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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南爵卻突然被人推了一下,靳東從試衣間走了出來,臉上有十分明顯的指印,想必也是火辣辣的疼,他沒管任何人,徑直離開了。

薑南爵看了看仍在試衣間裡的斬月,眼神冷酷的像把刀,但是什麼也沒說,追靳東去了。

斬月走出來,免不了受同事的非議,樓層經理對第一天上班就惹是生非的斬月非常不高興,狠狠批評了一番,眼看著也有隨時丟了工作的可能。

……

薑南爵追到車庫時,阿斯頓馬丁已經不見了。

靳東回到皇廷一品,家裡人已經用過晚餐了,女傭問靳東要不要為他準備晚餐,靳東理也沒理,直接去了爺爺***房間。

人上了年紀,總有諸多的小脾性,靳老太爺和靳老太太待在一起總是拌嘴,索性大部分時間都分開來,房裡隻有老太太一個人,追一部韓國偶像劇追的熱淚盈眶。

大孫子進去的時候,老太太抽了張紙擤了擤鼻涕,用鼠標點了視頻的暫停。

“小東東,吃飯了沒有?”老太太說完,這才看到他臉上痕跡減淡的指痕,頓時心疼不已:“這誰打你了?”

從商場回來,靳東一直憋著怒火,若不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他真想撕了她。

”奶奶,小叔要急件,讓我找你拿鑰匙去他家。”

這都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縱然叔侄兩前不久鬨的還很僵,但老太太也沒多想,“哦”了一聲,翻出靳湛柏家的鑰匙,交給了靳東。

靳東拿到了靳湛柏家的鑰匙,露出了猙獰的笑意,他知道他去橫店了,今晚他就撕了她,帶著她下地獄。

……

柏林春天屬高檔住宅小區,一入夜晚,巡邏的保安比比皆是,斬月走在回家的路上,少了些害怕。

靳湛柏不在家,讓她多多少少輕鬆一些,她鎖了門,拖遝著疲憊的雙%e8%85%bf先回房,換了衣服在床上躺了幾分鐘,還是不得不去浴室洗漱。

斬月在鏡前%e8%84%b1了套頭毛衣,剛扭個身隨意看看,吊帶背心靠肩胛骨的地方就有一片暗紅色已經乾了的血跡。

她清了清嗓門,從頭上褪去了吊帶小背心,扭著頭朝鏡子看,文%e8%83%b8的一邊吊帶也都被血染紅了。

被掛鉤撞到的地方爛了一塊,顏色發紫,稍稍一碰都疼的齜牙咧嘴。

這個樣子也不能洗澡,她又穿回衣服,咚咚咚的下了樓,在樓下也沒找到藥箱,有的時候她真是好奇,靳湛柏這個人到底怎麼生活的,家對他而言,就是個睡覺的地方,其他的,一無所有。

不消炎明早起來傷口肯定更嚴重,斬月又回了樓上,在浴室裡%e8%84%b1了背心,拿起盥洗台上的牙膏,在食指和中指上塗了厚厚的一層,扭著脖子看著鏡子,嘗試了許多種姿勢都不太容易將牙膏塗到傷口上。

就在這個時候,靳東.突然出現在鏡子裡麵,嚇的斬月目瞪口呆,他速度極快,在她還沒轉過臉的時候,一把推了她,斬月旋了360度,麵對著鏡子,而他的雙手已經逮住了斬月的兩隻手腕,將它們反剪到斬月腰上,她一掙紮,靳東掐著她的後頸,將她的上身壓在了盥洗台上。

“放開我!”

靳東怒意勃發,皺著鼻翼,從口杯裡拿出了牙膏。

“你不是夠不著嗎?我來幫你。”

“放開!靳東你放開我!”

靳東的一隻手握著斬月的雙腕,另一隻手壓根兒也沒抹上牙膏,卻在斬月斥%e8%a3%b8的背部四處撫摸,被壓住的斬月臉漲的通紅,放聲大叫:“滾開!彆碰我!”

靳東一聽,整個人都燒著了,手朝旁邊一拋,把藥膏扔了,他惡狠狠的瞅著鏡子裡怒瞪他的斬月,狂浪的大笑起來。

“琪琪,我跟你談了六年,碰都沒碰過你,你就想這樣甩了我?那我也太吃虧了!”

靳東確實為自己的六年感到悲涼,不說父母家人,他甚至連安南繼承人的身份都不要了,他死心塌地的愛著她,她卻像丟垃圾一樣丟了他,轉身就嫁了人。

夠賤!

“路斬月,你可以去告我強.奸。”

說完,他殘忍的笑笑,露出森寒的牙齒,繼而朝斬月趴了下來,瘋狂的%e4%ba%b2%e5%90%bb她的身體。

“啊——”

“滾開——”

“靳東你彆這樣——”

“放開我!放開我!啊——”

靳東不顧她撕心裂肺的吼叫,扳著她的肩膀將她翻過來,在這個姿勢上,她的腰幾乎就要折斷,後腦勺差一點兒撞上了水龍頭,幸而是靳東一把托住了她的腦袋,沒讓她受一點點傷。

他用雙%e8%85%bf夾著她動彈不停的身體,全身心的壓下來,與她在水槽裡進行一場能湮滅一切的晴愛之旅。

“滾——”

“滾——”

“滾開——”

他埋在她脖頸裡,瘋狂的齧咬,斬月一使勁,終於抬起了頭,赫然看到的,卻是靳湛柏揮起一塊水晶煙缸正要朝靳東的頭砸下來。

“不要——!”

在那完全淩亂的幾秒鐘裡,沒有人能不隨從自己的真心,她毫不猶豫的保護了她深愛的男人,剛才使不出來的力氣突然以駭人的倍數突增,靳東被她推倒在地上。

而靳湛柏手裡的煙缸,咚的一聲,砸在了斬月的頭頂。

“琪琪!”

血水順著斬月的鼻梁流,靳東瘋了一般的爬起來,跟著已抱起斬月的靳湛柏風馳電掣的下了樓。

……

靳湛柏抱著斬月跑進了車庫,將她放穩在副駕上,然後%e8%84%b1了自己的大衣和毛衣,將毛衣套在斬月身上,又用大衣蓋著她的身體,關了車門,飛快的繞過車頭,回到駕駛座。

深夜的柏油馬路在路燈反射下,光澤閃閃,賓利以平穩的線條超速行駛,靳湛柏出了汗,急壞了。

斬月抽了許多張紙疊成一遝,捂著發絲裡不斷滲出來的血水,倒不見她緊張,還讓靳湛柏彆開那麼快。

他心疼極了,一句話都不想說,不斷的自責,剛才那一下砸的那麼重,因為是帶著怒火針對靳東的,沒想到傷到了斬月。

“你和靳東到底什麼關係?”

靳湛柏冷笑著,又覺得惱火起來,到這個時候她還想著他。

“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見她不達目的不罷休,靳湛柏也敷衍起她:“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和他爸認識。”

斬月搖頭,她不信:“他怎麼會知道你姐姐來找過我?又怎麼會出現在你家裡?”

靳湛柏深深的眼睛正在黑夜裡收縮,強忍著巨大的怒意:“我怎麼知道?”

斬月轉過臉望著擋風玻璃,忽然,她想起了許多人都喊他“小五”,心裡有一個想法逐漸成形,她不禁感到恐慌:“他爸爸……不會是你哥哥吧?”

“你想多了。”

靳湛柏看著側後視鏡打方向盤,賓利斜向了另一條道路,在朝醫院疾馳的途中,阿斯頓馬丁一直追在賓利車後,沒有人知道此時的靳東有多痛苦,那是他的女人,傷的那麼重,卻不在自己身邊,由自己保護,他現在連接近她的資格都沒有了。

……

靳湛柏陪同斬月進了急症室,醫生按程序做了檢查,好在傷口不大,不需要縫合,一般處理小傷口消毒的事情都由護士來做,靳湛柏在旁邊卻冷了臉,嚴厲的要求醫生給斬月處理傷口,醫生看他一身名牌,講話又有氣勢,也沒敢囉嗦什麼。

用碘酒消毒時,斬月咬著牙,手心裡冒了汗,靳湛柏心疼不已,蹲下來抱著她的腰,問:“頭暈嗎?”

“有點。”

醫生嫻熟的處理傷口,還抽空搭理了他的問題:“她那是出了血,沒大礙。”¤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

靳東等在急症室外,小護士剛走出來,他便跑了過去,一臉焦急:“她有沒有事?”

小護士往後指了指急症室的門:“你是說來包紮傷口的?”

靳東不耐煩的點點頭:“怎麼樣?”

“沒事啊,就裂了個口子,上點藥,三五天就愈合了。”

聽護士這麼一說,靳東鬆了口氣,剛才煙灰缸砸到她頭上的時候,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那種感同身受的感覺隻有相愛的兩個人才能體會。

靳東在急症室外徘徊兩步,雙門的縫隙裡,他看到,靳湛柏蹲在地上,雙手抱著斬月的腰,斬月坐在椅子上,醫生正在給她處理傷口,她沒有拒絕他的%e4%ba%b2密行為,這一幕看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對鶼鰈情深的夫妻。

靳東轉個身,背靠在牆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幾秒後,從醫院離開了。

……

將近十二點,靳湛柏帶著斬月回了柏林春天,剛停車,斬月就去拉車門,靳湛柏出聲阻止她:“彆動。”

他快步跑過來,手裡抓著車鑰匙,可斬月已經下車了,他彎腰要抱她,被斬月推開手臂:“我自己走。”

頭上的傷口讓她沒有多餘的力氣搭理靳湛柏,忍著痛,先行往前走了。

她沒拿包,自然沒鑰匙,等在門口,等靳湛柏開門。

兩人在兩麵牆邊換鞋,斬月扶著鞋櫃,想起來了,說:“我能不能提一個意見?”

靳湛柏心裡倒是喜歡的很,小東西,這麼快就想往他頭上騎了。

“你說。”

“以後,你能不能儘量不要喝醉?”

靳湛柏轉過身,想問題般將眼睛轉了轉,問她:“是不是我喝醉酒對你做了什麼?”

他完全不記得了,斬月更不想提,男人醉酒總會有千奇百怪的突發倩況,她也不打算怪他。

“沒有。”

她繞開他,朝著樓梯走去。

靳湛柏跟了上去,敲了敲門,然後打開,斬月已經躺在了床上,他放了心,說:“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斬月點點頭,睡了下去。

……

一個人的他,又是另一種模樣,賓利飛馳在空曠少人的大馬路上,他的臉越發的冷,內雙的線條完全藏在眼皮下,陰厲的瞪著擋風玻璃。

到皇廷一品,主樓正在熄燈,靳湛柏摔上車門走進去,女傭趕忙退到邊上,也不敢與他搭話。

風馳電掣的走過客廳,將%e8%84%b1下來的大衣隨手扔在裝飾櫃上,一步幾台階的上了三層樓,擰開靳東房門的門把,屋裡的男人正躺在沙發上,腳邊放著一廳啤酒,聽聞有人進來,正朝門口看。

看到靳湛柏,靳東倒是笑了,懶洋洋的坐起來,領子就被靳湛柏揪住,後者火氣很大,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