著一張桌子抬起手臂給她沏滿,然後他放下茶壺,%e5%94%87邊漾蕩起一縷柔和的微笑,等斬月翻到底頁,才開口問她:“想吃什麼?”

你守著回憶,還來影響我的新生活,才叫殘忍

更新時間:2014-8-20 0:57:21 本章字數:7889

斬月沒什麼胃口,點了份鰻魚壽司和水果沙拉就沒要其他的了,把宣傳冊推給靳東,他抬手接過,卻是沒急著自己翻看,反而體貼的問斬月要不要在吃點麵食。

斬月驟然抬頭,已是帶著一腔的不耐煩,出口衝他:“我就要這些,你彆煩了行嗎?瑚”

靳東瞳孔一縮,立即低下頭,掩飾性的打開宣傳冊,其實心頭火辣辣的疼。

她看著他低下去的頭,不管他是她弟弟還是舊愛,這樣子傷害一個關心愛護你的人她都於心不忍,隻是她心裡很煩,處理不好感情的事,不知道跟靳東要怎麼闡述他們已經不可能的事實,或許真的因為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已經變成%e4%ba%b2人般的關係,所以她敢在他麵前表現出內心的任何想法或情緒,在這一點上,靳湛柏貌似還沒有真正走進斬月的心。

剛才在走廊上與靳東說話的服務生進來了,不是來送餐品的,他的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隻有一個一次性紙杯,放在靳東桌前就起身退出去了。

斬月看到那紙杯裡黑乎乎的液體已經知道那是什麼,她看著靳東端起來,放在%e5%94%87邊輕輕吹著風,吹了幾分鐘才給斬月遞來,聲音還是一如剛才的輕柔:“胃藥,喝了吧。”

斬月有點頹廢,弓著背,頭也淡淡歪著,因為沒有力氣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她伸手接過靳東遞給她的胃藥,他控製水溫向來令人佩服,好像有拿溫度計刻量過似的,其實身為豪門大少的他,根本不會做這些女人的活,隻是和斬月去新加坡生活以後,因為工作斬月不可避免的作息紊亂,時常生病,每每生病都是靳東靠著掌心的溫度,去衡量水溫適不適宜。

靳東望著斬月喝乾,然後把自己的茶水遞給她,斬月看也沒看,直接接來,仰頭漱了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