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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妝 青銅穗 4110 字 3個月前

穆王府求情,隻得讓人放了話出來,說是如果殷磊能安然無恙回來,必然上安穆王府登門重謝。

謝琬在王府裡可是聽著下麵人的回話覺得好笑,莫說他們沒這個要殷磊的命的心思,就是有這份心思,是他幾句話就能抹去的嗎?殷磊她不會殺,但是這份情她卻也不會領!

“你們也放出話去,就說過了今夜一更殷磊還沒回來,那麼大家就都不用等了,殷磊肯定沒命。”

這話在當日傍晚傳到鄭王府,王府全府人的心可都提起來了,這個時候就連鄭王妃也不由得提心吊膽,殷磊要是真死了,鄭王無人可怪,不得怪到她的頭上?

於是前半夜王府裡的氣氛可真叫緊張。而隨著時間後移,越接著子時越是讓人心驚,而四處打聽消息的人卻還是沒有打聽來殷磊的消息,一直守到三更,哪曾有殷磊的半點影子?隨著許側妃的第一聲哭,鄭王府悲聲漸起,很快就淹沒了整個王府。

這一夜鄭王府的哀傷就不必說了,到了早上,門房才睜眼,就聽角門外有人拍打門板,聲音竟十分熟悉。門房疑惑地把門打開,就見被安穆王府幾名兵丁押著的殷磊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

“二爺回來了!二爺回來了!”

鄭王折騰了一整夜,正悲傷不知所已,忽然聽得殷磊又安然無恙地回了來,一口心血沒順好,噗地一聲就淋在了花開富貴的蜀繡大屏風上!

謝琬聽說鄭王吐了血,抿%e5%94%87吃了口茶,說道:“該。”

劫匪的事就算這麼落定了。當然事後還是做了番掩飾,借機搗毀了幾座暗放印子錢的賭場,“找”到的殷磊。而皇帝雖然看上去贏了這場局。可是殷昱又因此拿到了清剿亂黨餘孽的實差,實在也算撈回了本。而就算丟臉也是丟了七先生的臉,與他們何乾?

其實這個決定並非臨時起意,在逼著七先生冒頭的時候謝琬隱約就有這樣的想法,七先生隻有讓殷昱領頭清剿最為合適,也最有好處。加上那夜證實謝榮賊心未死,已與七先生有勾結,她本就起心要對付謝榮,魏彬提出來讓殷昱領這個職銜時。她就順便把這想法提了出來。

接下來她該做的,就是動手除謝榮了。不過,這得在廖卓確切跟蹤到了七先生的去向之後才能行事,而眼下,她得開始布署。

隻是這七先生果然沉得住氣,這幾日廖卓守在七先生宅子外也沒有見到有任何人出來,因而也無從探聽起他究竟來自哪府之上,不過從這幾日各衙門並沒什麼人接連幾日請假休沐耽誤公事來看,這卻也由此證明一點,七先生不是朝堂中人。

他不是朝堂中人。又會是什麼人呢?他不是朝中大臣,又怎麼會知道朝中這麼多事?

難道,他會是朝中什麼人的家屬或者%e4%ba%b2戚?可誰家的%e4%ba%b2戚家屬有著這麼強大的本事。寧願謀奪天下,也不願進朝為官呢?

隔日下晌,她正在在屋裡一麵教殷煦認字,一麵琢磨著心思的時候,周南回來了:“王妃,皇上又召謝榮去宮裡了。”

“說什麼了?”她把製成的小紙片一張張放在殷煦麵前。

“皇上似乎要重用謝榮,把修複通州河兩岸河床的事交給他了。”

謝琬唔了聲,拿著紙片站起來。

皇帝要重用謝榮這是遲早的事,但是動作來的這麼快。多半是受了殷昱這事的刺激。皇帝要動作,那他們也得加緊動作了。殷曜不能再呆在乾清宮,必須得讓他出宮來!

“殷曜不是要該封王開府了麼?這是禮部的事。得請段仲明去催催皇上才成。”

她重新在榻上坐下,指著紙片上的“人”字教殷煦認起來。

殷曜因為與宮女廝混被斥,險此被關進冷宮幽閉,雖然事後有驚無險,可是太子知道後卻打了他十板子,鄭側妃也又是哭又是罵地捉著他嘮叨了一天一夜,於是傷好後這些日子再不敢亂來了,日日老老實實呆在乾清宮裡,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段仲明進宮來請奏冊封他為溫禧王的時候,他正在乾清宮給皇帝整理奏折,段仲明說話的時候皇帝一聲不吭,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就好像沒這回事似的。而段仲明也有幾分尷尬之色,也不知如何繼續。殷曜其實是挺期待的,見皇帝這般模樣,還以為皇帝為著上回的事記怪他,所以十分忐忑。

正想著做點什麼讓皇帝回心轉意,皇帝忽然道:“準奏,賜溫禧王府,擇日搬出。”

殷曜還以為自己聽錯,抬眼看向皇帝,皇帝已命張珍去傳行人司擬起旨來,段仲明這裡便把奏折遞上。張珍連忙衝他遞眼色,他這才回神,趕忙繞到丹墀之下,伏地叩謝大恩。

ps:實在沒想到一句話會引起這麼多書友出麵安慰,如此倒讓我覺得有些不安了。其實這本書的確有很多不儘人意的地方,我自己知道,也非常感謝大家的客觀評論,隻是我玻璃心,暴露了我的淺薄,讓大家見笑了。

我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寫好這本書,哪怕是麵臨許多質疑的現在,我依然想讓它呈現出一個較好的麵貌,可是也許還是讓大家失望,這也是我所不願見到的,可是請相信,我不是在溥衍,每一個情節我都有我的思考,當然是不是大家想讀的就不去說它了。

我感謝每一個認真提建議的讀者,但是我偶爾也會有承受不住的時候,如果我昨天的話也無意傷害了那些認真寫評論的%e4%ba%b2們,請你們原諒玻璃心加身為天蠍座而情緒化的我。

真的非常感謝那些給予我安慰的%e4%ba%b2們,忽然覺得有你們在,就是聽過些不順耳的話也值了。然後同時也提點小小的建議,希望在愛護我的同時,%e4%ba%b2們儘量對其餘的書友語氣溫和一丟丟,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最後,為了感謝,劇透一下,謝榮的結局在明後天。

正文、385 玉蘭

欽天監請了日子,九月初九便是搬家的好日子。聖旨一下來,鄭側妃這裡又喜又憂,喜的是兒子終於成人,有了正式的封號,憂的是殷曜這一出宮,她便就不能時常地提點叮囑他,也不知道他將來一個人在外頭成不成?隻得又對鄭鐸夫婦左叮嚀右囑咐,讓他們多多照看著點兒。

殷曜這裡卻是喜得快要暈過去了!

他終於可以%e8%84%b1離出去過自己的日子,也可以像殷昱一樣招兵買馬壯大自己的勢力!更可以不受任何約束地想乾什麼便乾什麼!至於七先生,他們看起來也不是那麼能耐嘛,這次還不是沒有鬥得過皇帝,而乖乖地把殷磊交了出來?

他開始期待這一日早些到來!

殷曜的表現全部都落在謝琬眼裡,同時謝榮那邊也看得死死的。現在唯一不在控製的,是七先生。

所以她的精力主要也還放在七先生這邊。

這日正好殷昱休沐回來得早,她替他更衣的時候便忍不住說道:“總這樣乾等下去終究不是辦法,依我看,還是讓駱騫他們強攻進去拿人吧,假若萬一他又想法子逃走了,到時又得不償失了!”

殷昱換上常服,“我已經下令給了廖卓,如果他們明日天亮之前還不見人出來,便開始進門搜查。

“逃走是不可能的,這宅子四處我布下了裡三層外三層的梢,就是挖地道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去!他既然不是朝堂中人,那麼必然朝堂之中還有個人與他合夥,我還是想把他們所有人全都拿住,清洗清洗朝堂,以免再留下什麼餘孽來。”

謝琬點點頭,沒有什麼喜色。

這件事懸得夠久了。眼下雖說有線索,可是人沒找到終究隻是空話一句,隻有把人擒在手裡。那才叫穩操勝券。不過殷昱說的也是對的,如此貿貿然進去。就算抓到人,沒有證據,對方也會抵死否認,說不定還會倒把一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也隻得等著。

但是顯然廖卓並沒有讓她等多久,傍晚才準備吃晚飯,秦方突然回來了!

“王爺,那宅子裡有人出來了,先是輛馬車。封得嚴嚴實實的,等我們派人追上去後,宅子裡才又慢悠悠走出一老一少兩個人來,徒步走到街上,雇了輛車往北去了!那年輕的男人看起來與七先生的形象極為符合!”

“當真?”殷昱將手上牙箸一扔,“可曾追上去?!”

“廖卓本來已經帶人追了上去,不過跟到柳葉胡同的時候,他們進了間綢緞莊,然後再也沒出來。”秦方皺著眉頭說道:“當時我們也做好了他會趁機溜走的準備,隻是還沒有等我們包圍那裡。他就已經不見了。卑職回來是請示王爺,是不是把那綢緞店掌櫃的捉拿審問!”

“還等什麼?當然去捉了來!”

殷昱一拳砸在門框上,掩飾不住心裡的氣惱。

“慢著!”

秦方正要走。謝琬走上來,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說道:“現在先不急著拿,你等天黑入夜之後,再將那掌櫃的悄悄地的提過來。彆驚動任何人。

“另外原先七先生呆的宅子那裡,立即多帶些人進去搜查,將仍在宅子裡的人全部控製住,再有就是仔細查找那些不起眼的角落,看看有無發現。動作要快。要穩,要不驚動外圍任何人!”

殷昱愣了愣。不由歎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快按王妃說的去辦,彆讓任何人知道。”

秦方走後。二人卻再沒有吃飯的心思。

謝琬走到右側,打開鬥櫃取出張輿圖來,看了看指著上方某處與殷昱道:“你來看,七先生那宅子是流星胡同,與柳葉胡同距離不過兩條街。

“再從這些日子魏閣老送過來的那些產業可疑住宅產業的位置來看,這些宅子大都集中在城隍廟與東華寺周圍,內至王府大街,外至青峰大街,整個北城這一片都是。而北城這片多是京官集中居住地,再從七先生往年所做的事情來看,可以猜測他的背景有可能來自住在這片區之中的什麼人。”

殷昱凝眉看著她:“你的意思是,從住在北城的這些人裡頭下手?”

謝琬抬起頭來,看著門外漸濃的暮色,“其實我們前期做了那麼多工作,現在已經用不著再仔細查過。你隻需要從之前你查找出來的那些年齡在二十五至三十五之間,不在朝中當差,但是又能夠很便利地了解到朝廷內政的人裡篩選兩遍,範圍便大大縮小了。”

殷昱沉%e5%90%9f著點頭,接著說道:“這樣的人家也不會很多,應該在三十家左右,最多三日我就能拿出這份名單來。”

“嗯。”謝琬點點頭,“拿到了這些嫌疑人,我們就要開始第二遍篩選,這之中這些日子誰不在府裡,做什麼去了,有什麼人證明,你如果是清剿亂黨的大元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