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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62 字 3個月前

什麼,怎麼輾轉來了此境?他是否知道他的父%e4%ba%b2陳玉章遭了符圖宗的毒手,被“他生符”控製成了瘋子,也許這會兒已經丟了性命?

還是不要告訴他,等離開這地方再說吧。

那姓計的元嬰沉聲道:“你們兩個給我聽清楚,離這強體的女修遠一些,待老夫進過了小神殿,自會離開此境,到時候剩你們三人,誰去誰留各憑本事,誰要敢這段時間給我添亂,哼哼,死了殘了莫要怪我。”

陳載之目光微凝:“小神殿?計兄野心到是不小,若是十年八年小神殿不出現呢?”

姓夏的離遠冷笑:“怪不得強體的人來了你還不肯離開這鬼地方,原來是打著這主意。我是不等了,你可將人看好了,若有機會我定不會放過。休要拿打死打殘嚇唬人,當我不知,這若不是在人家地頭上,我們兩個墳上的草早就老高了。”

那姓計的陰陰一笑,沒有反駁,回答陳載之道:“十年八年不出現,那就一直等下去,等到它出現為止。到時候你倆若肯幫我,我也不介意分一杯羹給你們。你我修為不過元嬰金丹,既有這樣的機緣,不好好加以利用,回到道修大陸也需俯首聽從化神差遣,生死由人掌控,有何意義?”

陳載之望著他和紅箋,目光複雜,停了一停才道:“我考慮一下。”

姓夏的叫道:“你不要上他的當,好處都是他的,連口湯都不會剩,說不定還要叫咱們做馬前卒送死。”

紅箋聽到這裡不由對隻聞其聲未見其人的姓夏的修士心生好奇,這人好重的戒心,不過依紅箋所見,他恰恰是一語道中了要害。

可惜天意叫自己沒有辦法和這個人結交。

眼前的元嬰自己戰勝不了,陳師弟是必須要讓他出去的,而自己要想離開,除了打敗這姓夏的修士彆無它途。

“小神殿是什麼地方?”紅箋也不管被人捉住,張口就問。

“道修大陸的蜃景神殿知道麼?這片天地不知為何,也會像道修大陸一樣,不定何時出現一處神殿。隻是這神殿並不限於化神,任何人都可進入,五年前神殿在這鏡台附近出現了一次,我們三人中途铩羽,不知神殿最後一層是否也有天大的好處。”陳載之道。

有陳載之解釋,紅箋終於明白這姓計的元嬰何以不肯出師,卻又將自己帶在身邊看管,不讓其他兩個人接觸。

他擔心自己在另兩人身上取勝,拍拍%e5%b1%81%e8%82%a1一走了事,等他闖罷神殿大功告成,卻再也沒有辦法離開此地。

要是真有蜃景神殿之類的所在,哪怕是個贗品,她也向往著進去開開眼界,隻是屈指算來自己陷在這裡已經七年,外邊不知怎麼樣了,戴明池和季有雲是否還在禍害天下,丹崖宗還好麼,石清響能支撐下去嗎?他的病情有沒有惡化……

和陳載之的重逢在雙方都有意掩飾下很平淡的過去,明明雙方都有滿肚子的話想要同對方說,卻不得不強忍著把這時間延後,先想辦法解決了眼前的難題再說。

自這一天起紅箋失去自由,儼然成了那姓計的俘虜,姓計的走到哪裡,她便需亦步亦趨跟到哪裡。

其實就那姓計的元嬰而言,這麼時時防賊一樣防著同伴來與紅箋接觸約戰,遠不知殺了另外兩人乾淨利落永絕後患,依那人的談吐和行事,紅箋不相信他想不到。

想到了不做隻能是他不敢做,像那姓夏的修士所說,他怕觸怒護宗神獸,在這方天地裡不敢向另兩人下毒手。

強魂的三個人相互間交流很少,因為紅箋來了,陳載之才會每天找機會離遠同那姓計的不痛不癢說上幾句,而那姓夏的修士隻在附近出沒,紅箋常能聽到他意在攪局的聲音,卻從未見到他真容。

轉眼過了一個月,這期間紅箋屢次經過那間放置丹方的宅子,卻撈不著進去,她不得不接受了一個現實:除非最後她獨自留下來,大約真沒有機會再一間間探求這些宅院的秘密了。

好在還可以寄希望於陳載之。

接下來她就趁著陳載之在場的時候,向那姓計的提出能否叫自己去那幾間宅院看看,尤其是放置煉體丹方的那間。

她的要求被那姓計的麵露嘲意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這時候紅箋已經知道了挾持她的元嬰名叫計北,那一直未露麵的修士叫夏不降,當然這名字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像陳載之,他當初就報了個假名,自稱陳齊。

時間一天天過去,出師戰起因於兩隻神獸的賭局,沒有人率先嘗試,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個章程。

但陳載之和夏不降確實沒有找到同紅箋接觸的機會。有一次夏不降潛伏得近了些,被計北一把抓出來,以神識壓製住,將人從山頂鏡台直丟了下去,萬丈幽沽留下了夏不降一串罵聲。

這麼乾耗下去,注定沒有贏家。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一個機會。

大約半年之後,機會來了。

這是此地一年中最熱的季節,這天臨海的區域下了場雨,雨停了,天氣仍然十分悶熱。

計北正在山頂打坐,自從當年小神殿在鏡台出現過之後,他就常常在這附近守株待兔。

便在此時,遙遙似有靈氣波動傳來,計北呼地站起,這麼多年,他對這裡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突然有變,自是與小神殿有關。

☆、第二百七十九章 贗品小神殿

這一次小神殿出現在了海裡。

海麵上又濕又熱,霧氣蒸騰,薄霧中突然出現一座宮殿,看上去十分虛幻,若不是靈氣波動明顯,諸人幾乎要將它當成了海市蜃樓。

計北帶著紅箋火速趕至,離遠就見陳載之已經站在海灘上,正遙望神殿不知在想些什麼。

計北麵露提防,站住道:“你到來得及時,夏不降呢?”

陳載之強按住激動的心情,他沒敢看計北身後的紅箋,怕泄露出自己真實的情感,故作淡然:“他總說你沒安好心,意圖拿我和他當馬前卒使,大約不會來的。”

“誰說的!”陳載之話音剛落,便有人大聲反駁。遠處海水裡冒出一顆腦袋來,聽聲音正是夏不降。

這是紅箋由正麵第一次看清楚夏不降的模樣。

他長得高高瘦瘦,五官普通,唯一惹人注意的便是一雙八字眉,看上去帶著幾分滑稽。臉色焦黃,一幅長年吃不飽飯營養不良的模樣。

計北“哼”了一聲:“既然都在,那還磨蹭什麼,趕緊進殿吧。”

神殿離遠看上去氣勢恢宏,占據了大片的海域,黝黑的基座漂在海水裡,周圍白霧氤氳。

高高的圍牆非玉非石,光華可鑒,大殿直入雲霄,白雲間隱約可見金色的殿頂,陽光照在琉璃瓦上,幻化作七彩流光。飛簷上不時飛起一團白色的虛影,但見凶獸展翅,無聲而嘯,一隻隻環著殿頂盤旋,漸漸消失不見。

明知道希望不大。紅箋還是將神識探向了神殿之內,果然距離圍牆尚有十餘丈遠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了回來。

朱紅色的殿門緊閉,陳載之走上前去,伸手剛一觸及門環,大門無聲開啟,陳載之邁步進殿。

計北走近,神識放開,同那兩人前後隔著十餘丈的距離。挾持紅箋入殿,警告道:“都彆耍花樣!”

夏不降最後一個飄入殿中。

說也奇怪,冥冥中似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控製著神殿內的一切,人一到齊,大門便徐徐關閉。

眾人眼前暗了下來,最後停在了黃昏時太陽落山前後的亮度。

紅箋抬頭四望。殿內的情況同她想像的有些不同,頭頂隻能清楚看到十餘丈高,再往上虛空裡五彩繽紛。飄浮著綠葉黃花,紅顏枯骨,雖然沒能接觸,隻憑肉眼紅箋也能分辨出來那定是結界的幻象。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而四人站立之處周圍矗立著許許多多的朱紅柱子,一排又一排,隻目光所見就有近百根之多,這些柱子看不出有什麼作用,卻都散發著淡淡的光澤,叫人心生敬畏,不敢輕觸。

擺在四個人眼前的路。隻有一條回廊。

不知是不是因為事先得了紅箋叮囑,“寶寶獸”沒有出聲“吱吱”亂叫。隻是瞪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不停地往兩邊回廊打量,大大的腦袋在紅箋懷裡像個撥浪鼓似的轉個不休,頭上那撮直立的藍毛來回掃在紅箋下巴上。

毋庸置疑,這條蜿蜒在最外圍的回廊,便是通往神殿內層的必經之路。

計北也在小心翼翼地端詳,此時開口:“和上次相比。稍有變化。上一回咱們吃了沒有準備的虧,這次定要成功,若是進不到最後一層,休怪我拖著你們兩個再等下一回神殿出現。”

陳載之默然不語,夏不降聞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計北未理會兩人情緒如何,問道:“誰來說說,咱們該當往左還是往右?”

自此處看上去,往左往右一般無二,但實際走下去可能大不相同。

陳載之悄悄瞥了紅箋一眼,見她沒有特彆的表示,也便沒有作聲,夏不降大咧咧地舉起手來左右比劃了一下,道:“男左女右,走左邊吧。”

計北聞言望著他笑了笑:“就走右邊。你先走!”

夏不降怔了怔,咒罵道:“滾你娘的奸詐老鬼,憑什麼老子要給你探路?”

計北臉上閃過一絲嘲意,抬起手來捏了個法訣,夏不降憤然轉身:“我先走,好處也是我的。”當先往右邊回廊而去。

計北得逞,往陳載之那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跟上。

陳載之沒辦法再同紅箋交流,默默跟在夏不降身後。

計北這才鬆了口氣,示意紅箋跟在隊伍最後,由他將紅箋和另兩人隔開,一行人往大殿內部行進。

走了不到百丈遠,前麵夏不降停了下來。

明媚的陽光穿透上方結界,夏不降眼前一片光明。踏前一步,回廊驀地消失不見,迎接他的是滔天巨浪。夏不降但覺眼前白茫茫一片,腦袋一陣暈眩,“哎呀”一聲退了回來。

計北在後麵沉聲道:“什麼情況?”

夏不降胡亂回答:“前方有陷阱,風大浪急,水中有妖獸。”

計北怔了怔,冷笑道:“那正好,你多少年沒碰到妖獸了,難得有這機會,還不快去打一場,免得手生變成廢物。”

夏不降還待說話,計北抬掌猛地向前一推,一道肉眼可見的青色的氣浪席卷過去,那回廊一共隻有幾丈寬,這一下不但夏不降,便連陳載之也被計算在內。

陳載之疾退兩步拉開了距離,側身背靠回廊的牆壁,手上法訣打出,水真元在他身前瞬間凝聚而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