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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是大王,就是主宰一切的神!

一般來說,經常在外麵跑的人,都知道不應該招惹路上的匪徒。經常出來跑貨,求的是財,自然是和氣生財。至於旅人,自然求的是命,是平安。

自然不會跟攔路的山大王過不去。

他們以往擺出來如此的架勢,過路的早就捧出來金銀珠寶,哭著求著留下來自己的性命了,怎麼會有杵逆自己的人在?

不要命了?

更何況……

山大王將視線在那隻手上打了個轉,這隻手如此的白皙美麗,必然是個女子的手。女子俱都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是沒有那個膽量來跟成年男子作對。眼前的女子,又是怎麼回事兒?

“你說誰傻逼呢?”山大王麵糙心不糙,心思在心底過了一遍,旋即扯著嗓子大聲地吼了起來,“你算是什麼玩意兒啊你,你特麼才傻逼呢!傻逼娘們給我下來!彆裝神弄鬼!”

略微一沉默,便是一聲輕笑。像是在眼前,又像是在天邊。

“你這個傻逼倒是有些意思,不過我倒是要看看你腦子裡是不是都是銀子!”泛著狠意的輕柔女聲隱隱約約地飄進了眾人的耳朵裡。

眼前一花,便見著緊閉的車門打開了,一個身穿粉紅色襦裙的女子,施施然地立在了眾人的麵前。

她%e5%94%87邊含笑,眉梢微挑,傲然看著眾人,說不出來的輕蔑。

就那麼站在中間,卻清晰地給眾大漢傳來了一個消息——我看不起你們!

“你想死是不是?”領頭的大漢喚作張大山,他生就一副山一樣的身材,聲音洪亮地吼道,“小娘們!我看你身子弱小,不想讓你死在荒山野嶺,識相的話就趕緊地交出來財務!”

“對!交出來!”身後的大漢起哄道,“快點交出來金銀珠寶!”

“交出來就放你走!彆磨磨唧唧的!”

“你磨蹭著不肯走,難不成……想要當壓寨夫人?”一個大漢眼睛轉了轉說了這麼一句話。他看著眼前的女子雖然身著一襲襦裙,但是卻極為英姿颯爽,心裡頭不禁動了彆樣的心思。

哪知道心思剛打了個轉,旁邊的大漢伸出來蒲扇般的大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大漢的頭上,“頭兒說的什麼你給忘了?你這個大牛,竟然膽敢調?戲良家婦女!”

“……我錯了嘛!”大牛再也沒有威風的模樣,慫拉下來,手裡的大砍刀也放了下來。他蔫蔫地嘟囔了一聲,“大墩,我就是想想而已……”

“啪!”旁邊的大墩哼了一聲,又照著頭拍了大牛一下,“想也不能想!我們是劫財的!不能劫色!我們是劫路的好漢!”

“是是是!”大牛忙不迭地應了,雙手抱頭蹲了下去,慘嚎一聲,“俺錯了嘛!俺沒有媳婦,還不讓俺口花花兩句?”

“再說!”大墩氣的要死,伸手還要打。

“山哥!要人命了啊!”大牛慘嚎著跑向了張大山,忽然發現全場的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

……

劍拔弩張的場地似乎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大牛的身上。張大山的目光簡直要把大牛給吃了!

好好的劫路場麵,愣是變成了大牛個人的耍寶大會!

“咳咳,”張大山一腳將大牛踹到了一邊,一邊揉著鼻子說,“不好意思,剛才出了殿意外,我們現在再重新談一談。”

說罷,他舞起來大刀,“呔!”

一身襦裙的寧萌挑了挑眉,初時對於張大山眾人的惡感終於少了些。

聽著大牛的意思,他們似乎也並不是那麼可惡的。雖然劫人錢財,但是不羞辱婦女,也不拐賣人口,身為山大王,連媳婦也沒有娶著,從某種方麵來看,確實是有點太過於可憐了些。

這麼一想,眼神自然帶著些憐憫。

這個眼神剛剛掃到了張大山的身上,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拿著刀對著寧萌,“你什麼眼神!彆拖延時間!快交出來錢財,我可以放你一名!不然麼,嗬嗬嗬嗬,死了也不埋!”

“對!不埋!”大牛被張大山踹出去老遠,聽著張大山的話語,嘰裡咕嚕爬起來,跟著裝腔作勢道,“再不給錢,都殺了不埋!”

跟在寧萌身後的車夫不耐煩了,他皺著眉,打量著眾大漢,“你們有完沒完?還不趕緊滾蛋?耽誤了時間,你們賠得起嗎?”

車夫相貌普通,衣著也普通,偏偏說出來的話氣勢十足,顯然是頗有底氣。寧萌笑了笑,搖了搖頭,這幾個大漢也不知道是怎麼能活下去的。憑著手中的刀?

寧萌嗤笑一聲,將暗中凝結的精神力散掉,她改變主意了。本來心情不好,想殺了這些為非作歹的狂徒,眼下既然看著他們順眼,便留他們一條小命也無妨。

這些大漢絲毫不知道他們剛剛離死亡是如此的接近。眼下他們頗有些無奈。

以前吧,彆人看著這陣勢,早就雙手奉上了財務。結果就碰到了這麼一男一女,竟然絲毫不害怕,隻能對著他們恐嚇,絲毫動不得他們。

真是憋屈啊……

“你們趕緊走,彆占用我時間,我也繞了你們一次。”寧萌認真地給張大山說,同時,她的話語也清晰的進入了眾人的耳中,“打家劫舍不關我事兒,隻是你們不該打劫到我的頭上來。”

“你在說什麼?”張大山終於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他神色一肅,將手中大刀耍了耍,隨即一臉凶悍之色,就要將刀架在寧萌的脖子上!

他就不信了!世界上是沒有人不怕死的!

可是很快張大山的眼睛睜大了……

眾人漢子的眼睛也睜大了……

車夫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斜斜地依著馬車邊,就要閉目假寐。她要出手,自然沒有什麼看頭了。

說不定等下鮮血遍地,實在會影響他的心情呢。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在眾大漢的視線下,張大山手中的刀像是沙子一般,從刀尖開始沙化,飛快的移到了刀把,黑色的砂質物品順著沙化的刀往下落,俱都落在了張大山的手上。

張大山的手微微顫唞,眼眸底處全都是恐懼!

這是什麼樣的神奇力量,才能將一把大刀化成粉末!

身後傳來驚恐的聲音,張大山慌忙扭頭,就看到所有人手中的刀,都遭遇了與他一樣的情景!

他們手中鋥亮的刀,幫助他們完成了無數次劫路的刀,都在化成沙子……

這是什麼東西?

隻是民間的法術,還是神仙才會的技能?

恐懼讓他的身子微微顫唞,所有人看著寧萌的視線,滿懷著敬畏。

寧萌挑了挑眉,輕笑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您走!您走!”張大山覺著自己受到了傷害,拒絕回答任何問題,他不吭氣,隻有大墩忙著說話了,“不進來坐坐?”

說完這句話,他簡直想抽自己兩個耳光。他的尊嚴呢?竟然想邀請敵人?

出乎大墩的意料,在想象中喪心病狂吃人的寧萌隻是淡淡說了說,“不進來了,我要急著趕路。”

沒有了武器的大漢非常默契地站到了一旁。

這股力量是未知的,而人類,對未知,永遠存在著敬畏。

“走吧。”寧萌坐上了馬車,重新對麵目平凡的馬車說。

“是。”點頭應了應是,馬車終於開動了起來。

路很通暢,哪知道還沒有走多遠,就聽到奔跑的聲音,人數還不少。

“師父!求師父收我為徒啊師父!”

張大山跑到了寧萌的馬車前,再次攔住了寧萌,“師父!求你收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馬車驟然停了下來。趕車的男子微微眯縫著眼睛,看著跪在馬車前的大漢,看不出來什麼表情。

大牛看著大山跑了過去,又眼睜睜地看著張大山跪在了寧萌的麵前哭著求著喊拜師,“山哥!!”

他的大山哥沒有理他,依舊那麼情真意切地跪在寧萌麵前,“女神仙!你是怎麼把鋼刀也弄成粉末的?這是什麼仙功?師父大人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罷,開始對著寧萌叩拜。

大牛拉了拉張大山,愣是沒有拉起來。他氣惱地跺了跺腳,看了一眼依舊沉默的馬車,“我大哥要拜你為師,你為什麼不出來?你行不行,倒是吭個氣啊!”

大牛的大嗓門穿透力極為強大,直直地衝進馬車。

馬車依舊毫無動靜。

張大山急了,對著大牛吼了一聲,“你彆大聲對著仙師說話啊!勞資正在拜師,關你什麼事兒,一邊去!”

大牛聽著大山的嗬斥,臉上顯出來一絲委屈。他哼了一聲,也跪了下來,“仙師,你要是想要收了大山哥,那麼你也把我收了吧!”

大墩聽了兩人說的話,也不乾了,連忙地上前一步,撲通一聲跪下來了,“仙師,您也收我為徒弟吧!我會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

三個大漢就這麼跪在馬車前,苦苦哀求著。

剩下的大漢們傻眼了,有隨著跪著拜師的,還有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一時間倒也頗為熱鬨。

“哎……”

一聲悠遠的歎息,從馬車內傳了出來,飄進了眾人的心裡。

張大山與大牛、大墩頓時看向了馬車,一臉德爾期待。

纖細白皙的手再次伸了出來,車門被拉開了一條縫隙,隻是寧萌的人並未出來。

“你們回去吧,我這身本事兒,教不了彆人,跟著我也沒有用。”

“仙師!您可以現在不用教我們!我們願意追隨您!”大山忙接到。他自動認為這是仙師給自己的考驗了。若是連這個考驗都過不了,還怎麼求仙師傳授給自己神仙之道?

☆、第48章 未死

“娘娘,聽說皇上昨晚上歇在孔美人那裡了。主子昨個剛懲戒了不知道高低貴賤的孔美人,皇上立馬就去安撫了,這分明是不將主子放在眼裡!”

宮女一臉的不忿,祥貴嬪倒是毫不在意。“他什麼時候將本宮放在眼裡過?冰盞好了沒有?這天倒是怪燥熱的。”

“好了,”有宮女說著,從裡間呈上了托盤,將冰盞擱在了小幾上。“聽了主子的,多加了芒果和冰粒,清爽可口的很。”

說是冰盞,如今祥貴嬪有著身孕,自然不會給她吃涼的,隻是用著溫水做成的,因為加了水果,品嘗上去,更為舒爽罷了。

“嗯,”淡淡地應了,祥貴嬪伸手拿起了冰盞,白玉小勺攪拌了下,入口便是水果的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