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開不開?”
“靳湛柏!我報警了!”
“好!報警,你報警。”他笑了,表情上看不出他已經惱火,直接回房拿了串鑰匙,在斬月的尖叫聲中打開了房門。
見他餓虎般朝自己撲來,斬月放聲大叫:“滾開——”
“彆過來——”
“啊——”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他抱住她,兩個人麵朝天花板翻倒在床,她想起來,脖子卻被他的手臂箍著,頓時臉色發紅,又咳又嗆。
靳湛柏翻個身,像外殼似的將斬月裹了,她被悶在他懷裡,喘不過氣,拚死的掙紮,她一踢他,他就用%e8%85%bf夾了她。
“唔唔……”
斬月難受的直哼哼,靳湛柏一邊摸她的頭一邊湊近她,與她%e4%ba%b2昵的黏在一起:“彆鬨了,乖乖睡覺。”
“乖……”
“聽話寶貝……”
“再鬨老公打你%e5%b1%81%e5%b1%81嘍……”
……
翌日清晨,靳湛柏被不間斷的嗡鳴聲吵醒,手往床頭櫃掃,沒拿到他的手機,又往枕下掃,還是沒拿到他的手機。
他也隻好翻身坐起,頓時頭痛欲裂,左右望了望,發現自己竟然在斬月房裡,後來看到扔在床尾軟榻上的大衣,索性從床頭爬過去,一把勾起他的衣服,翻出了仍在鳴叫的手機。
來電是林靜,告知靳湛柏在橫店趕戲的樊瑩和導演鬨僵,耍脾氣拒絕之後的拍攝,若不是劇組損失過大,也不至於驚動靳湛柏。
他二話不說,看了眼壁鐘,告訴林靜十點在機場等他,收了線,靳湛柏快速穿衣洗漱,將昨晚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斬月今天正式上班,七點半已經離家,靳湛柏望著整潔的房間,這才想起了這茬子事。
他在機場高速上給斬月打了電.話,她態度平靜,完全沒提昨晚的事,手機又進了兩通來電,靳湛柏隻和斬月交代幾句,這便切換了來電。
林靜已經買好了直飛橫店的商務艙機票,在機場大廳等著靳湛柏,他一來,林靜便和其他幾位同行的集團員工快馬加鞭的跟在身後,過了安檢,半小時後起飛。
昨夜的宿醉讓靳湛柏頭暈腦沉,仿佛又做了什麼劇烈的活動,體乏無力,登機以後,他便拉下擋光板戴了眼罩,昏沉沉的睡了好幾個小時。
……
皇廷一品。
靳東從廚房要了杯熱可可準備上樓,經過二樓敞開大門的小客廳時,聽到靳老太太和夏雪正聊著靳湛柏的私事。
“老大媳婦啊,這女人長的媚的呦,我看是不可能放手了啦,哎呦喂,我們靳家做了什麼事老天非得這樣懲罰哦,作孽啊……”
“奶奶,你見過那女人了?”
靳老太太正苦悶著呢,甫一抬頭,看到自家大孫子靠在門邊,也忙不迭吐起苦水來:“是的呦,你小姑陪我去的,四妹讓她離開小五,她還朝四妹瞪眼睛呦,厲害的啦,這種女人娶回來,哪裡還有安生日子過的啦。”
靳東麵無表情的低下頭,手指蜷緊,在瓷杯上劃出尖銳的聲響。
“奶奶,聽說這女人被好幾個大老板包.養過。”
“什麼?!”靳老太太大吃一驚,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哎呦喂,我就說嘛,穿成那樣子在大庭廣眾下搔首弄姿,也不嫌丟人呐,這可怎麼辦呦,小五知不知道呐?怎麼要個這麼不上檔次的女人啦!”
夏雪聽了斬月的情況,知道她是模特,同樣出生模特圈的夏雪卻是高貴許多,當年的賓利車模,唯一的亞洲臉孔,父母皆是時尚圈名人,同樣的工作,不能的身份背景,得到的評價大相徑庭。
“媽,那女孩在哪家模特公司?或許我可以打聽打聽。”
靳老太太搖搖頭,自怨著:“哎呦喂,記不得了,老黃跟我說了的,我再問問。”
“那她叫什麼名字?”
這回,靳老太太倒是迅速的很:“叫……”
“雪姐,我爸醒了。”
靳東看似極其自然,轉身上了樓。
夏雪也起身了,靳百年起床要喝一杯冷開水:“媽,我先回房了。”
靳老太太扇扇手:“去吧。”
夏雪母子都走了,靳老太太一個人坐回沙發,唉聲歎氣的,一想到小兒子,心煩意亂。
……
商場九點上班,八點半,斬月領到了工裝,在員工更衣室換上,鏡子裡的女人美目如畫,五官俏麗,給人強烈的視覺感,樓層經理很喜歡她。
斬月從來沒做過商品導購,即將麵對形形色色的顧客,內心還有一點點緊張,好在每一班都有兩個人,她不至於在一竅不通下慌了手腳。
新年逛商場的客流量很大,但成交的不多,一個上午斬月也沒開張,午飯時和同事替換著去食堂吃了飯,回來也是閒聊。
她的排班是上一休一,晚上九點半下班,七點多的時候,同事去街口買炒麵,問斬月要不要,斬月好心謝過,一個人守起櫃台來。
顧客大部分也隻在專櫃外四處瞟瞟,成心想買的不多,斬月也沒事乾,站在櫃台前想著自己的事。
原本三月還有一次車展,現在也被劉總換下了,和CICI的合約過幾天就到期了,除了現在這份導購的工作,自己基本上已經處於失業的狀況,薑南爵的錢要還,路斬陽還要學費和生活費,好在家裡不需要她太操心,路媽媽還有一份工資,能保著自己和路爸爸的生活。
不知不覺間,斬月歎了口氣,秀眉皺了起來,生活壓力太大,從她扛家開始,很少有能踏實睡穩的夜。
對麵的傑克瓊斯專櫃,導購說起話來,斬月提起精神,帶著微笑抬起頭。
靳東、薑南爵在傑克瓊斯的專櫃看衣服,斬月本能的反應是想躲,冷靜一想,或許這又是他們故意找茬來的。
她抓起拳頭,心跳過快,對麵專櫃裡的兩個男人沒看到喜歡的,不修邊幅的走出來,朝太平鳥的專櫃走來。
靳東和薑南爵說著話,沒朝她看,方向卻是無比的統一。
斬月努力收了口氣,平靜的笑看著他們。
“顧客您好,想要看冬裝還是新款春裝?”
薑南爵看過來,一驚,表情極為誇張:“呦?鼎鼎大名的靳太太怎麼跑來這裡上班了?”他朝靳東笑,摟了摟他的脖子:“該不是百代倒閉了吧?靳湛柏連個女人都養不活了?”
靳東冷笑著走進店裡,隨手撥了撥展架裡的衣服,拿出一件黑色的襯衣,回頭瞟向斬月:“找一件我的碼。”
斬月頓了幾秒,朝靳東走去。
薑南爵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一邊笑,一邊抽了片口香糖塞到嘴裡。
靳東等著,掛著一臉的輕蔑,斬月把尺碼合適的那一款遞給他,他接在手裡,肩膀輕輕擦過斬月的耳朵,去了試衣間。
靳東試衣的這段時間,薑南爵趴在櫃台上,熟稔的問起了斬月:“喂,你陪靳湛柏睡,他都不給你錢嗎?還要你出來打工?”
話很難聽,他的表情更糙人,斬月不聞不問,將展架上的衣服重新梳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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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我妻子動手動腳,你說我該不該打他?
更新時間:2014-8-20 0:57:06 本章字數:9971
薑南爵悶著頭,食指在櫃台上敲,愜意的很:“看來靳湛柏對你不好啊,他之前的任何一個女人得到的都比你多,”說著,薑南爵抬起頭,煞有介事的端正了表情,很嚴謹,“還是你床上功夫讓他不滿意啊?我聽說,他對這方麵要求特彆高。”
斬月是強忍著的,但尊嚴被踐踏的感覺很不好,就在這個時候,試衣間的門彈開了,重重的撞在牆上,可想而知,裡麵的人出了多大的力。
靳東沒出來,站在格子裡,對斬月指了指:“你過來幫我扣下扣子。”
斬月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是顧客,然後有了笑容,快步走了過去鑠。
狹小的空間隻能容下兩個人並肩而站,兩個外表出眾身高拔尖的男女幾乎肌膚相觸,彼此的呼吸很難從臉頰上拂開。
斬月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動作麻利的幫他扣起一粒粒紐扣,靳東塌著肩和背,靠著牆板,一瞬不瞬的歪著頭盯著她,心裡的某根弦嗖的一聲崩裂。
他突然抓住斬月的雙臂,將她狠狠的往後推,一陣頭暈目眩,背上襲來劇痛無比的撞擊。
是牆板上給顧客鉤掛手提包或衣物的鐵質掛鉤瑚。
斬月被掛鉤戳的心臟一陣陣收縮,靳東卻像入了魔似的,在將她撞到牆板上時,整個身體壓住了她,她的雙手剛開始推他,便被靳東抓著手腕壓在了牆板上。
“聽說,靳湛柏的姐姐讓你離開他,你還吹胡子瞪眼了?怎麼?不願意?愛上他了?”
他的氣息緊張的粗喘,%e8%83%b8口上下起伏,那雙鉛灰色的眼睛全是怒意,瞪的目眥儘裂。
斬月忍著背部的劇痛,臉已經漲紅:“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她的口%e5%90%bb完全陌生,帶著敵意,靳東完全沒料到,怔了好幾秒,突然放聲大笑。
“賤貨!”
當初溶於骨血的戀侶,成了今日相愛相殺的仇敵,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他像發了瘋似的,提起她的領口又將她撞回牆板上,凶惡的撕拉她的衣服,將她擠壓到快要變形,強行與她接%e5%90%bb、擁抱,甚至還想要更多。
斬月拚死抽出自己的一隻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靳東被打的安靜下來,臉上同步現出了五根指印,他完全懵了,因為他一直死心眼的認為,斬月還愛他,她這樣死命的打他,哪裡還有什麼殘戀呢?
這還是他的斬月嗎?那個愛他愛到骨子裡、受不了他遭受一點點挫折的女孩,還是她嗎?
“這位先生,您要不購物,請離開這裡。”
可能他們的聲音太大,相鄰專櫃的導購請了樓層經理出麵,不少人站在試衣間外麵,看到眼前這一幕,都有點意外。
斬月衣衫不整,被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困在裡麵,好像還做了輕薄她的事情。
薑南爵麵色狠戾,抓著彆人的後領,把擋他路的人甩到旁邊,在爭端一觸即發的時候,他轉身,擋著試衣間,虎視眈眈的瞪著樓層經理:“我是飛航的薑南爵,把你的人帶走。”
飛航盛空,富豪榜第三位,薑齊峰的主營產業,名聲如雷貫耳,眼前這些人帶著疑惑,卻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