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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他的嘴角翹了起來,微微頷首。

百越是有顧慮的,這三人的話他也不是全信,即便他們是白澤留下的人,但是過了這麼多年,誰能保證他們就沒有一點異心?若是就這樣合體了,被那二人搶了身體的控製權,滅了魂魄,他都沒地方哭去。他要看一陣子再說,這個紅衣的六欲看著是個心思簡單的,但是作為一個大神的七情六欲,又會簡單到哪裡去?白衣的七情,他就更不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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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越醒來,收服了紅衣,白衣也在一旁不走,俱在廟裡住了下來。

二十四又恢複了廟裡的營生,紅衣和白衣也變成了道士模樣。那紅衣是個愛臭美的,歪纏了好幾天,才勉強的把自己變成個清秀的道士,卻是一臉嫌棄的模樣。白衣無可無不可,變成紅衣的模樣,倆人一模一樣的妝扮。

百越不解,問道:“既然這裡的機緣已經找到,為何不走?”

二十四揉著他沒毛的腦袋,手底一片滑膩,心裡彆提多癢癢了。

他微眯著眼睛,強壓下心裡湧動的暗潮,笑道:“臥龍崗是黑龍的地盤,在下界待了這許多年,手裡定是有些私房的,還有那紅衣和白衣,手裡的私房也少不了,這些東西要讓修士知道了,會怎麼樣?”

百越撥開他亂摸的爪子,亮晶晶的眼裡帶著了然道:“你又要算計人。”

中秋,本是個好日子,這天一早,百恒就聽到了一個訊息:臥龍崗出了秘境,小雲洲上的修士正在往那裡去。

他摩挲著下巴,那裡已經長出了些青青的胡茬,摸著有些擋手,他已經二十五歲,下山五年了。

百恒如今已經把持了離國,皇帝不怎麼上朝了,朝政俱落在了百恒的手中。

皇後陳氏並沒有因為皇帝放權而消停片刻,上躥下跳的折騰。

百恒並不與她對上,而是站在了齊妃的身後,齊妃能在皇後橫行後宮二十幾年而屹立不倒,也是有些手段的。況且,齊妃也是知道修士的那些約定,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深陷在這俗世裡,能自己擔當的便不讓他插手。她這樣的母%e4%ba%b2,倒是比那個沒擔當的皇帝要好上很多。隻是這樣一來,對付陳氏就慢了許多。

打倒陳氏,便是除掉了淩倉門在離國的勢力,這點百恒清楚的很,他卻不能大張旗鼓的去做,隻因他還有個修士身份,再怎麼想複仇,他也不想違背那些製約修士的規則,能少做點影響自己的事,便少做點。

少陽館的弟子雖說下了山,但卻沒陷在朝堂裡,那畢竟不是修士的戰場,他們大多壓製修為,潛入了各個門派。

沒有一個門派敢說自己的管理是鐵桶一塊,門派越大,門人越多,矛盾也就越多,他們的任務便是將這些矛盾擴大,讓他們自相殘殺。

所謂上兵伐謀,兵不血刃,便是如此。

百恒看著下麵那說話的大臣道:“愛卿難道也想去秘境尋寶?”

那大臣梗著脖子道:“為何不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臥龍崗是離國的土地,有寶也應當是離國的。”

“那你的意思是讓修士拿了寶貝送到國都來?還是說你去一趟?”百恒滿麵帶笑。

那大臣硬棒棒的答:“都可!”

群臣嘩然,在修士的手裡奪食,這不是找死嗎?

百恒笑盈盈的伸手止住群臣的喧嘩:“愛卿以為修士手裡的寶貝那麼好拿的?”

那大臣卻道:“太子是離國未來的皇帝,那修士拿的是離國的財產,這事理當是太子出麵要回來。”

百恒的心裡冷笑一聲,在這等著老子呐!

他冷哼了一聲道:“若是本宮不去,又待如何?”

“太子殿下。”那大臣高聲道“守護離國是太子的責任,太子豈能這樣說?豈不是讓人看輕了我離國,不敢拿回自己的東西?”這樣說就是你不負責,不負責任就是沒資格當這個太子,沒資格守護這片疆土。連自己的財產都守護不住,那就是熊種。

那人看似恭敬,話裡卻卻步步緊逼。

百恒哂笑:“你是說我若不去,便是沒資格坐在這個位子上。”

那人沉聲道:“臣不敢!”

“你還不敢?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說了,還有什麼不敢的?”百恒嘲諷道“既然都說了我若不去,那就沒資格坐在這裡,那麼”他起身彈了彈衣裳,看向殿外,眼神帶著一絲飄忽道“那麼,就如你所願,本宮走上一趟又如何。”

他也有四年沒見百越了,那個臥龍崗的秘境是他們弄出來的吧,既然有人要自己去,那就去看看。

他看著底下那垂著頭的大臣,眼裡帶著譏諷的笑,這個人是陳家的弟子,也就是練氣期的修為,隱在朝堂這麼多年,如今陳家是坐不住了。

他之所以沒將陳家一網打儘,就是想留著他迷惑那些修真門派,減少他們的警惕。待時機成熟,便一起解決掉。如今這個秘境他是要去瞧瞧的,也要給人族的修士提個醒。凡人,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這個道道也該好好劃劃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四:一網打儘嗎?

百越:一網打儘了就沒人陪我們玩了!

百恒:那就留幾個……

人族修士:……你們太過分了!!!!!!

☆、設秘境 撒下網引君入甕

有了六欲這個麻煩的家夥,二十四往日的講究什麼的都顯的淺薄了不少,人家六欲那才是個中高手。

吃喝穿戴,樣樣做到了極至。

每每%e4%ba%b2自下廚,吃的百越滿嘴流油,這些日子又胖了不少,也常跟他嬉笑,倒顯得%e4%ba%b2近了許多。

二十四見了便有些吃味,酸溜溜的道:“有奶便是娘,真是個沒心肝的,這點小恩小惠便把你哄走了。”

那紅衣便“哼”的一聲道:“才這幾日便吃的胖了,可見你平日裡是怎樣苛待他的。”

二十四怒道:“我苛待他?這些年是誰給他找藥讓他化形的?是誰挖空心思的給他找一切能化形的機緣?是你嗎?”

“化形如何?他現在法力這麼低,個子這麼矮,不是你苛待的結果?”紅衣反%e5%94%87相譏,並不承認二十四做的事。

“既然他的法力低,你這活了萬餘年的怪物怎麼打不過他?”二十四亦譏笑道

“我打過不過他,那是他使詐。”紅衣滿麵惱怒

“強詞奪理!”

“要不咱倆打過。”

二十四嗬嗬冷笑:“打就打!”

倆人說著便動起手來,一陣電光火石便在老爺廟裡閃出。

百越啃著點心想:幸虧在老爺廟上空做了結界,否者外麵還以為這裡鬨妖了。

其實,就是鬨妖啊%e4%ba%b2!

百越十分不解,以二十四的養氣功夫,不至於這樣就讓紅衣激怒,每每紅衣說幾句,倆人便打起來。後來還是白衣給他解了惑:“六欲隻當他是瀾玉,所以對他的要求苛刻了一些,凡是越%e4%ba%b2近的人要求就越高一些。你莫要去,打打就好了。”

百越問道:“你跟紅衣是一樣的,為何不跟玉兒打,你對他沒要求?”

白衣的臉上帶著溫煦的笑意:“我主七情,自然不是各樣的欲望能控製的,我對瀾玉隻有情,沒有其它,你知道嗎?”

百越點頭:“明白一點,可也沒見你%e4%ba%b2近他。”

白衣的眼睛不知看向何處,悠悠的道:“他不是瀾玉。”

百越一驚,忘了吃東西,隻是默默的看了他半晌,他說,他不是瀾玉。他是對的,他不是瀾玉,他是二十四,百斛才是他心中的那個瀾玉。

百越聽了白衣的話,這才不再理會他們倆鬨騰,等他們再打架的時候也不去拉架了,隻在一旁捧著個吃食盒子笑眯眯的看著。

久了,那倆人覺得主要當事人都不在乎,他們這兩個嘍囉打的那麼起勁有些二百五,也就不再打了,可是言語間還是%e5%94%87槍%e8%88%8c劍個不停。

多數倆人吵的時候白衣就在一旁看熱鬨,有時候還拈起百越的點心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時候紅衣就攔著不許他吃:“我單給主人做的。”

臥龍秘境開啟,各處修士蜂擁而至,臥龍崗下的小山村裡熱鬨了起來。

百越帶著一幫孩子正趴在村口的大樹上看熱鬨,樹上還坐著不著調的二十四和七情六欲。

白衣坐的樹枝不高不矮,離百越不遠不近,隻要一動便能夠到的地方。二十四在百越身側的一根樹枝上坐的輕巧,不時跟身旁的紅衣鬥幾句嘴,眼睛卻天上地下的瞄著,顯然是沒有放鬆警惕。

百越抱著那些吃食分給一起來的孩子,紅衣不喜歡他%e4%ba%b2近那些人類的孩子,但也知道管不了,隻瞪眼由他去。

百越咬口點心,喝了水,問白衣:“白澤對瀾玉的感情是哪樣的?”

白衣隻說了一個字:“愛。”便再不說話了

百越啃著點心默默的想,夏日的剩飯放一夜就餿了,這愛放了萬餘年,不知餿成了啥樣?

白衣的眼睛看向遠方,那裡是一群風塵仆仆的修士,他們馭劍很快便到了村口。

瞥了一眼樹上的人,那些修士哼的一聲,匆匆的去了,秘境已經開啟,晚去片刻便是損失。

秘境的入口在%e9%b8%a1鳴山原來白衣的住所裡,白衣說那裡本就是個藏寶洞,裡麵確實是彆有天地,他幾次進去都無功而返,凶險的很。

百越嘴裡吃著點心含糊不清的道:“又來一群找死的。”

他說的雖然含糊不清,但那行在最後的道人顯然是聽到了他的話,立刻怒道:“你說的什麼?”

“有一群找死的。”百越咽下了口裡的點心,聲音便清晰了,他又刻意抬高了嗓門,那些道人聽的清清楚楚。

立刻停住了腳步,轉了過來,怒目而視。

那說話的道人嘿嘿笑道:“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子。”

百越也嗬嗬一笑:“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道人!”

道人惱怒,看向看熱鬨的二十四道:“你,是不是他的同門,你若不管,我便替你教訓教訓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子!”

二十四彼時穿的像隻灰老鼠,那些人並不把他放在眼裡。二十四臉色淡淡,捋著胡子道:“我兒子哪裡說錯了?就是不知死活。“

那幾個道人見他如此輕視他們,氣憤道:“找死”,便忍不住要出手。

其中一人攔道:“他們也應是要進秘境的,不若等他們進去後再動手。”

那吵架的道人哼了一聲道:“再容你們活上一時半刻。”說完便轉身離去。

百越嗬嗬笑著:“找死也趕時間,快些去吧,好早日投胎。”

那走在最後的道人聽了這話,看也不看,手朝後一指,一道劍光便朝著百越射來。

百越在他動手的時候便看的分明,早把點心匣子收進了儲物袋,一手拉著一個孩子跳離了大樹。

鬆開孩子的手告訴他們:“趕緊回家去。”

二十四彈出一個氣泡,夾裹著那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