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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秦少卿做了什麼衝動事,被抓個正著,結果會如何?”

尉遲婉兒打個激靈,轉即催促尉遲寶琳快去和父親講清楚。

“我講不得,一開口就差點被父親揍了。父親一向疼愛你,你而今還‘絕食’中。想必你的話,父親能聽進去。”

尉遲寶琳告訴尉遲婉兒,這就是他來找她的目的。

“婚事肯定是不能成了,大姐繼續絕食,隻會害得全家一起陪葬。若肯為我一大家子著想,就去勸勸父親。”

尉遲婉兒毫不含糊地去找尉遲敬德。

沒多久,尉遲婉兒一臉喪氣地折返回來。

“怎麼樣?”尉遲寶琳焦急地問。

“完了完了,我對阿耶說我不在乎秦遠了,這事兒就算作罷了。我還把你剛才的那些話,都說給他聽了。他卻是不服,他不信他真刀真槍打下來的功勳,會拚不過一個隻破案耍嘴皮子的毛頭小子。阿耶這次是真咽不下這口氣,非要教訓秦遠了。”

尉遲婉兒急得要哭,忙問尉遲寶琳該怎麼辦。她好擔心因為她的一時任性,害了整個尉遲家,害了一直疼愛她的父親。

“那就沒有什麼彆的好辦法了,我們時刻監視父親,如果他有什麼異常行動,我就趕緊去派人通知秦遠那邊。”尉遲寶琳道。

尉遲婉兒點頭,她垂首默然許久,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十分後悔自己當初那麼任性。

“大姐,事到如今,你該學會放下。他真的不合適你,沒緣分的事咱們不強求了好不好?”尉遲寶琳以為尉遲婉兒還覺得委屈。

“我沒有為他傷心,我是為自己的蠢掉眼淚。我怎麼這麼想不開,非放不下。其實沒什麼的,他和父親比起來,一點都不重要。十個他,一百個他,都比不上父親,比不上尉遲家。”尉遲婉兒抽著鼻子。

“你是蠢,到了黃河還不死心的那種蠢。”

尉遲寶琳還想說她這性子就很像父親,但話沒敢說出口,否則他就相當於變相罵他父親蠢了,這話還是在心裡想想就好。

半個時辰後,秦遠又接到了尉遲寶琳的來信。

尉遲寶琳在信裡告訴秦遠,他大姐已經想通了,還幫忙一起勸過父親,奈何父親在氣頭上聽不進去。二人答應會做眼線,時刻監視尉遲敬德的動向,如有異常他們一定會通知。當然在信的最後,尉遲寶琳又一次請求秦遠能對他父親手下留情。

長孫無忌看了尉遲寶琳的心後,嘴角上揚,“這家裡頭還有個明白人。你放心吧,既然還有內應,就不會有什麼大事。”

……

次日,秦遠還未起床,就聽到門外傳來焦急地喊聲。

秦遠披件衣服開門,瞧見方喜慌張地跑來。

“可不好了,郎君,咱們家的大門上有血,還插著一把斧頭。”

秦遠立刻去查看,果然如方喜所言,府正門的兩扇門都被潑了血,地也被染紅了一片。斧頭足有有一尺半長,磨得乾淨鋥亮,黃木斧柄乾淨光滑。斧頭砍在左扇門的中央,斧刃與門相接處粘著些許血跡。

秦遠命人將斧頭取下,方喜等人使了半天力沒弄下來。後來還多虧了秦瓊送來的強壯侍衛,一下子將斧頭取下。

“擦洗乾淨便罷。”秦遠吩咐完就回屋。

方喜跟了過來,擔憂地揣測,“會不會是那位武林盟主的女兒做的,就是賣身葬貓的那位?因為沒能得到郎君的憐愛,便上門來討賬報仇?又或者昨晚上在咱們府門口發生了凶殺,凶手殺了人把屍體托走了?”

“你見到拖拽的痕跡了?”秦遠反問。

方喜搖頭,對,府門口沒有拖拽的痕跡。

秦遠令方喜不必胡亂揣測。

“那奴先叫人換一扇門。”方喜道。

“不必換,可著那扇舊門用。”秦遠召來昨晚守門的家仆,問他們聽到什麼沒有。

兩名守門的家仆忙跪下給秦遠賠罪。

“奴昨晚上守門的時候,猛然聽見咚的一聲響,奴二人把門開了一條縫朝外開,沒瞧見什麼,還納悶呢,以為是彆的什麼地方傳來的聲響,就沒太在意。”

秦遠:“沒了?”

倆家仆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表示沒了。

“怎沒看見血?”秦遠問。

“想必是扔了斧頭之後,那賊人發現我們開門,就躲起來了,之後悄悄地潑了血。昨夜風大,總有樹葉嘩嘩聲,我們後來就沒注意到潑血的聲音。奴們守門無能,對不起郎君。”倆守門的家仆慌忙給秦遠磕頭,再次賠罪。

“那斧頭砸在了門扇上,他們隻開門縫瞧,確實有可能注意不到。”方喜附和一句。

秦遠睨一眼方喜,問他是不是在幫兩名家仆說話。

方喜:“一早他們見到這光景都嚇哭了,跪著跟奴解釋。奴以為,這事兒主要錯在那仍斧頭潑血的人。”

“看來我平日待你們太好,你們斷然以為我是好欺負的主人。”秦遠言語淡淡地,但話進了家仆們的耳裡都被震懾住了。

兩名守門的家仆連忙哆嗦地搖頭表示沒有,他們繃緊全身,把腦袋垂得更深。

方喜疑惑地望秦遠,心裡有幾分不解。

“府裡養不得這樣的人,打發了。”秦遠說罷就轉身往裡屋去。

倆守門的家仆立刻哭起來,懇求秦遠開恩。

方喜嗬斥他們一聲,不許他們吵到郎君,先命他們退出去候命。方喜則跟著秦遠進了內間,秦遠正在穿衣。秦遠一向喜歡自己做這些事,方喜也不敢插手,就隻做些遞送衣服的活計。

“郎君若嫌他們不會守門,奴打發他們去廚房砍柴跳水去。”方喜試探求情,請秦遠稍微原諒他們二人的過錯,怎麼罰都行,至少彆打發出去。方喜可憐他們跟自己一樣是下人出身,受罪過。

“犯小錯沒關係,可以給機會改,但撒謊,不可原諒。”秦遠穿好衣裳後,扯了一下衣襟,從方喜手裡接過官帽。

方喜驚訝不已,“他……他二人撒謊了?”

“先仍斧頭後潑血,你若能潑出剛剛咱門口那樣,我給你跪下。”秦遠戴上官帽後,忽然想起什麼來,去鏡子前將自己的絡腮胡貼上。

方喜這時候反應過來,“是了,那斧頭是乾淨的,若是先扔斧頭後潑血,斧頭和手柄斷然不會那麼乾淨。這倆混賬,一大早哭著來找我磕頭,求我幫忙說情,原來是為這個!郎君,是奴錯了,竟被這倆人的可憐兮兮的眼淚給騙了!他們昨晚定然偷懶貪睡去了,根本沒守門!”

秦遠:“嗯。”

這次如果不殺雞儆猴,必然在府內成風,這個府他就管不住了。

方喜領命而去。

秦遠爬著梯子去了長孫府,從長孫府側門騎馬出去。

長孫無忌剛起身準備用早飯,忽聽下人回稟說秦遠爬牆過來要走長孫府的側門。

長孫無忌禁不住嗤笑,“可憐的,隨他吧。”

“郎君嘗嘗這八寶飯,廚房新做的花樣,用得秦少卿給的棗子和果乾。”

長孫無忌平常吃麵食比較多,倒是很少吃南方的米。而今嘗一口進嘴裡,驚豔不已,便吩咐下去,明日也要吃這個。

“緊要的還是秦少卿給的東西口味好。”管家歎道。

長孫無忌的語氣理所當然:“應該他孝敬的。”

……

三日後,長安城內上街的女子數量越來越多,年輕的占大部分,特彆是橫街附近,車水馬龍,一眼望去全是妙齡少女。

秦瓊告訴秦遠,近來長安城的守城門的禁軍們都發現了,現在進城的妙齡女子的數量是以往的兩倍。

事情果然如長孫無忌預料那樣,長安城外的女子們知道了,居然真有人往城內奔。所以最近這段時間,他甭指望熱度消下去了,自己就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秦遠很可以隨便娶妻應付了事,但他做不出來傷害女孩不但責任的事。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秦遠抱著黑白花貓,哀歎牢騷:“我想過正常生活,怎麼就這麼難?你說為什麼?”

秦遠捏著黑白花貓的軟軟地肉爪子,反複問黑白花貓。黑白花貓被捏煩了,喵的叫一聲就跳出窗外。秦遠忙去追,他話還沒說完,黑白花必須聽他把話說完。

“你給我站住,站住!站——住!”

秦遠一路瘋狂地追著黑白花到了牆邊,正高興地他沒處逃了,結果黑白花躥進牆邊的樹叢裡。

秦遠扒開樹叢,發現了一個狗洞,黑白花居然跑出府了。

憤怒!

第81章 一隻貓引發的

等秦遠命人搬梯子, 翻牆去尋, 早不見黑白花的蹤影。

秦遠命家仆準備新鮮煮熟的小河魚,放在門廊下。次日天剛蒙蒙亮, 秦遠起床後,見河魚沒被動過了,就問家仆可見過貓沒有,得知黑白花一夜未回。貓偶爾出去一兩日, 甚至三五天才回家, 倒也算正常。

“無情無義的小家夥,有種彆回來。”

黃昏前,秦遠從大理寺回來的時候, 門廊下的小河魚還完好未動地放在那裡。秦遠本以為黑白花並未回來,結果進寢房的時候,發現黑白花正在他的榻上盤成毛茸茸一團, 正在睡覺。秦遠摸了一把黑白花之後, 黑白花睜開綠瑩瑩的大眼睛,抬頭望了一眼秦遠,低沉地打著呼嚕聲,不一會兒就翻了身, 四爪朝上, 努力伸長身軀,把肚皮露了出來。秦遠順手摸了摸黑白花的肚皮, 圓滾滾的, 似乎吃得很飽。

秦遠用手指撓了撓黑白花的下巴, 質問它:“去哪兒偷吃了?”

黑白花舒服地眯著眯著眼睛,由著秦遠給他撓下巴,自然是一聲不吭,不理會也聽不懂秦遠的話。

至深夜,秦遠發現黑白花又跑了出去,還是鑽之前的狗洞。

等府中的家仆再看見黑白花貓回來的時候,是第二日的晌午,依舊躺在秦遠的榻上睡覺。

至第三日、第四日,也是如此。

每次夜裡黑白花都會從狗洞鑽出去,第二天吃得肚子圓滾滾地回來睡覺。

秦遠倒好奇黑白花天天晚上做什麼去了。

這一日,秦遠請來方鼎來府中用飯吃酒,順嘴提及此事,方鼎立刻表示願意幫忙。

“若今晚它還出去,下官就跟蹤它瞧瞧,看它到底做什麼去。”

是夜,秦遠在屋內看書。方鼎在旁陪同,吃著花生,自斟自飲櫻桃酒。秦少卿自釀的櫻桃酒太好喝,他實在是忍不住。

不久後,在榻上睡覺的黑白花起身了,跳下了榻,又跳上了窗台。

秦遠立刻放下書,示意方鼎。方鼎也注意到了,點了下頭,便悄悄地站起身,待黑白花跳到窗外,便跟了出去。

方鼎身影一晃,就從秦遠的眼前消失,無聲無息,猶如兩隻貓一同跳出了窗外。

秦遠跟著出去,之間一人一貓的身影,湊朝著狗洞的方向去了。秦遠就折返,在屋裡等消息。

大概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秦遠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