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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此一言 鬼十則 4119 字 3個月前

還是長公主或永安侯有什麼仇家?

不會這般撞大運吧?

錦言胡亂想著,掀起一角簾子偷偷向外看……

快馬如風,瞬間已至車前。

全體護衛竟沒一個動手的!

這是怎麼個情況?

錦言還沒反應過來,一匹黑馬竄了過來。

“侯爺!”

“給侯爺請安!”

“夫人,是侯爺。”

車夫護衛七嘴八%e8%88%8c。

侯爺?

難道是任昆?怎麼可能!……

“是我。”

永安侯心情大好,錦言眼中明晃晃的意外和喜悅取悅了他:“從西山大營回城,順道過來。香積寺不錯吧?”

“太好了!真意外!謝謝侯爺!”

從驚訝中回過神的錦言揚著燦爛的笑臉,大拍老板的馬%e5%b1%81。

能不感動嗎——

這相當於公派帶薪旅行,差旅費公司全包。回頭老板還去機場接機,雖說是順道的,這也足夠感動的落下眼淚……

永安侯微笑,驅馬並行於車旁。

錦言這點真好,喜歡高興都明明白白的。不象其他個女子。若換成彆個,定又遮遮掩掩的,連笑都不敢痛痛快快的,遇上那等裝賢慧的,必又說些什麼公務要緊,妾身不打緊等等,心底卻沾沾自喜,回頭就四處顯擺。

矯揉造作!

衛四多好,高興就笑,想要就說,象孩子似的……

呃,那個不高興倒是不哭,不給也不哭……

錦言哪裡知道在永安侯心裡,一早兒就把自己劃進均哥兒這樣的小奶娃一夥,深諳彙報技巧的她,正興高采烈地與永安侯分享香積寺之行。

“……噢,還遇到了嬰子栗?”

永安侯一挑眉,“他倒是好雅興。”

“是啊,應該也是慕名去賞景的吧,侯爺您之前不也說京郊的秋景,香積寺為上選?”

錦言的香積寺之行本就是任昆的獎賞。

“……一麵之識算不上熟人,侯爺與嬰公子相識,就見了一禮。”

不管永安侯是否發問,錦言借此將遇到嬰子栗的事過了明路。

在錦言的認知裡,這兩人應該是有交情的。

永安侯點點頭不以為意,象嬰子栗這種人,若不能交好,也不必交惡,平淡相處即可:“他素有才子之稱,就愛這等傷春悲秋之事。”

任昆的話裡有著明顯的調侃,錦言聽了想笑,甚是讚同:“文人最是敏[gǎn],每逢季節交替,觸景生情,心緒起伏,總是要做上幾首詩詞才能痊愈的。”

“……莫不是你也大有收獲?說來聽聽。”

永安侯似笑非笑。

她每次都說自己是聽來的,學來的……天底下最巧的好事都被她撞見了……

“沒有,方才的茶亭沒有停下歇腳,沒聽到新的。”

錦言笑著搖頭,她知永安侯是在打趣。不過這事真沒法解釋清楚。

“莫非侯爺詩興大發,馬上有所得?”

兩人一個車裡,一個馬上,邊走邊說,甚是隨意。

任昆微側目,廂簾半卷。錦言半張小臉露出來,大紅的廂簾將那張欺霜賽雪的小臉襯上些粉色,烏溜溜的大眼睛含著笑,幾分%e4%ba%b2切幾分輕鬆外帶一絲狡黠與打趣。

這個小丫頭!

居然將他的軍!

他邊笑邊搖頭,將球踢了回去:“我乃將門之後,一不出身書香門第,二無才子為父,三無好運茶寮聞詩,粗通文墨,做不得詩。”

錦言聽他調侃。不由訕笑。

“不過。本侯倒有位文采卓然的夫人。就由夫人為本侯做詩一首,賦這大好秋色如何?”

目光灼灼,容不得她反對。

這樣也行?

這……這等輕描淡寫地無賴行徑曆來都是自家所長,這次怎麼被他搶了先?堂堂侯爺也這樣?

錦言的訕笑變成了苦笑。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早知道就不多那句嘴了,結果挖了坑自己跳下去了。

腳丫丫的!不帶這樣玩的……

見任昆情緒蠻高,一向沒太多表情的俊臉此時線條柔和,笑意時隱時現,不若趁著老板心情好多加點印象分,以後多要點福利……

拿定主意,錦言清清嗓子:“原來竟不知侯夫人文采卓然!我一向以為她運道好聽聞幾首詩詞,偏偏歪打正著。”

哈哈!

永安侯開懷大笑。聽她如此調侃自己,隻覺得又熨貼又有趣,如隻小狐狸般狡猾。

“那,不知她這次是否又能歪打正著?!”

星目含笑,嘴角輕揚。迷死人不償命……

這廝……好麵相!可惜是個基佬……

錦言暗自歎息,一顆心四平八穩,紋絲未定。

再美再妖孽的男銀與姐姐也沒半毛錢關係,皆屬請您欣賞一類。

“……侯爺的賦秋詩嘛,”

錦言沉%e5%90%9f著,這哥們素日裡神經強悍地很,既不傷春又不悲秋,堂堂高富帥的官x代,身居高位,美男環繞,要啥有啥,想要投其所好,還真得好好想想……

忽然笑開顏,隻讓人覺得秋日晴好,神清氣爽,忍不住要微笑雀躍或恣意長嘯。

“世人見秋多悲秋,我覺得以侯爺之%e8%83%b8襟大氣,定是不喜小兒女般造作或假模假式的悲天憫人,”

櫻%e5%94%87微啟,小嘴巴拉巴拉,高段位的馬%e5%b1%81把永安侯拍得很爽,頗有知音之感。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宵。”|

一邊暗道盜版是罪過,一邊將劉禹錫的《秋詞》搬來。

這也是前世錦言自己喜歡的秋詩,年輕人悲秋什麼的,最煩人了,等老了再說!

永安侯吃驚地望著自己的小妻子,一時竟怔住了!

他一直都知衛四不是個沒腦子的鄉野小道姑,也不太相信她慣常的茶亭聽閒話言論,此刻他發現自己還是小覷了……

怎麼了?

錦言見任昆看著自己發呆,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象沒說什麼呀?這詩也沒什麼犯禁的吧?難道有彆的穿越人士剽竊過?

心下有些忐忑,盜版的確有風險。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宵。”|

永安侯一字一句念來,他的聲音很好聽,仿若金玉鳴於其間,清越之中有浩然之氣。

“好!好!”

永安侯撫掌大笑,道不儘的風流恣意。

沒想到啊,沒想到!

這小丫頭竟能懂他!

大丈夫學文以治國,習武以安邦,哪來那麼多閒功夫嘰嘰歪歪!

金秋颯爽,收糧歸倉,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於國與民都是大慶大祝的高興事兒……

可惜世人多悲秋,倒叫他,無人會得憑欄意,豐收時節好寂寞……

沒想到!……

哦,是撓到癢癢處,不是露餡兒了啊……

錦言轉轉眼珠:“……那,有沒有獎勵?”

獎勵?

永安侯笑容不變,抬手摸了摸錦言探出來的毛茸茸的小腦袋:“有!要什麼有什麼!”

正文、第七十九章 日積月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香積寺之後,錦言正式被納入永安侯的勢力範圍,享受任昆徹頭徹尾全方位的庇護。

不同於最初守規矩的交易,也不同於後來的利益交換,以及更後來的棋友,這一次永安侯將錦言整個覆於羽翼之下。

棋依舊下著,時不時地還會與她說些朝中的事,遇到需要抉擇的,甚至會聽聽她的意見。

錦言真心覺得任昆這人不錯,不管是當老板還是做朋友,絕對上上選。

反正她隻要日子過得舒服就好,沒什麼綺念,遂心安理得享受這份庇護。

長公主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有異議?

一心隻盼著小倆口的感情更好些,自己或許不用等上兩三年之後就能抱上孫子。

一時之間,人人如意,皆大歡喜。

好吃好喝,錦衣華服,偶爾還能被老板恩準出去透透氣,錦言對當下的生活無比滿意,對於一個沒有追求一心早入輪回的米蟲宅女,這樣的日子已足夠極致。

任昆習慣每天下了朝回來,先到榴園報個到,與錦言聊聊天,下上幾盤棋。興致來了,還會分個茶彈首曲子,彼此分享共同樂嗬一把。

在錦言這裡,不論何時,都舒服又放鬆。

那些糟心事與她說道說道,聽她三言兩語童言無忌地分析一番,似乎也不值得煩心,遇山開路,逢水搭橋而已。

在她眼裡隻要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哪怕什麼事也沒有,喝杯熱茶用些精巧的吃食,看她笑眯眯地雜七雜八東扯西扯地,忙了一天的疲憊就雲消霧散了……

曾有那麼一段時間,因永安侯的改變,榴園人來人往頗為熱鬨了一番。

雖說侯爺從未在榴園留宿,除了浩然堂,還會宿在井梧軒。

可,但凡長眼的。都能看到他對夫人的看重,再說了,有些事兒未必非得夜宿才能辦啊……你懂的……

侯爺願意%e4%ba%b2近夫人,就表示他能接受女人。夫人是女人,大家夥兒也都是女人,比夫人還要夠味道的女人……

群芳院的美人們心思都活了,每天下午掐著點兒到榴園請安。

錦言煩不勝擾,再次嚴厲地強調無需請安,沒有接到通知不需要到榴園。

美人們改為在去往榴園的路上徘徊,以期遇到永安侯——

侯爺不是大好了嗎?

沒理由夫人一個人獨占著。大家都是侯爺的女人……

沒幾天。永安侯果然遇到了不止一撥的美女。

任昆大怒!

全部發賣到樓子裡!

你們不是喜歡服侍男人嗎?那裡有的是!

為這點事兒將人賣入青樓。在錦言看來是傷天和的,畢竟美女們名義上都是屬於永安侯的。

如此抱男銀的大%e8%85%bf,雖不苟同,還是能理解的——

都是想奔個好前程傍棵大樹不是?

最後。各打十五大板,禁足!

無永安侯的允許,任何人不準出院子一步。

……

“你看看!不是說好了內院的事歸你管嗎?你就是這麼管的!”

發落完美女,餘怒未消的永安侯衝錦言發作。

“是,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