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1 / 1)

還是當今皇後,你這般貪心,是何意啊?想取代朕做皇帝,可是皇後尚未有子嗣,是打算選朕的皇子們當傀儡,還是打算支持彆人?讓朕想想……”

“待我們好?尚未有子嗣,哈哈哈,元玨啊,元玨你可真是狠啊!不必猜了,我就是想要取而代之,當國丈不如當皇帝。你們不是都查到了嗎?南下的那些案子背後都有我,我跟前陣子抓的反賊也有聯係,還跟西蜀國有勾結,這些都是我做的。我布局這麼久,沒想到最終被霍風冽給破了。”

江望看著霍風冽道:“霍風冽,你可真是元玨跟前最忠心的一條狗了。”

元玨麵露不悅,“你瘋了?若是老實交代,幕後還有何人,朕也許會從寬處理。”

“從寬處理,也不過是從誅九族變成誅三族,臣還真是不稀罕,那些人本就是依附我得到的榮華富貴,給我陪葬也合情合理。”江望表情傲然道。

元玨緩緩眯眼,“你真不說?”

江望的表情決然淒然,突然指著一旁的鄭唯道:“你想知道,可以啊,是他!”

隨即又指著賀琮道:“還有他。”

賀琮立馬後退一步。

又指向霍風冽,“功高震主,必然有他!”

“瘋子。”鄭唯淡淡道。

霍風冽想起柳喬偷聽的話,心中弄明白,江望是不會供出還有誰的,而麵對這樣的人,嚴刑逼供也是毫無意義的。

大概元玨也是這麼想的,從江望胡亂指認開始,元玨臉色就越來越差,知道活捉也沒意義了。

“你不怕朕問罪皇後?”元玨問道。

“皇後自立足中宮以來,從未有任何行查踏錯,嫁入皇家就跟本家脫離,我犯任何錯,皇上都沒法遷怒皇後,要不如何跟天下人交代。”江望笑著道。他不怕元玨明著來,因為要名聲,所以做不到,但是他怕元玨暗地裡來,所以以包攬所有罪名為代價跟京中人交換,保下皇後。

江望臨死前還想利用這些拿捏元玨,讓元玨十分厭惡,他眼中閃過殺意,“江丞相,你可真是……辜負了朕的恩典了。”

江望簡直聽笑了,猛然站起身來,怒指元玨。

“恩典,皇上對我的恩典,隻有兩處,一處是我初入官場犯錯,被柳枕清貶職,還差點關了大理寺,他讓我鬱鬱不得誌,在家族其他人麵前丟儘顏麵,遭受屈辱,一開始我恨他,但是後來我明白了,這不過是你們君臣的計謀。”

“他想要馴服我讓我忠心為你這個小皇帝辦事,所以扮了一次惡人,讓你當好人,給我所謂的知遇之恩。後來發現我發展的越來越好,不太受控,就給了所謂的第二處恩典。”

“那就是讓我的女兒當皇後,讓我徹底站在你這一邊,與三王為敵。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對我物儘其用罷了,更彆說我之後為你做的那些臟事兒也不少啊,所以彆說什麼恩典,或者應該說帝王無情,隻會恩將仇報。”江望已經無所顧忌了,隨意嘲諷。

“事到如今,還不是鳥儘弓藏,不過我比柳枕清那傻子好一點,至少我從頭到尾都是為了我自己。”

元玨緩緩眯眼,“既然丞相不肯交代其他事情,這張嘴也就沒必要開口了。”

元玨看向賀琮,賀琮領會,這個江望雖然貴為丞相,但是沒有審問的必要,那就沒有活著離開的必要了,免得他亂說什麼,壞了皇上的名譽。

眼看著賀琮要動手,霍風冽有一瞬間的猶豫,畢竟江望知道的太多,雖然問不出什麼,但是就這麼殺了,太過可惜。也許清哥會想要見一下……

正想著,突然屋頂傳來嘩啦一聲巨響。

“護駕!”

這樣的動靜,瞬間讓霍風冽三人圍在了元玨身前。

隻見一個黑衣人落下,拉起地上呆愣的江望打暈,扛起,直接又從開的天窗飛出。

“追!”元玨反應過來,立馬喊道。

鄭唯立馬追了出去,賀琮本想讓霍風冽留下護著皇上,他去追,但是卻眼睜睜的看著霍風冽施展輕功飛了出去。

賀琮也隻能趕緊指揮外麵的錦衣衛幫忙。

但是半個時辰後,眾人失敗而歸。賀琮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那人是厲害,但是帶著一個昏迷的人還能逃脫鄭唯和霍風冽的追捕?

這事兒讓人鬱悶,大家也隻能跪在地上請皇上責罰。

不久等江望再度醒來,隻看到自己置身在一片陵園之中,麵前有兩個人正背對著他,給一塊墓碑上香。

第132章 為大家報仇

江望一時間有些懵, 他能調用的人手都已經在今晚的計劃中被調用了,所以不可能有這樣的高手來救自己。

所以是來殺他的?

江望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也不畏懼, 直接出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我的仇人, 找我報仇?”

站在最前麵的人沒有回頭,手裡提著一盞燈, 清清冷冷的聲音緩慢傳來, “今日,你不是來太學院求我主子了嗎?放心,我主子不僅能保你女兒, 也能保住你。”

江望一愣, 竟然是他們嗎?他們怎麼會要救我?怎麼可能?

其實江望從一開始就明白,京中人原本的計劃因為霍風冽的亂來而被破壞殆儘,如今的萬壽節計劃早就失敗,根本無法進行下去, 所以他們已經完全放棄了計劃, 可還是被盯的很緊,所以這時候必然需要一個人出來頂掉所有的懷疑。

不幸的是江望已經暴露了, 不論京中人勢力暴不暴露, 江望都是要死的, 區彆就在於臨死前他是拖著京中人下水,還是幫京中人徹底隱藏起來。

但是江望這人不服輸, 也想要報複元玨, 自然就選擇了後者。

既然他心甘情願的赴死, 京中人又為何來救他, 除非是害怕他臨時改變主意曝光他們, 想要提前滅口, 可是他當時已經全部擔下了,來劫持他的人不可能有這個顧慮。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麵前的人故弄玄虛,想要炸出真相。

江望大腦急速運轉,突然嗤笑一聲道:“少裝神弄鬼,難道是皇帝仍舊懷疑我背後還有人,所以故意玩了這麼一招,等著套我的話?我都說了那些事情就是我做的,為何不行,我堂堂一朝丞相,難道不配擁有這樣的野心嗎?”

江望說完,內心還在打鼓,這些人既然知道自己今日去求京中人,又怎麼會不知道……

“我今日的確是去太學院,但也不過是為了求太後太妃以後多多照顧我那可憐的女兒罷了。”江望試著解釋道。

這算是把事情都摘乾淨了。

隻聽那問話之人歎了一口氣。

“真不愧是老狐狸江望,果然想要從你嘴裡套點有用的信息就是難啊,不過也不要緊,抓你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探究幕後之人,我們知道有這些人存在就行了。”

江望麵色一凝,自己都這麼說了,對方還是篤定,那就證明太學院的時候,對方的確聽到了什麼,但是不具體。隻是現在江望覺得眼前人說話有一種熟悉的調調,感覺十分奇怪。

“把他押過來!”突然那人聲音一冷,直接命令道。

一直站在那人身後的高大男子,也就是綁架江望的人聽命轉身。

而就這一瞬間,江望瞳孔一縮,不敢置信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你……你……柳喬!”

柳喬此時麵容嚴肅,沒有戴麵具,目光冷凝的看著江望,一把擒住江望的脖子把人直接強行押到了墓碑前。

江望差點一頭撞到石碑上,在他掙紮的抬頭瞬間。一個名字映入眼簾。

「白榆」

江望瞳孔一縮,嚇得往後一揚,跌坐在地,臉色是從出事以來都沒有見過的難看,仿佛被人拉扯三魂六魄一般,臉上的血色也儘數褪去。

白榆……柳喬……

江望渾身止不住的顫唞起來,突然想起剛剛那人說話的語氣,還有柳喬對他的言聽計從。

那種情況,隻能讓他想到一個人,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仿佛昔日籠罩在他頭頂的陰影再度重現一般,猛然扭頭看向一旁提燈之人。

燈籠的光影交錯之下,一張年輕陌生的臉龐映入江望的瞳孔,江望心莫名鬆了一下,卻在下一秒,看見那人用極度冰冷的目光掃視而來,常見讓江望渾身的血液都結冰了。

江望眼眸變得渾濁起來,不敢置信的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柳枕清……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死了,我親眼看著他一箭穿心,聞著他發出屍臭,看著他下葬的,他死了,你不是……你們在故弄玄虛,你到底是什麼人?”

柳枕清嘲諷的勾起嘴角,“你就當我是厲鬼來索命吧。”

江望臉色幾乎鐵青,雙眼瞪得極大,“索什麼命?柳枕清又不是我害死的!”

“當然是替他索命……”柳枕清緩緩提燈,讓光芒照亮白榆的名字。“你不會忘記你做了什麼吧。”

江望扭頭再度對上冰冷石碑上的名字,腦海深處一掠而過的記憶被抓住。

柳枕清死後得到清算,其中有多少貓膩,江望心中是清楚的,就是因為清楚,所以不能讓作為柳枕清的親信白榆和柳喬再出現為柳枕清鳴冤證明。

對付柳喬很簡單,因為是沒身份沒背影的,隻要找到足夠多的高手去追殺就行了,隻是沒想到這看似最簡單的行動卻因為對方的武功高強而遲遲沒有完成,讓他一直躲了多年,但是江望也知道,柳喬就是一個單純的武夫,就算滅口不成,也不足為慮。

但是白榆不同,白家世家出現過很多太傅,哪怕柳枕清被清算,想要給白榆治罪,也沒那麼容易。

因為在研究罪名的時候,江望發現所有可以拿出來的實例,最後幾乎都是柳枕清親自下令,白榆可以完全看做無辜之人,隻是一般的朝廷官員聽上級命令罷了。所以哪怕白榆被剝奪官職也不會致命,明明是柳枕清的左右手,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讓江望覺得不可思議。

江望覺得是巧合,不可能有人為了保護身邊人提前預備這麼多事情,就為了東窗事發之時保護手下。可是結果就是如此,白榆隻要回來,哪怕柳枕清被釘在罪人柱,作為他得力下屬的白榆也必然能逃脫所有的罪責。

但是江望怎麼能讓白榆回來,畢竟那人對柳枕清有多忠心,大家心知肚明,後來江望安排的眼線又彙報白榆收集了證據要回京給柳枕清正名,江望更是不淡定了。

他才剛剛頂替柳枕清坐穩丞相之位,也讓天下人和文武百官知道他這個副丞相之前為了大家在奸臣手下多麼艱難求生,他的名譽名聲都因為柳枕清的敗落而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絕對不能因為白榆而敗了。

讓白榆假死,搶走他手中的所有證據,毀掉,之後白榆就可以真死了。

他幾年前就得到消息說白榆已死,但是卻在幾個月前才看到白榆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