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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49 字 3個月前

去哪?”

紅箋大瞪著眼睛:“我要出去修煉啊。你繼續說,我聽你說完了再走。”

這方崢哪裡肯信,道:“你在彆人的宗門住著,哪還用急著出去修煉,你敷衍我,其實根本不相信我的話對不對?”

紅箋失笑:“我騙你做什麼,你說你姐姐不是魔修,那我也就不必回宗門了,難道出去修煉一下也不行?”

她越是說得這樣輕巧,方崢越是不信。

眼看著她一路走,前麵就要到小瀛洲的岸邊了,負責警戒的隊伍向兩人投來好奇的目光,方崢氣憤地道:“你這時候非要走,肯定還是要回丹崖宗去。”

紅箋放出飛行法器,含笑瞥著他道:“說完了麼,我真的是改了主意要去修煉,你要不信,大可以跟著我!隻怕你光是嘴上說擔心姐姐吧,我要走了,你來不來?”

看著弟弟方崢義無反顧跳上了自己的飛行法器,紅箋不由地苦笑了一下,這笨小子,還真是好騙啊。

紅箋催動法器漸漸飛高,離開了小瀛洲主島。她笑道:“看清楚了沒,我現在是往北飛,不是去丹崖宗吧。”

方崢一臉警惕,並不作聲。

一路不時有小瀛洲巡海的隊伍過來盤查,見到這兩人的組合都麵露古怪。紅箋不以為意,笑著解釋:“客人久在島上呆著煩悶,高鴻禮托我載著他去海上逛逛。兜兜風!”

眾人聽到這解釋之後臉上神情變得更加豐富多彩,客人?可你也不是我們小瀛洲的人啊。

紅箋隻當沒有看見。趁著無人阻止飛離了小瀛洲。

她駕著法器直飛十子群島,笑道:“怎樣,我沒有騙你吧,前麵不遠便是十子群島,我和謝師叔他們在那裡遇見過一隻蛇龜,還打跑了符圖宗的修士。一會兒你可要拿出本事來,我來看看你修煉的怎麼樣。”

方崢這才相信。對方竟真是出來修煉的。

“這……我在小瀛洲還有一堆事,快些回去吧。”方崢哪有心思修煉。

“咦,是你自己非要跟來的,要回你自己回。”

方崢見她笑盈盈望著自己。可那笑容又隱隱地有些咬牙切齒,頓覺對方這話仿佛大有深意。難道她是想先把自己哄走,再打回丹崖宗的主意?他想了想,覺著隻是將同伴一人留在小瀛洲片刻也不會出什麼事,無奈地道:“那你修煉吧。我等著。”

紅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她將神識鋪開,遠遠鎖定了一隻“金角鯊”。

鯊類妖獸一般而言氣性都很大,稍加撩撥便會紅著眼睛不死不休。這“金角鯊”修為相當於人類的築基修士,個頭龐大。動作迅猛,打起架來很是凶狠,而且又沒有什麼陰損的法術攻擊,用來考驗方崢最合適不過。

紅箋收斂了氣息,自後麵飛近逗弄了一下那隻妖獸,果然“嘩啦”一聲,“金角鯊”躍水而出,像一座小山衝撞過來。

紅箋陡然高飛,抬手揪住了方崢的後頸衣裳,將他提起來,從飛行法器上丟了下去,喝道:“去戰!”

方崢措不及防“哎呀”一聲,但他也知道眼前的妖獸與他實力差不多,並沒有太過驚慌,掐法訣手一揮,一條黝黑長棍重重砸上“金角鯊”的背脊,方崢借著這一擊之力躍起,回手又是一棍,落在了妖獸的尖角上。

紅箋在高處看著這一幕很想抬手把眼睛捂起來,“金角鯊”毋庸置疑那尖角是最堅硬的,方崢這真是不分青紅皂白逮著就硬捶啊,可看著看著她又有些詫異,方崢的攻勢猶如狂風暴雨,這通沒頭沒腦的胖揍雖然沒有傷到“金角鯊”分毫,卻將那妖獸完全壓製住了。

紅箋暗暗歎了口氣,有些惋惜地想道:“他若是金靈根就好了。”這等不顧一切勇猛剛烈的氣勢,即使在金靈根道修中亦不多見。

但這樣下去終有真元耗儘的時候,紅箋等著。

方崢雖未落水,衣衫卻儘被飛濺起來的浪花打濕,緊緊裹著他高大魁梧的身軀,他呼吸漸漸急促,紅箋看出他後繼無力,出聲指點:“這樣打下去怎麼能獲勝,擊其要害!”

方崢“噢”了一聲,顯然他還搞不清楚這“金角鯊”要害是哪裡,“忽”的一棍向它麵部擊落,“金角鯊”仰頭張開大嘴,恰逢方崢力竭,真元凝成的木棍甩手而出,好巧不巧橫著卡住了“金角鯊”的嘴。

“金角鯊”的內顎並不十分脆弱,但卻架不住它正全力咬合,劇痛之下“金角鯊”在海裡瘋狂地翻騰,哪裡還顧得上方崢。

方崢也沒了力氣,看妖獸這樣子有些束手無策,飛身回到了紅箋的法器上,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熄。

紅箋沒有理會那隻“金角鯊”,道:“怎麼樣,知道使蠻力沒有用了?”她抬手運轉凝水訣,隔空將方崢的衣裳吸乾。

方崢抹了把臉上*的水漬,突道:“你……真像我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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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二女交鋒

紅箋聞言心情複雜,注視著他,道:“你姐姐若是見你和那‘妙爐鼎’仇嬌在一起,會很生氣,還會十分擔心你。”

方崢呆了呆,皺眉道:“姐姐才不會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呢,你們都說她是什麼‘妙爐鼎’,壞事做儘,可證據在哪裡?我同她在一起二十年,對她最是了解,若非迫不得已,她連人都不願見,何曾像那些不要臉麵的老頭子罵的那樣?”

作為姐姐,聽到%e4%ba%b2弟弟毫無機心地說出這番話,一點兒都不失望是不可能的,紅箋甚至在想,假若自己沒有學過《大難經》,此時除了將他打暈了交給盧雁長遠遠帶走,實是彆無選擇。

她抽[dòng]了一下%e5%94%87角,問道:“那你知道她姓甚名誰?”這個問題不用方崢回答,她早知答案,果然方崢搔了搔頭發:“她不讓我多問。”

紅箋“嘿嘿”冷笑兩聲,懶得再同他多說,轉過頭去,神識鎖住了海麵上一隻築基期的“琵琶蛟”,寒聲道:“真元恢複好了沒,好了就下去繼續,彆怪我沒告訴你,‘琵琶蛟’這種妖獸可狡猾得很。”

方崢身體壯,又吃過丹藥,恢複得極快,紅箋叫他下去對敵“琵琶蛟”,他明明不想再修煉了,還是沒做任何反抗老老實實便去了,方崢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下意識地這麼聽“南蕭”的話,大約是因為她太像姐姐了吧。

接下來的大半天全都是方崢一個人在修煉,他覺著姐姐的這位師妹真是凶啊,擰著眉毛專挑他的不是,措辭嚴厲,嚇得他不敢稍有鬆懈。

終於盼到天黑要往回返,方崢鬆了口氣,卻聽著“南蕭”道:“明天早早的。你跟我出來接著練。”

“啊?還來?”方崢張大了嘴巴。

紅箋冷笑:“你不是要看住我麼?”

方崢手摸後腦,不好意思地咧嘴而笑:“我相信你了,再說你修為這麼厲害。哪是我能看住的?”

紅箋“哼”了一聲,停了停正色道:“我是同你說真的。不開玩笑,明天開始你需從實戰中好好曆練。”她見方崢麵現猶豫之色,又補充道:“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去問一問那仇嬌的意思,我想她也會同意叫你出來。”

這大半天高鴻禮那邊不可能一點進展沒有,仇嬌想來已經發覺方崢不在她身邊,她反而大有收獲。她想拿到“仙曇花”,自會順水推舟將方崢支得遠遠的。

方崢嘟囔了一句:“都說了她不是仇嬌。”▓思▓兔▓網▓

第二天仇嬌果然放了方崢跟隨紅箋出海。

如此一連幾日,紅箋和方崢越來越“熟”,而高鴻禮也硬著頭皮同仇嬌幾番接觸。表麵上甚是融洽,高鴻禮“無意間”泄露了不少消息給她。

而仇嬌的表現叫高鴻禮甚是迷茫,他忍不住去向紅箋訴說心中的不安:“那小子在的時候還沒覺著,單獨對上不知為何覺著壓力好大。她沒有絲毫出格的地方,話很少。從來不見她笑,看上去比活人就多了一口氣,一點兒也不像傳說中那樣,難怪那傻小子死活不相信,連我都忍不住懷疑。會不會是大家都認錯人了。”

紅箋沒有表態,在她的心目中,高鴻禮也是個難得的實心眼,同弟弟方崢不過五十步與一百步的區彆,任何判斷依據,都不如自己施展《大難經》探一下那女修的神識管用。

紅箋覺著自己與方崢如此%e4%ba%b2近,距離引起仇嬌興趣和她單獨見麵的時間應該不遠了。

果然這天方崢一見到她就覷著她的臉色傳話:“南姐,今天彆出去了,有人想見見你。”

紅箋明知故問:“有人?誰啊?”

雖然這幾天混得挺熟,方崢對她還是有一股莫名的敬畏,老老實實道:“我那同伴。”

他知道此地所有的人對那女修都懷著很深的偏見,有些不放心,又以懇求的口氣道:“你去見一見她吧,見一麵你就會知道她不是壞人。”

紅箋瞥了他一眼,道:“好吧,看你的麵子。”

方崢咧嘴“嘿嘿”而笑,走到門口,悄聲叮囑道:“她身體不好,最近心情也差,若是哪句話說的不合適,你千萬彆往心裡去。”

紅箋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他一眼,低聲斥道:“彆擋路。”方崢趕緊讓開,她邁步進了仇嬌的住處。

屋裡的布置顯然不管是小瀛洲還是仇嬌本人都沒多花心思,簡單到有些寒愴,一樣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仇嬌盤膝坐在榻上,感覺到有人進來,慢慢睜開了眼睛,目光向紅箋望來,四目相對。

這次距離這麼近,紅箋突然就理解了高鴻禮找她訴說時那迷惘的心情。

要知道南蕭可是個水靈根中都要拔尖兒的大美人,依仇嬌的為人,突然見到一個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漂亮的女子,或厭惡或妒忌,哪怕驚訝一下呢,總該顯露出一點異樣的情緒來,但紅箋在仇嬌那雙不再年輕的眼睛中卻偏偏什麼都沒有看到,似兩潭古井,幽深地望來,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

這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紅箋登時收起了輕視之心。

這仇嬌隻是金丹後期,不知道為什麼,紅箋也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看樣子雖然今天見了麵,卻未必是施展《大難經》的好機會。

雖是如此,紅箋卻不覺著自己對這“妙爐鼎”還需客氣,她當先開口:“我是南蕭,不知仇前輩相招,有何指教?”說話間便大大方方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仇嬌對她“仇前輩”這稱呼顯得無動於衷,淡淡開口:“方崢和我說,他已經告訴你他的真實身份了。這幾天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