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1 / 1)

百越見倆人又吵了起來,想著自打見過他們耳邊就沒清淨過,若是真的合體了,日後他們在身體裡爭吵,那自己還不得精分了?想想前程一片黯淡,他看著倆人認真的道:“其實我也不喜歡你們。”

那二人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立刻將矛頭對準了他:“為什麼?”

“你憑什麼不喜歡我們,我們的道行比你高,我們的法力比你強,我們用這具身體一定不會讓他受傷,你渾身上下一點法力也沒有,而且還讓他長不高,你憑什麼不喜歡我們,你說,你說呀!”

麵對著紅衣人的咄咄攻勢,百越訕訕,紅衣人說話實在是太尖刻了。他敗走了,不想跟個潑婦似的人吵架,有失身份。若想想,這人日後在他的少年體內頂著他的皮囊跟人擺出這麼一副潑婦的架勢,他死的心思都有了,太丟人了有麼有。

他覺得尊嚴受到了挑戰,狠狠的拋下了一句話:“我就是討厭你們。”說完,一溜煙的跑走了。

那紅衣人看著他跑走,恨恨的道:“七情,你看看,他根本不喜歡我們,我們為何要去貼他的冷臉。”

白衣人並沒有回答,隻是抬頭看見百越的背影越來越遠,淡淡開口:“他去的方向好像是那臥龍的老巢啊。”

那紅衣人聽了這話,噌的跳了起來,叫罵道:“儘給老子找事。”說完人已如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二十四不明白怎麼回事,白衣人施施然的起身道:“那臥龍是我們鎮壓的,熟悉我倆的氣息,如今他去了,怕是要受池魚之殃。”說罷也飛走了

二十四聽了心頭火起,這兩個家夥跟那什麼遭瘟的臥龍居然是死對頭,百越這一去豈不是要受苦,想到這裡也連忙飛了出去。

行走的百越隻覺的忽然來了一陣腥風,身子騰空而起。他未及看清是什麼,大駭之下,看向自己的腰間。

一個粗大帶著鱗片的東西已經將他卷了起來,他不知這帶鱗的東西是蛇還是龍。那東西卷著他飛快的在地麵上消失了。

百越陷入了一片黑暗,但是他的眼睛能在暗夜裡視物,倒也沒覺得難過,很快便看清了周遭的景致。

這是一個巨大的洞%e7%a9%b4,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水腥氣,前麵有一個巨大的石案,案上豎立著一把寶劍,寒氣森森。

寂靜的洞%e7%a9%b4裡隻有水滴落下的滴答聲,將他卷進來的那條帶鱗的東西還在他的腳下,並沒有再禁錮他,而是很自然的擺著那節尾巴,他並沒有看見那東西的頭。

百越好奇的看著那寶劍,隻聽見有聲音道:“那是你的東西。”

百越聽見這聲音嚇了一跳,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人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那人渾身上下俱是黑色,臉上卻是蒼白之色,就像是深藏在地下久不見陽光的模樣。

“你是誰?”百越問道

“我是這片暗海的龍王,等你好久了。”

百越訝然:“等我做什麼?”

那人伸手,憑空化出一個酒壺,又弄出了兩個酒杯,倒了杯酒給他道:“嘗嘗我的龍涎酒。”

百越鬱悶了,喝酒是好事,可是龍涎,那不是哈喇子嗎?這位真有意思,用自己的哈喇子釀酒?喝這個就他不保證自己吃的飯會不會吐給這位龍王爺。

他搖頭:“我不飲酒。”

那人訝然:“不飲酒?”

百越不答,他又道:“等了你這萬餘年,總算是等來了,你那兩個分/身都煩死我了,以為是把我壓在了此處,其實我要走,豈是他們能攔得住的?”

百越看著那人一杯杯的喝著他認為是哈喇子釀的酒,感覺很奇怪問道:“你這裡沒彆的東西能釀酒?”

問完了忽然想起,地下暗海有一種花叫龍涎花,是做龍涎香的主料,莫非他這個酒是用那花釀的?

果然,他說完,那人愣了一瞬,忽然哈哈大笑:“你這個人,當真是忘了往事了嗎?”

百越訕訕:“我就是個白骨精。”

那人神色複雜的看了他幾眼,又去喝酒。

百越瞪眼看著他一杯杯的酒下肚,仗著膽子過去也拿了一杯,輕輕的抿了一口,%e5%94%87齒間都是酒的醇香。他忙不迭的又喝了一大口,熱辣的液體順著口腔流進了食管,舒服的想要呻/%e5%90%9f。隻一瞬,%e8%83%b8腹間便充滿了熱氣,口齒間都是酒的清冽香氣。

那順流而下的液體散發著濃烈的熱氣,將他的%e8%83%b8腹充的滿滿的。忽然,那股熱氣衝進了空蕩蕩的內府。

百越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內視過去,隻見那股熱氣就像是開了鍋的蒸汽一般迅速的在內府彌漫,很快便充滿了內府,由內府沿著經脈擴散。

下一刻,他的身上便覺得暖洋洋的,是真氣充足的感覺。他又喝了一口,隻覺眼睛發鹹,眨了幾下,便歪歪的倒向一旁,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設秘境 撒下網引君入甕

百百越是被吵醒了,他耳朵裡都是那個紅衣的聲音:“你這條老泥鰍,你給他吃了什麼,害的我們不能出去也就算了,還算計他!”

聲音高亢尖銳,讓百越想起在村裡那個梳著牛糞一樣發髻叉著腰罵街的高顴骨女人。

百越的內府裡一片溫煦,就像是初春的陽光照在了身上,曬的人渾身懶洋洋的,他舒坦的懶得睜眼。可那本是清冽如泉的聲音如魔音般的不停:“你這條不見光的老泥鰍,就會拿上不得台麵的陰險手段來算計人……”

嘚啵嘚啵的話吵的百越不得安生,他的眉頭皺了皺,閉著眼睛坐了起來,大吼一聲:“不要吵了!”

耳邊立刻清淨起來,他也不睜眼,就要繼續躺下,接著做夢。

那夢中的感覺太美妙了,霹靂丸放出的閃電劈的渾身舒泰,就像是有隻小手在內府裡按摩,不輕不重恰到好處,他真的不想醒來。

可是,旁邊的人卻不讓他再睡。他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耳邊是二十四的聲音,急急的,帶著顫音,與平日裡的不緊不慢大不一樣:“百越,起來吧,你都睡了三九之數,還要讓我著急嗎?”一滴熱熱的水珠打在他的臉上,百越的心裡一驚,睜開了眼。

眼前是放大的俊臉,眼睛紅紅的,眼角還有一滴淚尚未垂下。少年伸著白皙的手指輕輕的將他拭去,放進了嘴裡。忽聽旁邊有人嘁的一聲,少年的臉不由的一熱,掙了一下道:“扶我坐起來。”

二十四卻沒有放下他,隻是將他正正的抱坐在懷裡,輕聲問道:“你感覺如何了?”

百越抬眼看了身旁的紅衣人和白衣人,又看向站在石柱邊上的那個黑衣的龍王,臉上訕訕,嘴角彎了起來道:“很好,我感覺我的法力又回來了。”說著,伸手屈指,一個光球彈了出去,卻是剛才那發出嘁的地方。

紅衣人見一個光球朝頭頂砸了過來,揮手就是一擊,耳畔聽得輕笑,嗤的一聲響,光球破裂,水花四濺,他被兜頭澆了個透心涼。俏臉立刻黑了下來:“你!”他氣急。伸手指著百越“小沒良心的,枉我為你跟小黑泥鰍打了這麼多天的架。”

“你太吵了!”百越笑道

“哈……”紅衣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

“嗤,你這個調皮鬼。”

“下來,一個爺們兒,讓個大男人抱著像什麼話,既然醒了,就跟我打一場。”那紅衣人嘲諷道

百越玩著手指,在夢中就聽到他吵,這人的心不壞,可惜嘴巴太壞,要不要給他個教訓?他想了想道:“好。不過……”他轉向黑衣道“我要先放了他。”

說著,在二十四的懷裡跳了下來,憑空將插在石案上的長劍拔了下來,白皙的手指在劍身劃過,臉上帶笑道:“好劍”。

他將劍倒提在手裡,朝著那黑衣一拱手道:“辛苦你了。”

那龍王立刻躬身道:“是屬下職責所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衣人原先抱著胳膊,見此情景眉毛挑了起來,抱揖道:“我們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吧!多謝主人了。”

百越不解,驚疑的看向他,又看向黑衣,沉思起來,轉瞬,又露出了恍然。

那白衣笑道:“主人當想到了?不錯,這劍不是鎮壓黑子的,而是我和六欲。”說完笑盈盈的看著百越,雖是叫著主人,臉上卻是一副看熱鬨的表情,分明是知道百越弄錯了。

百越轉向黑衣,黑衣點頭道:“如今主人來了,那便沒用了,拔了也好。”

百越訕訕:“我以為這是用來鎮壓你的。”

黑龍摸著鼻子笑道:“謝主人好意。主人忘了?是你令我是看守這把寶劍的,這劍卻是用來鎮守七情和六欲的。”

二十四此時方明白那紅衣和白衣為何跟這人是對頭了,原來這是看著倆人的,看守和犯人,關係那還能好到哪裡去?

那紅衣人見他憑空拔劍,臉上有些看不清的情緒,嘴上道:“就用這長劍跟我鬥上一場如何,若你勝了,我就痛快的跟你合體。”

百越看著他,笑盈盈的道:“那你就等著跟我合體吧!雖然我不想要你,但,若是跟你合體能讓我的法力大增,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那紅衣人的俊臉扭曲,這個小子分明把他當成了點心,他堂堂大神的分/身,豈是一個小子能羞辱的?他占的不過大神的骨骼而已,說起來也是個分/身而已。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二十四擔心的看著百越,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緊緊的摟住。

百越回頭,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拍了拍他搭在肩上的手道:“沒事。”

那紅衣人見他們互動,眼中帶著不屑道,酸不溜丟的道:“少一副卿卿我我的模樣,婆婆媽媽的,要打就快點。”

百越一笑:“就這麼想跟我合體?”

那紅衣人氣的俊臉通紅,再不廢話,他伸手抽出一條長紗,輕輕一抖,變成筆直的長劍,跟百越打了起來。

二十四在一旁有些擔心,那紅衣人的有些旁左門道,先前他不小心著了他的道,如今百越剛醒,雖說恢複了法力,可究竟如何他心裡還是沒底。

看他的臉上帶著焦慮,旁邊的黑衣人道:“主人沒事,他喝的那酒是當年主人留給我的靈釀,藥力自然不凡。況,他之前服過化神草,靈釀把化神草的藥性全部催發出來,轉化成對他身體有益的效用。如今他的法力至少恢複了五成,跟六欲打,應該沒有問題。”

果然,倆人說話見間,六欲已經被自己的紅紗裹成了人棍,直挺挺的站在那裡,麵紅耳赤的瞪著眼睛氣呼呼的看著百越。

百越道:“你可服氣?”

那紅衣人倒也光棍,痛快的道:“輸便輸了,與你合體便是。”

百越卻笑嗬嗬的道:“不忙。”

旁邊的白衣人見了,皺眉問道:“為何不忙?”

百越摸著鼻子笑道:“讓玉兒找個黃道吉日。”

二十四朝他眨眼睛,他是知道百越心思的,看著百越也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