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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冷眼射來,兩名禦林軍侍衛立刻將其手掰開,然後要去拉蕭芳菲。

而蕭夫人抓住蕭芳菲的手不放。

蕭丞相頭一次感到滅頂之災降臨,冷汗不停地冒出,一滴滴落在地上,他卻不敢去擦。

看樣子皇上是鐵了心要降蕭芳菲的罪,可笑的是他們卻不清楚蕭芳菲到底犯了何罪。

話落,蕭家幾人身體都僵在原地。

皇帝冷著臉道:“把她押到前麵來,彆以為裝暈就能逃避。”

從小嬌生慣養,吃食都是最好的,身體比常人都棒,哪裡有問題,不過受驚倒是真的,紫宸殿一宴,若換個人處在她的位置上,怕早就嚇破膽了。

王太醫替蕭芳菲診脈,察言觀色,不一會兒便有了結論:“令媛隻是受驚過度,身體無大礙。”

幸虧這次安排了兩個太醫在殿內,要不然這一個個昏過去,傳話的太監得跑斷%e8%85%bf。

蕭夫人看到她醒了,心中歡喜:“菲兒,你醒了!剛才嚇死娘了!身體哪裡不舒服?快讓太醫給你看看。”

蕭芳菲自然是裝暈的,瞞得過她母%e4%ba%b2卻瞞不過宮裡的太醫,於是在蕭母搖晃她身體的時候,悠悠轉醒。

蕭丞相和蕭夫人的身體都僵了僵,前者心中惶恐,想著蕭芳菲到底乾了什麼事讓皇上那麼生氣,他又該用什麼對策化解這場危機;後者一門心思全在蕭芳菲身上,也不管皇帝說的話多難聽,先救了在說。

大家聽到皇帝的話麵麵相覷,看樣子皇帝當真對寧王妃惱恨之極,否則怎會說出這種氣話來。

怎麼可能死!

果然,皇帝臉上沒有半分憐憫,聲音冷酷地道:“太醫,給朕看看,死了沒有。”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裝暈也沒用,憑借呈給皇帝的供狀,蕭芳菲死一百次也不足夠消解皇帝心中的怒火。

夏楚悅見蕭芳菲竟然暈過去,不由得挑眉,是真的暈過去還是隻為了逃避這個困境?

蕭丞相心中一急,他尚顧著君臣之禮,而他的妻子蕭夫人則心急如焚地衝過去:“菲兒,你怎麼了?”

眾人尋聲看去,隻見蕭芳菲暈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猝然響起。

作為蕭芳菲的%e4%ba%b2生父%e4%ba%b2,這個時候若完全撇開,那麼寒的不僅是女兒的心,還有那些交好的文臣武將,天下門生。

看著這些退卻的大臣,蕭丞相咬碎一口銀牙,心中暗惱。他心亦不安,卻沒附和大家。

“微臣不敢!”其他大臣也都誠惶誠恐地道。

跪在地上的大臣感覺一股寒氣從地麵躥進體內,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有大臣低頭道:“微臣不敢。”

“你們是不是和她一夥的?”皇帝陰冷地又問了一遍。

這時大家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如果蕭芳菲真的殺人,皇上不應該氣成這樣啊!

乾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能讓皇上氣成這樣子?

聽著皇帝咬牙切齒,深惡痛絕的語氣,那些跪在地上的文武大臣身體微微僵住。

皇帝看著腳下一連跪下數十個人,氣得兩眼發直,手指顫唞著問他們:“你們替她求情?你們知道她乾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嗎?還是說你們一個個都和她一夥的?”

而外國使團們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熱鬨,一場壽筵,竟然生出這諸多事端,今日真是不虛此行啊。

一些與蕭丞相交好的官員也紛紛下官求饒,他們並不知道皇上剛剛看到了什麼,若是他們看到那些供狀,此刻就不會跪在地上替蕭芳菲求情了。

蕭丞相老%e8%85%bf顫唞著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皇上,寧王妃素日與人為善,絕對不會害人,請皇上明察!”

蕭芳菲一邊躲閃一邊喊道:“陛下,臣媳真不知道犯了何罪,您不能讓臣媳不明不白地入獄啊!”

兩個禦林軍侍衛已經走到她跟前,伸手來抓她的胳膊。

這個機關算儘的女子,終於慌了,一旦被關進天牢,她還有機會憑著口才%e8%84%b1罪嗎?夏楚悅他們會讓自己安安全全呆在牢房裡嗎?

蕭芳菲眼神閃爍,葉青他們就算什麼都說出來,也不過是自己與夏楚悅的私人恩怨,皇上不可能會那麼生氣?到底是什麼,讓皇上二話不說命人抓住自己?

“你還有臉問?你犯了什麼罪你不知道?還要朕提醒你嗎?”皇帝怒聲斥道,臉漲成絳紫色。

蕭芳菲%e8%85%bf一軟,卻不甘心地道:“皇上,不知臣媳犯了何罪?”

殿外立刻進來兩個禦林軍,大步流星朝蕭芳菲走去。

“好你個心思歹毒的惡婦,指責他人生妒,卻原來不擇手段殘害同胞的是你!來人,給我拿下蕭氏!”

蕭芳菲死死地盯住那幾份供狀,上麵寫了什麼,讓皇帝如此憤怒?

桌案上的酒菜嘩啦響,顯示出皇帝的憤怒之威。

皇帝看完之後勃然大怒,一掌拍在麵前的長案上。

“這是他們寫的供狀。”寧王從懷中拿出幾張紙,安公公下來%e4%ba%b2自捧了到高台上呈遞給皇帝。

眾人大驚,竟然還有這種藥!

寧王的目光從鳳斐身上收回來,解釋道:“啟稟皇上,這幾人都是那天在北陽街彆院行刺的殺手,無論用什麼刑罰,他們俱不招供,好在兒臣手中得了一種可以迷惑心智的藥,他們服食之後,皆已招供,不過那藥性極其霸道,吃了以後,破壞人的大腦,招供之後沒過多久,幾人便都失了神智。”

葉青幾人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聲不吭。

他耐人尋味地看了鳳斐一眼,朗聲說道:“風國舅的話有道理,寧王妃若要替自己辯解,要拿出切實證據。殿下的幾個證人,有何話說?”

皇帝不是真糊塗,自然也聽懂了鳳斐的意思。

“皇上,聽了我這兩點,您是否覺得寧王妃的話極可笑呢?”鳳斐言笑晏晏,把球踢給皇帝。

而且死的是江夏王,她的%e4%ba%b2生父%e4%ba%b2,她怎麼可能因為兒女私情而罔顧真凶,陷害無辜者呢?

蕭側妃或許會乾這樣的事,可錦繡郡主完全沒必要那樣做。

不過鳳斐的兩點一提出來,大家也覺得蕭芳菲之前說的什麼因妒生恨而陷害的話站不住腳。

誠然您風國舅風流倜儻,妖孽無雙,但是有這麼自誇的嗎?不知道要謙虛嗎?

聞言,全場無不被某男的自戀雷得外焦裡嫩。

說完,他朝夏楚悅拋了個媚眼:“悅悅,你說是不是?”

鳳斐見寧王說不出話來,便接著說:“其二,有我這樣天下第一的絕世美男追求,錦繡郡主需要嫉恨你嗎?”

受皇家正統教育,他實在是無法跟一個慣耍皮子的人狡辯,因為鳳斐說的都是事實。

寧王雙頰氣得鼓動,卻半天吭不出一個字來。

鳳斐眨眨眼,“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難道下官哪句說錯了?若是說錯,寧王不如指出來,下官也好糾正。”

但不得不說,鳳斐的話成功打擊了蕭芳菲,不但蕭芳菲被氣得兩眼發黑,那個被他嫌棄如敝履的寧王,亦是火冒三丈,怒道:“風國舅,說話請客氣點!”

正文、第二百四十八章 滿門抄斬

不少人伸長脖子想看清楚寧王手中的“定情之物”,這可不得了,兩個人都和離了,沒想到又偷偷在一起了,看樣子二人才是真愛啊,分分合合,到頭來還是要在一起。⑦思⑦兔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定情之物?

鳳斐眼睛危險地眯起,鴉羽般黑長的睫毛掩不住眸底的冷光,隨即靠近一步,“什麼定情之物?寧王可給下官看看嗎?”

他視力好,一眼就看到寧王手中是個香囊。

不會真是那丫頭送的吧?

自己懷裡也揣著個香囊,這丫頭難道每次送男人禮物都是香囊?

不過自己香囊裡裝著一個奇怪卻漂亮的小金球,寧王的香囊裡肯定沒有!

心中湧起的醋意讓他壞心地猜測。

寧王將手往他麵前一晃,便收回來:“風國舅看到了,以後請彆再纏著錦繡郡主,本王的未婚妻。”

鳳斐嗤笑一聲:“我風飛自認臉皮厚,如今看來,寧王的臉皮更厚,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宣布主權,寧王真是叫下官刮目相看,佩服萬分哪。”

寧王皺眉,沉聲道:“錦繡郡主與本王已私定終生,自是本王的未婚妻,風國舅就莫要橫插一腳,擋人姻緣了。”

鳳斐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錦繡郡主送給寧王的是香囊?”

寧王默然。

鳳斐見他不說話,知道自己猜對,便又道:“一個買來或者丫鬟繡著的香囊,能當定情之物?寧王也太天真了。”

寧王眼神一凜,“風國舅!”

“我說得不對?若是女子真喜歡一個男人而送香囊,誰不是%e4%ba%b2手繡的?拿彆人繡的香囊送情人,不是要叫人笑話?”鳳斐挑著眉露出邪肆的笑。

他雖然不能拿在手上仔細看,但目力極佳,稍稍一瞥,便看出香囊上的繡功精湛,沒有練個十年八年是練不出來的,而他知道,夏楚悅並不會刺繡,或者說刺繡慘不忍睹,就和她的畫一樣,作品一定讓人看不出原型。一個簡單的玉佩,她都能畫得彆具一格,何況是繡麒麟,若出自她手,必然也是與眾不同,凡人看不懂的圖案。

鳳斐的想法一點兒也沒錯,夏楚悅從異世而來,哪會什麼刺繡,在人體皮膚上繡一幅畫估計都比在錦布上繡要輕鬆得多。

知道香囊不是夏楚悅所繡,而香囊內又沒有特殊的東西,鳳斐便明白,這不過是夏楚悅誆對方的東西。

不過儘管明白,他心中多少仍有些不爽,就算不是她%e4%ba%b2手繡的香囊,卻是她送出去的東西,她的人是他的,她的東西自然也隻能送給他。

嗯,一定要找個機會將寧王手裡的麒麟香囊偷回來!

寧王不知道鳳斐心中的念頭,若是知道,怕是要吐血三升。他被鳳斐的話和表情一震,轉而看向夏楚悅,“你不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嗎?”

夏楚悅挑眉,“我想沒有那個必要,香囊確實不是我繡的。”

寧王眼睛瞬間狠狠一眯,“那麼,你之前的承諾呢?”

他抓緊手中的香囊,緊緊盯住她。

“承諾?什麼承諾?”

寧王霍然睜大眼睛,抿%e5%94%87看著夏楚悅幾秒,隨後大聲道:“你厲害!連本王也被你擺了一道!”

他看向夏楚悅時眼睛裡隱過痛苦之色,其實心中早有預感的,隻是他還想賭一把,賭她對他有一絲情意,結果